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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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大嫂抬起頭，疑惑地看着小乞丐，説道:“我的孩子叫小黃，你是小黃嗎？”小乞丐趕緊點頭，笑着對傻大嫂説道:“是的，我就是小黃，媽媽，你終於記得我了。”動之下，小乞丐蹲下身抓起傻大嫂的手。

傻大嫂還是傻乎乎地看着小乞丐，説道:“你真的是小黃？”偏頭想了一想，然後搖了搖頭，説道:“你不是小黃，小黃比你好看多了，而且小黃沒有你這麼大。”

“媽，我真的是小黃啊。”説到這裏，小乞丐有點急了，擼起手臂，只見那個手臂上繡有一朵妖豔圖案，似花非花，似草非草。小乞丐把手上的圖案送到傻大嫂的眼前，説道:“媽，你看我手臂上的標記，這是我們付家的傳家印記，這你總該認識吧？”傻大嫂的眼光一下子就被小乞丐手上的圖案給引住了，喃喃地説道:“逍遙花，遍天涯，隨走天下，天下之大。”就這樣唸叨了幾句，傻大嫂的眼睛慢慢地變了，不再那麼痴，不再那麼傻愣了，隨後，傻大嫂慢慢抬起頭，看着小乞丐，説道:“原來你真是我的小黃！”

“嗯！”小乞丐點點頭，説道:“我就是你的小黃，付小黃！”放下袖子，付小黃高興地問媽媽道:“媽媽，你終於記起我了。”

“是啊，我終於記起來了，這真是一個好長的夢啊。”傻大嫂好像恢復了清醒，嘆了一句，然後把小乞丐上下打量了一遍，疑惑地問道:“阿黃，就幾年的工夫，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是誰欺負你，告訴我，我幫你去教訓他。”

“媽，沒事的，比起這些，我更願意看到您清醒過來，因為我有東西要問你啊！”説完這句話，小乞丐突然出手，左手五指狠狠地抓向傻大嫂的頭頂“噗”的一聲，堅硬的頭蓋骨沒能擋住小乞丐的手指，五手指沒有任何阻攔地進了傻大嫂的頭顱。

“啊！”看到這一幕，所有人跟着小乞丐進來的人都驚叫了起來，他們沒有想到兒子會殺母親，而且還是這麼直接，這麼狠毒。

聽到大家的驚叫，付小黃皺了皺眉頭，右手輕輕一揚，只見幾道極細的黑線在空中劃過，還沉浸在驚訝中的眾人就全都倒了下去，眉心處有着一枚極細的黑針。

看到這一切的凌風，全身都驚出了冷汗，剛才小乞丐出手的時候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叫了出來，只是由於自己躲在暗處，而且在小乞丐皺眉頭的時候，凌風就知道不好了，於是趕緊縮頭，就這麼一縮，凌風躲過了殺身之禍，那枚黑針擦着他的頭皮飛過，在飛過的瞬間，凌風都能覺到那枚黑針的寒冷。

“為什麼？”傻大嫂並沒有死去，抬起頭，有點痛心，不相信地看着小乞丐。

“《天巧奇書》，因為我需要《天巧奇書》。”付小黃答道“我不甘心一輩子就這麼頹廢下去，我要報復，我要報復那些傷害我的人，但是現在的我，能力太低，所以我要《天巧奇書》。”付小黃很認真地説着，當他説到要報復的時候，躲在暗處的凌風都覺到了一股透心的冰冷，是什麼事讓此人如此之恨，為了一本書，竟然連自己的母親都殺害。

“呵呵呵！”傻大嫂笑了，很傷心地笑了，笑得眼淚都落了下來，好久才停下，喃喃地説道:“竟然是為了那本破書，為了那五百年來得我們付家破人亡的《天巧奇書》，你竟然要殺了你自己的母親，你瘋了，你真的瘋了。”

“是的，我是瘋了，當年被人踩在腳下的時候我就瘋了，多年來，我一直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報仇，一定要一雪前恥，但是十年過去了，整整十年過去了，我還是打不過人家，我好不甘心，所以我要變強，我要變得更強，除了《天巧奇書》我想不出別的辦法，媽，不要怪孩兒。”説完，付小黃手上用力，傻大嫂全身的血全都向着付小黃的五指衝去，順着對方的手臂，慢慢地入自己的體內。

看到這幅情景，凌風全身都有點顫抖了，一直以來，在凌風的眼中，江湖都是遠離自己的，在自己的幻想中，江湖是一個快意恩仇的地方，但是今天的一切讓凌風知道江湖的黑暗，江湖那隱藏在熱血下面的陰冷。

“是魂手，你竟然去練了魂手，你真的瘋了。”傻大嫂有氣無力地説完這句話後就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隨後頭也慢慢地低了下去。

五指輕輕出，付小黃看着指尖的白，輕輕地笑了起來:“原來在那裏，怪不得我一直都找不到。”説完，就衝進了房間。

還沒一會兒，就聽見一個瘋狂的大笑聲:“哈哈，我終於找到了，沒想到他一直在我的枕頭底下，讓我好找啊，哈哈！”隨着笑聲，付小黃踱步而出，手中正拿着一本薄薄的黃皮書。

“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連你親生母親你也加害，你真不是人！”隨着這句吼叫，教頭風而來，對着門口的付小黃就是一掌。

“哼！”既然拿到了書，付小黃也就沒有必要再裝了，看到教頭面攻來，他不避不讓，上一掌。

“砰”地一聲，兩人乍然分開，各自退了兩步，看來是一個勢均力敵的場面，但是就在教頭剛準備再次進攻的時候，臉突然變得很是難看，滿臉怨恨地看着付小黃那悉的臉龐，痛心地説道:“沒想到你竟然會拜在毒王的門下，竟然對你自己的親叔下毒手，你真的是喪盡天良啊。”

“哼，天良，早在十年前我就把那東西給扔了，如果不是我當時太有天良了，我何至於到今天這種地步。”説到這個，付小黃一臉的悲憤，對教頭喝道:“當年，要不是你們這些懦弱的傢伙，我何苦會這麼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