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九千金購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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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韋,你看你右邊那把黑的長刀!”
“張兄,怎麼,有什麼特別的?”十數個降將在張頜邀請下一起來到吳越造工龍泉刀劍鋪,本來麼,前十買了好些好刀好劍,大家都很滿意,準備約了人一起再來向老闆訂製幾把。沒曾想,這裏居然有一排遛黑
長刀,刀制類似後世倭刀和彎刃唐刀,但是一貫以吳越使用為主的思想貫穿之,刀更加寬厚,當然一般人也只能雙手持刀實用。除了力氣爆大的牛人外,一般人對這些黑
刀沒有什麼興趣。太重的話,戰場上很吃虧了。
典韋一把抓起,手指彈了下刀身“鐺~”餘音繚梁不散。
“好刀。”典韋由衷讚歎。
老闆把牛皮圍兜解下,出赤身,筋骨肌
顯示着這個傢伙有把子力氣。不過老闆早就被王室的侍衞官告知有貴客來,要好好招待,怎敢煩擾“將軍好眼力。”
“哈哈,我看你的好刀不僅是好吧?”
“將軍,説實話,這十幾把刀具是難得的寶刀。吳越重實戰,故而得了天降隕鐵沒有用來鑄劍,而是打刀,自然小店也有些秘方,不過幾位將軍要知道也不難,不妨告訴你們,就算別家知道了也打不進去,本店的寶刀都是摻入烏金和連錫(銻),呵呵,還有一種綠顏料石礦,告訴你們也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烏金(鎢)、連錫(銻)還有什麼?”
“還有十幾種顏料礦石,呵呵,比例是本店的秘密,這個就不在範圍內!”
“老闆,那麼這麼説你這把刀可是混了很多東西的咯?”
“是的,不光可以斬斷世上絕大部分兵器,而且就這些料都是價值連城哦!”楊晨毓也混在人羣中“這個老闆,這麼説也是不能證明啥,要不砍砍鐵條看看?”眾降將也佩服吳越大王,居然在眼皮底下有家制造神兵的店也不明瞭。
老闆瞪了眼吳越大王楊晨毓,原本還想出話駁斥下,轉念間,既然王宮侍衞來打招呼還是不要得罪的好,民不與官鬥。儘管這樣,邊上侍衞也冷汗淋漓,這老闆也太不長眼了。
好在吳越大王楊晨毓一直來低調的很,也沒怪罪,這號做刀劍高手在這個年代就是大師級別的,哪有沒點脾氣。看着老闆動作,老闆也沒亂髮脾氣,拿了一準備打刀的鐵條,往鐵砧上一放“看好了!”刀沒有舉起很高,只是像切雞切
一般,稍稍舉起,用點力砍下,鐵條就像雞鴨骨頭一般,看得出有遲滯,但是已近砍斷。大家都忍不住鼓掌,在吳越這些降將也學會了鼓掌致意,尤其是吳越大王也舉起手鼓掌“好刀!”
“寶刀啊!老闆多少錢?”有忍不住的大聲問道。
老闆順手把刀往要細看的某人手中過去“好刀,當然要好價,不貴,一斤百金,可以定製!”
“啥?一斤百金?搶錢啊?”吳越大王楊晨毓土財主的本暴
無遺,他本以為這號寶刀最多也就十兩黃金頂天了,哪想到一斤要百金這麼離譜的價格。
張頜白了一眼,心裏暗思着,這新主子咋這麼,要是在大漢,這種刀劍怕就是千金一把也會被人搶,不過貌似現在一把也要千金多。一把刀看着不大,一般好鐵打造也就五六斤而已,哪想到摻入烏金、連錫和綠礦釉料後居然有十數斤之多,重的超過二十斤,絕非一般人能使用。演義上的武器動則幾十斤,其實哪有用這麼重的武器,要是這麼重,戰馬也累死。一般實戰環首刀也就五六斤下,本倭刀中國唐刀都是兩斤三斤的樣子,就算
本的野太刀也就十來斤,那個已經是破騎兵的重甲步兵的雙手大刀了。沒想到現在這些黑
單手長刀有人家長兵器的重量,不是牛人買來也沒啥用。
楊晨毓也拿了一把完全是直刃環首唐刀身的中長刀子,這把刀有着環首刀的頭,唐刀的身子,還好重量不錯,十斤的樣子,很趁手“老闆,我可以試試麼。”老闆白了一眼“行~啊~”接過老闆遞來的半截鐵條,楊晨毓也學着樣子,不過老闆怕傷了刃“等等。”説完拿過一塊木塊墊在鐵條下面。老闆自己有手,直接墊在鐵砧上沒事,給別人試用,他就不敢這麼託大了。
楊晨毓也以剁排骨的動作狠狠剁下,金屬相撞聲後黑佩刀嵌在木塊裏,鐵條已經分開。
楊晨毓自己也沒覺得怎麼傷手,不怎麼覺得費力,不連聲讚歎“寶刀,寶刀!”
“這位大人,喜歡不?”老闆還是想來嘲一番。
楊晨毓看着眼不對,不過還是接口“嗯,當然喜歡,這種寶刀不喜歡沒天理了。”
“那,大人,喜歡的話,就納了吧。”
“這個?價錢上,唉,實在是拿不出這麼一筆錢啊!要是買了的話,回去夫人要罵的,還要留錢買地購宅子呢。”
“養家錢是不能都用來買刀,否則就是玩物喪志了,呵呵,呵呵呵。”老闆似笑非笑,沒注意到邊上侍衞都刷白了的小臉。
楊晨毓也不以為意“我呢,實在是喜歡,老闆,你氣些,咱們私下報個最低價,我能接受,我就買,要是我接受不了,我也不多囉嗦,好不?”聽語氣這吳越大王還在求這個老闆,邊上眾降將假裝沒看見,紛紛躲在遠處。
老闆覺得出氣要過頭怕得罪權貴也不好,既然人家放低身子來談判,那也不能顯得小氣,看着楊晨毓手中的寶刀“嗯這把不重,也就千金可購,這樣你真的喜歡,我做主,八百金,最低的價碼,你別再還價,你可知道我販賣到大漢去,起碼也是三千金的價錢呢!咋樣?”楊晨毓眼珠子亂轉,終於點頭“行。”
“客氣,客氣,你啥時候付錢,啥時候歸你。”老闆還有點怕他付不出錢來。
楊晨毓想起自己只是帶了些吳越錢行的兑換券和一些散錢,沒有帶金子啊。
“這個,老闆,要不這就付錢,我身上就一些吳越錢行的兑換券(吳越紙錢),要不等下我讓下人回去拿黃金來!”老闆知道付錢才是真正的大事,黃金八百金一般都是折價付錢的,哪有真拿了黃金八百金的,一般都是折價錢、銀、不動產等等,當然現在吳越錢行由於一備一的物資準備金的制度,吳越錢行的兑換券也是很受歡。
“這個啊,最少要一般黃金,其它的可以折價。”楊晨毓也沒還價了“行。”向着侍衞招手,很快侍衞過來低頭“有什麼吩咐?”
“回去和管家説,要拿四百金的黃金,還有三百金的吳越錢行兑換券,”
“諾。”
“老闆,我身上就一百金的兑換券,你點點看。”老闆看着厚厚一沓紙錢,都是最高數字千文的新錢“呵呵,大人您真有錢啊!”楊晨毓嘿嘿笑着“老闆,這天下你才是有錢人吧,這些刀賣掉都能購買一個船隊了。”
“船隊?我只對做兵器有興趣,靠大海來賺錢咱沒這個本事。”那邊眾降將們也在掂量自己的家底,看看能買到什麼價位的武器。不過這個店也不是黑店,就三種大致類型,一類是神兵,就是吳越大王八百金買的刀,一類是鋼刀鋼盔鋼甲,只是市面上的價格,兩三金可以配齊一套了,最次的就是鐵質武器盔甲,萬錢一金就能買一套。所以除了神兵外,這家店裏的都是薄利多銷的大路貨,沒有中間貨。從這方面説老闆不是那種喜歡斬人的
商,在老闆眼裏只有最好的神兵,或者就是好鋼製作的武器,抑或是窮人配得起的鐵質武器,後兩種都是大部分人買得起的,在鐵質武器和鋼製武器間並不存在不可逾越的鴻溝。其實鐵質武器並不比鋼的差,只是防禦力方面稍稍不如鋼製的。
-----張頜掂量着自己家底,從呂布時搜刮了沿途的富户,那麼他們這些降將都或多或少分了些許。吳越為了籠絡這些降將,並沒有沒收他們的錢財,而是讓他們繼續保留自己的金銀財寶。再加上吳越大王收買的資金,他們手中已經有了購買神兵所需的財富。
“老闆,我需要一把三刃尖矛頭和一把細巧些的防身中劍。”張頜掂量再三,還是覺得矛頭和防身細劍即可。兩樣加起來的話也就是一把大點的長刀重量吧。
“定製麼?”
“嗯,儘快吧。定金是怎麼付?”
“全款!”老闆想了想“一樣吧,大人們來光顧小店,我也不好意思多收錢,神兵配英雄,諸位看着都是戰陣之上的大將,既然如此,一律八折吧。”
“那我的矛頭和細劍該多少呢?”
“做好稱重後再説吧。大人您希望多重呢?”
“加起來不超過二十斤吧,就像大,哦,這位大人的劍一般重即可,十斤的矛頭也足夠了,記得是三刃帶倒鈎和放血漕的。”老闆拿起一把三刃的矛頭“這樣的?”
“嗯,邊上系紅纓的不要,就和箭頭一樣即可。”想着那系紅纓的突起也能有五十金的價錢了,還是不要的好。
“行,一個月後驗貨,不滿意還可以重做。”老闆很客氣。
楊晨毓則在一邊細細看着自己手中的黑劍“孃的,這麼貴,希望別嘮叨我。”不遠處十幾輛豪華馬車過來“讓開,讓開。”士兵們驅逐着圍觀的閒人。
一個貴婦手在貂皮籠袖中,很舒服的天氣並不熱,貴婦依然用籠袖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楊晨毓想躲開,可貴婦還是看見了,嘆口氣“夫君,您呵,又亂花錢。”不過貴婦也沒在眾人面前折了老公面子,搖着腦袋,一把刀八百金,都可以買幾艘船了“來人,付錢給老闆。”老闆一看這陣勢,差點惹了人家,還好那温水的傢伙沒有怪罪的意思,看來吳越大臣也都低調的很。當然老闆並不知道的是,郡軍級別的所有官員都收到一本吳越大王親自編寫的書,名字就叫一個人的修養,本身就是以低調為主來鞭策下手下,尤其是要管好自己家人朋友下人,這本書就是要大家低調,要明職責,要知道自己的義務,要學會做一個貴族一個紳士。所以吳越那種欺男霸女的事情很少,要是被糾風的檢查員監察員看到,你的仕途就完蛋了。教導不好家人,怎麼有資格繼續當官教導百姓。
“吳越的商人真是膽子大啊,連大王的錢也敢收。”一個小將在後面嘟囔着。
邊上一個機靈些的夥計聽了,有點怕怕“這個,在吳越大王的王宮也是公開招標購買用品的。也公開招標處理廢棄物和衞生。”
“什麼,大王的用吃穿也是買的麼?”新來的降將都不明白大王怎麼做到這麼慘的地步。
夥計小聲回道“吳越大王自家有農場,一般吃食是不買的。當然魚鮮山珍還是購自集市,也有些各地特產,也是買的,吳越王宮每年會招標的,每次分幾個標,讓各家商户接手,也從不指望一家商户,都是幾家混着幫大王採辦。”
“那大王的盔甲武器也是買的麼?”
“不知道,沒有看到這種招標,要不我們師傅早就去了。”
“這大王當得,呵呵,要税、要買東西,沒有貢品,呵呵,還不如人家地主!”降將在考慮是不是要投效?
夥計不滿了“這不是蠻好,吳越大王有錢的很,他説過,多大的責任多大的權利多大的義務,繳納不起税款的哪有資格説三道四,只有繳納足夠多的錢,才有資格對政事指手畫腳,這個麼很好理解唄。家裏的地在誰的名頭誰就可以指手畫腳,誰在商社中的股份多,誰的話就重就算數,國家也一樣唄。”吳越這種以先義務才有權利的思想已經慢慢侵入一般人的思想中,像北方大漢那些世家不光不納税的不説,連勞役兵役也免除,這種貴族世家制度全是百姓的血,百姓承擔着最重的更賦和兵役,卻不曾有任何在政事國是上發言的權利。而吳越,貴族需要在國家打仗時出力出人出錢維護自己國家,平時要出錢來繳納税款,否則是沒有任何政治權利的,而且還是犯罪。吳越這種制度下,光榮貴族的思想慢慢侵入大家腦子,對國家義務和權利的結合才是吳越貴族制度合理存在的基礎。也是淘汰了腐儒們通過仕途來免除自己義務和獲得暴利的特權。楊晨毓一旦夯實這種制度,民主才能真正紮
於國家土壤中。不光是貴族民主制度,將來甚至能更新到平民也廣泛參與的民主。但凡民主失敗的地區可以看到和中國以前差不多的情況,通過特權來免除自己的義務,這種上層人物喊口號,下層當槍使的民主是沒有基礎也極其不牢靠的。只有義務盡得最大才能獲得最大的政治權利這種相輔相成的良
循環形成,真正民主制度才能紮
才能生存才能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