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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牽一“法&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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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鞋竟立即沉了下去。

梁癲吃了一驚。

他又折了岸邊幾張草葉,輕灑在水面上。

草葉迅疾沒入湖裏。

梁癲喃喃自語:“原來這是弱水。”──弱水不能載物,遇重必沉,船不能浮,難怪蔡狂一身輕功,也無可用之處。

梁癲向那堆浮發啐了一口痰:“活該淹死你!”隨後又自忖道:“這樣就讓他死了,豈不是便宜他了?就算他殺了養養,我也不能勝之不武,殺之不防。”於是他退開三步。

向天大喝一聲:“起!”雙掌劈出,火花炸起一道水柱,在半空旋轉如龍捲風,蔡狂就卷在其中,他再大喝一聲:“破!碎!虛!空!”他喊第一聲的時候水柱裂開,喊第二聲之時水珠灑落,喊第三聲之際蔡狂已給一股氣卷飛岸上,喊第四聲他已一手箍住蔡狂的脖子。

蔡狂早已給水灌得糊里糊塗,給梁癲這樣一捏,哇的一聲,胃裏的水吐得梁癲一臉都是。

梁癲怒極了。

他不想再吃第二口“胃水”只好連忙放了手。

蔡狂半蹲半俯,以手支地,狀甚辛苦,切齒罵道:“你…你為什麼…一上來…就向我…下毒手…?”梁癲怒笑道:“我要是向你下毒手,還要先問過你不成?我真要向你下毒手,你現在還可以跟我説話!?”蔡狂雖然腹脹難受,胃壁搐,但口舌之爭是決然輸不得的:“我要是知道你向我暗算,你能近得了我身?我要是知道你是卑鄙小人,上次還會放過你?”他本來還要罵下去,但一口氣已上氣不接下氣,又吐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的。

梁癲想想也是。

他跟蔡狂曾數次過手。

──就算他能取勝對方,也斷不可能一擊得手。

他現在能夠一擊得成,是因為蔡狂未及防備,並且失足墮湖之故。

也就是説,他是因為狙擊在先,才佔盡便宜。

梁癲雖然為人半瘋不癲的,而且心裏恨極了蔡狂,但他卻還是個在大關節情理上一絲不苛的漢子,所以他説:“你恢復了沒有?咱們再來決戰,讓你死而無怨!”蔡狂賴在地上息道:“我喝了半湖的水,哪有這麼快便恢復!”梁癲聞言,神一凝,對蔡狂油然的生起了敵手相知的敬重。

──平時蔡狂裝瘋賣狂、鬥氣使意的,可是到這決戰時刻,他竟沉得住氣,低聲下氣,要求拖延時間以俾元氣回覆,這才是個難以對付的敵手!

過了一會,他又問蔡狂。

“你好了沒?”蔡狂索睡在地上,不耐煩的答:“沒好,你好,我氣還在哪!”又過半晌,梁癲張口正要問,突然,蔡狂彈身撲起,大叱:“好了!”這一喝猶如晴天霹靂,不但宛似天邊炸起一道旱雷,連湖底也轟隆了一聲應和。

蔡狂蓄勢而發,一出手,也是雙手雙腳齊施併發,每一式看似都孤獨厭離,其實每一招都歡喜奉行。

這是蔡狂自“阿含經”悟得的“阿含神功”以苦、集、滅、道,化為“雜阿含”、“長阿含”、“中阿含”和“增一阿含”拳法,指揮目送,舉手投足,每一動作神意,均能趣入槃智、趣得菩提、更趣向涅槃。

他出手快,而且法意高妙。

可是梁癲早有防範。

他跟蔡狂手多次,早已知其為人。

──這人有仇必報。

──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所以他一定猝然反擊。

──因此梁癲正要以彼道還彼而反治彼身。

所以蔡狂的“突擊”對他而言,並不“突然”他最已默唸玄功,化身為閻魔天。

閻魔為天神中異界的支配者,有截斷生者賞罰其往的魔力,但又可化作地獄解救的神祗,成了地藏菩薩。

他在蔡狂“休歇聚力”之際,已行大法,算定這“風火海”畔,如此荒涼詭奇之地,必有冤魂弱靈無算,他祭起“斷末魔咒”把人臨死前所引起的最後苦痛的念力全聚合起來,引動附近十八里之內的亡靈野魂、山魈鬼魅的靈力全集中在他法力下,就在蔡狂寂滅空靈的“阿含神功”擊空,他立即全面反挫。

這一下,他是挾方圓二十里之內的靈力妖氛、加上他自身的神功、準備一舉格剎蔡狂。

蔡狂一擊不着,突然長身而立,合什微笑,把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合起來迅疾一扣“啪”的一聲,是為“彈指”在禪宗裏,這一彈指,是去除不潔不淨的咒語,或叩悟的暗號,包含許諾、歡喜、警示、頓悟的神智。

這一來,梁癲舞動十方八面的“斷末大法”千絲萬縷,周密細,但給蔡狂把握住契機,以不變應萬變,用一指禪彈破!

這一彈破不打緊,要命的同時也是要害的是:梁癲以魔法催動四周的亡靈野鬼,這些靈力本就難以收羈,一旦失控,立即反撲,以梁癲之法力,要驅之盡除也並不難,可是,他大敵當前,得要一面退一面作法,免為野靈糾纏上身,誰知,蓬的一聲,一腳踩入水裏。

他應變奇速,且有蔡狂前車之鑑,所以右足踩空,他立即力聚於踝,一沉反彈而起,以俾不落水中。

但這一來,下足之力甚重。

水花起。

這一蓬水花,卻正佈滿了黑油。

着火的黑油。

於是火光沾在身上。

亡靈也紛即潛入火焰中,在梁癲身上燃焚了起來!

這一來,正可謂是牽一“法”動全身,梁癲作法未竟,鬼火已纏身,他又得狼狽避開湖水,一時成了半個火人,正是應了“玩火自焚”、“請鬼上身”之驗。

所幸他也真法力無邊,馬上卸下僧衣僧帽,凡袈裟拂處、僧帽罩處,火焰即滅。

不過,他也燒得皮焦額裂,狼狽不堪。

待火焰撲滅之後,他發現蔡狂正在陰陰的笑,靜靜的看着他。

──如果他剛才為火所焚的一刻,蔡狂向他施襲,他可斷斷躲不過去。

氣未息,蔡狂張開了森森白牙,笑道:“還不叩謝?”

“叩謝什麼?”

“我的不殺之恩啊!”

“是我先救了你!”梁癲身上的火剛剛滅,心頭之火又起,疾衝上前,一掌劈去:“你殺了養養,我決不饒你!”蔡狂格了一掌,震問:“什麼!?”梁癲又擊出一拳,氣急敗壞的罵道:“少裝蒜,殺了養養還想抵賴!”蔡狂勉強避過一拳,狂喊道:“你説什麼!?養養死了!?”梁癲又踢出一腳,怒道:“她死了,你現在給我償命來!?”砰的一聲,這一腳踢個正中,蔡狂竟未避得過去,也未及運功抵禦,而且竟也未隨勢飛去,卸去巨勁,他只呆立在梁癲面前,硬受一擊,所幸他一身內力在遭受重擊時已自護體。但肋骨也碎了三,他口噴鮮血,雙目盡赤,只愴天呼地的哀哀喊問:“養養死了?養養死了!?養養死了!?”稿於一九九零年九月上旬至十月初:大馬行;赴金寶、檳城、吉隆坡、怡保、首都行。

校於二零零零年八月廿八:温靜餘葉何上大馬領事館辦結婚登記補加認可手續,成功開心;六國初見一間製作;東大街蒐羅愛鼠;榴槤、山竹、紅丹、荔枝、龍眼新入社,如珠如寶,可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