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怪老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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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們簡單的介紹完這教授,凌雪又道:“現在身邊就他一個徒弟跟着,老頭兒除了脾氣怪點兒之外,人還是不錯的。”我心説別扯淡了,這種老頭兒一聽就是那種很固執的老頭兒,脾氣古怪,喜歡獨來獨往的那種,一聽就覺得不好相處,説實話聽凌雪這麼一説,我都有點打退堂鼓了,我最不擅長跟這種人打道。
但是看二拿興沖沖的,一副見親爹的樣子,我就好奇的問他:“你樂什麼呢?”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二拿安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説道:“這教授是做研究人文民俗的,跟咱也算是半個同行,也算是個前輩,怎麼着我也表示一下開心吧。”我對二拿這種行為嗤之以鼻,抖了一下肩膀把他的手從我的肩膀上抖掉“你特麼充其量也就是個神
,還同行…你不怕老頭兒聽見你這話,嚇的背過氣去?”和二拿扯了兩句蛋,陸飛提醒我們到了,別扯了。
我們倆這才抬頭看去,就見一個這山包一樣的建築垃圾堆中間,有個破舊的二層樓,那樓別提多破了,外邊的牆皮都掉完了,也沒個院子,二樓亮着燈,一樓的大門還是個生鏽的那種鐵大門,要不是門口種着不少花花草草啥的,我還真以為這地方就是個建築危樓的釘子户呢。
“就這兒?”我道“這教授當的也太寒磣了吧?”凌雪衝我呵呵一笑,很不以為意“這小大隱隱與世,你懂什麼?”
“別廢話,敲門吧。”陸飛説,説完就徑直走到門口,伸手鐺鐺鐺的敲門。
這破鐵皮大門敲起來還有迴音,沒一會兒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甕裏翁氣聲音“是誰啊,這麼大半夜了還來敲門?”
“銅子。”陸飛叫了一聲。
接着裏邊就沒聲音了,片刻過後大門打開,一個二三十歲長得憨頭巴腦的人就從裏邊走了出來。
“陸飛?”他撓了撓頭,有點茫的看着陸飛。
我尋思這個應該就是剛才陸飛叫的銅子,別説,這老教授收徒弟還真是特別,這徒弟長得還真特別,個子不高吧,還穿着一件那種民國時期的長衫,顯得跟矮冬瓜似的,滿臉黝黑,看樣子智商估計也高不到哪兒去。
陸飛拍了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還親切“教授回來了嗎,我給他打過電話的。”那銅子立刻恍然大悟,這才錯開身子讓我們進去“哦,教授在樓上呢,他剛才跟我説有人要來,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又是那些人呢。
“哪些人?”陸飛接話道。
銅子撓了撓頭,似乎很不開心的樣子説道:“就是半年前有一幫人來找教授,讓教授去一趟新疆,好像跟什麼玉有關係,教授不想去,他們就整天來這裏守在下面,很煩的。”銅子説話的語速很慢,當我聽到他説“玉”的時候,我心裏猛地一個靈。
秋景村的玉人偶,還有地下宮殿的玉的我有點草木皆兵了,想也沒想的
口而出“什麼玉?幹什麼的?”
“不知道。”銅子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咋的,銅子看我這一眼讓我覺得很奇怪,按道理來説,他這種人眼神應該也笨笨的,但是他看我這一眼我發現他的眼神很鋭利,心裏猛不丁冒出一個想法,難道這小子是裝的?
是不是裝的我也沒時間研究,這會兒説話的功夫我們已經到二樓了。
這一進來我才發現,這屋子裏頭跟外邊就是不一樣。
從外邊看這就跟個危樓釘子户沒啥區別,但是一進來立刻就不一樣了,這屋子裏的裝修簡直和外邊反差巨大。
整個二樓是把原來的房間全部打通的,所有家用齊全,整個屋子裏貼着那種棕的牆紙,地上鋪的也是那種很高級的地板磚,客廳裏是個
大的軟皮沙發,我一看茶几頓時就
了口冷氣,這特麼是小葉紫檀的茶几,光這麼大的茶几少説也得個幾十萬。
“要換鞋嗎?”我正對着沙發驚歎的這會兒,凌雪已經準備鞋了。
我一瞅,還真講究。
這門旁邊放的鞋架子,地上還有幾雙拖鞋。
“不用換了。”銅子呆呆的説了一句,然後帶着我們就進了客廳。
客廳最左邊的牆做成了一個巨大的書櫃,整一面牆上都是各種各樣的書籍,我還真驚歎了一下,教授就特麼是教授,看的書都比別人多。
順着書櫃往下看,就看書櫃下面的沙發上坐着一個滿頭銀絲的老年人。
這人正捧着一本書,拿着放大鏡仔仔細細的看呢,好像本沒意識到有人來了。
我一琢磨,就知道這估計就是那教授了,穿的也乾淨,一身跟銅子差不多的長衫,頭髮都白了但是梳理的一絲不苟,就是他這無視人的
覺讓我覺得有點不
。
“教…”看到這情況,銅子想上前去喊他,卻被陸飛攔住了,陸飛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壓低聲音道:“別喊,省的待會兒又發飆,我們坐一會兒。”
“哦。”銅子這才點了點頭,把我們請到了沙發旁邊,然後自己去倒茶了。
結果銅子剛走開,就聽見徐遠山大喊了一聲“狗!都是狗
!我泱泱大國上下何止五千年曆史,這彈丸小國竟然敢口出狂言,説這些文化都是他們的,憑什麼!混賬東西狗
不通!”啪——徐遠山把手裏的書往桌子上一摔,氣的臉都白了,從沙發上站起來也沒往這邊看,就喊了一聲“銅子,馬上給這個出版社去電話,馬上,我以我個人的名義要求這個出版社必須收回這一批書刊,要不然我就去他們出版社鬧,鬧的他們雞犬不寧,直到把這東西給我改過來為止!”銅子也不管給我們倒茶了,趕緊應了一聲,準備過去把書撿起來,陸飛卻給他使了個眼
,自己走了過去,説道:“教授,這是跟誰啊。”
“跟誰?跟…”老頭兒轉過臉來,話説道一半一看是陸飛,立刻臉就拉了下來,説道:“你小子來了也不放個,我還以為我家進了賊。”嘿,我一看這老頭兒
有意思,自己看書氣個半死,怎麼説句話也能把人噎死?
“這不是怕打擾到你老人家嘛,消消氣。”陸飛的語氣有點討好的意思了。
我還驚訝,陸飛這脾氣跟狗似的,冷不丁就得咬人一口,怎麼對這老頭兒這麼能忍?
老頭兒瞥了陸飛一眼,冷哼了一聲,旋即看向我們這邊,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指着我們,語氣十分不悦“你們是幹什麼的?我又沒有同意你們進我家,出去出去…”這一下我就不樂意了,心説我還求着你了不是。
我站起來剛想開口,陸飛立馬截了我的話,扶着老頭兒賠笑道:“徐伯別生氣,人是我帶來的,消消氣,你看,我這不是給你帶好東西過來了嘛。”説着,陸飛從兜裏掏出一個盒子遞給徐遠山,打開盒子的那一瞬間,徐遠山的目光頓時被完全引了。
“這小子什麼時候帶了東西?”我問凌雪。
凌雪一笑“是刀雄帶上來的那個盒子裏的殘卷。”我立刻會意的點點頭,之前陸飛就説過,這老頭兒脾氣怪,但是對民俗人文的如痴如醉,估計送他東西他也不見得稀罕,不過這東西算是對症下藥,正對老頭兒的胃口。
這會兒功夫,陸飛才衝我們勾了勾手指頭讓我們過去,二拿我們仨也不怠慢,趕緊就湊了上去。
“嘶…”老頭兒把殘卷取出來之後,了口冷氣,旋即看向陸飛,這才看到我們幾個已經走過來了,皺了皺眉“你們過來幹什麼?”
“徐伯,這東西就是我這個朋友的。”陸飛指了指我。
老頭兒一聽立刻就變了態度,站起來盯着我來來回回看了好幾眼,突然一下拍到我的肩膀上。
我差點兒沒嚇,差點兒沒讓他一巴掌拍跪下。
“好哇,年輕人好哇,這簡直是寶貝啊,年輕人!”老頭兒抑制不住的動起來,我
覺他都快哭出來了,趕緊扶着他説道:“別
動,徐教授您坐下慢慢説。”老頭兒連連點頭“誒誒誒,好,你們也坐。”卧槽,這前後區別待遇也太大了吧?
我在心裏默默的吐了個槽,然後挨着徐遠山坐了下來。
“我這個老頭兒啊,研究了一輩子的人文,到老了才摸到這滇國文化的邊,但是由於留下的資料太少,看一萬遍也難得其中之一啊,都是鳳麟角。”教授説着拿出盒子裏的殘卷,手都
動的顫抖了起來“這東西,可以留下來給我看幾天嗎?就幾天?”我第一次在一個老人眼睛裏看到這麼炙熱,這麼真誠的目光,我心一下子就軟了,看來這老頭兒脾氣也不怪啊。
“沒問題,但是徐教授,我把這東西留在你這裏沒問題,不過你要幫我一個忙。”我道。
老頭兒也沒聽我下面要説什麼,二話沒説就連連點頭答應“我答應,我答應,你説什麼我都答應。”説着,老頭兒寶貝兒似的把殘卷抱到了懷裏。
我們幾個相視一笑,心説這老頭兒怎麼跟個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