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司機奪過他的手機,把電話卡了出來:“會被追蹤的,以後這張卡你不能再用了。”
“不行,我要確定我朋友安全。”温小輝伸手想去搶。
司機把自己的手機給他:“我們現在要馬上離開,你可以給僱主打電話讓他改變主意,否則我必須帶你走。”温小輝咬着牙開始給黎朔撥電話,可是電話一直佔線。
司機發動了車。
温小輝叫道:“我現在不能走!你敢發動我就跳車了!”司機回過頭,無奈地説:“温先生,你看看路牌,我們在哪裏了。即便現在返回去,也要開五六個小時才能到京城,最快的方法,應該是到最近的大城市坐飛機回去。所以你還是老實坐好,在我們到達下個城市之前,電話應該能打通了。”温小輝看了看路牌,知道司機説得沒錯,他只能氣的靠回了椅背,臉蒼白得嚇人。
司機把車開回了高速,温小輝一雙眼睛死死盯着手機。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手機響了起來,在第一聲響鈴結束之前,温小輝已經接通了手機,聲音抖得不成樣子:“黎大哥,羅睿被洛羿…”
“我知道,小輝,你冷靜點,我知道。”黎朔打斷他,光是那沉穩的語調,就給人一種心安的力量,他説:“你放心,羅睿已經沒事了,我剛跟他通過電話。”
“啊?”温小輝心想,邵羣這麼厲害?他究竟是通過什麼手段讓洛羿放人的?
“具體情況羅睿也説不清楚,我上午一直在動用關係找人,結果剛剛接到他的電話,説洛羿突然讓他走了,你可以給他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温小輝長吁一口氣,一時手腳發軟,連手機都有些握不住,讓他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黎朔柔聲安道:“現在沒事了,你可以安心離開。”温小輝含糊地回了兩句,就匆匆掛了電話,給羅睿撥了過去。
羅睿很快接了電話,聲音還有些慌張:“喂?”
“羅睿,是我。”
“小輝!”羅睿動地叫了一聲,“你離開京城了嗎?”
“離開了。”温小輝眼圈有些發燙,“讓你受委屈了,你有沒有受傷?”
“放心,我沒事兒,他問我你去了哪兒,但我不説,他也沒把我怎麼樣…對了,他好像受傷了。”温小輝想着洛羿臉上的血,身體狠狠抖了抖。但洛羿還能幹出綁架的事,顯然傷得不重。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放我走了,我還以為…”羅睿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總之,我現在沒事了,你別擔心。”温小輝知道原因卻不能説,邵羣當然不想公開得罪洛羿,洛羿是個瘋子,至於邵羣究竟用了什麼方法讓洛羿放人的,就不得而知了,如果他的猜測沒錯,那麼在圍剿常紅股票這件事上,邵羣可能分了一杯羹,這樣他手裏必然會有洛羿的某些把柄。當然,這些都僅是他的猜測,他也並不想知道其中原委,他在乎的,只是羅睿安全了。
温小輝了鼻子:“你沒事就好,洛羿把你被綁着的照片用我的賬號發到了微博上。”
“天哪…”羅睿緊張地説,“這個瘋子膽子怎麼這麼大。”
“粉絲都以為是開玩笑的…我已經刪掉了。”羅睿重重呼出一口氣:“我現在在家呢,下午我去找阿姨,我改簽明天的機票去澳洲。”温小輝想到他媽,一陣的頭疼:“我不知道我媽看了我的信,能不能理解…”
“我會幫你説服她的,等她明年從美國回來,也許你們就可以見面了。”温小輝嘆道:“羅睿,你回去之後你穿的衣服什麼的都扔掉,換一個手機和卡,生活中儘量不要提起我的去向,洛羿很擅長竊-聽之類的手段,你要小心。”羅睿倒了一口冷氣:“我知道了。”温小輝有些微哽咽:“北鼻,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你。”
“我會去找你的,你到了新的地方,要儘快好起來,開始新的生活。”
“好。”温小輝捂住了眼睛,熱淚順着指縫滲了出來,心臟巨痛,好像被一股力量生拉硬拽着要離身體。他很懷疑這顆心已經千瘡百孔,還能不能正常的運作了。
車廂內陷入無盡的沉默,平坦的水泥路在余光中飛快掠過,窗外的風景就如同一去不返的時光,不能追、不能趕,只能眼睜睜看着它逝。温小輝將頭抵在車窗上,看着看着,目光就失去了焦距…
開了兩天的車,他們終於來到了鵬城。這是温小輝第一次來這個濱海城市,濕潤的空氣和夏季的熱讓他到很不適應,一離開車裏的空調,他身上就下了汗。
司機提着他的行李,將他送進了一家酒店,敲開房門,黎朔出現在了温小輝面前。
温小輝一臉憔悴,看到黎朔的瞬間,有種想哭的衝動。
黎朔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接過行李:“進來吧。”司機對黎朔點了點頭,走了,温小輝恍惚着被拽進了客房。
黎朔把他按在椅子裏,有些擔心地問:“小輝,你還好嗎?”温小輝閉上了眼睛,聲音沙啞:“我不知道,我覺像在做夢…我現在成什麼了?失蹤人口?有家不能回,有身份不敢用,有工作不敢留,跑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新生活。我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像一個逃-犯?”黎朔温言道:“小輝,沒有人的人生是一帆風順的,每個人都要經歷難以承受的磨難,無非是時候早晚罷了,你碰上了,沒錯,但不要灰心,辦法是想出來的,路是走出來的,你現在需要的,是放平心態,好好開始生活。慢慢你就會發現,生活可以回到正軌。”
“真的可以嗎?”温小輝看着黎朔,“我覺得我早已經軌了,真的還能回去嗎。”
“能。”黎朔堅定地説,“一定能,只要你不放棄自己。”温小輝低下頭,捂住了臉,啞聲道:“可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