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老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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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之前一直被我忽略了,現在又被重新提起來,無論如何我的好奇心也壓制不住,我幾乎是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他:“您知道河南那邊的事情?”大拿從第一次在龍溪村和我們分開之後就被老六支出去了,期間我們一直認為大拿在湖北和湖南一帶,直到前段時間我們在川地匯合之後才知道他去了河南,而且聽大拿的意思,去河南那邊是我老爹他們的意思,處理的事情和這邊差不多,而且大拿的意思也很明顯,川地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們很可能要去河南一趟。
川地這一趟兇險無比,如果不是有常老頭兒在,我幾乎不敢想憑藉我們幾個能不能鎮壓的住蠱王,就算能,估計我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所以我考慮過河南那邊會不會和這裏是一個情況,對於我來説,過去的事情遠不如我們即將面對的重要。
常老頭兒回身看着我:“河南這一趟你們不能去。”他的臉分外嚴肅,這出乎我的意料,原本我以為他會對我講述河南這邊的事情,但是沒想到他説的卻是這樣一句話,我下意識的
口而出三個字:“為什麼?”
“那個地方比這個地方要兇險百倍,我們…我們可以説已經放棄了。”常老頭兒的表情有些不忍。
他們已經放棄了?
“你們是誰們?”我立刻聯想到門外的那些人,他們有湛的儀器還有那麼多人,難道他們也是一個什麼組織?
哦對了,我剛醒來的時候給我遞水的那個年輕人説國家,他説外邊的那些人把巨蛇挪走是要去做研究,那也就是説常老頭兒也是國家的人?
“您是國家的人?”不等常老頭兒説話,我立刻説。
常老頭兒點了點頭“沒錯,我的確是為國家做事的,無論是龍溪村還是這裏,都有國家派來的人在專門負責,河南那邊的事情雖然不是我負責的,但是上半年的時候上頭派我去過一趟,那個地方…上面已經下命令放棄。”
“您知道蘭不住我的,您不能去,不代表我們不能去。”我很認真的説,我們又不是上面的人,不屬於上面的管轄,我們要去自然也沒有人會下命令不允許我們去。
老頭兒沉默了,在房間裏來回度步:“其實那個地方還有救,但是或許會損失一些,況且那些人已經…”常老頭兒的臉越來越難看,但是我同時也發現他似乎心裏也在猶豫,也就是説他本身是想去那個地方的,但是他畢竟是上面的人,現在被下了死命令不許去,他也沒辦法。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也不着急了,他猶豫證明他完全清楚那邊的情況,既然清楚我就先問清楚那邊到底怎麼回事,然後在説別的。我回到位置上,問他那裏到底怎麼了,河南那邊這幾年一直很太平,也沒聽説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發生,怎麼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很嚴重。
常老頭兒來回度步看的我頭暈,我拉着他讓他先別轉悠了,喝口茶慢慢説。
“河南這些年一直太平那是因為有二帝的像在黃河邊鎮壓着,前些年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人把二帝的像從裏邊打穿了,壞了格局陣法,之後事情就一件接一件的出。”常老頭兒抿了口茶,這是打算打開話匣子了。
黃河域一帶自古就有不少怪異的傳説,尤其是中原一帶,孕育了幾千年的華夏文化。
傳説這一帶的黃河裏有許多駭人聽聞的東西,早些年的時候還出現過水鬼吃家畜的説法,並且到現在還在那一帶傳廣泛,可以説沿黃河一代家家户户小孩兒都能説出幾樁比較離奇的事件來。
但是後來上面在黃河邊做了二帝像,也就是炎黃二帝的神像,巨大無比,又以二帝像為中心做了一個遊覽區。
表面上是遊覽區,其實這裏頭暗含了一些不能讓平民老百姓知道的事情,人人都以為這炎黃二帝像是雕出來讓人祭拜的,其實只有一部分人知道,這二帝像是為了鎮壓這一帶黃河裏的東西。
這黃河裏到底有什麼?
誰也不知道。
常老頭兒當時就負責了二帝像的位置,以及二帝像的大體雕刻工程。
“二帝像是面朝黃河,去過的人都知道這二帝像眼睛是盯着黃河裏看的,人身上什麼東西最通靈?就是這對眼睛,更何況是二帝?當時的位置是我選的,那二帝像是平底起的,那一帶沒有山,這種鎮壓神像最好是從山體上雕,你知道洛陽的龍門石窟?那上面的卧佛?那就是鎮壓神像,可是黃河邊沒有山,為了安全起見,當時讓人泰山上拉下來的石頭,泰山石那是壓頂的,我們又把石頭打碎了,在裏邊摻了一些東西,硬生生的堆壘起來的二帝像。”常老頭兒問我,你一定很奇怪為啥平白無故的個二帝像吧?
“沒錯,那地方要真是不對頭,也不至於這麼費勁,以您的本事難道還不能處理?”我越聽越覺得奇怪,心裏這點好奇心全都被常老頭兒的這件事牽引了出來。
常老頭兒又點了煙,狠狠
了一口,吐出的煙霧把他半個身子都籠罩了起來。
外邊,又開始下雨了。
“就是因為葬靈地,有人在那裏發現了葬靈地。”老頭兒看向我,語氣十分凝重。
我“噌”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皺着眉不可思議道:“您誰説,那一帶也有一個葬靈地?!”這就解釋的通了,為什麼大拿之前會去那一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老爹他們讓大拿去那一帶,應該是讓他做了一下調查,但是之前一直沒聽任何人説過關於那一帶的事情,不知道我老爹他們對那塊地方是不關注,還是怎麼一回事。
而且這一趟川地,河南這個地方我也不止一次的聽説,而且看金花婆婆那些人的意思,河南那邊也有他們的人,難道説他們這幫人在黃河裏能鼓搗出什麼動靜來?
一時間我腦子裏掠過無數個想法,可是越這樣想我就覺得自己越有必要去一趟河南。
如果按照我老爹和烏陽説的,七個葬靈地有一處出現問題,那必然會產生連鎖反應,到時候從地下出來的東西就會為禍一方。
常老頭兒似乎看得出來我很焦慮,讓我坐下慢慢聽他説。
葬靈地這件事要從二十多年前説起了,當時龍溪村還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決裂事件,也就是説村子裏出來的那些人並沒有深入到河南那一帶,一切都是風平靜的,可是葬靈地的存在卻讓那一帶的人不安寧。
黃河一帶一直都有漁船,靠黃河的漁民每天都會出船打魚,黃河下游的水已經十分渾濁,裏邊可以生長的魚類也非常少,但是有一種鯉魚只在那個區域出現,就是黃河鯉魚,這黃河鯉魚質非常鮮
,漁民就靠打魚為生,漸漸的這一塊地方從之前的幾户漁民,變成了一個小有規模的村子。
村子裏大概有幾十户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平時在黃河岸上開荒種地,也算是過的自給自足。
可是好景不長,這年夏天,村子裏出事了。
這天半夜,村子裏的狗突然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集體開始在家裏叫起來,而且還不是那種汪汪的叫聲,是那種仰天長嘯跟狼似的叫,有的狗甚至都開始淚了,漁民家裏餵養的雞鴨也都開始鬧騰,牛欄裏的牛和豬圈裏的豬都開始撞欄,看那樣子是要跑出來。
這動靜這麼大肯定就有人出來看了,結果家家户户也都有人起來了,可是奇怪的是人們並沒有看到什麼稀奇的事情。
但是家裏的這些家畜不安生,鬧到凌晨三五點才算消停。
第二天一早村子裏的幾個人就找到了老船工,老船工是最早在這裏的一户人,而且最稀奇的是昨天晚上家家户户的家畜都鬧騰的不行,唯獨老船工家裏的沒鬧騰,可是他家的大黃狗哭了一夜,哭到凌晨的時候就鑽到老船工的房間裏去咬住老船工的褲腿,把老船工往牀下拉。
這大黃狗是個進家狗,也就是説是自己跑來的。
剛來那會兒還是個小狗,也沒人知道是從什麼地方跑來的,就跑到老船工家裏,轟也轟不走,見這樣老船工也不忍心轟了,心説這狗兒還是個
狗,要是轟出去怕是就餓死在外頭了,反正自己家裏也不缺這一口吃的,就把狗兒給留下來了。
從小養到大,這老船工是個老光,就跟一條狗相依為命,他吃啥給狗也吃啥。
而且這大黃狗長大也靈,還能幫老船工拉漁網,銜個傢伙事什麼的,頂的上半個人。
這大黃狗一拉老船工的褲子,老船工就糊了,心説往常也不這樣啊,這是怎麼了?結果到院子裏就聽到整個村子裏的狗叫和雞鴨鵝鬧騰的聲音,這一宿他也沒睡,等到第二天村子裏的幾個壯年到了之後,老船工就坐在院子裏
着旱煙袋,旁邊是已經收拾好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