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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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文道:“在下四人對姑娘全無惡意,只希望三位隨我等同行,回烈陽山莊見邵盟主吧!要是三位仍然冥頑不靈,在下四人只好冒犯了。”程映霞冷哼一聲,道:“冒犯?你們早已冒犯了本姑娘了!有本事的話就拿下我抓回去,看劍!”只覺冷氣人,一柄素女劍化作一道血虹,程映霞撇下農工商三人,就如鬼魅般撲向白錦文。
白錦文搖頭輕嘆,揚扇開連連進招的康靖,道:“姑娘屢勸不聽,莫怪在下不再留情。”
“叮!”的一聲,清脆利落,只見素女劍劍尖正面擊中白錦文的金扇。程映霞勁力一吐,劍勁透扇而入,源源不絕。奇怪的是,白錦文非但不運勁硬接或化解她的全力一擊,反而面微笑的説:“姑娘中計了,還是乖乖的跟我們回去吧。”程映霞那會在意?反而認定了這是他的惑敵之計,加緊催動真氣,嬌叱一聲,定要以劍氣攻破他的防守,四周的空氣彷彿也熾熱起來。
康靖回氣過來,就要上前夾攻白錦文之際,農工商三人迅速包圍了他,不讓他幫助程映霞。
數息之間,程映霞猛覺不妥。白錦文沒有絲毫辛苦的跡象,反而自己的真氣卻從素女劍中不停外。回劍徹招吧,但劍尖彷彿與金扇聯成一體,無論自己如何用力,也不能收回素女劍。
程映霞大吃一驚,道:“你!你這是什麼功夫!”白錦文踏前一步,無奈的道:“姑娘既然不肯跟在下回去,在下只好化去姑娘的真氣,讓你力氣全失,不能反抗吧。這只是權宜之計,望姑娘海量!”紅光轉弱,氣力漸失,十息之後,程映霞嬌哼一聲,再拿不住手中的素女劍,頹然倒在地上。白錦文拾起地上的劍,收之回鞘,掛在自己的間,道:“程姑娘,請恕在下無禮了。”只見他手起扇落,連點程映霞身上十二處大。程映霞見大勢已去,頹然昏倒。
接下來的戰況更是一面倒。士農工商四人聯手,威力倍增,受了腳傷的康靖那是其對手?扇、鋤、鎚、尺,同時殺到,康靖看了看在旁着急萬分的青兒,説:“唉!我們就隨四位回去吧…但切勿傷害映霞與青兒!”四人同時停手,四件兵器堪堪停在離康靖不到二寸的地方。白錦文道:“這個當然,由始至終在下四人均無加害三位的意思。”説着點了康靖的道,對青兒説:“青兒姑娘,男女授受不親,勞煩你扶着程姑娘隨我們同行吧。”青兒早就沒了主意,上前一手抱着康靖,嗚咽道:“你們説什麼也好,我都依你們的,只要你們不傷害康大哥…”白錦文道:“烈陽山莊就在離這裏五十里外的赤焰山山頂,在下四人恭送三位上山!”
“啊…啊!小…小姐…奴婢…奴婢不行了!要去了!”在一聲特別高亢的女子叫牀聲響起過後,一切回覆平靜。
環翠雅榭的主人房裏,正上演着一場活生香的宮戲。
只見兩個妙曼的女體纏在芙蓉暖帳上,一上一下,彼此一絲不掛。
“蘭,你真沒用!這麼快便不行了嗎?平調教的成果去了那兒?”祝綺清嗔道。她雙手輕輕的着蘭的尖,忽然用力一掐,癱軟在牀上的蘭呼天搶地的叫了一聲,道:“呀…小姐!很痛…蘭知…知錯了!饒了蘭吧!嗚嗚…”祝綺清淡淡一笑,道:“沒用的東西,害我未能盡興,滾到一邊去!”她手一推,蘭即被推到大牀的一角。祝綺清伸手向帳外一揚,道:“夏荷,你快光衣服,過來接替蘭。”夏荷臉慘白“咚”的一聲跪了下來,叩頭如倒蒜的説:“小姐…奴婢今天月事來…不可以的呀…會髒牀鋪的…”祝綺清不悦的道:“月事來又怎樣?不聽話了是不是?再不光上來的話,今個月的解藥休想我會給你!”夏荷大吃一驚,一面衣,忙道:“不不不!小姐,奴婢這就來了…”祝綺清滿意地一笑,道:“這才是我的好婢子,秋菊、冬梅,你們也不要站着,乾脆一起上來吧!我今晚要好好的整治一下你們。”秋菊、冬梅二女相視一眼,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就要寬衣解帶。
一道黑影旋風般打開房門,進入室內,再關上房門,不過是一眨眼的事。
黑影走到祝綺清牀前,夏秋冬三婢對來者毫不到奇怪,還一直衣。
祝綺清不理來人,見夏荷已然光,道:“夏荷先上來吧,其他人快一點!”黑影嘻嘻一笑,道:“哎呀,我的好姐姐,你一晚御四女,吃得消嗎?不如分一個給我吧,好讓我替你分擔一下。”這是一把男子聲音,但語調陰陽怪氣,不知是先天如此,還是因練功而走火入魔,亂了氣脈。
祝綺清橫了他一眼,道:“好吧,今晚你要那一個?”男子逐一打量仍在牀邊的三女,道:“就要夏荷吧!”夏荷聞言魂飛魄散,哭道:“少爺!饒命呀!奴婢今天…今天不方便呀!”男子走近夏荷,親了她小嘴一下,在她耳邊道:“有什麼不方便?我就是喜歡在你不方便的時候來,特別刺嘛!放心吧,你忘了是我替你開苞的嗎?我一定不會痛你的。”祝綺清道:“好了,弟弟,你今晚玩玩她可以,但不要死她呀!這個丫頭的身子,我是很喜歡的。”男子摟着已經嚇得半昏倒的夏荷,道:“這個自然。嗯,大姐,那個叫凝香的姑娘,你不是説過三天之內一定把她到手的嗎,怎麼現在過了十三天有多了,你還未下手?”祝綺清意味深長的一笑,説:“我當初打算以武力佔有她,事後殺了她也好,怎麼樣也好。後來呀,這個凝香,我真的愈看愈喜歡!現在我打算以物藥控制她,要她以後聽聽話話的作我的臠。這樣一個剔透玲瓏的可人兒,不收了她在私房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男子怪笑一聲:“大姐,那你的這個臠,可否也預上小弟一分?”祝綺清冷笑一聲,道:“有了夏秋冬四婢給你予取予求,你仍不滿足,還要打大姐的珍藏主意?唉!好吧,一世人倆姐弟,我考慮一下吧。”她的臉一轉,變得凝重非常,道:“正事要緊。邵盟主的吩咐,我們無論如何也要辦到。
我曾經搜過程逸楓那小子的全身及行囊,均沒有玉白虎的蹤影。這麼重要的東西,你説會去了那兒?”男子沉一會,道:“會不會在黃河時丟了?”祝綺清微微搖頭,道:“希望不是吧!如果玉白虎真的沉在黃河裏,那我們玄陰派怎向盟主代?我收到消息,散行派的士農工商四散人已經發現了程映霞他們的蹤跡,應該可以順利拿下他們…”男子道:“大姐多想無益,必要時對程逸楓那小子嚴刑供,看看玉白虎是否還在他身上。如果真的丟了,我們就押他上烈陽山莊向盟主請罪吧!嘻嘻…大姐,今晚花好月圓,小弟不阻大姐作樂了。”轉向秋菊,冬梅道:“你們二人好好伺候大姐,知道嗎?”秋冬二婢不住點頭,道:“謹遵少爺吩咐。”只見男子環抱夏荷,如鬼魅般打開房門,消失在祝綺清的視線之內。
環翠雅榭的主人房裏,再次傳來陣陣女子的嬌聲與叫牀聲,迴盪在冬、替的清朗夜空中。
放棄的念頭,曾經在她的腦海裏出現過無數次。
她真的很累了!身如是,心如是。
她已經堅持了兩天兩夜,對一個平十指不沾陽水、絲毫不懂武功的女子來説,死神與她的距離,只是在咫尺之間。
要不是她幸運的在海面上找到了一塊浮木,她本連一天也支持不了。
她清楚的知道,只要她一旦睡着了,就永遠不會醒來。
令她可以撐下去的,是她堅信程逸楓仍然活着,等待着和她重逢的一天。
奇蹟地,經過三天在海面上的飄後,她終於發現了陸地。
她用了最後一口氣,遊近那片就如蓬萊仙境的陸地,終於暈倒在岸邊。
“逸楓!”少女大叫一聲,終於從多來的昏中醒來。
她環視四周,只見自己身處一個類似山的地方,原本應該一絲不掛的她,正披着一些以動物皮製成的衣服。
她一掐自己,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後心想:“天呀!我…我還沒死!”這時,一個身穿獸皮,身材高大,面笑容的老人拿着打獵而來的兩隻兔子由山口進來。他一見少女已經醒來,滿心歡喜的道:“小娃兒你昏了足足五天了!現在總算撿回小命了,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昏倒在這個小島的岸邊上的?”少女乾舌燥,勉力的説:“我…我叫張綠…”老人笑道:“你叫張綠嗎?你一個小女娃兒,為什麼會飄到這個荒島上來的?這裏是渤海東面的一個小島,我在這裏快二十年了,你是我在這二十年來見到的第一個活人。”張綠由於昏睡了五天,身子十分虛弱,微道:“這位老人家,就是你救了我嗎?真的…真的太謝謝了!”説着就要拜倒地上。
老人以其與年齡不相稱的高速上前扶起張綠,哈哈一笑道:“起來起來!我一個老頭孤伶伶的住在這裏,現在有你來陪我,倒是我要謝謝你呢!”張綠這時才看清老人的樣貌。只見他身軀偉岸,比張綠高兩尺有餘;雖一臉滄桑,但從眉宇之間出來的那股英氣,不難想像他年輕時應是文質彬彬的美男子一名。
張綠對他大起親切之,將自己的身勢遭遇大致説出,之後問道:“老人家又何以落在這小島之上呢?可否告知小女子?”老人雙眼的憂傷一閃即逝,微笑説:“嘿!什麼又老人家又小女子的,女子一點也不渺小,若沒有你們這些女子的話,天下間的英雄豪傑又從何生來?唉,至於我呢,沒有什麼好説的,只是一個被人追殺而僥倖不死的人吧了。不要多説了,你昏倒了那麼多天,應該很餓了吧,燒兔子合口味嗎?”提起肚餓的問題,張綠的肚子登時聲聲作響。她看着老人練的將兔子剝皮起,一氣呵成,身手捷,顯然不是尋常的老人。老人在地上起了一個火堆,將兔子串在一樹枝上,練的烤着,説:“在這個小島上,就是兔子最多,也最好吃;不過呢,説到最有用的走獸,算是狐狸了。狐狸的皮又大又厚,用來造衣服,可是最暖的。你現在穿的這身衣物,也是用狐狸皮造的。我為你造的這一件新衣服,剛好用光了一隻狐狸的皮。”一看全身的皮衣物,張綠頓時滿臉通紅。她的一身衣衫早就在大海里掉了,想到自己赤的身子被眼前這個老人看過不知多少遍,一時之間羞不可遏,連耳也發紅了。
老人像是看透了她的尷尬,哈哈笑道:“小女娃別害羞,以我的年齡,可以做你的爺爺有餘了。我替你穿衣的時候,可沒有對你做過什麼呀!”張綠忙道:“不!老人家,我不是這個意思。老人家你救了我,我謝恩還來不及呢!怎會胡思亂想呢…要不是你的話,我早就昏死在小島的岸邊了。”老人將手中已經烤的兔遞給張綠,道:“好了,吃東西吧,試試味道怎麼樣?”火光掩映,滿山的柴火燒得正旺,張綠接過兔默默的吃着。少女的俏臉反映在熊熊的火光中,美麗而孤獨、清雅而憂愁,她想到自己和程逸楓原本幸福美滿的一段愛情,竟得如此田地,不悲從中來,兩行清淚無聲無的悄然而下。
老人看見張綠説哭就哭,毫無先兆,竟不知所措起來,忙安説:“好好!別哭別哭,若兔子不好吃就不要吃了。”張綠一拭眼角,對這個親切的老人傾吐心事:“老人家,我…我真的好掛念爹爹和逸楓哦!雖然我和逸楓還未成親,可是…如果他有什麼不測的話,我也不想活了!這個小島又不知離開陸地有多遠,可能…可能我一輩子,再也回不了去,見不到他了!”她只道眼前的老人被困在小島快二十年,此處一定是與世隔絕,離去無門,一陣觸,淚水再次缺堤,嗚嗚的哭起來。畢竟她只是一個年方二八的少女,應是無憂無慮的承歡爹孃的膝下,但竟在短短的時間內,經歷了大風大,生離死別,試問她怎能承受?
兩行女兒淚,鐵漢也柔情,更可況是這個老人?他讓張綠靠在自己的懷中,輕輕的拍着她的頸項,説:“別怕,你一定可以回到陸地去的。雖然這裏離陸地很遠,不過依我多年來的觀察,每年夏替的時候,附近的就會向陸地而去,到初秋為止。如果加上風向配合及海面不起風的話…我想應該可以回去的。我多年來不回去,只是因為中原已經沒有值得我留戀的東西了。”張綠如聽綸音,説:“這…這是真的嗎?老人家,你不是逗我開心吧?”老人説:“嘿!我騙你幹嗎?你我既有緣在這小島相遇,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你和你的小相公,一定可以重逢的!”老人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説:“是了!我在岸邊抱你回來的時候,你的手裏緊握着這個東西不放。”説着拿出一塊圓潤晶瑩的玉佩。張綠一看。説:“這是…呀!這是凝香姐姐的玉佩…我記得了…在大船上,凝香姐姐中了暗算受傷,我照顧她時,她不小心掉了這玉佩在地上,於是我就撿了它帶在身上…幸虧在海上的時候未曾失掉。”老人神凝重的低:“很像…真的很像…”張綠不解道:“很像?這玉佩很像什麼呢?”老人不答反問,道:“你那個姐姐,叫什麼名字?”張綠道:“嗯…説來奇怪,凝香姐姐一直不肯告訴我她的真名,她説自己的名字很不好聽。我只知道她姓康,是那什麼鐵劍幫的人…”老人身軀一震,説:“是…是了!你的那個姐姐,一定就是我的孫女…我還以為她活不成了…她…她是否十九歲?”張綠吃了一驚,説:“是呀!凝香姐姐真的是你的孫女嗎?那你是…”老人輕嘆一口氣,道:“這塊玉佩是我康家的傳家之寶,總算她命不該絕,我就是她的爺爺康正和。”月華皎潔,灑遍大地,雪玉泉內,一對璧人正在抵死纏綿、愛得火熱。
男俊女俏,從遠看來,就像一對神仙眷侶,羨煞旁人。
轉眼程逸楓及凝香到了環翠雅榭已有半月,期間他們中了毒的解毒,受了傷的療傷,加上和祝綺清相處愉快,所以一留就是半個月了。這晚是他們留在這裏的最後一晚,明兒一早,他們就會辭別祝綺清,到江東和眾人會合。
凝香説,她希望在離開之前再到雪玉泉一次,硬要程逸楓陪她。於是,這對青年男女,在這泉水中玉相見,綿綿情意一發不可收拾,就以地為牀,天為被,毫無保留的愛着對方…
天籟人籟,迴盪在亮麗無塵的清朗夜空中。好不容易,雨遏雲收,凝香滿足的輕躺在程逸楓懷中,酡紅的臉兒還因剛才的烈而醉,柔聲道:“你呀…好壞哦…就不對人家温柔一點。”程逸楓埋首在凝香濕潤的秀髮,逗着她一雙還未肯安份下來的頭,笑道:“你還好説,不知是誰提出要在這地方幹那回事的呢?這是小懲大戒嘛!”説着,他以指甲輕輕一掐凝香那雙嬌的珍珠,凝香嬌笑不斷,求饒投降,二人又温存一陣,終於在三更之初,離開雪玉泉回到環翠雅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