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驚鴻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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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林清霞已經四十多歲了,卻愈發出一份嫵媚妖嬈的絕世風情,那成的滋味幾乎能讓所有的男人都拜在裙下。在葉飛看來,如果説赫本是外國人裏最美的,那麼林清霞無疑就是華人之最,絕對有一種不可抵擋的永恆魅力。
風把她的披肩發,吹得如旗幟般飄舞,身着寺院的俗家弟子的長衫,間繫了一跟藍的絲帶,長髮寫意的披在肩上,清秀甜美的面容,多了些許英氣。
或許是因為走山路走的急了,微微息着,如雪似玉的肌膚泛着淡紅,襯着身後淡白的晨霧,給人一種不真實的覺,竟象是古典的夢境。
太陽在輕柔的浮雲後冉冉出仙姿,以金黃的光驅散寒夜,本身就有如一個不真實的夢。何者為幻,何者為實。何者為,何者為空。假設能以幻為實,以實為幻,看空是,看是空。
是否能破去人心上的痴念,葉飛只到這一刻心神劇震,腦海中一絲清明,所有的煩惱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林青霞走到近前,看到葉飛恍然一愣,隨即出淡淡的笑容:“原來是葉先生,這世界真小,沒想到在保安寺裏仍能和先生相見,青霞還沒有謝過先生當援手之恩!”葉飛伸出手指撓了一下因為易容而有些發癢的鼻尖,微笑着説道:“我也沒想到還有機會和林仙子見面,特別是在如此清風拂面、古木幽寺的美景下,葉某何德何能!”林青霞別過臉去,宜喜宜嗔的瞪了葉飛一眼,旋又俏臉前所未有的微透紅霞,那人的神態真是動人之極,俏立而起,神態瞬即回覆一向的清冷自若“葉先生真是太見外了。
先不説對小女的援救之恩,就算按年紀葉先生應該和青霞差不多,那青霞就斗膽稱先生為葉兄了,先生直接喚我青霞即可。”
“求之不得!”葉飛在這張絕代之美的面容前頓時忘了自己所有的憂愁,看着她醉人的容顏,俏皮話也隨即而來的説了出來。
林清霞頓時笑了,葉飛只覺得好象天地之間彷彿都亮堂了許多似的,只要能博佳人一笑,自己做再多的事都是值得的。
“葉兄,沒想到你那麼大年紀了還如此油嘴滑舌,不怕嫂夫人知道饒不了你!”林青霞説着臉上還微怒意。
葉飛故作愁眉苦臉狀,搖晃着腦袋尷尬的説道:“可惜了我還沒有老婆呢?誰會為我生氣。”他知道林青霞心裏的煩惱,所以故意在她面前裝作不知所措的樣子,當然,他能夠聽得出林清霞只是徉怒,而不是真的生氣。所以,葉飛這小子又笑嘻嘻的接着説道:“有那麼一位美麗的仙子在我面前,就算得罪了天下人我都不會在意!”
“你真是個呆子!”林青霞俏臉微紅,轉過臉去,目光離的望着遠方升起的朝陽。葉飛和林青霞並肩立山峯上,前方是橫亙在淡水河南岸的觀音山。在薄霧環繞的朝陽下,宛似放下的一座龐大屏障。
觀音山雖然海拔不高,卻相連着18座小山峯,站在上面可以溯溪觀瀑、觀鷹賞鳥、眺望半個台北和壯麗的大屯山列,是一處豐富的自然觀賞去處。
醉人的清香從林青霞身上傳入葉飛鼻內,這是他第二趟有機會和這位淡雅如仙的美女,處在這麼親近的距離下。若説此時葉飛沒有任何遐想,這是不可能的。
無可否認,這超然的絕美女,無論一言一笑,均能使他如沐風,陶醉其中,就像他被空出靈雨的自然景物引陶醉的一般樣兒。
也許現在的港台女星容貌並不比林青霞差,但林青霞的高雅嫵媚之餘,更有唯美凌厲,驚才絕豔的氣質。林青霞格自然樸實、內斂細膩,外表鋒利而,善於表現人物思緒的繁雜和情的起伏跌宕,從影21年共出演了100多部影片。
是港台電影界唯一能橫跨文藝、武俠兩種不同電影風格的女明星,同是也是走紅時間最長、光芒最閃亮的女明星,所以説林青霞的風華絕代是獨一無二的,在當代中國的影壇上沒有任何人能和她比擬。
林青霞別過俏臉,微微笑道:“自當一別後,葉兄在那裏懸壺濟世呢?”葉飛上她清澈而不見底的湛眼神,淡淡道:“前幾天去了大陸一次,青霞現在可有什麼心事?”林青霞微怔道:“葉兄竟也知道我家裏的事?”葉飛少有見她這種人化的神態。心中竟有點兒憐惜,點頭道:“是在一個偶然的場合聽來的。
為何青霞總喜歡把所有的痛快加在自己身上呢?人生短短數十年,來去皆匆匆,只要問心無愧,何不放開懷抱享受活着的每一天!”林青霞莞爾道:“沒想到葉兄不但醫術高明,嘴上的功夫也不差啊!”旋即又嘆了口氣説道:“話雖如此,可放到自己身上,試問天下又有幾人能夠放開心?”葉飛也知道林青霞的心裏的煩憂也不是立刻可以解決的,笑了笑,聳肩道:“是啊,道理誰人都知道,是我天真啦!”林青霞秀目深深瞧了葉飛一眼,似要把他這刻的神態記牢。
這才把目光移往遠方的天空,柔聲道:“不管怎樣,我都要謝謝葉兄,把心裏的話説出來,現在好受多了。”***也許是發生了太多的煩心事,林青霞看上去清減了少許,衣袂秀髮自由寫意的着山風拂揚,美目含怨的觀天上朝陽,櫻輕啓,淺嘆道:“人生若是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躲在深山古寺,百無聊賴。閒暇時請出躲在屜裏的納蘭,摩挲一番。年齡越長,反而愈覺詞之美。
尤喜婉約之音,如周邦彥、温庭筠、納蘭德等之輩的華章。婉約之詞,節奏跌宕,清麗綿長,無論是勾欄瓦肆的笙歌與歡唱,還是怨婦征夫的悲苦和悵嘆,皆淌着深刻的憂傷在裏面…
其中所氤氲出的意緒和韻味,是我所鍾情的。葉兄每每行事出人意料,對古人所書有何高見?”葉飛心中一陣觸,知道林青霞還是放不開俗世的煩惱,和刑李元的分手打擊何其大,定睛看着她的側身的俏影,低道:“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哪復計東西。
人生軌跡的遷移就是這樣具有不確定,也曾想過和這片土地和歲月揮淚告別。將人生的軌跡從此遷移,可是難捨親情帶給我的羈絆。我始終做不到像一個血男兒一樣不管前方是坎坷還是泥濘,勇敢地去選擇遠方,留給世界以背影。
有生之年為人兒女承父母膝下之歡,親情悠長,成了我人生無法突破的瓶頸。可我從不後悔,儘管我的生命平淡,但我卻活的有滋有味。人生如寄,存在着偶然和被動,無蒂的永恆漂泊,藴涵着永恆追問的人生哲學。
時間無涯的荒野裏,讓凡是自己淌過的地方,都能象鴻雁踏在雪地上一樣,留一點美好的印跡,雖然當陽光的烈火蒸騰時,它會消逝得無影無蹤,但希望在人生的途程中留下的這些點點滴滴的印跡,在心頭都能成為一個個美麗的記憶。
“林青霞的目光落到葉飛的臉上,雙手輕壓被山風吹起的衣裙,巧俏的角逸出一絲苦澀的笑意,搖頭道:“時間過去就永不回頭,豪放曾經是有過的。那時年輕,如花開,指點江山,揮斥方遒,意氣風發,如岩漿奔湧。
也是有憂傷的,明麗、單純,又淺薄,似一畝塘水中的浮萍。如今,這一切,皆成過去時,恰似時間的尾巴,只看得見,卻摸不着。
但是,仍舊有着憂傷的隱痛笑,鑲嵌在髮梢與眼眸中。那是,中年的憂傷,深沉、凝重,猶如水底隱藏的礁石,回憶是它的底。別於年少時晨似的憂傷,中年時的憂傷,隨風潛入夜,潤情細無聲啊!
還是納蘭説的好: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時事易變,人事無常。納蘭的韻律,為中年的憂傷,做了一個深情的註腳。是的,任何的滄桑,都不可怕,可怕的變化,是人的心。
那些腳步匆匆的中年人啊,心境與心情,心聲與心語,都為時間之刀所鏤刻,如蛛網,似蜂窩,是千瘡百孔的糾纏,理不清,卻還亂。
於是,對人,對物,就懷着初見時的懷想,想那時,滿目所見,都年輕,都新鮮,人生之旅的兩旁,皆錦繡繁華…初見,驚鴻一瞥,皆是叱吒的紅豔!
“葉飛沒想到林青霞對人生看的如此透徹,也許青霞之所以為青霞,就因為她是這個世間獨一無二的,葉飛俯下身對着林青霞抱拳一恭道:“青霞果然是青霞,我以前沒有想到這世間還有如此英氣的女子,青霞你的襟氣度足以令天下男兒汗顏!”林青霞迴轉身來,出一個燦爛如花的笑容,若有所思的看了葉飛一眼,轉身天大笑起來…
鐘聲悠悠,又到了僧人做早課的時間…長笑聲中的林青霞向葉飛揮了揮手,轉身向寺裏走去,木屐鞋踩在石階上踏踏作響,秀髮着山風招展,一襲青衣颯颯作響的緊裹着動人的身軀,從後面更是看到一副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