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玩壞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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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茶晩避得了師父，卻是陰溝裏翻船。

直到進了天帝的大殿，茶晩還是沒有回過神來。

屏退左右，只餘他們二人。茶晩不敢抬頭，雙目看着地下，保持緘默，披散着的青絲如墨，安靜的垂下，與往那囂張氣焰一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因為茶晩心中明白，今之事，恐怕沒有這麼容易過關。

大殿的氣氛極是壓抑，天帝一身明黃錦袍，十二毓的珠簾安靜的垂在雙目前，眸沉重，像是在考慮着什麼。

拔的身姿背對着她，茶晩偶爾抬頭看上一眼，而後又匆匆低頭，如水的雙目眸慌亂，像是一池水生生被攪亂。

這般的沉默，實在是難熬，還不如一刀子解決了她來的痛快。茶晩心中很是忐忑。

“晚晚，你還是沒有聽朕的勸告。”那聲音清冷威嚴，完全沒有了平時那温和的寵溺之，在這個偌大的內殿響起，格外的清晰。

茶晩聽得身子微微一顫，猶豫了半晌，才緩緩抬起了頭，臉蒼白，連平如花朵般粉的櫻也沒有一絲的血，紅袖之下的雙手緊攥，指甲似乎已經嵌進了手心。

天帝之所以為天帝，就是比平常的仙人多了這份讓人臣服的威嚴，平便是不怒而威，此刻語氣冰冷，更是讓茶晩有些心驚。

天帝回頭，朝着茶晩走近。

氣息近，茶晩不敢發出聲音，然後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及的長飛擺動，弧度清淺。

她害怕了。

她茶晩，居然也有害怕的時候。而且面對的，卻是這個一直寵着她，萬年視她如珍寶的天帝。

茶晩從來都是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這般的懼怕他，連手腳都是冰冷的，全身的血也似乎在頃刻間凝結，不再動。

“小仙…”茶晩開口。

“晚晚，你看看你，成什麼樣子，若是…若是你孃親看見你此番的模樣，會有多失望。”天帝望着眼前這髮絲凌亂的茶晩，神嚴肅，透着幾分無奈。

實在是太荒唐了，一個女仙，怎麼能…

茶晩是他看着長大的，他早已將她當成自己的兒媳，希望她與夜能夠廝守一生，也算是了卻他不能達成的心願。可是如今，一個被那青丘的妖狐所惑，一個與那玖墨廝混，叫他萬分的失望。

“天帝，小仙自知這般不對，可是…”茶晩鼓勵勇氣，對上天帝的眼睛，一字一句，斬釘截鐵道:“我喜歡我師父，心甘情願。”那一夜纏綿，雖説是荒唐，可是她心中並未有半絲的不悔，這般慌亂逃跑，只是不想看到師父嫌棄的目光。

即使是對夜，她也未曾有過這般的念頭。想來，她對師父的情，比她想象之中來的更加的深。

天帝微微一怔，看着這雙悉的眼睛，讓他不由得想起五萬年前，那個容顏絕的女子，目光堅定的告訴他——她愛那個人，一生不悔。

一直説茶晩的眼睛最像她孃親，其實最像的，是那倔強的子。

茶晩的面容清秀，沒有姒顏那般耀眼的絕代風華，可是如今這眉眼之間，已經染上了初為女子的嬌媚，明明是一張不算絕的容顏，此刻卻讓他有一種與那記憶中的女子慢慢重疊的覺。

一聲嘆息。

“晚晚，你下凡去吧。”那話語淡淡，不容置喙。

茶晩一愣，那…那她明明説她不想去，不想看見那夜。即使今她與師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天后之位，她本就沒有資格，為什麼他還是這樣的執着？

“天帝，小仙…小仙不願去。”她弱弱出聲，語氣卻是果決。

“朕答應你，若你重返天界之時，還是這般的心思，那朕就成全你…即使你執意要與你那上神師父*，朕也不會再管你。”天帝的眸光並不鋭利，可是卻透着一股難以抗拒的威嚴之。

亂…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