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當靶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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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咋好意思啊。”

“一家人，妹妹還和姐姐客氣啥。”李氏把布遞到小張氏面前，要是放在平時，這麼好的料子李氏怎麼捨得給小張氏，只不過聽孃家的人説，豆腐腦的生意特靠譜，好好經營的話準能生錢，她才捨得拿點甜頭給小張氏，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道理李氏懂的很。

“那李姐，我就不和你客氣了。”小張氏昨兒才從二房受了刺，今兒李氏就拿了一匹上等的料子過來，可不就把小張氏高興的嘴都合不上，她倒是不跟李氏玩客氣，一把接過布來又看又摸的。

“這料子，你穿了準好看。”李氏笑眯眯的坐到小張氏身邊，對小張氏的表現有些瞧不起，但也是一瞬間的表情就被她帶過去了，李氏心裏正琢磨着後話應該如果開口説才好。

“瞧李姐説的，咱多大歲數了，這身材穿着哪有李姐穿着好看。”小張氏拿着布料愛不釋手“李姐，整個家也就你對我好，這麼好的料子都捨得給我，都不知道咋謝你了。”小張氏想着昨兒從二房受的氣，加上張氏今兒對她的愛理不理，她不免在心裏又把二房的幾個人打罵了一遍，一屋子的王八羔子，沒大沒小的敢拿話嗆她，呸。

“瞧這話説的，娘聽到該不高興了，誰不知道娘最疼你了。”李氏見小張氏放針線活的籃子裏面還有個半成品的帕子，便拿了起來看了看後動手做起來。

“李姐，這哪使得，放着我來。”小張氏見了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女紅和李氏相比，真是鴨子見了天鵝，一天一地沒法比。

“我這不也閒着呢，就一個帕子不礙事兒的。”李氏臉上依舊保持着笑容，不讓內心的情緒寫在臉上，這是她娘教的話，李氏從小就學會的生存手段。

“李姐，那麻煩你了。”小張氏真心是沒和李氏客氣，她看着料子的顏，正想着啥好看的花樣做衣裳呢。

“妹妹，我娘説鎮上最近有人在賣一種啥東西，怪好吃的，她老人家本想帶些過來讓咱也跟着嚐嚐，誰知道今兒去鎮上那人沒來，真是不趕巧。”李氏一邊繡着東西，一臉失落的表情説着話，好似從不知道豆腐腦和二房的關係。

“是不是叫豆腐腦，白白的？”小張氏轉轉眼珠子，口反問，同村的一個村婦就説過這種東西，可不是二房整出來的食物，好像賺錢的。

“就叫豆腐腦，你瞧我的記，老忘事。下次咱什麼時候到鎮裏也吃上一碗。”李氏繼續若無其事的做針線活“聽我娘説一碗豆腐腦得賣兩文錢，一木桶能賣五六十碗呢。”

“啥？這玩意咋能這麼賺錢？”小張氏聽了李氏的話吃驚極了，她雖然知道豆腐腦能賣錢，可沒想到能賣這麼多錢，難怪二房的幾個娃成買吃，一口氣買下幾匹布眼都不帶眨的，可不是找到賺大錢的門道了。

“是啊，我騙你做啥。”李氏見小張氏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加把火的説:“一木桶豆腐腦賺個一百多文，一個月下來得賺成什麼樣啊。”

“我的個天啊，李姐，這賣豆腐腦的是人你可的很呢。”小張氏臉上的表情複雜極了，一邊羨慕豆腐腦能賺錢，一邊咒罵二房的幾個王八羔子太忘本。

“誰？該不會是妹妹你吧？咱家除了那死鬼，我就和妹妹你了。”李氏故意裝出吃驚的表情，半開玩笑的和小張氏套近乎。

“我？哪能啊，豆腐腦可不就是二房的幾個娃給整出來的事呢。”小張氏見李氏一臉好奇的表情打趣自己，便繼續説:“我也是最近聽別人説的，李姐，你瞧瞧二房的幾個娃做的事，有了賺錢的門道捂的嚴裏吧唧的，一點口風都不透，怕是連爹和娘都不曉得呢。”

“這怎麼可能？二房的幾個娃哪有這本事啊？”李氏繼續裝出不知道的表情套着小張氏的話“妹妹，會不會是你錯了，以前沒分家前也沒聽二房的人説起豆腐腦的事啊。”

“李姐，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我就説奇怪呢，二房的人吵着要分家，原來是捂着秘方撇開我們賺大錢呢。”猶如被人敲擊一醒過來的小張氏，臉一下就拉長，之前她還不懂的二房的幾個娃寧願吃虧都要分家是為啥，這會子想想分家的事他們怕早有預謀的。

“真的啊？”李氏長大嘴巴，吃驚的不得了，她原本覺得二房的幾個娃有些小聰明不打緊，如果他們捂着賺錢的秘方鬧分家的話，合着心機也不淺嘛。

“不行，我得説説，二房這羣王八羔子做的啥事啊，真是太過分了。”小張氏想着一木桶豆腐腦能賺一百多文錢，一天賣個三四桶豆腐腦就能賺三四百文錢，一個月下來可得賺好幾兩的銀子。

田家缺錢，這點小張氏知道的不比張氏少，田老爺子病了之後，田家的錢就不夠使了，如果和娘説一聲，讓娘找二房的人要豆腐腦的方子，田家還怕沒個錢嗎。

“妹妹，你這是去哪啊？”李氏見小張氏起身想要衝出去，立馬伸手拉住了她“妹妹，你這會子找二房的人，他們能給你秘方嗎？”李氏瞭解小張氏的急子脾氣，可豆腐腦的事不是她着急能解決的了，二房的人當真想捂着豆腐腦的秘秘方，怕田家誰去説都不管用。

畢竟是分家了，二房有了生錢的門道，主家沒權利也沒立場去要過來自己做，二房的人給，別人會説二房孝順，二房的人不給，別人也會同情他們年輕花錢的地兒多，需要秘方賺錢養家很正常。

硬碰硬的搶方子不是萬全之計，小張氏這回跑過去肯定會吃一口憋，不好還成為整個田家村的笑話。

“李姐，我不找二房，我找娘説去。他們做出這麼沒良心的事，娘總不能放着咱一家老小不管吧。”小張氏氣壞了也着急的很，她心裏惦記着豆腐那的秘方。

小張氏想頓頓吃，想穿新衣裳，想口袋裏面都是錢，她不想過苦子了，二房的幾個兔崽子憑什麼子過的比她好，憑什麼啊。

“妹妹，你聽我説。”李氏把小張氏拉到身邊，耐心的和她分析:“妹妹，你這會子找娘，你打算讓娘怎麼辦？到二房大吵大鬧的要方子，你覺得以孃的子會做那事嗎？別到時娘見了二房的人能賺錢，對他們熱起心來，吃虧的指不定是誰呢。”

“哪、那咋辦？”小張氏把李氏的話聽進去，二房現在口袋裏有些錢，又捂着豆腐腦的方子，將來的子過的肯定不會差，娘如果想為整個田家做打算，肯定不會撕破臉的朝二房要方子的。

“你先彆着急，我想想。”李氏想了想，有了一計“這老話説的好，有錢是龍，沒錢是蟲。”

“李姐，這裏我懂。”沒錢説話都沒底氣，如果有錢，小張氏也犯不着過現在的子了“李姐，你倒是想想法子，可不能便宜了二房的幾個死孩子。”

“嗯嗯，我想着這事，要不就不告訴爹和娘了，讓他們知道了，頂多説二房兩句，萬一爹和娘覺得二房的人長本事能給田家長臉，怕也就…”

“我呸，二房的人做出這種事，還敢説給咱田家長臉？他們敢説一句，看我不用唾沫淹死他，整大魚大的吃着香，怎麼都不想想上房的的人還吃不飽。”小張氏義憤填膺的數落着二房的不適，反正在她眼裏二房偷着捂着豆腐腦的方子就是不對，沒有人情味“李姐，你都不知道，昨兒我和娘到二房想看看幾個娃過的好不好，結果你猜我看到啥，呦喂，可不得了了，二房的人買了好幾匹布呢。有了錢就忘了本，不把咱當長輩也就算了，可爹和娘還活着呢。”

“看這幾個娃，事咋能這樣做？”李氏配合着小張氏唱戲，這會子只能撿些小張氏愛聽的話説，順着小張氏的子來，免得説叉了小張氏一個翻臉啥都沒了。

李氏的目的很明確，她只要豆腐腦的秘方，不管用什麼法子都成，孃家能看上的東西能差到哪去“二房的幾個娃怕是太年輕了，太不懂事。”

“不懂事？我看是口袋有些錢了都不正眼瞧咱了，不就是個破豆腐腦的方子嗎？合着我還不稀罕呢。”小張氏不高興二房的人有錢，或者説整個田家村的人都沒有比她子過的好，這種畸形的心態，早就在小張氏的心裏生了發了芽，去不掉了。

“妹妹可別這麼説，二房靠豆腐腦能賺好些錢呢。”你不稀罕我稀罕，後話李氏放到了肚子裏，小張氏眼光不夠長，這點她清楚的很“説來説去問題出在豆腐腦上，二房的幾個娃不就因為豆腐腦賺了錢翅膀硬了，如果他們賺不到錢，怕就會好些。”

“賺不到錢？”小張氏的腦筋一下子沒轉過彎來，他們都捂着秘方，咋還能賺不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