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我就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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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景婷和李睦華雙雙轉過臉去,看着客廳門口站着的那抹拔身影,他外套掛着手臂上,視線落在了客廳裏,跪在地上的女人,眉頭蹙起——“是誰讓你跪在這裏的?”男人邁開長腿,大步
星朝着客廳走去,經過李睦華身邊的時候,李睦華紅
動了動,似乎是想要伸手去拉住兒子,喬景蓮卻是一言不發,直接越過了李睦華,站在子衿邊上,微微俯身,他伸手,一把拽住了子衿的手腕,想要將她拉起來,卻又意外地發現,她的掌心之中,都是血跡,還有碎玻璃,猙獰地
在她的細
裏面。
喬景蓮眸光一沉,五官更是冷峻了一些“…手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他似乎很是憤怒,可是這種憤怒,卻偏偏又不是針對着子衿才應該有的憤怒,而是對着一屋子,其他的3個人“…這不是我自己的老婆麼?她在外面到底和哪個男人怎麼樣,這也是我們夫之間的事情,什麼時候我們自己應該關上門來説的事情,倒是讓你們一個一個都這麼興致
的?”
“景蓮,媽還不是為了你好?這個女人她,讓你丟了多少臉?”李睦華見兒子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護着子衿,心頭稍稍一沉,上前一步就説:“你知道她做了什麼事情麼?你現在還在護着她?你是不是吃了豬油懵了心…”
“我很清醒。”喬景蓮皺着眉頭,打斷了李睦華的話,他一手緊緊地抓着子衿的手腕,將她拉向自己的身後,高大的男身軀將子衿嬌小的身體完全擋在了身後,他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話是對着喬世筠説的“…爸,5年前你硬是要讓我娶了這個女人,那時候我不喜歡她,你卻一點都不考慮我的意思,就將她
給我了,這5年來,我沒有少做對不起她的事,不管當初的結合是有多麼的不堪,但是我們畢竟也是有名分的夫
,這次的事情,我自己心裏很有數,我沒有別的要求,只是希望這件事情,讓我自己和子衿處理,你們誰都不能過問。”李睦華和喬景婷都已經傻眼了,原本想着,趁機可以將這個女人踢出喬家,卻不想喬景蓮回來,什麼都不問,就這樣護着她。
喬世筠略略有些渾濁的視線,微微一閃,他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冷峻的表情,這個時候,似乎也沒有太多的情緒外,雙手撐在自己的枴杖之上,他沉
了片刻,最後點頭“景蓮説得對,這是你們夫
之間的事情,我們做長輩的,的確是不應該多幹涉,我沒有意見,你們自己去談。”他的視線掠過喬景蓮背後的子衿臉上,意味深長地説:“…這件事情,對喬家的影響太大,雖然景蓮以前也在外面不安分,但是不管怎麼樣,這個社會給予男人和女人的評價,從來都不是放在一個天平上的。我説這樣的話,並非重男輕女,或者袒護着自己的兒子,只是希望想説,一個已婚的女人,鬧出這樣的事情,對於她本身的打擊也很大,別的我暫時就不多説了。我認同景蓮説的,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你們自己去談,但是你們談完了,子衿,你再過來找我,我就在書房等你。”子衿沒有出聲,應該説的,她剛才都説了,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喬景蓮會突然回來。
更讓她意外的是,喬景蓮沒有落井下石,沒有厲聲質問,更沒有嫌棄厭惡,他卻是在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着自己。
她不知道喬景蓮是怎麼想的,但是現在場面太過混亂,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應對才是最好的。而喬景蓮有幾句話,的確是對的——這是,他和她之間的事情。
其實就算就算是想要離婚,能夠説服喬景蓮,自然也是最好的,在喬世筠那邊,她從頭到尾也都已經表態。
相信這次的事情,會讓喬景蓮徹徹底底厭惡自己,那麼兩個人單獨談一談,也沒有什麼不好的,開誠佈公,她要的,也就是這個結果。
這麼一想,子衿索就由着喬景蓮去説,一直都沉默地站在她的身後。
喬世筠的話,她聽出來,是對自己説的,子衿點頭,輕聲應了一句“是,我知道了。”李睦華還想再説什麼,喬景蓮卻直接抓着子衿,就往樓梯口走,子衿的手心疼的厲害,兩人剛走了幾步,正好有家庭醫生進來,喬景蓮見狀,直接吩咐那個醫生“上樓來。”子衿也不想再對着李睦華,跟着喬景蓮上了樓。
醫生上來的時候,喬景蓮就吩咐他“把傷口先處理一下。”醫生頷首,很快就拿出了醫藥箱,開始給子衿處理傷口,有外人在場,兩人都沒有説話,喬景蓮就坐在一旁,疊着一雙長腿,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了一
煙,點燃了含在薄
上,隔着一片煙霧繚繞,喬景蓮的視線,從頭到尾都凝視着子衿。
子衿能夠覺到那深邃的眸光,她到現在都分辨不清楚,喬景蓮今天這樣的行為,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她側着臉,只是陪着醫生幫自己處理傷口,從頭到尾也都沒有看一眼喬景蓮。
那些碎玻璃扎進了掌心之中,其實很疼,而且這樣處理傷口,也不能上麻藥,子衿卻沒有叫出聲來,那醫生還一直都膽戰心驚的,倒是很怕會讓子衿疼了,惹得她不高興,所以傷口處理得比較慢,等到包紮好之後,子衿額頭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一雙手疼的連知覺都沒了。
“…喬少,還是要吃消炎藥,過後再去醫院檢查一下,傷口有點深,我現在只是給您做了一下初步的處理,有點疼,估計晚上還會疼,所以最好是儘早去一趟醫院。”的確是疼,可是比起手心的疼,目前卻是有更多的事情,讓她頭疼,她還能忍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到醫生離開,子衿才放下了自己的衣袖,她終於轉過臉去,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
喬景蓮已經收回了視線,男人指間的煙已經去了大半,手隨意地擱在沙發邊緣,另一隻手託着額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捏着眉心,沒有開口説話。
子衿並不想和他這樣同出一空間,卻不正面問題,費時間,他不説話,那麼就讓她先開口。
她抿了抿,站起身來“謝謝你剛剛沒有讓我更難堪,但是這件事情,我不會否認,我的確是…”
“那個男人是誰?”
“…”喬景蓮打斷了她的話,緩緩抬起頭來,指間燃着的煙,有煙霧嫋嫋升起,彷彿是給他冷峻的臉頰遮上了一層面紗,男人的表情看上去,顯得有些高深莫測,他低沉的嗓音,卻是鋒利的“廢話我不想聽,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子衿垂下眼簾,下意識的想要握緊自己的手,可是一動,才驚覺疼的厲害,她呼一窒,片刻之後,才搖頭,輕聲説:“…你不用問了,我不會説的。”喬景蓮怒極了,冷笑起來“是麼?申子衿,你不説,你以為我不知道?”子衿抿
,一言不發。
的確,或許喬家其他的人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男主角”是誰,但是喬景蓮不可能不知道。可是知道,那也只是一種猜測,不能肯定。
子衿並不傻,她是絕對不會在喬景蓮面前承認什麼。
見子衿始終都低垂着眼簾,喬景蓮將煙蒂捏碎了丟在了一旁的煙灰缸裏,嗓音更是冰冷,口不折言“我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你要這麼維護着他,他給了你多少好處,嗯?他在牀上讓你很滿意?”如此難聽的話,傳到了子衿的耳中,她的心,卻彷彿更是平靜了。
沒錯,這樣才是最正常的喬景蓮,他就應該對自己這樣冷嘲熱諷,她已經習慣了,她的確是做了錯事,哪怕不會覺得對不起他,他也應該這樣,這樣的喬景蓮,才不是奇怪的男人。
子衿可笑的覺得,自己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覺。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她也沒有必要再否認什麼,再難聽的話,也不過就是這樣,到了現在,更沒有必要去反駁。
子衿平靜地點頭“是,應該要説的話,我剛剛就已經説了,我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我知道,誰都有資格罵我下。賤,罵我不要臉,我就是這樣的女人,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喬景蓮,你想要怎麼罵我都行,我現在沒有什麼好反駁的,我這樣的人,配不上你喬家少的身份,所以我還是那句話,我們離婚吧,這是最好的選擇,現在離婚,相信對你喬景蓮也沒有任何的損失——啊——喬景蓮,你幹什麼——”子衿的話音剛落,喬景蓮就陡然上前一不,伸手狠狠地攥着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往自己的懷裏一拖。
子衿掌心火辣辣的疼着,他這麼一扯,力道有些大,她整個人踉蹌着,跌入了他的懷裏,額頭撞在了他堅硬的膛上,疼的她倒
了一口冷氣,喬景蓮伸手就扣住了她的細
,一手托住了她的下頜,強迫她抬起頭來,男人鋒利的視線,居高臨下俯視着懷裏的女人。
“離婚?呵,申子衿,你其實心裏也高興的,對麼?一直以來,你都壓抑着,現在終於有機會,可以堂堂正正的和我説離婚,其實你現在只是想着要撇開我,哪怕是被世人唾棄,你也在所不惜,對麼?那個男人,他就真的有那麼好?他值得你這樣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