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五流放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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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吳越海軍船隻行進在熱帶温暖海水中,海豚嬉戲於艦首,船舷兩邊具有穿短衣短褲赤腳的人拿着竹竿或者釣盤在釣魚。也有穿白麻短衣的女孩子們手提着木桶數着桶中的收穫。桅杆下高台是風和
麗時船長駕駛崗位。這艘船建造較早,可不是密封。後出的同型鴨子級逐漸都過渡到駕駛室密封,通過圈玻璃可以觀察外面。這個麼,上面就一個遮雨遮陽的帆布簾子,大雨來時沒啥用。船長看着那些
出雪白大腿的女孩子們,舌頭忍不住添了下乾涸的嘴
。
“老大,你想的話,搞幾個妞過來玩玩,反正又沒人知道。”
“阿大,你找死啊,千萬別和外人説你亂想。”船長不是不想,只是覺得不值得吧。自家在新亞南郡(今新幾內亞南部沿海平原)有個農場,可是通過軍功和積攢好不容易起來的,萬一事情敗
,為了玩玩女人就被抄家歿族的不值得。
“老大,這些人是謀反,按説也沒啥事的。”
“胡扯,你知道吳越制度和律法嗎?蠢蛋,首犯是辦了,家屬不過是放而已,他們還有親戚,還有朋友在朝中軍中,萬一暴
了不是找死那是什麼?”
“大不了······”喚作阿大的用手作勢砍下去。
“呵呵,你到是能啊!”船長有點看白痴一般看着這個手下,或許他不知道歷來船伕殺人越貨案子是很多的。
“阿大,用用你腦子好吧。來時三條船,押運司的和監察們都在呢,是不是一起幹了,咱們去荒島自己做老大?”
“這個這個!”
“蠢蛋,你給我褲頭提上點,別到肚臍眼下,什麼樣子,別這麼小孩脾氣,要不是看在你姐姐份上,你以為能幹啥。腦子不好使就好好聽話,別瞎想。吳越目前是鐵桶的江山,你逃到荒島去,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看看你姐姐這麼通情達理,就你這個死樣。人麼年輕時瞎想總有的,不過以後成
點,咱們除了謀反做山賊,就老老實實做良民,別把
民那套習氣帶了來。”説話間隱隱約約有點高大起來。
吳越海軍正式編制還是不大的,由於運輸業的需要,很多民被招募入運輸隊,雖然掛靠海軍,但是素質還是大大不如。故而吳越海軍運輸隊往往規定最少三條快船一起走,多時就是幾十條,一般五條到十來條,就是為了防止叛亂和刑事案件,自然很多檢查軍隊內部的押運都要上船監督。歷來這些事情就是如此,效率過高的話,帶來的負面效果是得不償失,所以吳越求穩,沒有按照最優效率解決。
海船是接力運輸,在新亞南郡積累了足夠多的放犯後組織船隊一次
南下廣闊的澳洲大陸。由於在新亞南郡港口到
放地只是渡過幾十里的海峽,吳越稱之為南北海峽(今託雷斯海峽),海峽北邊是吳越目前尚能有效統治區域,南邊暫時作為預留地存在。不過在海峽南邊有個兵站,監管着
放犯人和家屬。按説吳越制度是很仁慈的,沒有
斬、沒有族誅,大一點的造反只是全族
放。這次
放都不是犯人,故而也沒枷鎖,只是受牽連的家屬,按照吳越法律來説,是不受懲罰的。不過眾怒難犯,兩院開了十幾次會議一定要嚴懲造反者的無辜家屬,最後在吳越大王楊晨毓和申豔麗不斷求情下,才折中
放南北海峽南端澳洲大陸北段峽角。南邊兵站有正規兵一個小隊,故而這次南下也幫着攜帶了大量補給。
放犯就是前年造反的北方來吳越做官的士族,大凡士族往往有些不滿意吳越制度,沒有汲取足夠多的財富,他們是不甘心的。所以案發、所以被斬首、所以家屬被
放。兩院其實大部分議員也是贊同吳越大王的看法,但是北來的官吏沒有足夠多的懲戒的話,怕難以穩定國內局勢。家財罰沒外,
放犯還有個主要服務對象就是兵站士兵,每年需要為兵站士兵提供糧食牲畜和布匹。目前這個兵站由於地理位置的關係,菜蔬糧食大部分依賴自己種植,這樣兵站作為依託點就有點管理不善了,需要大量人口來支持這個兵站和補給點。
檢察官崔顥讀着宣判書,海岸邊三艘刷白的大船讓人留戀。五百多牽連進的家屬僕人奴隸們現在唯一的身份就是吳越官奴,放終身,每年需為這個兵站和補給點提供五百噸糧食、兩百套麻衣、一百套被褥、五百隻雞、三百隻鵝、二十隻羊、三十頭豬,另外捕魚五噸魚。農具器械等等一律由吳越政府配給,多餘歸自己平分,由兵站監督執行。考慮第一年的狀況,只要求魚一定要滿足軍隊,其它明年起執行。隨後開始分組,原本按照各家各户窩在一起的都被拆開,強行分成小户,強行對男女重新配對,讓不認識的成為夫
,結成小户。每户都會送往離小隊兵站有點距離的農耕點,不過由於離海岸近,捕魚時期由小隊騎兵負責召回勞力集體行動。老少搭配進小夫
,做到互相都沒有血緣關係、沒有多少了解,強行組織了一百户小家庭,每個家庭負責搭配一名士兵,具體
納東西,那個士兵就是負責人。每户也分到一份表格,明年必須上繳的東西和自己能分得的農具農資明細表格。然後一一核對領取屬於自己一份東西。
諸葛吉分得了一個原本是某世家的庶出小姐、外搭一個老頭一個徐娘和一個小童,小童是原來殺掉的某造反人家書僮,其實就是孌童,變態的士族。很可憐的人。老頭打熬到這裏也是兩目淚漣漣,自家子侄造反,那個地方都是族誅的命,苟延殘已經夠可以了,徐娘是某官的姨太太也就是小妾,看着還年輕,畢竟四十不到。諸葛吉看着明年需要繳納的東西有點發愁,逃是可以,這裏反正沒人管你。但是逃了做野人們,怕他們幾個都做不到。他自己本來就是個看家護院的,農活會一點點,唉!怎麼辦?
士兵楊基看着諸葛吉“你以前幹過農活麼?”
“幹活有,不過還是很少,畢竟我以前是看家護院的。”
“哦!是練家子啊。失敬失敬。”士兵楊基不是攀附,而是為自己明年收成着想,每户發給六噸糧、十隻雞、十隻鵝、十隻兔、兩頭羊、四頭豬,還有種子農具若干,每户一輛吳越簡裝版四輪大車和驢兩頭。由於是官奴,這些牲畜啊什麼,繁殖多後也還是歸吳越政府所有,糧食雞鴨什麼的實行分賬制度,要不官奴在
放地也就不好好幹了。他作為配對士兵不僅要管理屬於自己責任的大牲畜,也要為自己每年得到的雞鵝着想。一年五隻雞三隻鵝在這個年代還是很不錯生活了,尤其是對士兵而言,當然官奴們也不可能自己什麼都沒,所以兔子和鴨子是作為自己食用而不必上繳,只是最初投入的,三年後必須
還吳越相同數量優質種畜。這點上説,吳越大王還是存的開發心思,那裏是懲罰人犯?
“小兄弟,我們具是犯罪之人,望以後多多寬宥。”諸葛吉笑言低聲道,畢竟像他這類奴僕出身的,倒是很快和士兵們打成一片。
“那是,大王説過嚴處罰、給出路。”
“是啊,要是先主人也像各位,哪有我們做下人的倒黴。”
“所以啊,做人不可貪心,否則啊,嘿嘿,沒福享就傻咯。”士兵楊基是楊菊的遠房弟弟,不過他非要來這鳥不拉屎的偏遠兵站,非要通過自己努力來獲得功爵。楊晨毓也很高心這個超遠的小舅子,至少遠方有耳目不是。
“記得記得,我們會好好改造,希望能天恩浩蕩下盪滌我們罪惡,最終還個乾乾淨淨去往主神世界。”
“啊,大話別説了,你們會幹啥,都説説。”楊基擔心他的分子收得上來否,畢竟這裏乾脆就一一對應包給士兵,上繳足,你自己生活好,上繳不足,自個倒黴。
“我啊,和您説過了,就會耍耍弓箭,刀槍什麼的,趕驢車馬車也行,幹莊稼活,馬馬虎虎也能湊吧。”
“識字不?”
“他識我,我認不全。”
“半個白丁?”
“啊,是啊,半個白丁稍不如。”楊基不想和他廢話“這個你老婆捏?”
“小女子見過官爺。”庶出的女子再怎麼也是會瞧眼的,目前來説,搭隊的士兵惹不起,趕緊請安,免得多事。
“見過見過,小娘子倒是秀美的緊。”楊基拱手細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