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寵徒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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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是一池蓮花悄然綻放,在風中搖曳,好似婀娜的凌波仙子,一派嬌妍之,看上去極是美好。
房內是一室寂靜,深的紗幔靜靜垂落,一身白長袍的男子安靜的站在窗前。男子的身形俊逸,背影纖長,他的薄涼,微微泛着淡淡的白,顯得有些病態。
但只是一個背影,就足以讓人挪不開直線。
燦若金子的陽光字窗稜温柔的瀉而下,男子一頭隨意綰着的墨髮垂下,宛若絹絲一般散着光溢彩,微風輕拂,青絲隨風飄動。
男子忍不住輕輕咳了一聲,然後下意識捂住口,那心口處傳來的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讓他的掌心都有些濡濕,眉頭不經意的蹙起,掩蓋在薄薄的面具之下,不易察覺。
那一擊,讓他傷了元神。
“阿玦。”身後是一聲輕喚,女子的聲音極是好聽,那一股魅惑之讓人頓時失了心魄。
白玦卻未轉身,只是低低應了一聲,眉眼之間染着淡淡的涼意,好似此刻,所有的事情,都無法左右他的情緒。
女子蹙眉,而後走到白玦的身側,近近瞧了他一眼,見他一副虛弱的模樣,便語氣關切的輕聲道:“你還是不死心嗎?已經一萬年了,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她了,你這是何必呢?”那個人,心裏頭早已裝着別人,為什麼他還是執着如斯?女子長而捲翹的睫微顫,眸中是掩蓋不住的痛楚。
那薄如蟬翼的白玉面具之下,男子一雙狹長的漆黑眼眸倏地陰沉着,恍若被墨汁渲染的黑夜,安靜而陰冷。
薄原是微抿着的,形姣好,看上去很是誘人,此刻卻是微微向上揚起,那漾起的微笑讓人窒息。他本就是一笑便能攝人心魂的男子,此番雖然覆着面具,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誘惑力。
明明看上去是這樣的無害,卻獨獨具有致命的誘惑。
“我給你這個權利了嗎?
…
阿嬈,我的事情,從來都不容許任何人手…包括你。”白玦略側過臉,語氣温和,好似愛人間的温聲細語,可是聽上去卻讓人到一陣莫名的心驚。
眼前這個一襲絳紫紗裙的女子,便是幾前剛從寒滕苑逃的嬈錦,此刻她的容宛若三月桃花般豔麗,光彩照人,全然沒有那幾在寒滕苑的狼狽。
美人如斯,可是這白玦卻沒有仔細瞧上一眼。
嬈錦的臉僵了僵,然後扯出一絲笑意,道:“我只是關心你,但是阿玦,那茶晩本就不在乎,即使是受了這麼重的傷,她也不會再回頭。”那白玦元神重創,幾乎恢復不了人形,她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他是為了何人才受傷。已是萬年,他對那茶晩的心意,卻是不改半分,不,可以説是更甚從前。
他為了她,放棄了太多。
像是憶起了什麼美好的事情,白玦稍稍垂下眼簾。青絲瀉下,有幾縷拂過臉頰,那白玉般温潤的手中此刻温柔的摩挲着手中的物什,黑的瞳仁裏滿是暖意,像是夜間碎的月光,輕輕淺淺。
一抹笑意自畔悄然綻放,安靜而美好,聲音低沉而悦耳,道:“怎麼會?從前,只要我受一點傷,她就擔心的不得了,那心疼的樣子,我至今還記着。”以前他受傷,那一向心高氣傲的晚晚,便是尋了天界最好的仙藥讓他細數服下,只有親眼看着自己服下,她才會安心。
那個時候,她給自己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雖然,她總是威脅自己,説:阿玦,若你以後再讓自己受傷,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明明這麼擔心,卻還要裝作一副驕橫跋扈的樣子,這樣的晚晚,讓他怎麼能不動心。他親眼看着自己的心一步一步的淪陷,他不去阻止,更準確的説,他不願阻止。
“這麼喜歡着我的晚晚,怎麼可能不在乎?她在乎我…如今,她只是生我的氣罷了。”他的語氣繾綣纏綿,宛若陣陣清風,卻是萬分的篤定,字字如珠。
他離開萬年,差點害她喪命,她生氣,這一點他甘願承受。可是她心中有他,即使再過一萬年,也改變不了。
他們又不是凡人,只是一萬年而已,又能改變什麼呢?
“至於那夜亦或是那上神,呵,晚晚怎麼會喜歡那種男人…她心裏念着的人,惟有我白玦一人而已。”白玦笑意從容,髮絲輕揚,好似偏偏濁世公子,温潤無雙。
嬈錦靜靜的看着眼前的白玦,臉上的笑意斂去,寬大的水袖之下,一雙如玉的小手緊攥,臉上卻看不出什麼表情。
清風拂過,卻讓人覺一股莫名的朦朧之,這個白衣男子,猶如方作好的水墨畫,慢慢的暈開,朦朧到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