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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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張氏抬頭看了一眼小張氏,想説些什麼,喉嚨卻好像卡着什麼似的難受。
“守土、葉子,你們這是咋地啦,別又是求你請道士得事。”小張氏走進來,坐到張氏身邊,拍了拍衣袖,繼續説:“你這幾心力的,你們做晚輩的不知道照顧點,怎麼還老拿糟心的事來煩你呢?家裏的情況你們也是清楚的,要是真有錢,不用你們説,你保證第一個請道士過來幫花‘撿’東西。”小張氏張嘴就是噼裏啪啦的一頓好説。
“四嬸,我們…”葉子的話還沒有説完,小張氏便搶了過去,接着説:“娘是最心疼小一輩的了,如果手頭寬裕些,誰不願意幫幫花啊,是不是啊娘。”小張氏今兒説的話,好似句句有理,本就不像她往裏的撒潑打諢風格,她的話,李氏可是沒少幫忙潤。
張氏聽了這話心裏舒坦了些,好像找到了理由,不是她不肯救孫女,而是家裏的情況特殊,實在是拿不出錢來了。
“四嬸的話很佔理,我們也懂,今兒來不是找説找道士的事,而是我們二房幹活的少,正求把我們二房單獨分出去呢。”葉子直接和小張氏把話挑明瞭説。
“什麼?”小張氏又是驚又是喜,喜的是二房終於知道要開口説分家,驚的是二房居然只是把自個給單獨分出去,這可是不在小張氏的意料之中。
“四嬸能幹活,四叔也是下地的一把手,有你們幫着爺和,田家將來的子肯定會越過越好的。”葉子一字一説。
“這怎麼成?怎麼能把你們二房單分出去呢?”小張氏故作不肯,屋裏的人除了牀上躺着的田老爺子外,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挨着面子不説破而已。
“知道四嬸捨不得我們,可也不能大家綁在一起死吧。”葉子將小張氏的話,還給了她,小張氏講理的時候,那麼大家都用理來説話,小張氏要是撒潑打諢,那麼葉子也會想個別的法子來對付。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簡單的道理,放在哪個朝代都管用。
“我…”小張氏氣的漲紅着臉,可偏偏那話是自己前頭説過的,沒想到現在從葉子口中説出來是這麼的彆扭“葉子,你誤會四嬸的意思了。”小張氏乾乾的笑了兩聲,李氏曾經和她説過,説話做事都的佔個理字,大吵大鬧只會惹來人反,她記在了心裏,雖然心裏怒的不行,臉上也壓住了。
“那是,四嬸最是疼人了,就請四嬸幫幫忙和説説,我們二房想分出去單過。”小張氏玩這一套,那麼葉子也只好配合下去,要面子,要演戲,誰不會啊,哼。
“娘?看這樣,二房是鐵了心要分出去,你看…”小張氏轉頭看着張氏,雖然強烈掩飾着,臉上卻依舊出興奮的模樣。
“這事你就別參合了。”張氏對身邊的小張氏是又愛又恨,愛的是她會説話,恨的是她太自私了。
“娘,這不是葉子求我麼,我這個當四嬸的,看着葉子那樣求着,心也疼。”葉子,田守土,張氏,連同不懂事的田守地聽到小張氏的話,額前立馬黑線三條,心中冒出冷汗無數。
都説人致賤則無敵,這話,葉子今天算是徹底的體會到了,小張氏用盡力氣的想要二房開口提分家,現在二房順了她的意,她倒是當起了老好人。
“你…”張氏見狀,也只能嘆氣,別的話她也説不出來。
看來二房的人想要分出去,也是想了很久才下定決心的,花錢給田花請道士,或者二房單獨分出去,不管是哪種選擇,張氏都有些為難。
“娘,總不好讓二房的人一直在這裏跪着吧。男兒膝下有黃金,葉子和守地人小不礙事,可守土都到了可以議親的年紀,要是傳了出去,怕別人會説閒話的。”葉子直接送給小張氏一記大白眼,這事要是小張氏不對外説,她相信田家的成年人是不會多嘴外道的。
“哎,看這事鬧的。”張氏知道如果她今兒不給二房個痛快話,他們三人真的會做出一直跪着的事情來“你們先起來,要分出去也的有個章程,等你爺好些了我們再議。”
“謝謝。”有了張氏的話,田守土、葉子和田守地才站起來,不知道是地板太涼了,還是衣裳穿的不夠暖和,外面陽光明媚的天氣,葉子卻覺得有些冷。
事情處理好了,田守土和葉子代了一聲,便出門找活幹。目前地裏的活不多,再過一些子把地裏的莊稼收好了,才會有事做。
知道不久後要分家,田守土一下子好似長大了許多,在心靈上的成,讓他懂的肩上的重擔不輕,他以後得養活大姐和弟妹了。
田花依舊呆呆的不説話,葉子害怕她是受驚過度,嚇到了,又或者是當時發熱,給耽誤了。
不管是那種原因,田花從一個正常人變成一個喝水都讓人伺候的小大孩,葉子的心裏不太好受。
前些子還和她到鎮上逛街的大姐,今就不認識她了,這放到誰身上,都是不好接受的。
“大姐,喝點水。”葉子把水倒了些到碗裏,放大田花嘴邊,餵了她喝下去,如果葉子不喂的話,田花絕對會不吃不喝的等着餓死渴死。
安頓好了田花,葉子便收拾了屋子,用濕布擦了擦櫃子、桌子、椅子等,然後拿來掃把掃地,再把田守土和田守地換下來的衣裳帶到河邊洗。
到了河邊,正好有幾個村婦在洗衣裳,她們個個面笑意的小聲説話,葉子不想參和到這種八卦中,她此刻沒有這個心情。
可有些事情卻偏偏不如人意,葉子已經故意離得很遠了,那幾名村婦説話的聲音,她還是聽到了“哎呦,我説你是沒看到那個瘋丫頭當的舉動,搶過紙來就往嘴裏,這個貪嘴的病一點都沒改。”村婦甲繪聲繪的説着。
“是啊,你都不知道當時把那個周家的管家給氣的,臉一下子都黑了。”村婦乙補充着。
“我就説三歲看老,那個瘋丫頭瘋瘋癲癲了好些年,怎麼會一下子就好了呢”村民丙也湊過來説。
“這都不算什麼,你們是沒見到那個木頭揹着田花回來的場景,兩人的衣裳都濕透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村婦甲笑着大膽猜測。
聽到這話,葉子想要假裝聽不到都不行了,別人可以説她是貪嘴的瘋丫頭,可以説她是不是犯病,可這個村婦這麼一説,合着是田花和那個救她的男人有些什麼。
葉子氣壞了,農村人最注重名聲,特別是女人,有些人為了名節可以一死相證,她們私底下把話這麼傳來,將來大姐病好了也該氣出病來。
“背後説人,也不怕嘴裏生了釘爛了去。”葉子站起來,眼睛盯着幾個多嘴的村婦説。
這幾名村婦聽到聲音先是一愣然後村婦甲明顯的心虛站了起來“這不是田家的瘋丫頭嘛?原來也是知道要洗衣裳的,可千萬別把衣裳給吃了,它可不像紙。”村婦甲的諷刺,葉子聽出來了,她本來是懶的回擊,可如果今天不把話還回去,將來指不定還會鬧出多少事來“衣裳是衣裳,紙是紙,這個我自然是分的清楚。不過大嬸,樹上的皮和你的臉,我就分不太清楚了,一樣厚一樣糙,大嬸家裏買銅鏡的錢都可以省下不少了。”
“你、你説什麼?你的臉才和樹皮一樣厚呢,我呸,貪嘴的瘋丫頭,將來誰娶了你,誰該幸福一輩子嘍。反正啥都吃,好養活的很。”村婦甲因為長期在地裏幹活,風吹曬的,皮糙,她最忌諱別人拿她的臉説事了。
“大妹子,算了,就一丫頭,犯不着為了生氣。”其中一個村婦見村婦甲氣的手叉的有找人掐架的趨勢,趕忙當老好人的説好話。
“我呸,才多大的丫頭,嘴巴比毒蛇還壞,將來能不能找到婆家還説不定呢。”村婦甲朝葉子的方向吐了吐口水,才在她們的勸聲中,拿起衣裳和洗衣裳的工具離開。
葉子本想回嘴的,可人都走了,她就算有氣,也不能對着空氣中説。葉子深呼了幾下,調整了情緒,在心裏默唸着:你是成年人,要穩住,不能情緒化…
洗好衣裳回到了家,葉子先把衣裳涼好,然後看了看安靜坐在一旁發呆的田花,才朝着廚房走去,快到昨晚做飯的時辰,她得去給田氏搭把手,燒火切菜什麼的。
見葉子進屋,田氏趕忙放下手中的活拉過她來,一臉的情緒“葉子,你們怎麼回事啊,怎麼能和你説把二房單獨分出去呢?那你們將來的子還過不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