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八送行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十萬大軍開拔離開句章,一夜之間,句章變得沉寂靜謐。吳越大王楊晨毓本不是喜歡熱鬧的人,故而民入住句章是要報户籍的,通不過是不準在句章城內居住。故而句章大部分住家是官僚和軍人家屬,偶有的商户也是千挑萬選。不過句章這次被楊晨毓帶走十萬大軍後,整個城內城外空蕩蕩。如同沉寂千年的古都。由於南方多雨温潤,青苔和野草迅速佔據平時沒有能佔住的地方。
楊晨毓心中有些不忍,有些傷,尤其是幾位老人齊齊病倒後,越發這般不舒服。吳越舊貴們都是一家,除了掌兵或者有重要事務的外,大抵上都回來探視老人。明翠谷由於數千奴隸奮戰的結果,原本的茅草屋都變成石頭城堡,進出水也加寬加高,並修建了一條道路。説是道路,其實就是在沿着一邊架起長長石橋。這樣一來,進出倒是方便不少。小型馬車都能通行無阻。不過限於寬,只能是上午馬車出,下午馬車進這般,再怎麼要撞車了。
原本的田地都被奴隸們修整一番,全自動的水灌溉,水力機械吱吱呀呀一刻不停繼續着自己的使命。明翠谷內主要還是做了育種場,和外部地理隔絕,不會竄種。學生們在老師帶領下有條不穩做着記錄和分類。其實育種也好、繁育也好就是不斷記錄不斷按照既有方針一步步進行。達到一定量時質變自然而然產生。中國人不太注重純種優選,故而在吳越大力提倡下,各種源間除了實驗人員的有目的實驗外,一律都被法規止竄種。這般實行下來,小民們覺得有點嚴苛過秦法,好在處罰不重,就是罰錢罰工。
原各家城堡全部用石灰刷成白,掩蓋了白石灰下原本的顏。吳越以白為敬,故而在老人病重時,全部刷成白,一個是消毒,石灰水有消毒作用,第二個是敬天。當然吳越大王也喜歡白,素的城堡表明各家心跡,明示都是大王的班底。吳越那些從西洋挖來的建築奴隸和工匠也不是白費的,石頭城堡設計在楊晨毓、申豔麗以及劉瑩干預下,各有特。幾位上位的主子喜歡干預設計,臣下也會投其所好,先設計一套方案,讓大王他們改改。不過楊晨毓自己原本的那個京屋也就是吊腳樓還被保持着,只是刷了桐油石灰等防腐。京屋由於一直維護着,也算楊晨毓的產業,自然是自家耕種的奴隸宿舍了。在原本的京屋和村子中間地方,在山腳處開劈了一塊平地,這樣不佔用原來谷內寶貴的耕地,修建了吳越大王行宮。
行宮高七層,從天上向下看就是個巨大的十字外加一圈上橢圓下尖尖的盾牌裝,不過楊晨毓節省費用,只修建了十字部分,盾牌部分用花草替代。從天上或者山頂向下看的話,就是個巨大紅十字安靜窩在綠盾牌中,而各小花圃那幾何圖案就是盾牌上標誌。紅的屋頂是琉璃瓦,而沒有采用楊晨毓一項喜歡的鉛製屋頂,蓋因為七層的大樓加上穹頂不能再負多餘重量。每間房間的隔牆一直延伸到外面成為傾斜而下的牆柱。所有城堡具沒雕刻,這個也是秉承吳越大王一貫以來節省而不吝嗇的傳統。住大房子要得,但是靡費太多在裝飾上也沒意思。不過花園和谷內道路河畔等等到處是燒製的瓷像和石像。這點上説,吳越大王頗有意思。大量的人物動物實體瓷像和石像宣誓着主人的品位,那就是不喜歡模模糊糊,而更注重實際。
“老族長還好麼?”楊晨毓進門就向接的老婆問起。
“爸爸,怕不行了。”子女孝道盡到就可,吳越並不嚴格。尤其是大家辛苦半年幫着守候護理,心中已然分明,隨悲傷也沒有過頭。再説吳越教義大抵上是迴歸主神世界,並不是人鬼兩地,而是每個人生命進程中不可避免的旅程。
“鮮花準備好了麼?”楊晨毓問起細節來。
“都準備好了,寢室也在山東邊那裏挖好了,隨葬的陶俑和物品已近擺放好。”邊上親戚負責這個事,也就上來説明。
“那個食物和器具都準備好了?”
“是的,全套青銅器具和樂器還有青銅馬車等等具已準備妥當。”楊晨毓想想“唔,那個,青銅駿馬和百獸也準備好了麼?”
“是的。”
“等高人像呢,準備幾套?”
“主室一套,子女跪拜像全套,門廳內一套,門外是子女引客像全套,再就是猛士護衞一套,具是等身青銅所鑄。”
“嗯,兵刃也有,權柄也在?”
“是的,古虞自作用兵刃和古虞吳越安奉君權章具已準備妥當。”楊晨毓看看虞桑“那個,休息下吧,抓緊時間,等後面還要忙呢,幸苦你這麼長時間陪父親大人。”
“夫君。”虞桑未言卻是哭將出來。
========死亡是很快來臨,有臣下辦理,楊晨毓樂得清閒,不過也給他極大震撼,人真的很弱,隨時會走去,難道説生命真的需要延續千萬年麼?加緊改進目前制度和拓展地理是楊晨毓在守喪期間夜考慮的問題。為了子孫,儘早乘着吳越軍尚有開拓神和大漢尚有元氣九分,趕緊把自己想辦的事了。
“大王,您還要茶水麼?”楊晨毓閉着眼睛在思考,沒有作聲。揮揮手示意不要了,不過侍女沒有走,而是從後面慢慢接近,一雙小手開始按摩起楊晨毓的頭來。
“太陽沒有按準,力度也不對。”楊晨毓沒法,真的不舒服。
“這樣好些麼?”女孩子調整了手勢。
“唔,好些了。”楊晨毓也不忍心繼續責罵,畢竟人家也是混口飯吃,就當自家孩子吧。
侍衞看看侍女在按摩也笑着推出了房間,楊晨毓最近很喜歡一個人默默待着,所以身邊的人都明白怎樣做。
“您説的話算數麼?”
“啊?”楊晨毓忽然發覺不對啊,侍女聲音好悉。回頭看看,無奈耷拉起眼皮。
“依婥,不是説不準備來參加葬禮的,怎麼又來了?”
“哼,我也是有孝心的,雖不是至親,但情分上還是爺爺不是,總要參加的呃。”
“別人看出來你沒?”
“哪有?別人看不出的,我媽安排好的,大媽媽也早就安排妥當了。”
“哦。”楊晨毓想想“鶯兒和你最談得攏,你去她那兒小住些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