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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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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早,宛清起牀後,服侍莫宸起牀穿衣漱洗,那邊竹雲正在擺早飯,見宛清推着莫宸出來,忙把手裏的筷子罷好,直起身子上來笑道“今兒的早飯可豐盛了,有鯽魚粥、玲瓏包、水晶餃、紅薯烙,看着就讓人食慾大振。”宛清推着莫宸坐到桌子旁,果然賣相很好,見了便想大快朵頤,宛清坐下來隨手給他夾了一個玲瓏包和兩個水晶膠,自己就端起鯽魚粥,鼻子輕輕一嗅,眉就擰了起來,伸手接過莫宸的鯽魚粥聞了聞,眉就更擰了,那邊梳雲見了,便道“少的粥與少爺的不同,奴婢加了點蜂在裏面。”

“加了蜂?”宛清疑惑的望着她,梳雲點點頭,回道“方才秋月姐姐問奴婢您愛不愛吃甜的,説鯽魚粥加點蜂味道會更好,所以奴婢就加了點兒,少爺不愛吃甜的,所以沒加。”宛清嘴角劃過一絲冷翳的弧度,眼底有寒光一閃而逝,到底是按捺不住了,不過四五天的時間,她就忍不住動手了,還是借了她貼身丫鬟的手,好心機啊,宛清放下鯽魚粥,笑的愈發的無害,吩咐道“去將秋月叫來。”梳雲笑着點頭下去了,竹雲卻是瞧出了不對勁,心裏隱隱有些擔憂和不安,看少的樣子,怕是吃食出了問題,梳雲怕是被人當槍使了。

宛清夾起玲瓏包就吃起來,那邊梳雲領着秋月進屋來,宛清正吃着水晶餃,見了她,便把筷子放了下來,笑道“這幾的飯菜比之前細了十倍不止,辛苦你了,你原是爺身邊的大丫鬟,卻為了我去廚房幹活,我該好好謝謝你。”

“這些都是奴婢該做的,不敢當少的謝,”秋月帶着一絲疑惑福身道,宛清卻是示意竹雲把鯽魚粥端到秋月跟前,一臉為難的道“這兩牙疼,不能吃過甜的食物,這碗鯽魚粥就賞你了。”莫宸聽宛清這麼説,眉頭微蹙,牙疼,那她昨兒還吃糖葫蘆吃的那麼歡,莫不是吃多了才疼的吧,便道“以後糖葫蘆還是少吃些。”宛清瞥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而微笑着一眨不眨的盯着秋月,竹雲手端着鯽魚粥遞到她跟前,秋月額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臉也顯得有些蒼白,連連擺手道“奴婢謝少賜粥,只是奴婢不喜歡吃甜食。”

“不喜歡啊?那你是如何知道加了蜂鯽魚粥味道會更好些的?”宛清柔聲問道,雙眼似笑非笑的看着秋月。

秋月眼神飄閃,不敢與宛清直視,低着頭道“奴婢,奴婢也是聽人説的。”梳雲卻是鼓着嘴瞧着秋月,扭着眉頭不悦道“你不喜歡吃甜食,可我昨兒晚飯的時候還見你吃酸甜藕片來着,那比蜂還要甜呢,少賞賜你鯽魚粥,你吃就是了,難不成是瞧不起少,這點面子也不給?”秋月咬着瓣,哆嗦着手捧着竹雲手裏的碗,宛清就那麼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她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敢吃下去,知不知道鯽魚和蜂同食會引起重金屬中毒,磨磨蹭蹭半天,秋月才舉起勺子,緩緩的挪到邊,還未張口,便嚇的腿軟的跪倒在地,那碗鯽魚粥也打翻在地,秋月就跪在粥上,連連求饒道“求少饒命。”宛清無辜的眨巴眼睛,嘴角含了笑道“不過是讓你吃碗粥罷了,又不是讓你吃毒藥,你求什麼饒,還是説這碗粥原就有問題?你知道所以不敢吃?”秋月被問的啞口無言,驚恐了雙眸吶吶的看着宛清,少的吃食都是由她負責的,少賞賜她不能不接,這這碗粥…

看秋月的樣子就知道她知道這粥是有毒的,宛清也不想再和她玩下去了,沉了臉道“若是不想你年邁的母親白髮人送黑髮人,你就老實代,為何要害我?是奉了誰的命令。”梳雲一聽,氣的臉都泛紅,眼圈都泛了淚水,狠狠的瞪着秋月,她竟然害少,還讓她親手把毒藥放進去,要少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她就是死一萬次都不夠,她都有掐死她的心了。

秋月瞥眼去瞧莫宸,就見到他眼瞳一閃,眸底快速的竄過寒芒,俊顏上罩着濃濃的肅殺之氣,秋月從未見過他出這樣的神,一時間嚇的背脊發涼,眼底盡是驚恐之,連連磕頭道“求少爺少饒奴婢一命,奴婢也不知道他是誰,他給奴婢母親下了毒藥,奴婢不得不照他吩咐的做。”莫宸眼神徒的一眯,眼底是化不開的寒冰,聲音冒着一股寒潭之氣“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再派人好生看着,不許任何人靠近。”若非宛清説過不可以殺了她,她早不知死多少次了。

宸説完,宛清看見秋月眼裏出一絲絕望,不由的冷笑,她既是常年給他下毒,還希望他會納她為妾麼,既是喜歡,又怎麼忍心給他服毒,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為她影響心情,早知道她一無所知,她就不應該留她,不過,還是有些用處的。

宛清給莫宸夾了一個紅薯烙,仿若方才的事本就沒發生似地隨意的問道“待會兒我去給母妃請安,你去麼?”這廝有兩沒陪她去王妃那兒了,也不知道整在練功房裏忙活什麼,宛清睜大了眼睛湊近他問道“現在能走幾步了?”

“七步,”莫宸回道,臉上很平靜,但是眸底難掩那抹欣喜,宛清面上一喜,那就是一加一步呢,只要哪他能走到一百步,那就表示毒清的差不多了,她就可以給他治另一條腿,想來應該用不了多少時了。

宛清笑的眉眼彎彎的,要是這妖孽能站起來,走在大街上,一準能電死一大批少男少女,沒準男女老少都通殺呢,宛清想着便又給他夾了個玲瓏包“相公,你多吃點兒。”再吃就要撐死了,莫宸腹誹道,但見宛清那期待的神,修長的睫上下撲閃着水靈靈的,他的心軟成一彎泉水,硬撐着把那個包子給吃了下去,隨即放下筷子,宛清早吃飽了,見他放下了筷子,淨了嘴便推着他出了屋子。

王妃屋裏,老夫人正坐大正堂,三老爺和三太太也來了,就是平難得一見的四太太也端坐一側,沈側妃、二太太自然也是在的,只是這會子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時不時的擺一下手指上的丹寇。

王妃坐在老夫人下首,温婉的臉上微微有些怒意,卻是隱忍着沒有發作。

老夫人正在説着什麼,臉很是不善,見宛清推着莫宸進來,臉更是臭臭的,端着茶水喝着,説出來的話卻是難聽“辰時早都過了,哪有這時候才來給長輩們請安了,平也不見你去給長輩們請安,我説孫媳啊,王府可不比顧府,睡到上三竿都沒人在意,王府規矩大,你也嫁進來不少時了,怎麼這點規矩都沒學會。

不過,你原就是個庶出的,你那親孃怕是也教不出什麼好現矩出來,你能這樣,也算不錯了,不過既是王府的媳婦了,該有的規矩不能少了,以後可要多多學習女戒,女訓,還有,王府裏的規矩啥的,也讓你母妃多教教,別以後府裏來了貴客時,你啥都不懂,傳揚出去,沒得讓人笑話。”宛清真是無語,這老太婆不嗆人幾句心裏就難受是吧,宛清笑着説道“老夫人您教訓得是呢,孫媳錯了,孫媳不該為了準備送給您和幾位嬸子的香,耽擱了時間。”她真是見鬼了,竟會送香給她。

三太太一聽,臉就帶着抹喜,顧不得老夫人陰沉的臉,拉着宛清的手親暱的道“香在哪兒呢,拿來給我看看。”宛清不着痕跡的回被握的手,回頭示意梳雲,梳雲也是氣啊,嘴鼓的嘟嘟的偏生不敢發作,老夫人怎麼一見她們少非得嗆上兩句不可呢,上回踩着少不讓她回門,又是變着法子往少爺身邊人給少添堵,還多次貶低少是庶女,也就少心腸軟,還送她香,梳雲回頭去從包袱裏拿了一個木盒子出來。

宛清滿意的朝梳雲點點頭,原本每人打算送四種的,誰讓她們亂嗆她的,那就只給一盒好了,賣給別人還能得點銀子,送給她們影響心情。

三太太一見不是上回那種盒子,而是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木盒子,裏面的香料也不是上回那幾種,三太太瞧着臉就有些沉了,還不知道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香,拿來打發叫花子還差不多,眼裏就帶了絲責問“怎麼不是千畝香?”宛清搖搖頭,回道“千畝香貴着呢,上回送老夫人那一小盒子可是要幾十兩黃金呢。”不過拿來治噩夢,實在是暴殄天物了。

三太太一把把盒子合上,半遞半扔給了宛清,顯然是嫌棄了,宛清也不氣,轉身瞥頭去看老夫人,老夫人也垂了眼簾,臉冷冷的,顯然是不屑一顧的,宛清又去看二太太,她正優雅的喝着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倒是四太太,上前取了一盒,笑笑不語。

宛清手裏拿着香,眼睛裏全是笑意,她發誓,她絕對不會再送她們香了,宛清把香給了梳雲,笑道“既然老夫人和幾位太太都不喜歡,你明兒送回半月坊,讓她們按半價賣了。”梳雲一聽,咬着嘴道“那不是虧了幾千兩的銀子?”莫宸漂亮的鳳眼閃着灼灼的光芒,聽了梳雲的話便笑道“娘子,你這丫鬟得好好調教調教,太笨了。”梳雲臉一窘,退後不語,莫宸卻是歪着頭罵宛清道“把母妃的那份送給母妃,母妃不是那種有眼無珠的人,以後再不許你送香給幾位嬸子了,要是半月坊知道她們制的香送不出去,非得被你活活氣死不可,你簡直就是在砸人家招牌,今兒這事若是傳揚出去,錦親王府別想從半月坊買到半點香了。”宛清忙點頭應下,把香送到王妃手裏,王妃笑着接過,拍着宛清的手道“既是從半月坊買來了,再送回去怕是會惹人不高興,那些香母妃買了,回頭拿去送人也是好的。”宛清忙搖頭道“母妃喜歡就好了,我和相公不缺銀子,這二十種香母妃每樣都焚些,看最喜歡哪幾種,以後就讓半月坊送來。”王妃拿起先前三太太不要的香,隨口問道“這是什麼香,你給母妃説道説道。”宛清面上一喜,那邊三太太也豎起了耳朵聽着,就見宛清笑道“這是五枝香,燒這種香十天,香氣可上九重天,不過這盒分量少了點兒,但只需燻上一點,香味三不散,就這盒少説也能用兩三個月呢。”也就那些有眼無珠的人才會棄如敝履。

王妃笑的如一朵清麗的山茶花,讚不絕口道“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香啊,倒是便宜母妃了,這還有多種香,回頭再給母妃説説。”梳雲忙將包袱遞給了玉蓉,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半月坊的香都是罕見的奇香,外面的香鋪可是買不到的。”那邊三老爺歪坐在椅子上,聽着這什麼香,一個頭兩個大,實在忍不住了,煩躁的拿眼睛亂瞟,那邊莫暄風倜儻的進了屋,老夫人正生着氣呢,被莫宸罵有眼無珠不識貨,可又沒法子生氣,她哪裏想得到一個小小庶女能得到那麼多種奇香,有個兩三種已經是頂了天了。

也怨不得她們不識貨,既是罕見的奇香,竟拿了尋常的盒子裝了,誰人識的,再見王妃贊香難得,她心裏愈發的沉悶了,其實那盒子不差,只是沒有鑲嵌寶石罷了,宛清不大喜歡那些華麗的物什,淡雅一點瞧着舒適一些,你説淡香配個庸俗的盒子,那不是隻有掉份了。

抬眼見莫暄進了,面上才帶了絲笑,這個孫兒才是她最得意,那個她已經不指望了,便道“暄兒今兒怎麼得了空?平你也沒看你多去看看,這會子倒來這裏湊熱鬧了。”莫暄笑着上前一步,給老夫人行了禮,又給王妃和一應長輩都圍圈兒行禮,這才對老夫人道“知道您在這呢,正是來看您的,孫兒只要有個三兩不見,心裏就想得慌呢,,您看着神可更抖擻了。”老夫人聽了,笑的愈發的開心,難為她那麼疼他了,如今更是看宛清和莫宸就更不順眼了,笑道“就你嘴巴甜,也最得的心了,難怪你父親也更喜歡你些,瞧着像是瘦了點兒,回頭讓廚房多做些好吃的補補,外面事務繁忙,可以要顧着點身子,過不了多久就是要做新郎官的人了,可不能累着了。”莫暄笑着應下,宛清等他們寒暄完,才上前給莫暄福身行了禮,笑道“大哥才來就逗的老夫人歡笑連連,先前老夫人可還指責我們做小輩的不懂禮數呢,連給長輩請安都遲到,弟妹和相公笨嘴拙舌的,不會説話,只會惹老夫人生氣,老夫人這麼疼愛大哥,大哥可得每去請安才是哦。”老夫人被嗆的臉一窘,他們還是先到的,莫暄後到不説,而且也是多沒去給她請安了,老夫人不但沒責罵反而誇讚起來了,可不是太偏心了麼,老夫人微皺了眉頭道“你大哥整裏忙着呢,哪像你們介裏的呆在府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半點銀子不會掙,花錢倒像是水似的,要不是王爺和你幾個叔叔還有暄兒幫襯着,偌大一個王府,遲早有被你們花光敗光的一天。”宛清真是被氣的無語了,就沒見過這麼極品的老太太,他們又沒花她的銀子,她好意思指責起他們來了,話裏話外的指責他們坐吃山空,是王府裏養的米蟲廢物,宛清挪到莫宸身後站着,帶着哭腔嘟嚷道“相公,我們沒本事掙不來銀子,以後我們還是不要花老夫人的銀子了,還有幾位叔叔和大哥的銀子,我們也不要花。”説完,又瞥頭朝王妃哭道“母妃,您管理內院的銀錢,以後二叔、三叔還有大哥掙的銀子到您手裏,您可千萬別送給我們,我和相公沒為府裏做過半點事,不敢花他們的銀子。”老夫人又被嗆了一下,二老爺、三老爺都有自己的院子,俸祿也從未上過,倒是每月從公中撥銀子去,就是暄兒也沒上過一兩銀子啊,他們哪裏花過他們半個銅板。

王妃自然知道宛清説這話是故意氣老夫人的,她也着實生氣,拍了宛清的手道“你放心,除了月例,宸兒可從未多花公中半個銅板,你二叔三叔還有大哥也從未過半個銅板到母妃手裏。”那邊莫宸卻是眨巴着一雙妖魅的鳳眼,疑惑的望着老夫人“你幾時給過我銀子了?”莫宸一副較勁腦汁的樣子,突然拔高了聲音道“哦,我想起來了,當真給過我銀子呢,我六歲時候,你倒是給過我五兩銀子。”莫宸説着,便掏衣袖,好半天也才掏出來兩個銅板。

宛清怎麼瞧怎麼覺得那銅板眼的很呢,其中一個缺了一點,那不是他們第一見面的時候,她撞到他賠的麼,這笨蛋竟然還留着呢,宛清想着,心裏就有些泛甜,就見莫宸拽她衣袖“娘子,帶銀子了麼?”宛清被問的一愣,傻傻的搖頭,又不出府,她身上怎麼會帶銀子呢,也不知道他要多少銀子,便回頭看梳雲,梳雲忙從荷包裏拿出來一張五十的銀票,直接就遞到莫宸手上了“少爺,夠麼?”莫宸把銀票隨手一揮,便直接落在了老夫人身側的茶几上,妖媚的鳳眼閃過一絲的諷刺“你的銀子我還你了,記清楚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世子了,王府不是我的,敗光王府的也不會是我和娘子,要是讓我再聽到一句這樣的話,我就一把火直接把王府給燒了,免得白白擔了這莫須有的指責。”老夫人沒想到莫宸也和宛清兩個一唱一和,説出來的話差點沒讓她氣暈過去,顫抖着手指着莫宸,半晌才説道“你…你真是…真是缺少教養,目無尊長,狂妄自大,簡直就是個廢物!你還要燒了王府,你以為你一個殘了‮腿雙‬的,沒了王府,你能活的下去?!”王妃先前見老夫人暗責莫宸是個廢物,只會窩在王府裏,連門都不出,已經心生不悦了,宛清綿裏藏針的反駁了回去,就算他們花錢如水,也未花她半點銀子,在解氣的同時,又有些擔心,畢竟老夫人在府裏威望很高,又是長輩,她一個小輩當面得罪了還是不好,可沒想到宸兒也發起了脾氣,更是直接就把銀子還給了老夫人,一個綿裏藏針,一個爭鋒相對,一下子就把老夫人氣得發抖了。

那邊二夫人瞧了,眼裏自然而然的竄出來一絲笑意,扶着指甲蓋似是在修指甲,這傻子明知道老夫人不喜歡他了,偏生還有惹她,這會子就更不喜歡了,不過説來也是,老夫人有什麼好東西都想着給暄兒,宸兒長這麼大才得了老夫人五兩銀子,這當眾説出來,老夫人的臉也真是沒地兒擱了。

暄卻是去幫老夫人順氣,勸道“小宸原本就是小孩兒心大人有大量不要與他一般見識,氣壞了身子那就不值當了,都是孫兒的錯,是孫兒沒有早些來給長輩們請安。”同樣是孫子,一個處處忤逆她,一個處處孝敬她,老夫人拍着莫暄的手道“你有什麼錯,你每與你父王出門辦差,早出晚歸的豈是他能比的,是長輩,説他幾句還不成,府裏上上下下處處忍讓他,苦了你到如今都還未娶親,他還有什麼不滿的。”宛清聽了,實在是忍不住了,譏笑道“老夫人這話孫媳就不贊同了,您是長輩不錯,但是相公哪點兒做錯了,誰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不會掙銀子了,我們既是連門都未出,又是何時花錢如水的了?又是如何敗光王府的?相公何時拉着大哥不讓他娶親了?要是您能説出個子醜寅卯出來證明相公當真如此不堪,孫媳和相公自願跪祠堂一年,要是您是指桑罵槐的,那孫媳和相公倒是理解錯了,若真是這樣,您繼續罵,孫媳和相公不敢有半句頂撞,洗耳恭聽您的教誨。”宛清真是怒了,這老太太當真拿他們當軟柿子呢,你不待見我們沒關係,我們離的遠遠的就是了,反正你有疼愛的孫兒奉承孝順你,可你偏偏要我們當你如親祖母一般對待,請安行禮,她又不是不知道莫宸的腿有疾,不喜歡來人多的地方受罪,她偏生迫他們,等到了,又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百般刁難,誰有那閒工夫來伺候她啊,你偏心不打緊,別拿他們當皮球,想拍兩下就拍兩下,還不准他們反彈。

要真惹了她,回頭真要莫宸帶着她離開王府算了,這鬼地方誰愛呆誰呆去,不過就是些銀子罷了,他們有手有腳,還不會掙了不成,她還當真以為他們離了王府就不會活了呢。

她可別忘了,這屋子裏真正離了王府活不下去的可是她嫡親的兒子呢,上回三太太可是明説了他們揭不開鍋了,這會子齊聚一堂怕又是伸手要東西了吧,自己的兒子不多加約束,偏偏要尋他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