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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剝腹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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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説其實那個女孩兒早就死了,但是那些人看到的那個屍體又是誰?沒有人知道,等那些人走了之後,他們相繼死去,我爺爺説,是那個女孩兒報仇來的,這些都是報應。”劉姐説:“那件事發生以後,學校就被徹底封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重新使用了,可能人們以為那個女孩兒的怨氣已經散盡了,但是從這座學校開始被重新使用時,各種各樣奇怪的事情仍舊繼續發生,比如…你們説的那個清秋。”我和二拿之前本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麼多事,看來在清秋之前,這裏也沒少發生那些所謂的靈異事件,講完這些之後,劉姐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氣氛變得很壓抑,一來是屋子裏的燈光太暗淡,二來是因為劉姐講的這個事的確讓人心裏難受。

那個年代本身就亂,如果那個女孩子真的死了的話,也就算了。但是死後又被姦屍,這怨氣可就大了去了,如果一切的癥結都在這個女孩兒身上,那這件事情我和二拿還未必能拿下,實在不行只能給陸飛打電話讓他過來了。

“那個清秋到底怎麼個不對勁?”二拿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問劉姐。

聽劉姐這話的意思,顯然知道清秋的事。

劉姐放下杯子,説道:“其實清秋變成現在這樣,也不新鮮,所有進那個寢室的女孩兒,最後都會莫名其妙的自殺,清秋怎麼樣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看到她進了那個寢室,那是那個女孩兒出事的房間,你們所看到的那個大箱子,應該都是女孩兒的遺物。”

“這也就是説,你看到清秋進過那個房間?”我問道。

劉姐嘆了口氣點了點頭,似乎在為清秋惋惜。

“當時是什麼情況?”二拿有點着急的追問。

劉姐回答:“宿舍一般都是晚上十點熄燈,但是我會不定時的到每一個樓層去查夜,現在學生課程緊,有些孩子晚上不睡覺,會偷偷在寢室裏開台燈學習,但是學校為了保證學生的正常作息,所以一般晚上都要查夜,那天晚上我記得熄燈了長時間了,我中間去查過一次,也沒什麼不正常的。”

“但是到十二點左右的時候我突然聽到樓上有動靜,這晚上孩子們都睡覺了,走廊上稍微有一點動靜我這裏都聽的清清楚楚,起初我還以為是那個孩子起來上衞生間,也沒多想,但是我仔細一聽就覺得不對勁,這聲音不像是往衞生間這邊來的,倒像是往走廊最裏邊的寢室去的。”劉姐還以為是哪個學生半夜不睡覺到隔壁寢室去找人,想了想還是起來披着衣服到樓上看看。

但是沒想到,等她披着衣服上樓之後,二樓走廊上並沒有人,她不死心又噔噔噔的上了三樓,結果等上到三樓之後她就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三樓走廊的盡頭。

“我當時嚇了一跳,趕緊躲在樓梯邊上。”劉姐喝了口水,抬眼看了看我“當時走廊上的燈是亮着的,但是太暗了,我看不清楚是誰,也不敢確定,這一棟樓裏住着這麼多女孩兒,就算看着像也不知道是不是。”

“我當時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就偷偷一直看着,我原本以為只是這孩子睡糊了,想回宿舍但是走過了自己沒察覺,可是接下來的事情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劉姐的臉變得十分難看,似乎這件事她很不願意回憶一樣。

“你不會看到她撬開門了吧?”我道。

劉姐搖了搖頭“不是,我看到她突然對着那個寢室跪了下來,然後磕了好幾個頭。那個寢室一直被封着的,幾乎是女生宿舍裏的一個忌,不會有人去靠近。所以我當時就覺得事情可能不是走錯路了那麼簡單,當時我也很好奇,而且我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我一直看到那個女孩兒站起來,掏出鑰匙竟然打開了那個房門。”聽到這裏,我和二拿都覺得不可思議。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劉姐所看到的這個女孩兒肯定是清秋沒錯,但是那個寢室一直被那種大頭鎖鎖着的,她當時逃出來的肯定就是大頭鎖的鑰匙,她怎麼會有鑰匙的?

“那個房間的鑰匙在誰手裏?”我問。

劉姐回答説:“一直都在校長辦公室,當時封那間宿舍的時候鑰匙是一直都在校長那裏的,其餘人不可能有鑰匙。”我心裏盤算起來,難道是清秋偷走了學校的鑰匙?

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完全沒有理由啊。

“接下來呢?”我一邊想,一邊繼續問劉姐。

劉姐苦笑一聲,眼裏卻出現一種極端恐怖後餘生的覺,道:“我看到了清秋,看到地上的血,看到她縮在那個宿舍的窗户下,清冷的月光打在她身上,她了很多血,我看到她冷笑着從血泊裏捧起一個剛剛成型的孩子,我當時嚇壞了,手裏的手電筒抖了一下正好撞到牆,這聲音讓她立刻站了起來,然後把手裏的孩子直接從窗户裏扔了下去…這、這就是我所看到的。”我已經渾身不自在了,胃裏一陣一陣的往上翻。

這讓我想起了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有一個跟我玩兒的很好的同學,他現在已經是某市的刑警隊隊長了,但是這小子上學的時候很蛋,屬於那種混混質的,有一天他突然臉很難看的找到我,説要跟我説一件事。

原來他一直喜歡的那個女孩兒懷孕了,並且打電話給他説她現在要產,但是自己害怕,想讓他過去陪她。

我一聽這好歹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啊,二話沒説拽着他就按照那女孩兒發的地址去了。

那是學校附近的一個鬧市區,環境非常雜亂,我們在一個小旅社裏找到了她。

當時正好是夏天,又是傍晚,那個旅社裏的條件差到極致,牀都是那種吱吱呀呀的好像隨時都能塌的覺,牀單上簡直髒的不能看,上面有很多大塊大塊的污漬,而且衞生間的水龍頭還擰不緊,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一把破舊的老風扇有氣無力的胡啦着。

我們到的時候,滿屋子裏充斥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這個氣味太能促使人害怕了。

我跟我那同學二話沒説就把門懟開了,進去一看,那女孩兒就蹲在兩張牀的中間,股下面是一個塑料盆,盆裏全是血,那女孩兒神已經渙散了,好像本沒意識到我跟我那同學已經進來了。

她蒼白的臉上帶着淚,嘴角卻勾着一抹極其嚇人的笑容,然後下手伸到盆裏摩挲,沒一會兒手從滿是血漿的盆裏了出來,手裏還抓着一個像是一串葡萄一樣的坨,這時候她才滿手是血的捧着那個坨抬起頭,滿臉是笑的把雙手往我們面前遞,嘴裏還輕輕的説着:“看啊,這是我的孩子,你們看到了嗎,這是我的孩子,已經四個月了,你們看他可愛嗎?”我靠,我永遠無法忘記這一幕,我們倆打完120從旅館裏出來之後,蹲在馬路牙子上吐的死去活來,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有整整三年的時間都沒吃過一口

劉姐所看到的那天晚上的事情,和之前我遇到的這件事簡直是太像了,所以我幾乎立刻就回憶了起來。

“你們如果真的有辦法的話,就救救清秋吧,那真是個可憐的女孩兒,她肯定是被那個東西纏上了,不然的話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最後,劉姐嘆了口氣對我們説道。

“原來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自己掉的。”二拿自言自語道,突然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問劉姐“你們後邊不是個池塘嗎?我記得當時最早的傳聞説,有人在那個池塘裏見到過一個女鬼?”劉姐點了點頭“沒錯,的確是有這回事。”二拿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讓後看了看劉姐牀頭櫃上的鬧鐘“現在已經接近十二點了,今天晚上能把事情辦妥顯然不可能,不過倒是可以看看清秋到底怎麼個不對勁法兒。”劉姐將信將疑道:“你們倆真的行嗎?”我和二拿對視了一眼,呵呵一笑。

雖然吃不準清秋到底是跟幾十年前的那個女孩兒有關,還是跟她肚子裏死去的孩子有關,但是既然來了總不能什麼也不管吧?俗話説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表面上看上去再沒辦法解決的事情,其實也都是有辦法解決的。

只要對症下藥,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

“放心吧,我們倆既然來了,那肯定得是有點本事的,要不然我們倆來這兒幹什麼?”我道。

二拿瞥了我一眼“也不能説的太早,這裏頭的事情不好解決,光是那個怨魂就夠我們倆忙活了,現在別提還有個小的,而且最關鍵的問題是,我們都不知道這個怨鬼到底想幹什麼,哦對了,民國時期死的這個女孩兒叫什麼名字?”二拿突然轉頭問劉姐。

劉姐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叫陸聆玉,我這裏還有一張當年的老照片,好像就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