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二十九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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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很快安排好了,在雒陽遊玩幾個月,該上供的上供了,該聯絡的也都處理完畢。最後帶着女人該回家了,太后在最後時刻還讓楊晨毓帶着劉瑩最後告別。太后很是捨不得,不過閨女總要嫁的。揮了揮手“都下去吧。”奴婢下人都走出去了,楊晨毓以為太后累了,也要告辭,沒想到給劉瑩白了一眼,沒法又座回去,順手拿了前面的酒缸給自己斟滿。太后沒有喝酒,只是在前面的瓷碗裏不知道是什麼的粉末和成的漿糊。
“吳越王,您也是明白人。娶了我家閨女,可不能虧待她。”
“怎麼會呢,我會好好待公主的。”楊晨毓有點酒意,舌頭打滑。
“現在咱家説説家裏話,公主的孃家不是什麼望族,還望吳越王不要嫌棄。我這裏還有些積蓄,這個就給阿瑩你壓箱底吧。”説完拿出了一個純金龍鳳如意。
“謝謝母后,”劉瑩含着眼淚,一直以來沒有認同,現在分別在即也傷如泉湧。
“那個母后,以後記得千萬來吳越住住。我這裏隨時給您留着房子呢。”楊晨毓的意思是太后今後要是不如意的話,就來吳越和女兒住。
“好,那老身一定去吳越看閨女和女婿。”======楊晨毓回程動靜大了些,不過黃河已經解封了,兩岸都是出頭的草和桃花。回程就是等到吳越的船隻來雒陽城外吳越會館碼頭,準備順水下去。可天解封的時候船上不來,乾脆就直接沿着河水向下走到海口再説,那樣也能節省時間。由於購買了足夠多的奴隸,隊伍不得不先讓人帶着走了大部分。自己隨行的也剩下萬把人多。北方各家大族在吳越王受封后,都來拜訪。同時楊晨毓也把自己的需求傳了出去。一時間,整個北方的胡人倒黴了。那些本來內附或者來漢庭做生意的胡人忽然之間都成了戰俘,然後給押解到吳越幾個會館收購地點。成串的奴隸述説着這些黑暗,但是人們對於受傷的胡人可沒什麼同情心。只要可以換錢換物,那就和殺豬宰羊一般了。
楊晨毓也不是不知道,為了自己開發南方大業只能犧牲這些將來帶給漢人巨大災難的異族。開發南方最主要的問題是,很多南下的漢人並不願再去更加南方的諸島,大都滯留在吳越邊境和山陰一線,使得句章這個吳越臨時首都有着巨大的危險。按照這次協定,雲陽、武進、陽羨一線以東的吳郡地盤都給吳越王打理。吳越每年需上繳中央物資不低於給前最高年份,而整個吳郡的官吏由吳越出人管理養活。這個也是皇帝和宦官們的親戚得到大片南方土地後換吧。畢竟願意去南方打理農場的都是家族內不出彩的傢伙,但是從家族角度來説,能開枝散葉的也是各家目前應對中國土地益緊迫的唯一出路。人丁滋生後,各家大族兼併已經到了一個瓶頸了。基本上沒有多少膏腴之地可以被兼併,而產量沒有增加的情況下,對土地的渴求也是各家一致的願望。當然住家的還是強勢人物,但是免費得到新亞島的土地總有那些不合羣的傢伙去打理。而吳郡的土地比較複雜,吳郡本來就有豪族,既然得不到,還不如便宜了吳越王,只是吳越王私下多給的土地可不是吳郡那橫豎幾百裏地能比=比擬的。
奴隸中有人在咳嗽,大約是晚上沒有住帳篷的緣故,只是在稻草堆上湊合了一夜,很多體弱的胡人開始生病咳嗽起來。楊晨毓看見有管事和士兵把咳嗽的奴隸拉開人羣,把咳嗽的奴隸趕在一羣,免得傳染。
“你,過來。”楊晨毓對一個押運的士兵説着。
“諾,大王有什麼吩咐。”
“你去和管事説,讓他燒些大蒜辣椒水,給生病的傢伙們灌下去,哦,另外把咱們的皮也給那些生病的奴隸,千萬別加重了。”
“諾。”士兵領命去和管事説了。楊晨毓只是不想讓人死在路途上,這樣他損失大了。
“大王,那些胡人不能耕種,要來幹嘛?”馬豔麗自問自答“難道就是為了讓漢庭消停些麼。”
“算吧,至少可以把五胡搞到南疆去,免得禍害中國。還有,我們吳越以農牧立國,牧民是胡人最好的出路,給咱們放牧牛羊就是他們最好的歸宿。”楊晨毓向奴隸揮了下馬鞭。
——沿着河水下行,由於楊晨毓一行隊伍龐大,沿途的山賊或寇都不敢找麻煩,都避開遠遠的。不過楊晨毓還是很小心。每晚必設木柵欄、鹿角,還有值夜的士兵和巡夜的訓狗兵。
晚上時分,簡易木柵欄早早設好,裏面是馬車圍城簡單的圍牆,在木柵欄和馬車之間是通道,不時有值夜的士兵小隊走過。奴隸們在飽食和一些莫名的藥水作用下,漸漸康復了。當然該睡覺的時候,他們還是會早早佔據稻草最厚的地鋪上。帳篷麼,奴隸還輪不到,只有士兵和吳越人才有資格用。
半夜時分,巡路的小隊士兵也偷懶起來,漸漸的稀疏,有士兵挨不住,鑽入馬車內。
忽然大地振動,似乎是有一直人數頗為可觀的騎兵從遠處過來衝陣。一般而言騎兵衝陣的話,前面必然是牛和弱馬,以求一次衝開大營,然後是騎兵魚貫而入。這個打法白天是不行的,只要半夜時分很是奏效呢。不過這裏不是草原,漢軍是不會用這麼高的成本來衝陣的。只有匈奴等草原民族會喜歡半夜襲擊漢軍臨時居住地,一般衝陣的話,他們手裏不乏那些需要淘汰的牲畜。而這裏是河南之地,離匈奴遠着呢,怎麼也有這麼打發法的。
好在吳越將士們睡覺都沒下軟甲,很快就披掛好了,夾弓持弩準備敵。
“報,大王,前哨值夜858小隊趙虎報告,前方並非敵騎,而是鹿羣。”一個頗為威武的傢伙站在下手。
“再探,立報。”楊晨毓不廢話。
一夜無眠,快天明時分那個少尉來回探查十來次了,終於確定是鹿羣,而非敵襲。
“趙少尉,可還有力氣。”楊晨毓看着這個雄壯的傢伙。
“但有所命,安辭之?”
“壯士也,領爾小隊,圍擒野麋,勿傷之。”
“諾。”趙虎遠遁尋鹿蹤。
“大王,既然要驅趕野麋,安能無吳越衞士?”有個叫趙龍的傢伙也出列。
“也好,爾去接應。得麋之後,順河而下,我們今天不走太遠。”——黃昏的光只能照亮雲彩,而大地被雲彩的金黃反得昏沉沉。楊晨毓自在轅門等着倆壯士回來,按説兩百人小隊足夠驅趕這羣野麋了。遠處滾起了煙塵,大地傳來隆隆之聲。有一紅甲士兵先行來報“報,大王,趙少尉和趙少尉已擒住野麋,正驅趕而來。”士兵一動把倆趙少尉給混在一起説了,自己也沒發覺。
“快,給水。”人家忙了一天,肯定口乾舌燥了。下人把早準備好的涼開的温水給端了上來。士兵結果,只説了謝字,就一口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