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天界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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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上的琅環軒不知道培育出了多少天界人才,此番茶晩是有天帝撐才進得去。她茶晩平素就不喜與人來往,除了唯一的損友葉離,基本上就是與世隔絕了。
説起葉離,那可是説上三天三夜也説不完,身為夢神的關門弟子,這貨卻不好好跟着夢神混,天天編一些綺夢。上次給夢神大人逮個正着,氣得花容失,大發雷霆,可讓她好好在思過崖跪了許久。不過最後葉離使出馭師三十六計,生生把夢神這難纏的主給擺平了。
論如何在天界混得風生水起,她茶晩可是萬萬比不過葉離的,若自己有葉離一半的識人之道,最後也不會淪落到一個為情而死的下場。
以前自己瞎了狗眼,整圍着夜那廝團團轉,可讓葉離嫌棄了許久。如今若是見到葉離,定要好好誇獎她一番,不愧是比她長了一萬年,看人的眼光比自己準多了。
茶晩覺得自己有必要改登門造訪一下葉離的合歡殿,向她討教一下生存之道。
遠遠望着琅環軒愈來愈近,那座九重天上最高的府邸就這樣呈現在眼前。茶晩的思緒也飄了回來,只是稍稍朝着前面瞧了一眼,卻不皺起了眉頭。她萬萬沒有想到的,踏進琅環軒遇見的第一個仙友,居然會是這廝。
也對,自己怎麼忘了,這貨是琅環軒玄陽真人的徒兒呢?
只是遠遠瞧見他的身姿,茶晩就有一種腦袋隱隱發痛的覺,想她茶晩什麼樣的仙君沒有見過,可是如此難纏的還是頭一遭。
“呀,是卿戎仙君呢!”綠夭驚喜道,水靈靈的眼睛頓時變成了星星眼。
那雲端上,一襲青衫長袍隨處透着俊逸瀟灑,那張臉早已褪去淤青,如今仍是俊美清秀,還有…那招牌式的微笑,上面彷彿寫着:求求你,快來蹂躪我吧。
茶晩心中暗道:當出手,他那麼無欠蹂躪的笑容果斷佔了絕大部分的理由。
“茶晩上仙!”語氣滿含翹首期盼的覺。
那廝的笑容咧得更開,出白森森整齊的牙齒,然後伸出那隻不知死活的爪子,拽着茶晩火紅如血的衣袖,一臉的意盎然。
卿戎:終於等到了。
看到這裏,一旁的紫蕊皺了皺眉,這個卿戎仙君,還確實是…執着啊!
而綠夭則是完全沉浸在這卿戎仙君的美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家上仙大人逐漸變黑的臉。
“你做什麼?”茶晩甩開他的爪子,可惜她實在是低估了這廝的毅力。想她茶晩渾渾噩噩活了五萬年,在這天界一向是臭名昭著,自然是沒有什麼仙君敢不知死活如此追求自己。
再説她茶晩也不是什麼絕無雙的傾城之姿,身為夜的未婚,自然是不會有人會為了自己而得罪夜。
可惜偏偏,這個卿戎仙君…一筋啊!
“茶晩上仙你放心,如今你來到琅環軒,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卿戎仙君笑得燦爛,大有一種東道主的味道。
“卿戎仙君,那你誤闖上仙浴池,上仙也已經表態了,如今你為何還來糾纏上仙?”紫蕊雖然平裏一副温順的模樣,但是面對自家的上仙大人,可是一副護犢的架勢。
見茶晩身邊的仙婢如此這般態度,卿戎仙君雖然有些挫敗,但是心中任是秉着“將死纏爛打”進行到底的原則,看着近在咫尺的茶晩,然後稍稍垂眸,柔柔道:“茶晩上仙,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和上仙成為知己良朋,我從小隻有我阿姐一個親人,身邊沒有什麼朋友,茶晩上仙,我…”語氣説還休,外加三分哽咽,卿戎仙君已然將小媳婦的模樣演繹的淋漓盡致,其模仿表演能力令人瞠目結舌,歎為觀止。
卿戎仙君,你還可以再沒節一點嗎?!
若是平常,茶晩定是忍受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氣,上去就是一頓亂揍,可是…這貨是玄陽真人的愛徒啊。
今自己初來琅環軒,而且這裏面的神仙個個都不待見自己,若今再與這卿戎仙君結下樑子,只怕那愛徒成痴的玄陽真人定是要告到天帝那裏去。雖然天帝偏袒自己,但是她茶晩也不想再惹什麼麻煩,忍一忍吧。她心中默唸。
茶晩將長袖下緊緊攥着的拳頭慢慢鬆開,然後破天荒的對着這廝微微一笑,漂亮的桃花眼風情萬種,勾人的緊,她語氣温和道:“卿戎仙君委實是客氣了,我茶晩何德何能,若仙君執意想與茶晩結為良朋,茶晩定是以知己之禮相待,不過如今時辰不早了,我還得去拜訪玄陽真人才是。”茶晩:不能和這廝硬碰硬啊…
軟化一説,果然奏效,卿戎仙君一見自己愛慕的上仙對着自己温暖一笑,頓時開心極了,忙連連點頭,“嗯,我這就去告訴我師父,茶晩上仙,你隨我來。”
“對了!”剛剛才轉身的卿戎仙君又回過了頭,然後微笑道:“茶晩上仙,以後有和什麼事情,你一定要來找我哦,我對琅環軒很的。”的確很,從小就是從這裏長大的呀。
“…好。”絕對不。
見茶晩一臉無奈的樣子,兩側的紫蕊與綠夭捂嘴輕笑,沒想到自家上仙也有這番光景,竟然生生將火爆脾氣給憋住了,想來這卿戎仙君也委實可愛啊。
話説這卿戎仙君一直在她姐姐卿夕神女的庇護之下,再加上他的師父玄陽真人的寵愛,子實在是單純的很。
而且憑着那俊俏的模樣,無的笑容,不知無意中收服了多少天界仙子的芳心。
那次茶晩下了偶然一次去凡間,見他被樹妖所困,茶晩順手救了他一把,沒想到這一救,便生出了剪不斷理還亂的情債來,活生生卻被他賴上了,説是非要報恩不可。
茶晩不予理會,心想這廝興許是一時興起,若自己無動於衷,總會歇停,可是…她真的是低估了這卿戎仙君的道行。
這貨不知看了什麼款七八糟的書,竟然長了狗膽在自己沐浴的時候偷自己的衣服。
茶晩實在是受不了了,加上那時適逢重生,心情低落,一見到男子就咬牙切齒,這自作自受的卿戎仙君也變成了她拳下的炮灰。
如今一想,那自己出手的確有些重,不過今一看這廝臉上沒有一絲傷痕,那鼻青臉腫的臉如今依舊跟個吹彈可破的剝殼雞蛋似的,那愧疚也便淡了去,這一淡,也便煙消雲散了。
自己記得,人家可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記着又作甚?
眸一沉,長袖下的玉手不緊攥,只不過自己的傷疤,一輩子都不會好。
算了,大不了以後不和這廝一般計較了。茶晩極為大度的想着。
果不其然,眾仙友見茶晩到來,都是一副視若無睹的模樣,一個一個都自顧自,絲毫沒有招呼的意思。茶晩輕輕勾,反正自己也不在乎,這五萬年,自己一向如此。
琉璃殿的茶晩上仙,仗着天帝,飛揚跋扈。
他們説的也沒有錯,自己愛慕夜時,的確囂張的很,恨不得讓每一個人都知道,那個温柔俊雅的夜殿下,只是屬於她晚茶一個人的,別的女子,碰也碰不得。
夜的確待自己體貼温柔,可是…都是假的,那原因,她想想都覺得可笑。曾經她認為,只要有夜,任何的言蜚語,她都不在乎。
只要心裏的那個人,陪在自己的身邊,那麼即使失去所有,她也在所不惜。
茶晩斂睫,如蝶翼般的羽睫微微一顫,然後出了那雙明眸善睞,是她錯了,從頭到尾,都錯的一塌糊塗。
天界眾人的眼光,她茶晩的確是不屑,可是那夜的情,自己更是承受不起。
茶晩抬頭,望着琅環軒的東南方向,那裏如天界所有的地方一般,一片祥雲,朦朦朧朧,然後淺淺一笑,那一扇,想必此刻已經回來了吧。
那麼上門詰問,也是遲早的事。
茶晩收回目光,然後心中想着:是該攤牌了,夜,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呀,茶晩上仙,你杵着做什麼,快進來啊,我師父可等久了。”卿戎仙君的臉上掛着招牌式的微笑,眼睛眯得像彎彎的月牙兒,極是好看。
茶晩望着那單純的微笑,心頭輕顫,卻瞬間壓抑了下來,然後側身對着身旁的紫蕊、綠夭輕聲説道:“你們在外面等着,我很快出來。”紫蕊、綠夭點了點頭。
茶晩萬年如一,一襲火紅滴的長裙,那張嬌妍的小臉在紅衣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白皙如雪,不過白中透着微微的粉,讓人不覺得過於病態。
長長的裙襬一直延伸到地上,一步又一步,那長裙如同花瓣一般綻放在光潔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馥郁的香味。
茶晩最愛紅衣,且身體有着特殊體質,裙襬拖延處,會留下淡淡的異香,而且這香味十分的怪異,卻極是好聞。然而身體聞不出濃郁的香味,只是這衣服上偏偏會遺留下這味道。
自出生便是這般,雖然奇怪,可是茶晩早已習慣。
“茶晩上仙,你可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想讓我這把老骨頭親自接呢?”這話語輕飄飄的的吐出,如同羽一般,漸漸飄散在空中。茶晩一聽,稍稍微愣,然後啓一笑,如花瓣,目光不急不躁,十分傲慢的淡掃過那聲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