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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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爭吵之後,他們便再也沒有説過話了。
月芽兒謹記着自己的本分,當個他口中那應服從主子命令的乖順婢女。
她不吵不鬧,不説也不笑,安安靜靜地做着自己的工作,整個沁園彷佛又回到她未出現前的那段子,瀰漫着一片死寂,教人忍不住想由這個地方悦逃。
“少主,請用茶。”端着一杯剛沖泡好的香茗,月芽兒將它送到正在書房裏頭看書的皇玦桌前,然後,她輕皺起眉,側過身去輕咳了起來。
“咳咳…咳…”她背過身,摀着自個兒的嘴,就是一陣劇烈猛咳。
她咳得整張小臉都紅了,卻還是無法停下來,只能拚命壓抑自己想咳嗽的念頭,任由那一小聲、一小聲的咳聲悄悄溜出嘴裏。
聽見她劇烈的咳嗽聲,皇玦立刻抬頭,恰巧看着她正摀着嘴側身猛咳的一幕,不皺起了眉,抿緊了卻沒有開口。
她是怎麼了?生病了嗎?怎麼會咳成這個樣子?
從那天之後,他們很有默契的避着對方,就算碰着了面,也沒有人願意先開口打破僵凝。
於是,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便造成了現在僵持的局面。
“咳…咳…咳…”拚命想止住咳,卻又無法抑制喉間不斷傳來的騷癢,月芽兒幾乎是咳到肺裏的空氣都被她給咳出來了。
她難過的蹲下身,揪着口繼續咳着,那每一聲都讓他覺得刺耳,眉間的皺褶加深,薄也抿得更緊了。
“你人不舒服?”他皺着眉問,丟下手裏的書本,站起身,來到她的身邊。
她的臉怎麼這麼紅?是發燒了嗎?
“咳…我沒事,不勞少主關心。”好不容易終於止住了咳,月芽兒緩緩由地上站起,她的臉紅燙得不像正常人該有的,臉更是蒼白。
學着外頭那些婢女們向木總管福禮的姿勢,月芽兒垂着頭,不敢忘記他那天才對她説過的話。
他要她記住自己的身分,記住她只是個小婢女,沒有資格管他的事,更沒有資格過問他的一切。
少主?!皇玦這才注意到她對他的稱謂,一雙濃眉擰得死緊。
什麼時候她居然改稱他為少主?他實在不喜歡看見她這副刻意疏離的模樣,更不喜歡她變得如此沉默。
那一,他並不是故意要説那些話來傷害她的,只是當內心最令他疼痛的瘡疤被她硬掀開來時,即下意識地説出這些狠話來反擊,然而,卻沒想到,竟深深的傷害了她,也傷害了他自己…
他想跟她説抱歉,卻拉不下臉來,只能任由兩人繼續僵持着。
“叫大夫來看過了嗎?”他又問,見她滿臉紅燙,似乎正在發燒,他擔心的伸出手,便要探上她的額際。
月芽兒癟癟嘴,一個退步,避開了他關心的舉動,然後又重重咳了幾下,等到調勻了呼之後,這才緩緩開口。
“沒有,不勞少主您費心。”她乖順的答道,完全像個婢女對主子該有的態度。
説實話,她是在生氣,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氣。
她不懂他怎能説出那樣傷人的話,更不懂他怎麼會一再漠視別人對他的關心?
那隻木馬,是小虎子辛辛苦苦刻出來的,用他許多的抱歉、許多的自責,一刀一刀仔細雕刻,花了整整一個月才完成的東西;而他,怎能如此冷酷無情,全然無視於小虎子的辛苦,便狠狠的將它丟在腳下踐踏。
他踐踏的,不只是那隻木馬,還有他自己礙…
所以她氣、她惱,還有更多更多對他的心疼與不捨。
皇玦瞇起眼,察覺到她是在跟他賭氣,二話不説,他捉起她的手,便往書房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