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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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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一唯被那雙眼睛的堅持所震驚,半晌後才説:“如果你真做了,蘇嘉學,我也很認真地告訴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蘇嘉學心臟最柔軟的地方被擊中,瞬間疼痛蔓延了全身,水氣凝結,化成眼淚一顆又一顆掉了下來。

“那你就不要原諒好了,我還不想要你的原諒呢!”她虛張聲勢地説完,一抹眼淚,一咬牙,再次把所有的害羞扔到九霄雲外,低下頭,用雙手牢牢地握住了季一唯的|望。

“蘇嘉學。”季一唯這回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蘇嘉學顯然也沒這方面的經驗,兩隻小手只是胡亂地摸來摸去,但這刺對於季一唯來説己經過於強烈,他腦子裏還想着蘇嘉學那一聲帶着哭音的抗議,心裏忽然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各種滋味都冒了出來。

然而這些滋味都拚不過原始|望的力量,在蘇嘉學笨拙的撫摸下,他的大腦被清空了,被|望所主宰。

蘇嘉學當然不是純粹來替季一唯服務的,她看差不多了,閉上眼睛,用力地坐了下去。

疼…除了疼還是疼,季一唯那被她挑|逗到堅硬無比的|望成了可怕的兇器,將她的身體硬生生地撕成了兩半,又將她牢牢地釘在了一處。

蘇嘉學反抗不得,‮腿雙‬完全沒有力氣了,無力地坐在季一唯的|望之上,只能默默地承受這可怕的疼痛,這還是她自找的。

蘇嘉學咬住嘴,那漫無邊際的疼痛讓她毫不懷疑,自己下一秒就會暈過去,説不定暈過去也是一種很好的選擇,反正她該做的都做了,季一唯必須要認賬了。

她被那漫無邊際的疼痛折磨得意識都有些模糊了,視線好像也有些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淚水模糊視線的關係。

連耳朵好像也出現了幻覺,她竟然聽見季一唯在對她説話,“嘉學,你不要不動,這樣更痛,你伸手摸摸自己,應該會好受一點。”這一定是幻覺,季一唯已經對她恨之入骨了,怎麼可能對她説這些話。

或許疼痛讓人脆弱,蘇嘉學越來越沒辦法控制自己的眼淚,淚珠子跟掉了線的珍珠一樣,越掉越多,一顆一顆都砸在季一唯的口上,很燙很燙,好像把他的心也給燙傷了。

季一唯當然十分反蘇嘉學這樣霸王硬上弓的行為,説反或許還是太輕了,他是非常不贊同,而且非常非常生氣,可是這又怎樣呢,看着蘇嘉學這麼痛苦,他哪裏能夠袖手旁現,他捨不得。

看蘇嘉學還是沒什麼反應,季一唯只能靠自己了,他的雙手雙腳都被固定了,但還有輕微活動的餘地,咬咬牙,他努力地動起了自己的,因為幅度限制,每一下都不重,但沒幾下蘇嘉學就覺得疼痛好像變得沒那麼難以忍受了,身體深處生出了另一種奇特的覺。

“季一唯,你好厲害…我…我不疼了…”蘇嘉學諒訝而誠實地宣佈了自己身體的最新狀況。

季一唯鬆了一口氣,把自己摔進了牀裏,剛才那幾下,已經把他僅剩的那點力氣全消耗完了,現在就算蘇嘉學替他鬆開束縛,他恐怕連抬抬手指的力氣也沒了。

蘇嘉學身體裏那頭名為|望的野獸己經被召喚出來,見季一唯不肯動了,她只好有食其力,雙手撐住牀,慢慢地動起了肢,紅着臉,紅着眼角,蘇嘉學沈浸在新奇的|望之海里,載浮載沈。

季一唯只要睜着眼睛,就能看見身上的小女人那妖豔到極致的樣子,雪白的豐軟如同起伏的頭,伴隨着蘇嘉學賦予他那如同花一樣的愉悦,一個又一個朝他打來。

“季一唯,我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在高chao來臨的時候,蘇嘉學大聲叫道。

季一唯的黑眸閃了閃,所有的情緒瞬間就被那天頂的|火席捲。

這樣一次別開生面的歡愛,讓季一唯和蘇嘉學兩個人都筋疲力盡,完事後立刻就沉入了甜的黑暗。

雖然幾乎鬧到天亮才睡去,但因為生理時鐘作祟,季一唯睡不到幾個小時就醒了過來,剛睜開雙眼,腦子還有些糊,下意識地想翻個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被固定住了,他困難地抬起頭,就發現了自己四肢攤開,姿勢無比的難堪。

老天,怎麼會這樣?用力地眨眼,關於昨晚的記憶,一點一點地回到了大腦裏,他想起了蘇嘉學如何給他下藥,如何把他綁在牀上,又如何對他這樣那樣…

一張俊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白,白了又黑,一晚上的時間,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季一唯多希望那只是一個夢,可他現在的處境讓他無法欺騙自己。

蘇嘉學下藥的藥效已經過去,微微動了動身體,季一唯覺自己失的力氣又重新回到了身體裏,她那些絲巾、衣服綁得不算的實,恢復力氣的他用力掙扎了一番,就恢復了自由之身。

可季一唯的心卻彷佛被鎖進了牢籠裏,完全沒辦法自由。

可能因為被綁久了,一直保持着同一個姿勢睡覺,季一唯的身體十分痠痛,他隨便了幾下,舒服了一點就下牀要拿衣服穿,這種光luo的狀態,讓他十分不自在。

可雙腳一落地,左腳就碰到了一樣熱乎乎,軟綿綿的東西,他低頭,就看見裹着一條毯子,側躺在地毯上睡得香甜的蘇嘉學。

他還以為這小魔女已經畏罪潛逃了,才會一睜眼就沒看到她的身影…

這小妮子,二十幾年了,這睡覺的姿勢還是沒有一點長進,差到極點,還是三天兩頭滾下牀,怪不得把腦子也掉壞了,竟然會對他做出這種事!

季一唯越想越生氣,甚至有一腳把蘇嘉學踹醒,把她罵得狗血淋頭的衝動,可現在兩個人都一絲不掛的,怎麼樣也都不是談話的好時機,把她叫醒了反而徒增尷尬。

這個小魔頭不在乎這些,她的臉皮厚得連子彈都打不穿了,可季一唯在這一點上就遠遠比不上她,他的臉皮薄得跟小籠包一樣,赤luo着身體,跟二十幾年來他看着長大的蘇嘉學對昨晚的事情進行談判,他恐怕會尷尬地一個字都罵不出來。

但他真的很生氣,他這輩子就沒這麼生氣過,生氣得口都要爆炸,也是這個小魔女讓他明白,原來他還能這樣生氣!

但生氣又有什麼用呢,生氣能教訓人嗎?只是自己找罪受罷了,看這個罪魁禍首,完全受不到他的一絲殺意,睡得有多死就不用説了。

算了,當務之急還是走為上策,現在他腦子裏是一片混沌,他也沒有想好,到底要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蘇嘉學。

不過被這個不知好歹的小魔女一搞,有一個事實卻很明顯,他們長達二十二年、穩定而親密的關係就這樣被破壞了,永遠也別想回去了。

季一唯嘆了一口氣,長腿迅速地從睡得不省人事的蘇嘉學身上跨了過去。

這一次季一唯足足遲到了兩個小時,而且火氣很大,都不等下屬上前詢問,就大步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啪的一聲摔上了門。

這個上司沈穩而幹練,幾乎從未有這樣暴烈的時刻,美女下屬們面面相覷。

憋了半晌,其中一個幽幽地説:“今天季經理的小女友沒來。”

“一定是吵架了吧。”

“季經理是個很理的人啊,他知道吵架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怎麼…”

“你別天真了,男人一談意愛,情商都是負數!”

“也對喔,第一次看季經理這麼生氣呢,好格,我對他的愛意好像又增加了耶。”

“切,你這個m體質。”一番笑鬧後,盡職的美女下屬們就散了,各自回了工作崗位。

而反觀另一邊的季一唯,對着計算機看了半天下屬上的方案,卻是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他眉頭緊皺,雙眼放空,關於與蘇嘉學從小相處的一幕幕,在大腦裏如同電影般播放,中間卻不經意地跳入昨晚十八的畫面,一會純情走温馨路線,一會又兒童不宜…

季一唯雙手糾結地摀住額頭,也沒辦法把這些差距極大的畫面從大腦裏驅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