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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十六鄉村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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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秋天來得晚,只是微微覺得早晚有涼意了,樹葉也有個別提早黃枯的,只是絕多數的樹是闊葉常綠的,故而也還算滿眼綠嶂。

“小虞姬,你知道這個是什麼花麼?”楊晨毓笑眯眯指着河邊路旁的小黃花。

小虞姬蹦蹦跳跳在採摘野花,聽到大王的問話,立馬回以燦爛笑容“野‮花菊‬唄,還能是別的麼?”小丫頭歪着腦袋和野花湊成一堆。

“是啊,還能是別的麼!阿,你看遍野的野菊漂亮吧。”楊晨毓説完,深一口氣“真的好香。”

“香是香,就是不太大,不好看。”矛在身邊一臉無奈,被楊晨毓一大早拖來牧場就是看野花嗎,太搞笑了。楊晨毓也不以為意,也走過去低下身子和隨身女奴虞姬一起採摘野花,當然不一樣的地方是楊晨毓只採花,葉莖都不要了,手中剛滿就把花放進一個布袋裏。小丫頭看見,出手制止“大王,花朵那麼漂亮,你那麼採不是摧殘麼。”説完厥了個小嘴煞是好看。楊晨毓覺得那個小嘴晶瑩剔透,不由用手指泛

“小丫頭,你採在手裏不是對花的摧殘麼?”楊晨毓覺得小丫頭好玩,説個什麼道理來。

“不一樣的,我這是賞花,你那是糟踐,哼。”小丫頭還別了臉去。看來是不是對她太好的關係,連自己女奴身份也不顧。好害死人啊,這麼沒規矩。不過貌似野花確實比家花香,想通關節後,不由笑了笑。

“小丫頭,你採下來和我採下來本質是沒有區別的。就像養肥的豬要殺,種的豆子要即時採摘。花不採的話,也就自己在野地裏枯萎凋零,和我採花用,還有和你採花玩沒有區別的。”楊晨毓繼續説教,小丫頭有時候會冒出奇奇怪怪的想法。現在記賬什麼都會了,只是有些想法還很單純。

“來吧,幫忙採花,我有用的。”説完拍了下小丫頭的大股,有點了,手不錯。楊晨毓惡意聯想浮翩。身邊的矛雙眼冷冷看着大王,自然是百味雜成。楊晨毓到有點冷,回頭看到矛那冰霜一般的臉龐,知道女人啊,都貪心不足,一如男人對金錢權利的追逐。

“阿,過來一起採花。”楊晨毓打破僵局,不要把人涼在一邊為好。矛嗯得一聲算答應回答了,過來擠在虞姬和楊晨毓之間,裝模做樣也採花起來。忙了一個上午的工作,大概採到足足一大布袋野‮花菊‬。楊晨毓完工後帶了矛回去到矛住地那個小院子。矛為了避嫌,沒有住在莊子的主院裏。而是讓楊晨毓在牧場邊上臨河的地方搭了一座小房子,雙層兩開間的,很小,樓下一邊是馬和馬車的房間,一邊是廚房材房,樓上才是住人的兩大間,一間矛和隨身女奴一起住的,隔壁是養寵物龍貓、大陸龜、打狗的。其實這個房子一年也登不了幾天的,主要是下鄉時散散心用的,平時還給牧場值班的僱工看管,其實就是讓他們住。當然,平時樓上主房還是不準別人住的。這個小樓還有一個平台,上面種滿了虞美人,這個季節還能抓到虞美人的尾巴,故而曬台上萬紫千紅,煞是好看。

“阿,你的花伺候得不錯麼。”楊晨毓座在席子上看看曬台上的一盆盆虞美人,都有點點謝了,不過還算盛放吧。

“哪有大王家的花漂亮啊!”矛一口醋噴了出來,矛隨身女奴小魚和楊晨毓的女奴書記虞姬一同端了飯食上來“主人,請用膳吧。”楊晨毓看看天,也該吃點什麼了,忙了一上午,都餓了。

“哦,我那個小米飯少點,再給點高粱米飯。”楊晨毓五穀的本名叫得很累還是按照自己習慣説,女奴們也知道大王要的是什麼。

“這個是什麼?”南方人哪裏看過糜子呢,五穀之一的稷都不懂。只是因為矛是北人,一定要頓頓吃五穀雜糧飯以示不忘本,所以也難的楊晨毓也跟着混了頓五穀飯。而矛是大麥、麻子、豆子、小米、高粱、糜子一起上,混在一起吃,雖然量不多,也夠亂的。小菜是這個季節最肥美的鱖魚和什麼葉子之類的。楊晨毓飯間還是無話,趕快吃完拉到。等楊晨毓吃好後拿了個橘子剝開走到曬台上等矛,曬台上的席子有個打傘遮住陽光,看着原野很是心曠神怡。寵物們也溜到曬台上曬太陽,都一動不動,一排溜靠着牆

“阿過來啊。”楊晨毓拿着剝好的橘子向矛揮揮手。矛老大不願意過來了,倆小丫頭偷偷在説什麼還竊笑不已,不時看過來。楊晨毓揮揮手“你倆也去吃飯吧。”倆丫頭端了食盆下樓而去。矛看着楊晨毓賊忒兮兮的目光,有點惱“還看,人家都下樓了。”

“什麼啊,我看你來着,關小丫頭們什麼事啊?來給你剝好了。”楊晨毓把橘子遞給阿。矛接過來,又搖搖頭“那個筋都不去,怎麼吃得下?”

“筋對身體好的,吃下去沒關係。”楊晨毓解釋一番。看着矛一瓣一瓣把橘子送入口中“阿玉和吳王的事你就別多想了。”

“什麼話,我好歹還是吳王的母親,還是阿玉的姐姐,他們的事怎麼不能管啦?這種腌臢事是要砍頭的,你説得輕鬆。”矛立刻變得象個母獅一般。

“唉,你也知道的吳王又不能真得幹什麼,讓他和阿玉神相愛相處也不會有什麼事的。”楊晨毓狡辯。

話,神上也要找別的女子才好,哪有這種壞人倫的事。”矛的聲音漸漸高了。

“輕點,你要讓全國都知道麼?再説了,我們怕也是壞人倫了,我和表妹的岳母有關係,説出去怕人家也要笑的。”楊晨毓自嘲道。

不再説話,立起來看向遠方山巒,一動不動,只是呼很是急促。楊晨毓從後面摟住了矛“阿,怪,子孫自有子孫福。有些事還是裝不知道算了。”

“你這個壞人,就是你壞了人家清白。”矛小拳頭象雨點一般捶打在楊晨毓的前,發一通後,哭得鼻涕掛在臉龐了。楊晨毓覺得有點噁心“小,怪,看再哭的話不漂亮了,來擦擦鼻涕。要不就成鼻涕蟲了。”

“壞人,又欺負我。”矛接過草紙,把淚水和鼻涕都擦了個乾淨,楊晨毓嫌還噁心,大喊一聲“小魚,打些清水來,讓主母洗洗臉。”然後低聲對矛説“阿,怪,不要讓下人看了笑話。”説完輕輕摟住矛,拍打撫摸着她的背“阿,怪啊,再生氣對肚子裏小bb不好。”矛最後還是要接受現實的,在楊晨毓的勸説下,決定去臨海和阿玉見面,畢竟是離亂人,能見到親人比什麼都好。

楊晨毓看了看小魚的羅圈腿,覺得老這麼座自己也得變成羅圈腿。

“小魚,你是九州的麼?”

“是的,主人。”小魚覺得主人好奇怪,明明從船上買下來的,哪能不知道自己來歷哪。

“請你唱些鄉下小調給我聽聽,好麼。”楊晨毓雖然很客氣,但女奴哪有選擇餘地。答應後,拿了個缽和一雙筷子敲打起來“o/yi/do,o/yi/do——”楊晨毓看着小丫頭唱得很是暢快,有心惹她玩,也就等她停下後説道“我來唱唱你家鄉的民歌小調,你看看行不行。”説完模仿小女孩聲音唱起了(花咲く旅路)。

小姑娘聽着雙眼紅腫起來,撲倒在楊晨毓懷裏苦起來,然後訴説自己思鄉之苦。楊晨毓原來是想讓阿高興的,沒想到惹得小姑娘這般傷心。

“哥哥,教我唱這個歌好麼?”小魚一點也不顧及奴隸卑微身份,向楊晨毓説起要求來。

“那是當然,小魚乖哦,以後哥哥教你好多好聽的歌。”楊晨毓説完後又唱了一遍,而且聲音還比原來的響,樓下還有幾個隨身小女奴也是九州過來的,聽了在樓下眼淚汪汪。

======午後在陽光下,楊晨毓蓋了薄薄一條毯子,和阿擠在一起睡覺。陽光穿過屋邊的大樹,在曬台上的緶裏,散發着陣陣清香。小魚則依偎在楊晨毓的腳跟睡,臉上出甜甜笑容。楊晨毓只是閉眼休息一番,並沒有睡着。看到小魚的樣子,忍不住憐愛之心氾濫,起身拿了個薄毯子輕輕蓋在小魚身上。阿怎眯着眼睛看楊晨毓在幹什麼。楊晨毓看到阿眨着眼皮,裝睡也裝不像。躺下摟住矛,輕輕在矛臉龐親了一口“阿,想什麼呢?”

“還是瞞不了您,要不把倆丫頭收了吧。”矛想刺探一番。

“那是當然,漂亮mm放在身邊就是為了方便下手的。”説完又親一口“乖,小寶寶聽着呢?”

“不要臉,看以後小寶寶出世後和林海伯的小孩子怎麼稱呼?”矛又開始瞎擔心了。

“你要再養怕也是不容易的,這個孩子要是保住的話,也算他命好。”楊晨毓撫摸矛的大肚子“這個小子稱呼還不頭疼呢!欣欣和杉杉的孩子才叫煩!”楊晨毓搔搔頭,有點無奈嘆口氣“到時候再説吧!”

“到時候來不及了!”矛火上澆油“誰叫你惹人家母女,看出醜了吧。”

“大不了兄弟姐妹稱呼了,還能怎樣啊。”無奈變成無賴了。

“咯咯,你也好意思的。咯咯咯。”阿被撓着癢癢,忍不住咯咯直笑。

“説實在的,您以後準備怎麼安排這幫孩子呢?”

“人生譬如朝,哪管得了身後事呢?”楊晨毓知道她的意思,怕兄弟相殘。

“大地何止萬里,孩子們要像那飛鳥一般,哪裏都可以安身立命。”

“您真的放心讓孩子去很遠的地方麼?”阿有些不忍。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世界這麼大,只有遠遠分開才能保證兒子一輩不互相殘殺吧?要是再下面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説了,反正適者生存吧。人和叢林大海沒有區別,只有每個階層的最強者才有資格活下去吧。”楊晨毓對這類社會達爾文主義深惡痛絕,但也是沒有辦法。怕只有科技極度發達以後才能免除互相殺戮吧。

遠處的羣山被飛雲遮住變成青黑,而後又暴在陽光下成翠綠,世界就是這樣循環不斷吧。傷心啊,小寶寶看着都可愛,為什麼都要長大有自己的思想和慾望呢?楊晨毓不明白,矛也不明白,睡在身邊的女奴也一樣不明白,不過對於過好自己的沒一天才是個人最好的願望吧。遠處傳來馬蹄身,楊晨毓座起來,看到牧場草原上成羣的騾子在奔騰遷徙,有放牧的工人和奴隸趕着騾子,還有成羣的牛和駱馬跟在後面。人就像馬羣中的馬匹吧,怕自己也不知道該到哪裏去。這時小魚也醒了過來,一頭撲到在楊晨毓懷裏,楊晨毓抱住小女孩。

“你還好嗎?家裏還有人麼?”

“沒了,其實也是不知道,從下就被鄉下貧苦的父母賣出來為奴。”小魚傷心來得快,去得也快,似乎不是在談論自己一般。

“好,以後就叫我哥哥吧,好好伺候好主人,以後我會給你解除奴隸身份的。等你大了,讓你嫁個好人家。”楊晨毓愛撫着妹妹的頭髮。

“謝謝哥哥,不過不要食言哦!那樣天神要懲罰的哦。”小魚一點覺悟也沒有,太那個了,不管教不行了。矛則在邊上咯咯直笑。

“喔矣,我是這樣的人麼,小傢伙,過來打一百下!”楊晨毓還沒説完,小魚嗖得不見了,只聽樓下傳來壞笑的聲音,這幫九州女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