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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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又隔了一個dj組合的節目，隨着主持人的大聲通報，終於到了少女時代的順序，但是像是一個信號一般，李珉哲側目望去，全場幾乎陸續熄滅的全部手裏的熒光，5萬人的體育場，只剩下了這幾百人還在尖叫。

方俊奎終於看到了喜歡已久的少女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慄，沙啞的喉嚨中只有無意義的尖叫。但是恍惚間他看到了李珉哲向後看去的目光，疑惑的看了過去，瞬間他整個人都似冰凍了一般。

哪怕不是針對他，但是明知道身後有幾萬人卻看不到一絲燈光而且沉默的可怕，像是一隻吃人的巨獸，呆立了不知道多久，還是聽到了泰妍的聲音才驚醒了他。

回頭望向舞台時，他的腦海裏都是剛剛那恐怖的一幕，他多麼希望那只是一場夢，他的女神們不應該承受這些成年人都受不了的對待。

但是這一切只是奢望，泰妍和徐賢還算正常，不過方俊奎懷疑只是她們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果然，當第三個允兒的部分時，那強忍着的哭腔他都聽的出來。

侑莉、帕尼、sunny、傑西卡每個人都眼神都充滿了晃動，聲音也勉強維持在沒有跑調。這一刻他恨極了那些人的粉絲，他想大聲説有什麼衝着我來，但是除了大聲的應援他什麼也做不了。

但是他看到了他，方俊奎心中瞬間有了主心骨。踉蹌的跑到了李珉哲的面前，唾直接噴到了李珉哲的臉上:“做點什麼吧，求你了。”然而希望的場景沒有出現，反而是李珉哲拉住了他，看着台上合唱的少女們:“看看吧，聽説過鳳凰嗎？知道浴火重生嗎？”也不希望對方能理解。他自顧自的説道:“這就是少女時代重生的開始。”方俊奎對於李珉哲的自言自語什麼都聽不同，但是他能看到台上的女孩們藉着跳舞時跑到後排的幾乎都在摸着眼睛；傑西卡唱完一個高音竟然要拄着腿不顧隊形休息幾秒鐘；泰妍當話筒不在嘴邊時也在大聲的呼喊。

多少年沒哭過的方俊奎眼淚了出來，她們小小的年紀不應該承受這些啊。隨着身後大力襲來，方俊奎憤怒的回過頭，只見李珉哲站了起來:“男子漢大丈夫，想做什麼就做。敢不敢幫我上去？”望着舞台邊緣的幾個保安。方俊奎知道李珉哲的意思，也明白高光的永遠不會是自己。但是看着台上那幾個無助的少女，他還有什麼猶豫的呢？

“一定不要讓她們受到傷害。”方俊奎看到李珉哲拍着口鄭重的點頭，義無反顧的向警衞衝了過去，而李珉哲也大步的跟在了身後，同時事先編輯好的幾條短信都發了出去。

金泰妍剛剛走到台上的時候本就沒想到什麼，但是當第二句小賢唱的時候，她才從側面發現了異樣。以前也有粉絲們會等歌曲開始時再歡呼，但是現在已經晚了。

而後持續的沉默、和消失的燈光總算讓她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股無力從腦子一直通到腳底，差點和同樣恍惚的sunny撞上。

對於sunny這個最後進入少女時代的姐妹，作為隊長的金泰妍和她最開始最為要好，因為要維護團體的和睦。所以對於sunny的內心的堅強她是最為清楚的，但是這一刻，台下幾萬粉絲的集體沉默和不滿，徹底擊垮了她。

側目望去，幾個後排的妹妹們眼裏除了惶恐就是害怕。而在團隊困難的時候。她能依靠的人正用顫抖的高音和無力的動作，告訴金泰妍。她、冰山公主鄭秀妍也有些怕了。

剛剛還疲軟的腳步不知怎麼又變得輕快，金泰妍努力的告訴自己:你是隊長，你是她們的大姐，你應該為她們遮風擋雨。

金泰妍一直以來也都是這樣做的，妹妹們需要隊長時，她就是那個無所不能的隊；她們需要炒熱氣氛時。她就是團隊的第二忙內；她會早起叫醒其它有單獨行程的成員；她會在上台前不厭其煩的整理妹妹們的服裝；她會半夜忍着睡意翻看妹妹們的綜藝叮囑成員們綜藝的要點…

金泰妍這個臨時上場的隊長，是靠着生活中一點一滴才贏得了妹妹的尊重，哪怕強勢如鄭秀妍也不會當面頂撞她。

但是有誰記得，她也只比大多數少女大了幾個月而已。她也不是被按照隊長培養的，出道前臨時出任隊長讓活潑的她揹負了巨大的壓力。

為了節目的笑點她不得不去。哪怕她也累；為了組合的未來，她可以去求公司的所有人去要廣告，哪怕沒人理解；為了組合不被遺忘，當姐妹們都可以休息的時候，她一個人去廣播承受所有anti的謾罵，哪怕很多人不知道。

金泰妍記得剛剛出道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傑西卡在尷尬的時候主動開口，而她則靜靜的站在大家的中間説不出話。那段時間很難，她也不知道怎麼過來的，只記得在半夜發短息、打電話痛哭、去對面傾訴。

“那段時間李珉哲一定很煩我吧？”金泰妍竟然有空想到了這裏。看着周圍頹廢的姐妹，她終於意識到做了那麼多準備，不就是為了今天嘛，能夠帶領姐妹走出一切難關:“這也是他希望的嗎？”瞥了一眼那一小塊粉的地盤，哪怕帶着隱形眼鏡，她也看不清那些人的面容:“他應該找到了那些票了吧？那他一定在最前面，沒錯，一定會在的。”堅信着這一點，金泰妍藉着跳舞的機會，不停的大聲喊着:“不要怕，李珉哲一定在下面看着我們的，加油，不要被他小看了，他回去可是會嘲笑的。”其他空乏的鼓勵的言語現在幾乎是不會起作用的，但是隨着金泰妍的話。李珉哲那張令人討厭的嘲笑的嘴臉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了少女們的眼前，眼中的淚水似乎都可以化作對他的埋怨。

允兒這一刻就想到:“一定是李珉哲又在網上罵人家了，她們又打不過李珉哲，只能來找我們撒氣。一定是的，回去一定要讓他請吃最貴的韓牛。”自欺欺人的想法淌在每一個人的腦海中，而最直觀的就是少女們的舞步重新變得整齊。雖然離平時還差了一些，藉着孝淵在前面領舞的幾乎，幾個女孩都聚在了一起。

“不要害怕，我們是為了喜歡我們的人而表演的，他們只是那些背景而已。”金泰妍搜腸掛肚的説些鼓勵的話，但總覺不太提氣，眉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果然還是太年輕，現在應該喊everybody燥起來！”悉的聲音出現在每一個女孩的耳中，但是大家卻又不敢相信。現在可是舞台上啊。

但是不可思議的一幕就是這麼出現了，李珉哲笑着看着前面同時回頭驚喜的看着自己的女孩們，不過嘴中卻提醒道:“還有半首歌曲呢，不要哭啊。”

“誰要哭了。”只來得及説了這麼一句，允兒就上去伴舞了。而後面的人也要補上去，最後一位的金泰妍從李珉哲來了之後，覺那種無力有重新出現了。

在坐在地上的那一刻，金泰妍還在想着:“你來幹什麼。只要你出現我就沒有好事情。”當然嘴角的微笑卻怎麼也遮掩不住好心情，哪怕舞台馬上就要出現事故。但是她相信李珉哲。

李珉哲看到金泰妍只是半坐在地上，知道她只是一是無力。但是她靈動的雙眼卻透出現在窘迫的心情。李珉哲照着她腦袋輕推了一下，隨後蹲下撿起了她的麥克風，走的時候還故意順着她潔白的小腿一路劃到了大腿部。

“快點回來，我可不會跳舞。”李珉哲説了一句就跑了上去。而金泰妍先是嬌羞的看了眼周圍，黑漆漆的本就看不見人。心裏總算安穩了些。不過隨之而來的就是憤怒:“你這樣讓我怎麼能快點站起來。”惱怒害羞的金泰妍卻沒有發現，原來的那些恐慌的情緒竟然不知不覺間消失了，亦或是被代替了。

台下的仙后和妖們自從聽到少女時代的顫音後就開心的不行，讓你們強搶我的oppa，讓你們得意。但是剛剛開始下部分歌曲時。大家都能看出來少女時代變得穩健了許多，至少沒有害怕了。

原本就定好的計劃被憤怒的仙后提前了，隨着最開始一小片的wondergirls的呼喊聲，漸漸蔓延到了整場，現在大多數的粉絲類似於看熱鬧一般跟着附和，聲音甚至蓋過了第一個打頭演唱的允兒的聲音。像是波濤翻滾的大海中的小船，允兒瘦弱的肩膀搖晃的愈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