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走出陰影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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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世紀?”韓江的腦中猛地閃過了那個若隱若現的女科考隊員。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女人就是科考隊當年那個唯一的女隊員!”馬卡羅夫終於站起身,卻像是陷入了遙遠的回憶。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韓江搖着頭説道:“不!這不可能!她是怎麼進入地下宮殿的?不朽之殿內的通道從來沒有被開啓過,我們是七百年來第一批進入這裏的人!”
“不!我們不是!已經有人在我們之前進入了這裏!”唐風忽然開口説道。
“但是…但是她也沒有開啓黃金大門的玉璜啊!玉璜在我們手裏!”韓江越説越動。
“你又錯了,她有玉璜!”唐風的話讓眾人更加驚詫,大家全都將目光移到了唐風身上。唐風神情肅穆,他指了指這具屍骨的腹部:“你們不覺得這具屍骨有些彆扭嗎?”
“是有些彆扭!看她的姿勢臨死前雖然是平躺着,但是兩隻手卻好像有意識地藏在了身下!”韓江説到這兒,忽然瞪大眼睛,驚道“難道…難道這女人臨死前是被人反綁着的?”
“你翻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唐風看上去很鎮定。
韓江看看唐風,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但巨大的好奇心促使着他,即便唐風不説,他也是要翻過來看看的。韓江小心翼翼地將屍骨的肋骨、盆骨移去,當他把屍骨左側盆骨移去時,一塊散發着動人光澤的白玉玉璜顯在眾人面前。
韓江吃驚地看看這件玉璜,又看看唐風:“這…這怎麼會有一件跟你那件一模一樣的玉璜?”
“是啊!真的一模一樣!”梁媛也很吃驚。
“答案也許就在那一邊。”唐風指了指屍骨右側的盆骨。韓江顫巍巍地移去右側的盆骨,一個美的玉盒出現在眾人面前。韓江剛要去取那玉盒,卻被唐風叫住:“等等!”韓江停下來,看着唐風。唐風再一次打量屍骨全貌:“從玉璜和玉盒出現的位置看,這個女人在臨死的時候死死地抓着這兩件東西,看不出有被繩子綁過的痕跡。”韓江和葉蓮娜也仔細辨別了一下,確實看不出有繩子的痕跡:“也許是因為年代久遠,繩子早就腐朽了吧!”唐風搖着頭:“如果她被繩子反綁,那可就複雜了。你看這裏躺着的除了她,不是還有項人的嗎?”韓江和葉蓮娜、馬卡羅夫分頭又查看了一遍地下宮殿中的屍骨,沒有再發現現代人的骨骸,全部都是七百年前的骨骸,也都是屬於項人的骨骸。唐風接着説道:“所以我認為這個女科考隊員在臨死的時候,並沒有人限制她的自由,她可以自由地在這裏活動。至於她雙手奇怪的姿勢,可能只是她個人的癖好,也許代表某種符號,或是某種神秘的宗教,也許什麼都不是!”
“玉盒裏面是什麼?”梁媛忽然問道。
韓江這才想起那個玉盒。唐風從韓江手中接過玉盒,玉盒不大,同樣是使用高品質的和田羊脂白玉製成,素面,很是淡雅。打開玉盒,裏面放着一張卷在一起的古代卷子。唐風輕輕取出卷子。又緩緩地展開,只見這不長的卷子上只有寥寥數語:“是用西夏文寫的,翻譯過來是這樣——‘見此卷者必為千年之後有幸有德之人,北起一層第六塔下有一生門,可通幽冥,冥河出可見漢白玉石橋,前有金門,持此二玉璜中任一可入,切忌冥河水位。沒藏親筆。’”
“這…這卷子是什麼意思?”韓江似懂非懂地看着唐風。
唐風又看了一遍卷子,越看眉頭越是糾結:“這段話也許就可以解釋梁媛之前的疑問了。首先讓我興趣的是寫這個卷子的人,卷子的結尾有落款‘沒藏親筆’,‘沒藏’這個項姓氏我們已經很悉了,可是這個沒藏究竟是誰呢?卷子的內容事關西夏的機密,能寫下這張卷子的人絕非普通人。所以這個‘沒藏’一定是姓沒藏的高級貴族,而且知宓城的隱秘構造,甚至就是參與設計監造宓城的人!那麼,就只有元昊的寵臣沒藏訛龐和沒藏皇后了。再從這卷子上的文字看,字跡清秀,不像男人的字,而更像是位端莊賢淑女子的字,所以我推測這張卷子是沒藏皇后親筆寫的。”
“可是沒藏皇后為什麼要寫下這張卷子,將機密之事説出來呢?”韓江問道。
“這就要從卷子的內容看了。第一句‘見此卷者必為千年之後有幸有德之人’,看似無用,其實就回答了你剛才的問題,沒藏皇后之所以寫下這個卷子,藏於玉盒之中,就是為了讓千年之後有德有幸之人看到。從玉盒所用的玉質上看,幾乎與兩塊玉璜的玉質一模一樣,我想當初這兩塊玉璜很可能是與玉盒,還有黃金大門上的玉環同時雕鑿的,甚至是出於同一塊玉料。而玉盒當年不僅僅是為了存放這個卷子,它更大的作用是用來放這兩塊玉璜的。所以,沒藏皇后的卷子其實是給拿到玉璜的人一個提示。”
“可她為什麼要做這個提示呢?難道她希望有外人找到宓城?”梁媛問道。
“不,她當然不希望外人找到宓城,所以當初建造宓城時,才選在這麼絕險之地,修建瞭如此複雜的宓城。但是元昊的本意並非讓宓城完全孤懸世外,不被人所知,他藏下寶藏,就是為了讓後人找到這些寶藏。但是這樣就帶來了一個矛盾,一方面不想讓人輕易地找到宓城,發現宓城的寶藏;另一方面又要讓項後人找到這裏,拿出這些寶藏…”
“所以元昊和沒藏皇后留下了玉璜和這張卷子,作為提示。”梁媛似乎明白了。
“不僅僅是玉璜和這張卷子,包括玉屏,以及許多的遺物、遺蹟都是在為最聰明、最勇敢的後人找到宓城的寶藏指示方向,比如不朽之殿藻井上的那個奇怪圖騰。凡此種種,不在少數。”
“看來我們就是千年之後的有幸有德之人!”韓江笑了笑“沒藏皇后竟然在千年前就預料到了要等待千年,才有人能來到這裏!”
“你先別得意得太早,我們還沒找到寶藏呢,就算我們找到了寶藏,將軍也會找來的!我覺他們似乎離我們並不遠,很近,很近!”唐風頗為擔心地説道。
唐風的話讓大家不約而同地朝身後的黃金大門望去,門外並沒有人影。唐風又緩緩地説道:“卷子上下面一句話讓我更震驚,‘北起一層第六塔下有一生門,可通幽冥,冥河出可見漢白玉石橋’,從這句話不難看出,‘幽冥’指的是漢白玉橋下的暗河,‘北起一層第六塔’這個指的應該就是金字塔第一層平台靠北面的第六座喇嘛塔!”唐風説到這兒,仔細回想他們走過的那些喇嘛塔。第一層北面的第六座喇嘛塔?唐風頭腦中沒有特別的印象,當時自己匆匆而過,本沒有仔細檢查每一座喇嘛塔。不過,想到這裏,唐風的思路卻豁然開朗起來:“金字塔北面第一層第六座喇嘛塔,這不就是那些項勇士拼死保衞的秘密嗎?”
“是啊!那些項勇士的屍骨密集地出現在通往金字塔第一層平台的階梯上,就是為了保衞這個重大的秘密!”馬卡羅夫也想明白了。
唐風點點頭:“對!在宓城的最後時刻,數百名項勇士為了保衞宓城最重要的秘密,用自己的血之軀堵死了通往生門和不朽之殿這兩處通道。”
“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當年忽必烈的大軍並沒有發現宓城最重要的秘密!”韓江説道。
“是的,就差一點點,有一隊怯薛軍已經突入了不朽之殿,這是長生天的保佑啊!”唐風説到這兒,莫名地興奮起來。
“可是…可是這個女科考隊員又是如何進入地下宮殿的?”韓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