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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黑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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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事情有點匪夷所思,老六進入那個石門之後就覺得渾身發冷,那種冷不是普通的那種温度降低的覺,而是心裏,用老六的話來説就是心底發冷,好像有一股冷氣從腳底板立刻就冒了上來。

“老子當時頭髮都豎起來了,隱約覺得這石門後頭絕對有什麼秘密,很可能就跟整個祠堂有關係。”老六把煙股掐了之後,大概是坐的股疼,就從椅子上站起來繼續説。

我坐的也有點腚疼,也隨着老六一起站起來。

二拿等不及了,就問老六:“那石門後頭到底是什麼?”老六瞥了二拿一眼,神神秘秘道:“啥?説出來估計你們也理解不了,那石門後頭還是之前那種甬道,除了比那個甬道窄一點之外,上面的壁畫也都差不多。”

“你是説,石門後頭還是甬道,甬道的盡頭不會還是個石室吧?”我道,要真是那樣也沒啥可怕的,不就是個不知道啥材質雕出來的蛇嘛,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那麼簡單,要不然老六臉上的疤怎麼來的?

不可能是那死蛇突然復活吧,再説蛇也不出來這種疤,又不是有爪子的東西。

老六估計讓我和二拿問煩了,皺着眉不耐煩道:“你們還聽不聽,哪兒那麼多問題,不想聽老子不講了!”我和二拿一看老六真甩手打算出門,趕緊攔住他道:“想聽想聽,不問你,您説您説。”見我們倆認錯態度良好,老六清了清嗓子,接着往下説了起來。

那石門後邊的甬道的確連着一個石室,但是石室裏頭卻不是之前的石頭桌子,也沒有雕刻的大黑蛇,而是一口棺材!

我頓時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祠堂的下面咋會有棺材?

我看向二拿,二拿顯然也是一驚。

看着我們倆的表情,老六道:“沒想到吧?我特麼也沒想到!我當時看見那棺材就懵了,祠堂裏咋會有棺材?那棺材裏是什麼人?”當時老六腦子裏就閃過這些個念頭,他當時當然沒膽開棺材,其實也不是沒膽,關鍵是他不知道那棺材裏頭是啥人。

“這祠堂是村子裏的,我斷言底下的事情村子裏人絕對有人知道,那棺材裏説不定就是咱們哪一輩兒的祖宗呢,誰敢做出對祖宗不敬的事來?萬一開了棺材,老祖宗蹦起來,你説我是動手還是不動手?”老六道。

但是他雖然沒動棺材,卻走到棺材前認真的瞧了瞧。

“那棺材和平時的棺材不一樣,通體發黑,我摸了摸透心涼啊,估計和雕蛇的那種材質一樣,而且那棺材也不是橫棺,是豎棺,知道豎棺是啥不知道?”老六問我和二拿。

二拿點點頭説知道。

我也隱約記得我老爹跟我説過,咱們從古至今的喪葬習俗就是死者為大,講究再多也就是個一個“安”字,無論苦主是以什麼方式死去的,最後下葬的方式絕對是橫棺下葬,苦主平躺在棺材裏,跟睡過去一樣,這就是一個“安”字。

但是把棺材豎起來,這顯然不對頭,這顯然是讓棺材裏的人死不安生啊。

我問老六這是咋回事,老六擺擺手説:“老子也想清楚怎麼回事,那棺材豎着,上邊用金鍊子鎖了七道,我在周圍摸索了一圈,最後在棺材底下發現了那張圖。”那圖也不知道是啥時候的,老六回憶説反正年代不短了,他早年跟着他老爹看過不少古籍,還好認識幾個古字,當時那圖就被壓在棺材底下,但是沒壓緊,或者説棺材被人動過,圖不小心出來了一半。

想要把圖拿出來就必須得抬棺,但是老六一個人肯定做不到,他就趴在地上拿着手電筒照上面的字。

“那圖只有一半,我看的不大清楚,就看到一個類似於地宮的東西,然後在那張卷的最上頭,我就發現了一行字——李葉,甲子生辰,後邊還有,但是被棺材壓着看不清了。”老六講到這裏,頓了頓看向我道:“還有,那一行字是古字,可能你們不知道,龍溪村因為與世隔絕,一直都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文字體系,只有村子裏的人能看懂,那行字就是用那種字寫的,包括字跡和墨跡的新舊程度,應該是和那張圖在同一時期。”老六講到這裏就不再往下説了,只是看着我。

我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老六的話是啥意思我很清楚,他在告訴我,我的名字出現在一個不知道什麼年代的地圖上,但是按照他的所見和判斷,那副地圖在被繪畫出來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不要説是我,連我老爹跟他都還沒出聲。

那麼問題來了!

卧槽,那副地圖是誰繪畫的,為什麼上面會有我的名字?

地宮棺材裏的人是誰?

我冷靜了一下,捏了捏發疼的眉心,問老六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就沒必要知道了,我只能告訴你們,那個密室裏有東西,具體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因為我當時在跟那個東西搏鬥的時候,手電筒已經碎了,我只能覺得到,那個東西速度很快。”老六坐下道。

接下來就是沉默,我們三個都沒説話。

其實誰心裏都明白,這個村子裏的秘密我們誰都沒有真正的揭開,包括老六甚至包括我老爹。

“現在有幾個問題,我想知道。”我冷靜了一下,掃了老六和二拿一眼。

“第一,如果按照老六的説法,那個祠堂的存在很可能本不是拿來我供祖宗牌位的,可能真的是為了底下的地宮。那麼那個地宮是做什麼用的?”

“第二,按照老六的説法,他在第一間石室看到的是四個石門,其餘三個石門裏是什麼,會不會和第一個石門一樣,裏邊也是棺材?”

“第三,棺材裏的到底是誰?”

“第四,這一切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我的名字會出現在那副地圖裏,那副地圖到底記錄的是什麼地方?”我把我心裏的疑問問出來,之後問二拿有沒有什麼頭緒。

二拿尋思了一會兒,就對我道:“你有沒有注意到,老六剛才説,那間石室的棺材被移動過,所以才出那副圖,棺材是被誰移動的?”我也差點忽略了這個問題,就看向老六。

誰知道老六這會兒回到牀上閉目養神了,我和二拿看了看他,知道這老小子肯定是不想説,包括他對我們倆説的這些事情,到底裏邊幾分真假還有待考慮。

我和二拿使了個眼,兩個人就從房間裏走出來。

老六説的這些祠堂的事情可以暫時不考慮,但是有一點我是必須要搞清楚的,就是之前在祠堂裏,在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二拿知道我要問這件事,就對我道:“李葉,當時的確是你先動手的,這點我沒必要騙你,如果真的有人想害你,我不會瞞着你。畢竟當年你老爹救了我跟大拿,到底你為什麼會失常,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很可能跟你的金魂有關係。”説完二拿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先回屋了。

我一個人站在院子裏,頭頂上的月亮十分明亮寧靜,但是我心裏卻不能淡定了。

二拿不可能會騙我,那就是問題出在我自己身上。

我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傷人?

而且看老六那傷,以我的本事不可能傷的了他。

難道真跟二拿説的似的,是我身體裏的金魂作祟?

想到這裏,我渾身一個靈,那要是這樣就太特孃的可怕了,這我自己的魂魄不受自己控制啊,萬一這金魂哪一天發神經,我自己把自己死了咋整?

我越想越覺得瘮人,就蹲在院子裏煙。

這時候一股山風輕輕吹過,讓人覺得舒坦不少。

現在存在我心裏的疑問越來越多,老六和凌月顯然是知道點什麼的,但是這倆人肯定都不會跟我説,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我老爹,問問他到底是咋回事。

在院子裏了一會兒煙,我起來準備回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堂屋的燈還亮着,凌月還坐在屋子裏,不知道對着燈在看什麼。

我一時好奇,就走了過去。

誰知道她聽到我的腳步聲,有些倉惶的趕緊把東西收了起來。有點像是信一類的東西,我頓時沒了興趣,想轉頭回去睡覺。

但是已經到人家門口了,不説話也不太好,就為之前的事情跟她道了個歉。

“我問過二拿了,雖然不知道為啥自己會突然變成那樣,但是不管咋説都是我的錯,你別在意啊。”凌月沒理我,我知道依她這脾氣,估計也不會搭理我,反正話我也説了,於是扭頭打算回房間。

“李葉。”我剛扭頭沒走兩步,身後就傳來了凌月的聲音。

我“啊”了一聲,扭頭看着她“咋了?”她起來從房間裏走出來,下了台階站在我跟前,輕聲問道:“你在回這裏之前,是不是見過凌雪?”我被她問的一愣“凌雪是誰啊?”但是這句話一問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傻了,她叫凌月,這個叫凌雪的顯然不是她妹妹就是她姐姐啊。

“沒見過嗎?”她看着我。

我被她看的有點不好意思,説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漂亮的女人,小雨長得也好看的,但是跟凌月完全不是一個風格,小雨屬於那種鄰家妹妹的覺,但是凌月屬於那種冷美人。

我心裏砰砰直跳,呼都有點不順暢,還得強壓着道:“真的沒見過,那啥,沒啥事我就先回去睡了。”得到我的肯定,凌月才點點頭,轉身回房間。

可是我不知道咋的,在她回頭的時候,我總覺得她的表情好像不對勁,好像一直以來無法肯定的事情,得到肯定之後的那種輕鬆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