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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愛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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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城,沉寂的房中依仙聞牀榻之上清淺的呼之聲,輕風攜着些微涼的寒意吹入屋內,靜垂的紗帳隨風輕動,隱約可見榻上淺眠的女子,秀眉微微蹙着,面帶着些微的蒼白。

鳳淺歌手指微微動了動,掀開眼簾,忍着全身刀割般的劇痛,坐起身,走到窗邊望遠處的黃沙漫漫,龜茲三十萬大軍終於滅了,她的心卻生出無盡悲涼。神智模糊之間,她看到沙丘之上那漸漸消逝的白身影,那一刻她的心狠狠沉了下去,酸澀的淚湧到眼底又生生抑回眼底。

修涯推門而入便看到立在簾邊那白衣蕭索的女子,她怔怔地望着遠方,那個人遠去的方向,目光悠遠而憂傷,她救他,卻不是因愛他。

“你醒了。”修涯走近,聲音温潤清和。

渴察覺到有人進門,她瞬間收斂起眼底地異樣,轉身一臉清淺的笑:“琉香呢?”修涯抬手將窗户掩上,道:“大漠風冷,別站在窗邊。”鳳淺歌默然到桌邊坐下,看到修涯方才放在桌上的藥,微一斂眉,伸手端才發現自己拉弓箭時兩手皆傷,此時裹成了饅頭似的,形狀極其滑稽。

接修涯見狀端起藥碗,淺然一笑:“我來吧。”

“等涼一些再説吧。”她淡然一笑,心中暗自希望琉香能快點過來。

修涯端着藥,斂眉低頭吹着,稍涼一些便抬手喂到了她邊,笑道:“現在不燙了。”略顯蒼白的勾起温潤的弧度。

她微一怔,低頭將藥喝下,滿口苦澀讓她微微皺了皺眉。修涯將倒好的茶水舉杯到她邊:“喝口茶就不苦了。”神之間極盡温柔。

鳳淺歌有些不慣,也許於她而言,他對她的好是一種負擔,一種必然要償還的負擔,她不想虧欠任何人什麼,可是她卻已經欠下太多,鳳夫人,修涯,還有…蕭颺。她窮極一生也無法償還這一切。

“我想休息了。”鳳淺歌面疲憊地開口道。

修涯微一怔,他知道她又開始躲着他了,而這樣的她就表示着此刻她的心裏正想着那個人。他沒有出言揭穿她,囑咐她好好休息便默然出門離去。

剛一出門,便不可抑制地咳出血來,琉香正好過來替鳳淺歌送膳看到這一幕,慌亂地放下托盤趕了過來:“修將軍,你怎麼樣了?”聽凌雲説進攻絕城之時他被震天駑所傷,差點丟了命,昨出兵龜茲軍傷勢必是又加重了,可是他面上從來掩飾的無懈可擊。

修涯勾淡笑:“無礙,你去送膳吧,她手傷着了,你小心伺候着。”琉香抿點了點頭,本以為小姐和修將軍情況好轉,可是如今四皇子這一來又徒生了這麼多的事,他們之間又再度回覆到之前的疏離。

琉香端着膳食進屋,看到鳳淺歌正坐在桌邊怔然出神,放托盤放下出聲道:“小姐,剛才修將軍來過了?”

“嗯。”鳳淺歌淡淡應了聲,望着裹成饅頭似的手皺了皺眉將布條拆掉,用了特製的金創藥,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只是上面的傷痕有些猙獰刺目。

琉香抿了抿,似是有話有説,然而半晌也未開口。鳳淺歌淡眉微揚望向她:“你要説什麼?”

“我…”琉香微一愣,本想跟她説修涯重傷之事,但心想如今小姐自己也有傷在意,再去這份心豈不更累,心念一轉道:“我想説小姐你能不能跟修將軍求個情,讓他別再罰凌霄侍衞了。”

“凌霄?”鳳淺歌微一皺眉望向她“他怎麼了?”琉香將膳食布好,沉片刻後道:“那你讓我們先走,我同凌霄一道在附近找了你一天,找不上人,這才來了絕城,修將軍一見我們,突然面變得好可怕,一直追問你是不是來了漠北。凌霄一直沒説,最後…最後是我説的。”琉香抿了抿,面帶歉疚“修將軍當時就下令處死凌霄,我和凌雲一再求情,他這才讓凌霄帶了一萬兵馬出城奔襲龜茲大營後方。昨一回營,凌霄便被帶走了,現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鳳淺歌微一皺眉,起身道:“更衣,我過去看看。”那事本就是她的堅持,凌霄是他的左膀右臂,為這點小事如此嚴厲懲處未免有點小題大做。

“還是用了膳…”琉香望着滿桌動都未動的膳食道。

“快點。”鳳淺歌催促道,琉香趕緊去內窒替她拿了外衫出來,替她更衣。

沉寂的房內,門窗緊閉,瀰漫着淡淡的血腥之氣。

鳳淺歌見房門並未關嚴,便徑自朝裏面走了去,聽得屏後修涯道:“把藥放下出去吧。”他道是凌雲送傷藥過來了。對血腥味極其的她微微皺了皺眉,屏風後的人並聽到有人答話,便走了出來,看到來人不由面一窒。

鳳淺歌望着站在屏前只着中衣的裏衣男子,俊雅的面容帶着些微的蒼白,那會在她屋中掩了窗,她倒並未細細注意,白的裏衣暈開了大片的血跡,觸目而驚心,她微微皺了皺眉:“你…受傷了?”看來自己的那一番任之舉,真是害了不少人。

凌雲端着傷藥進來,修涯回過神來,淡然一笑道:“你先回房用膳,我一會再過去。”她來找他,必是有事相商,但此時…

鳳淺歌抿了抿,望向凌雲道:“把藥給我吧。”凌雲望向修涯不知如何是好,鳳淺歌已經接過他手中的托盤掃了一藥傷藥,淡眉微蹙,看來傷得並不輕。

凌雲愣了愣默然離去,屋內一時陷入沉寂。修涯微抿着望着走近的女子,眼底帶着説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深情,絕望,期盼,不甘,紛紛在心頭織纏繞。

鳳淺歌抬手去解他沾滿血污的衣裳,卻被他一把捉住手,道:“淺歌,給我一愛你的機會,一次就好。”那個丰神如玉的男子此刻正一臉熱切地望着她,滿心期待着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