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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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取鐵手眼珠的是:本來佇立在牛背上的斑鳩!
這下變生驟然,鐵手縱然要避要擋,也來不及了。
──就算能避能擋,但在這情急事急之下,還能不殺傷這隻小鳥嗎?
不知道。
因為沒有發生。
──沒有發生的事誰也不知道會怎樣。
沒有發生的原因是在於:一聲尖嘯:“天!”飛鳥陡停。
垂翅。
折回。
重落在那頭牛的背上。
──之後,它便在牛背上磨它黃而尖利的嘴子,並且為牛啄食蚤子,趕走蒼蠅。
一隻好可愛好伶俐好乖的小鳥。
──剛才比矢還勁比刃還利的啄人眼珠子的事,似與它全無關係。
原來不止是人曉得把做過的事隱瞞不承認、裝作沒做過,就連飛禽走獸,也於此道。所以,如果你看到衙門前用結籠處死了三十一個人,你説三個和三百一十個,可能都受獎勵,唯獨是説三十一個的將罹重罪,這便不必詫異、奇怪。
世情如此。
世事如是。
──見怪不怪,其人自敗。
叱停斑鳩的不是別人,正是它的主人。
是梁癲喝止了鳥的疾襲。
──也只有他有這等能耐。
他正從屋裏緩緩走出。
與蔡狂一同步出。
蔡狂已血披臉。
──血是從他瘤上滲出來的。
梁癲的帽子已給削落。
──一頂高帽只剩半,這頂高帽也不算頂高了。
這二人進屋避難時,傷得還不致如此之甚,怎麼這一行出來,卻傷得這般重!
──難道是鐵手傷了他們?
鐵手進入屋子的時候,幸好及時,他也立時發現兩人為何沒有回應他的原因。
因為蔡狂梁癲都再也沒有能力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