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德軍進藏秘密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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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我向你提到過的,肖恩,這位就是我的導師,方新教授。”
“來來來,坐,坐,別那麼拘束。”當下卓木強巴向二人作了介紹,方新教授對肖恩的加入也很高興,幾乎沒有什麼隔閡,大家直接進行了研究探討,就這樣,肖恩恰如其分地融入到這個集體之中,他那極具紳士風度的氣質和規範的英文發音總能贏得別人的好。
卓木強巴問起唐等人的去向,方新教授道:“他們在訓練基地。”卓木強巴驚異道:“啊?還要訓練?”方新教授嘆息道:“這正是我要告訴你們的,這次訓練,不是為你們準備的,而是為了,另一羣人,我們的新朋友們,也包括那位王佑。”卓木強巴道:“什麼!”方新教授教師示意卓木強巴不要動,張立也笑着看着卓木強巴,卓木強巴意識到,在自己沉淪期間,發生了太多事情。
方新教授道:“前段時間為了讓你安心養傷,所以我們沒有告訴你,當初,隊伍解散之後,我們不是人手不夠嗎?我説服了大鬍子,讓他幫你找了幾個人,我也聯繫了幾名探險者,後來,岳陽回來時也帶了一些部隊上的朋友來,就連亞拉法師這次從上海回來也去他們教裏邀請了一位大師來,加上王佑和這位肖恩先生,總共是十九…二十,二十一個,如今你可有一大羣隊員呢。”卓木強巴愣住了,去雪山的一個人沒少,反而還多瞭如此多人,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方新教授笑了“想不到吧,就連我也沒想到呢。”卓木強巴道:“他們一直在訓練?”方新教授道:“嗯,呂競男説他們雖然都有探險的底子,但是還是得有幾個月系統訓練的時間才能達到我們去美洲叢林時的水準,所以她一到就給他們制定了詳細的訓練程,而且開始打基礎的時間最是關鍵,所以就沒讓他們去上海。”卓木強巴忽然捕捉到什麼,詢問道:“這麼多人?導師,你説,他們會不會與這次來找我們那些人…”方新教授伸出食指一點,道:“沒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畢竟要邀請人家加盟,總得告訴人家是去幹什麼吧,人多口雜,我想,我們尋找帕巴拉的消息多半就是在口耳相傳時被一些隱藏勢力探聽到了。這次我們去帕巴拉不需要這麼多人,呂競男會嚴格地考核他們,其實到目前為止,已經淘汰掉五個人了,最後能剩下多少人也説不清。不過他們自從開始訓練後就與外界斷了聯繫,現在只要我們小心,那些隱藏勢力的觸手想來還不至於找到我們。”卓木強巴恍然道:“難怪我説出王佑的要求時,和岳陽都覺得,讓王佑加入我們沒有問題,他們一定想着正好讓他也接受訓練吧。”他轉頭問肖恩道:“你覺得王佑這人怎樣?”
“王佑?”肖恩困惑不解,很快又明白過來,道:“你們説的是美洲叢林裏,我們那個驢友團的王佑。”
“嗯。我們在美洲的阿赫地宮裏救了他,他卻在裏面拿到一面與帕巴拉有關的古銅鏡,現在他拿着面鏡子要挾我們,也要參加尋找香巴拉的團體。”卓木強巴半開玩笑地簡單説道。
肖恩出茫然的表情道:“這個,其實也説不上了解,你知道,我們驢友都是通過網絡聚集的,而且當時我們又不在一條船上,我只記得他和啓特走得比較近,都是亞洲人嘛。”方新教授道:“對了,説起這個王佑,還有點事得告訴你,那個王佑還沒有加入訓練的隊伍,他説,他需要你的一個承諾,他認為,你是屬於那種一諾千金的人,別人去籤合同或是作承諾他都覺得不可靠。”卓木強巴道:“那銅鏡呢?”方新教授道:“當然要等你談妥之後。”卓木強巴和方新教授對話的同時,肖恩的眉頭不易察覺地擰在了一起,被巴桑看在眼裏。
卓木強巴道:“我還是覺得,冒然讓王佑加入進來太危險了,我覺得他找我的時候表現得很急切,不知道他是否帶着某種目的,那面銅鏡,真的有這樣重要麼?”方新教授打開輪椅前板上的筆記本電腦,道:“看看這個,你還記得嗎?”卓木強巴等人圍成一個半弧形,都盯着教授的筆記本電腦看,上面拍攝的畫面恢宏而神秘,充滿了地方特,卓木強巴哪裏會忘記,這正是在阿赫地宮第五層,死神的殿堂內四壁的畫像,其餘三人都未曾見過,為這氣勢磅礴的畫卷發出了驚歎之聲。方新教授道:“注意看,這幅畫,還有這幅,這幅…”方新教授挪動着手指,連續指出幾幅圖畫,那些都是沒有具體表象,一些繁複的花紋裝飾圖,有棺蓋上的圖案,還有自己沒看明白那幾幅標註有小黑點的圖象。
方新教授道:“一開始,所有的瑪雅專家們,都沒有留意到這幾幅圖有什麼不同,可是,當對那段墓室銘文的翻譯接近尾聲時,卻發現一個問題,銘文中多次提到一個詞,專家據符號推斷,應該翻譯為光芒,也有專家提出其象形意義為隔絕光芒,這個詞出現的次數很多,而且都和瑪雅人尊崇的娜提姆克神聯繫在一起,專家們無法理解其真實含義。其實,以我們現今掌握的線索,那組符號直譯過來,應該就是——封印光照下的城堡!”卓木強巴質疑道:“也有可能是別的意思啊?這怎麼能斷定就是…”方新教授揮手示意,道:“你聽我説完。這段譯文之所以成為瑪雅專家們翻譯過程中的瓶頸,那還有一個原因,在專家們翻譯銘文的時候,他們一方面對照某些範文和查找近似的瑪雅符號,另一方面,他們發現,瑪雅人在刻下這整段銘文的同時,在墓壁四周刻下了與之對應的圖象,將圖像與銘文一比對,很多難以理解的翻譯就應圖而解。但是,這段有關娜提姆克神和封印光照下城堡的文字,卻沒有對應的圖像,所以才成為了瑪雅專家們眼中的難解之謎。也就是在你們去莫斯科的前一天,莫利突然想起,在我傳送給他的壁畫資料中,還有幾幅一直只有花紋,卻沒有實際內容的圖案,而他還想到了另一件事情,那是英國的考古學家克特羅在研究巴加爾王青玉面具時,他認為,裏面應該隱藏着更多的信息,並不只是表面上看到的這樣,他試圖揭開面具之謎,嘗試了多種方法之後,他將注意力集中在棺蓋上那些奇特的,好似標記的小黑點上面——”説到這兒,方新教授看了看卓木強巴,看他是否還有印象。
卓木強巴一震,他當然有印象,那在地宮中所經歷的一切他都印象深刻,自然包括那些看不懂,卻有明顯的黑小點標記的圖案。
方新教授對卓木強巴的反應很滿意,點頭道:“有印象吧,在阿赫地宮的死神殿堂裏,我們拍攝的這些畫面,有類似之處。當時,克特羅也是靈迸發,他將那些做了標記的圖形拍成照片,分作一小塊一小塊,然後做了x光片處理,使原本不能透光的實體圖片變成了可以透過光線的透明圖片,就像這樣…”方新教授掀動鍵盤,兩幅不知其內容含義的圖片被挑選出來,經過電腦處理,它們變得像x光片一樣透明起來。方新教授一邊作,一邊道:“然後,克特羅將標註有相同記號的圖片重疊在一起——”隨着教授的作,兩幅透明的圖片重疊起來,奇異的一幕發生了,原本看不出內容的兩張圖,經過重疊後竟然形成一幅完全不同的新圖像,第一張圖片的陰影部分被第二張圖片的花紋填埋,第二幅圖的空隙又讓第一幅圖的花紋佔據,兩幅圖完美地拼接在一起。
這幅新的圖片中,國王拿着象徵皇權的蛇杖,卻站在台階的下面,台階上有一名裝飾奇特的人,鄭重地將一個圓圓的閃光物遞給了王,王的部下分列左右,神態肅穆,更下面匍匐跪拜的應該是身份較低的人或奴隸。
“這…這是…”卓木強巴驚訝得説不出話來。
方新教授道:“不僅可以這樣,還可以這樣…”説着,他將兩幅圖以同一個圓心旋轉十五度,兩幅圖的影子立刻又形成了一幅新圖,王已接過那圓形,親吻着那裝飾奇特的人的鞋面,再旋轉十五度,瑪雅的王將圓形物放在口,顯得畢恭畢敬,似乎正在發一個最莊重的誓言。兩副重疊的圖像通過連續的旋轉,竟然又組合出這麼多新圖形,瑪雅人的智慧再次讓旁觀的幾名現代人震驚不已。
卓木強巴質疑道:“這是怎麼做到的?”方新教授道:“以我們今天的認知來説,將兩張不同的透片重合在一起,形成一組新圖像並不稀奇,這叫做疊影,是八九十年代常用的電影特技手段之一。但是在千年以前,本就不具備製作透視圖像的瑪雅人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那我們就不得而知了,這只是瑪雅人留下的眾多謎團中小小的一個而已。我們也不需要去深入研究瑪雅人的智慧,我給你們看這幅圖片的目的你們應該很清楚,哦,這裏還有兩張,看了這個你們就明白了。”方新教授又調出兩幅標有記號的圖,用電腦將圖像作了透光處理後重合在一起,這次,原本那些些雜亂的看似沒有任何規律的花紋經過重新組合,很清楚地顯示出,一羣瑪雅人,正在將那圓圓的東西放在一間密室的頂端,倒嵌在頂壁上,而旁邊的三角形石門清楚地印證着,那裏正是忌之門。看到這裏,卓木強巴已經明白方新教授的意思了,其餘三人則只能猜測一個大概。
方新教授指着圖像道:“通過這些隱秘圖像的發現,專家們已經將瑪雅銘文破譯了百分之九十,所以,從我目前蒐集到的信息可以肯定,王佑手中的那方銅鏡,正是千年前古格使者漂越大洋,帶至美洲的,光照下的城堡!”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一時房間內鴉雀無聲。方新教授對卓木強巴道:“如果你認為,從瑪雅地宮中得到的信息還不能證明的話,我還有一個更直接的證據!”卓木強巴道:“是什麼?”方新教授道:“你不是一直不明白王佑為什麼會知道我們要去找香巴拉嗎?答案,就在這方銅鏡上。還記得銅鏡背面那一圈我們無法理解的古藏符號吧,你知道它們翻譯過來的意思是什麼嗎?雖然是很長的一段符號,其實它們翻譯過來只是一句話,香巴拉密光寶鑑。這件事情,我已經向王佑求證了。還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當今世上,能解讀這種古藏符號的不超過三人,而其中一人,正是你的父親,德仁老爺。”卓木強巴這才信服,同時恍然大悟,難怪自己第一次見到那些符號覺悉,自己曾在黑的唐卡上,那個有關古戈巴族人與狼同居的儀式記錄,就是用這種近似古藏文卻又完全不同的符號書寫的。
肖恩連連手,驚呼道:“噢,太神奇了,這簡直不可思議,你們原本在美洲忽略掉的東西,現在又失而復得了。”方新教授道:“正是這個原因,我們不得不對王佑做出妥協,答應他提出的要求。”見卓木強巴愣住,方新教授道:“來,城堡應該很快就會拿到,我們先放在一邊,現在再來看看你們傳回來的資料吧,雖説尚未翻譯,但是就這幅圖,也帶給我們不少的線索,強巴拉,你來看看,這幅地圖,看你能不能看出什麼。”卓木強巴看了看帶納粹黨徽標誌的地圖,雖説上面標註的地名看不懂,但是地形卻給人似曾相識的覺,他遲疑道:“好像在哪裏見過,這是?”方新教授道:“看看這另一幅地圖,”接着,從電腦中調出一幅比對圖,卓木強巴恍然道:“哦,阿里地圖!”兩幅圖一比對,其輪廓外形驚人一致,卓木強巴一眼就認了出來,德軍描繪的,正是一幅阿里地區地圖,其河,山脈走向驚人的準確。
4、築堤和引方新教授道:“不錯,既然那幅地圖是德軍在西藏駐地所繪製的,所以我想,一定是西藏某個地方,我調出了西藏和其周邊幾個國家的地圖一比對,馬上發現了這幅地圖描繪的地方。”巴桑和肖恩都將頭湊過來,方新教授指着地圖道:“你們看,這個標註了3的地方,也就是3號基地,事情就明白了。”卓木強巴心中不免一陣亂跳,道:“這,這就是古格王朝遺址的位置!”巴桑和張立都同時道:“竟然是在這裏!”肖恩好奇地問道:“是什麼地方?”方新教授道:“這樣一來,這張圖至少為我們將煙盒上的命令解開了一部份,他們的上級讓他們返回三號基地,找到,並解讀。既然是返回,也就是説,他們和我們一樣,在山頂沒有發現任何出路,那名納粹是在回撤途中陷入裂冰區的,讓他們回到古格,找什麼?解讀什麼?”看了看作思索狀的三人和茫然的肖恩,方新教授道:“我們不妨設想一下,德軍是在得到福馬的地圖之後才有了西藏之行,那麼,促使他們這次行程的,絕不僅是一張地圖而已,他們肯定得到了有關福馬留下的其餘線索,那會是些什麼線索呢?會不會有福馬在西藏的行程記錄呢?”卓木強巴道:“導師的意思,是説…啊,明白了!如果德軍知道福馬所獲得的地圖是在古格的密室中發現的,而且還知道密室裏有另一個未被取走的箱子,當他們循着福馬手中的地圖無法找到入口時,就想返回古格取出另一個箱子,也就是…”
“我們手中的另一幅地圖!”巴桑和張立同時道。
方新教授點頭道:“可以做這樣一個假設。”卓木強巴動道:“那就是説,我們已經掌握了通往帕巴拉神廟的唯一地圖?”方新教授遲疑道:“可以這麼説,但是…問題也正出在這裏,這幅圖…”説着,電腦上出現了他們在古格密室裏找到的那張狼皮地圖,那猶如北京詳細通圖的地圖“實在是無法破解,起初我還是小心地發出部分圖像,後來我狠了狠心,將全部的圖紙都發給了那些破譯圖像密碼的專家,能諮詢的都諮詢了,包括呂競男反饋回來的消息,那些研究了一輩子西藏的專家們,也都對這幅圖一籌莫展,所有的專家,他們的結論都是一致的,沒有哪幅圖,沒有任何一幅指引方向的圖會被繪製成這樣。其中八成的專家,本就不願意深入研究這張地圖,他們只看過一眼便告訴我,這明顯的偽地圖。所以,我們的線索也就到此為止。”卓木強巴再次仔細觀察這幅圖,密如蛛網的線條分佈在圖上,不少線條被塗以顏,而旁邊有奇怪的符號,整幅圖上沒有一個文字,那些符號極具象形,與古藏文是完全不同的,也可以説,那畫的就是一些象動物。卓木強巴再次陷入了困惑之中,目前他們所接觸的到的,僅僅是文字符號,就已經有四、五種之多,他們唯一有所瞭解的僅有古藏文一項,而瑪雅銘文,瑪雅符號圖案,戈巴的文字符號(也就是在銅鏡背面和那有關戈巴族與狼祭祀的唐卡上採用的符號),還有就是現在出現在眼前的,象動物符號,無數的符號在他腦子裏旋轉,飛旋…
卓木強巴久久地盯着電腦屏幕,凝重地問道:“也就是説,雖然我們發現了唯一的地圖和光照下的城堡,但我們的所有線索都終結於這兩件東西上,如果無法破譯它們隱藏的信息,我們將一無所知,是嗎,導師?”方新教授點點頭,道:“可以這樣説。”張立提示道:“會不會像瑪雅的圖像一樣,其實這幅圖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這樣,真正的信息隱藏在圖畫裏面?”巴桑沙啞道:“但是我們沒有原圖,就算你這樣想,我們也不可能有機會這樣研究。”方新教授淡淡道:“這點放心,早在我們從倒懸空寺回來之後,西藏的專家們就用過各種方法徹底檢索過那兩張狼皮地圖,化學、光學、聲學、電磁學、影像學、密碼符號和象暗示,各種方法都用過了,得出的結論是,這就是兩張手繪的地圖,除了用不同顏標記了一些路段,這兩張圖都沒有做任何特殊處理,我們看到是什麼樣子,它就是什麼樣子的。”肖恩道:“也就是説,破譯這幅地圖的關鍵,就在於它本身所繪的內容,所有的秘密都藏在這些圖畫之中?”方新教授讚許地點頭道:“對。”卓木強巴看着那些線條,漸漸的,到整幅圖畫好像凝成了一張人臉,正望着自己出嘲笑的表情,如今最重要的線索已拿在手裏,但是如何破解,卻成了一大難題,他們本就是盲人看天書,連最基本的破解方法都想不出一條來。
方新教授看了看愁容滿面的卓木強巴,寬道:“放鬆些,會有辦法的,僅僅要在這幅圖上找線索是不夠的,我們要想破解這張地圖所暗含的信息,要做的有幾點,首先,儘可能多的收集有關香巴拉和其餘已知名稱的信息,畢竟那些是明面上可以找到的信息,其二,我們要儘快把光照下的城堡拿到手裏,這是我們掌握的一條重要的原件線索,説不定它會成為地圖的突破口,其三,我們必須更加深入地瞭解有關亞拉法師他們那個密教的信息,從我們經歷過的地方和手裏掌握的信息來看,這個宗教已經不能用不簡單來形容了。”卓木強巴想起了呂競男那晚在病房裏對他説的話,知道他們宗教是秘密的,不願意過多地透給外人,他微微搖頭,道:“好,那麼,我們第一步就是去取光照下的城堡,希望能早找出那面鏡子裏藏着的秘密。”方新教授點頭同意,道:“但是有一點我得告訴你,強巴拉,王佑這個人,他是一名理的商人,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從他目前的態度來看,哪怕是死,他也一定要死在香巴拉,在與他的談中,你也要保持理。明白我的意思麼?”卓木強巴苦笑道:“明白了,如果他實在要去那裏送死,我是無法改變一個人的意志的。”肖恩和張立對王佑的事還不是很清楚,詢問後才明白,肖恩道:“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如此説來,只要是聽説了那裏的人都想去那裏了?我倒有個主意,聽我説,知道船伕和金山的故事嗎?在美國的某個洲發現了金礦,許多人蜂擁而至,想去挖金子,但那裏卻有一條很寬的河,而且河面沒有渡船。其中一名採金客馬上放棄了去挖金子的想法,他拿出全部積蓄買了條船,在那條河上做了船伕,向過河的人徵收昂貴的渡河費,不管那些採金客是否挖到了金子,那船伕卻成了比他們都富裕的人。我們現在的情況,似乎很類似,我們還不如干脆來一個旅遊團大集合,反正那麼多人都想去,要去都去,我們收費,正好解決我們的資金困難問題,至於他們能不能到那個地方,到了那裏又能不能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又是另一回事了。”肖恩自認為是一條不錯的建議,可説完之後,發現其餘人都用驚異的眼光盯着自己,不免擔憂道:“我,我説錯什麼了嗎?”沉默半晌,方新教授首先道:“看來,我們的思維方式,是該換一換了。”他心中卻道:“終於有人提出這個方案了,小夥子,你的計劃總算邁出了第一步,這條路,真的很危險啊。強巴拉,原諒我,這次,就不告訴你真相了。”卓木強巴大力在肖恩肩頭一拍,道:“真有你的啊,肖恩。”原本,卓木強巴和特訓組成員都只是想組成一個秘密小團體前往尋找帕巴拉神廟,就算他們找了朋友幫忙,也從未往買船收費方面去想。也正是因為如此,當王佑提出以資助換取一個去香巴拉的名額時,卓木強巴想也未想就拒絕了。
而當他們面對莫金那個團體的時候,他們採取的也是不合作不妥協態度,雙方暗中較勁兒,並且在線索爭奪戰過程中,他們似乎笑到了最後,但是莫金究竟知道多少線索,他們卻不得而知。
可是,當消息外之後,各方面的勢力蜂擁如,他們本能地只想避開那些組織和團體,但對資金、人力、物力都缺乏的他們而言,要避開那些無孔不入的勢力談何容易,知道了金山在哪裏,自然人人都想去採金,這時候唯一掌握着渡船的他們面對的壓力只會越來越大。
如今他們面臨的情況,就好比洪水來襲,當出現莫金那樣的個別缺口,他們可以採取堵漏補缺的方法,可是,洪水持續高漲,眼前面臨決堤的危險時,繼續堵漏就顯得力不從心了,卓木強巴在方新教授的指點下,裝瘋賣傻都試過了,但那些勢力顯然不願意這樣輕易放棄,他們正面臨着巨大的危機。而且,在洪水不見消退的情況下,持續封堵顯然並非良策,肖恩的建議,卻能打破這種被動局面,當洪水即將破堤氾濫,眼看堵不住時,用引水渠分,無疑是最佳選擇。既能引開洪水,避免沒頂之災,而且,洪水在引水渠中,它的前進方向,就將由引水渠來決定。
張立不同意道:“難道説,我們真要讓其餘勢力都加入進來嗎?”方新教授道:“不,當然不,可是肖恩給我們提供的建議,卻可以讓我們擺他們的糾纏。”卓木強巴道:“如果做得好,的確可以彌補資金上的不足。”張立還是不明白,道:“你們到底在説什麼?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巴桑形象地比喻道:“如今各方面的勢力,就好比一羣瘋狗,它們盯着我們,不是因為我們怒了它們,而是因為我們手裏拿着骨頭,如果我們把骨頭扔出去…哼哼”巴桑冷笑道:“那時就會變成狗咬狗!”方新教授微笑道:“而且,既然我們已經掌握了唯一正確的地圖和光照下的城堡這兩條最終線索,那麼,我們將在阿赫地宮和倒懸空寺裏拍攝的資料賣給他們又有何不可?”肖恩道:“你們太優秀了,這個主意比我的要好。”五個人又商量了一番,認為這個方法確實可行,打算等大家都到齊了再討論一下具體實施細則,末了,方新教授道:“好了,今天你們奔波了一天,也該休息了,我們就討論到這裏,明天或許競男他們會與我聯繫,強巴拉你選個時間,儘快與王佑再見一面,拿回光照下的城堡,至於光電學方面的專家,我想辦法去聯絡。”卓木強巴道:“好,我明天就去找王佑。”張立道:“等等,教授,我們從國外郵回來的包裹呢?我要拿給強巴少爺他們看看,讓大家看看,我們去購買的工具有多麼優良。”方新教授呵呵笑道:“都在裏面,跟我來。”卓木強巴驚訝道:“怎麼?都是郵寄回來的?”張立扭頭道:“我們買的都是一些電子元器件,完全是合法途徑嘛。”大家隨方新教授來到內屋,桌上擺放着幾件包裹,從外形看都不大,這些,應該就是張立他們據唐濤的筆記,從世界各地挑細選回來的頂級裝備了。張立滿懷欣喜地衝到桌前,練地拆開包裹,當他拿起那些器械時,彷彿整個人都變了。一桌子各式儀器擺放在卓木強巴他們面前,有認識的,而另一些是不認識不清楚功效的。
張立從左至右向大家介紹:“力鞋,這是我們的常用裝備之一,弓形減震,強力助彈,這個我不需要過多介紹,這是最好的產品,但不是美國造,是法國造的。還有這個,這個大傢伙,它就是我們使用的飛索的原型,是由一名叫鮑爾的大學生髮明的,他們管它叫作絞鏈。”卓木強巴看着那鉸鏈,足有一台小型收音機大小,而且鋼絲和輪軸都暴在外,更像釣魚竿上的收線器,巴桑也道:“這麼大?”張立道:“沒辦法,目前市面上還沒有新型的飛索成品出售,所以只能買這種十年前的產品,以前的登山家是把它們別在部的。不過沒關係,它和飛索的原理都是一樣的,只要我搞清楚它的內部結構,我就可以重新組裝飛索。這件,蝠翼衫,也不用我過多介紹,和我們使用過的蝠翼幾乎一模一樣,它原是一名叫凱利的極限愛好者發明的,據説靈來自飛鼠和一名叫霍頓的德國發明家。”卓木強巴拿起好似一節電池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張立一喜,奪過那節電池,道:“這可是好東西,來,我給你們演示演示,強巴少爺,你把手機拿出來,教授,你的電腦可能得放進屏蔽箱裏面去。”放好電腦,張立笑容漸漸收斂,又道:“強巴少爺,請你隨便撥打一個電話號碼,隨便是誰的都可以。”卓木強巴道:“那就撥打導師的吧。”方新教授的手機鈴聲很快響起,張立道:“注意了。”他右手拇指食指捏着電池頭尾輕輕一按,那電池頓時縮短一節,同時方新教授的手機鈴聲消失,而卓木強巴的頭反地離開了擱在耳邊的手機,因為他的手機內傳來了刺耳的雜音。
“怎麼回事?”卓木強巴問道。
張立道:“這叫電磁脈衝彈,它的作用就是干擾所有的電子器械,並且對一些電子元器件產生不可逆的損害。在倒懸空寺最後那個曼陀羅宗祭那裏,我們本可以大獲全勝的,但卻被本他們壓制在裏面出不去,吃虧就吃虧在我們的武器設備沒有他們先進,如果有了這個東西,他們那些帶轉彎帶攝像頭的槍,遙控探頭,都發揮不了作用。”卓木強巴看了看黑了屏,雜音不斷的手機,問道:“它能持續多長時間?”張立道:“20秒。”卓木強巴道:“20秒?”張立道:“只需要在關鍵的時候使用就可以了,而且它體積小,便於攜帶,每人可以配五至十枚,而且充電就可以反覆使用,加上這塊帶太陽能和手動充電功能的充電器,對付莫金他們的設備儀器應該足夠了。”巴桑也對這種電磁脈衝彈很興趣,拿了過去研究道:“這東西,是誰想出來的?”張立苦笑道:“是戰爭的產物,巴桑大哥,你想,連古人都知道利用強磁場來屏蔽所有電子儀器設備的運轉,今天的人們,難道研究電子破壞還會比古人少麼。那些大國的軍方將它們做得像導彈一樣大小,其破壞範圍能達到方圓幾公里,一旦投入戰爭,它就可以令一座城市的所有電子產品失效。試想,在今天的社會,如果所有的電子產品都無法使用,那會是怎麼一幅景象,它的破壞力可以説比直接破壞城市的炸彈還要可怕。而我們這種小型的電磁脈衝彈,據説是諜報人員使用的,當他們在竊取機密被發現時,用這個來對付那些無所不在的攝像頭,非常管用。”巴桑驚異道:“這種東西你們也能搞到?”張立聳肩道:“只要被髮明出來就會有人知道,只要有人知道就會有買賣,而且,它製造起來也並不困難,這個,我們是在以列淘換到的,沒花多少錢。”卓木強巴道:“這也是筆記裏提到的?”張立道:“對啊。”卓木強巴疑問道:“這東西對探險有什麼幫助?”張立微笑道:“啊,我忘了告訴你們了,唐濤的筆記中記錄,他發現許多古人其實對一些獨特的電磁應現象有一點了解,雖然他們不知道原理,但他們已經學會了利用電磁應,好比這次在生命之門,還有強巴少爺你們在巨佛體內,其實天珠的功用,也就是電磁應的一種,我按照筆記裏的説法推斷,用這個東西,應該可以起到和天珠同樣的效果。”
“好了,目前就這麼多,”張立撮手道:“可別看不起這幾件小東西,這可是我們跑了十幾個國家才淘換到的最好的產品。我想想,胡楊隊長他們還要去找引彈、救生服,嗯,那些裝備也應該是很有用的。”5、塔西法師第二,卓木強巴隻身飛抵深圳,張立巴桑等人則帶着肖恩前去訓練基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