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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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次…”我不知道該説什麼,只是一句謝謝似乎本表達不了我對他的,對他的愧疚。
他的嘴角又出現了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輕輕拍了我的腦袋,低聲道:“笨蛋,別想太多了,換做我也會這樣做的,記住,你沒有做錯。”慶次的話似乎讓我沒有那麼討厭自己了…
只要明智光秀從這個世界消失,那麼本能寺之變就不會發生,那麼信長就會活下去,和我,和我們的孩子,一直幸福的活下去。我這樣安着自己。
他,真的能消失嗎?事情,真的能這麼簡單的解決嗎?
這一晚,我徹夜未眠。
===================================次,我焦急萬分的等來了慶次。
“怎麼樣?”我迫不及待的問他。他沒有説話,只是先看了看周圍,接着才走了進來,低聲道:“一切都解決了。”我心裏的石頭頓時放下了,輕聲道:“你確定他一定死了?”他點了點頭道:“對,他每天晚上都有單獨散步的習慣,我就是在那個時候一刀解決他的。不過,”他頓了頓,又道:“我殺了他之後,立刻聽見有人過來,所以我就趕緊離開了。”明智光秀,真的就這麼死了嗎?為什麼,我心裏還是覺得很不安呢?
如果確定他死了的話,應該很快就有消息傳過來吧?
“小次,你確定他真的死了?”我不放心的又重複了一遍。
他嘴角揚了揚道:“你信不過我嗎?在我的刀下,他絕對活不了。”我搖搖頭道:“不是,我只是…”他抬起手來,輕輕的撫着我緊皺的眉,嘆了口氣道:“好了,小格,已經沒事了。我實在不想看見這樣的你,簡單一點,輕鬆一點,別擔心,有我在呢。”是啊,有慶次在,應該一切都會順利的…
晚上信長來的時候似乎神情似乎沒什麼異樣,他只是和我聊着些家常,逗着阿永。我的心又吊了起來,要是明智死了的話,如果他的屍體被發現的話,信長應該立刻知道了,怎麼他看起來好象毫不知情似的。
“信長,”我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想問:“那個明智光秀,現在怎麼樣了?”信長一邊逗着阿市,一邊道:“光秀嗎?他應該準備帶兵去援助秀吉了吧?”
“什麼!”我口而出,信長還本不知道光秀被殺的消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信長有些詫異的看了看我,放下阿永,在我身邊坐了下來道:“小格,怎麼了?你的臉很不好,哪裏不舒服?”
“沒事,我沒事。”我的心緒紊亂,只想再好好問問慶次到底有沒有把他殺了。一天沒見到明智的屍體,我的心就一直懸着。
“過陣子,我會去趟京都。”信長微微笑着道。
“京都!”我又是一驚,口喊了出來。他微微一愣,摟住了我,輕聲道:“小格,你到底怎麼了,一驚一咋的。”
“那你…你打算住在哪裏?”我顫聲問道,忽然覺得一陣巨大的恐懼從心底湧出。
他想了想道:“可能會住在總見寺吧。”我又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還好,不是那個讓我害怕的寺名。一摸額頭,額上居然沁出了一層冷汗。
“為什麼去京都?”我繼續問着,怎麼好端端又要去京都了呢。
他的神有些興奮起來,道:“我會在京都舉辦一場盛大的馬會,到時一定熱鬧非凡。”我知道,信長是有名的愛玩,他的嗜好林林總總、不勝枚舉,但他最愛的還是飆馬。信長的馬術在家臣中無人能出其左右,有時他會帶着我隨而飆,馬到哪裏就在哪裏停。只是我對這種飆馬實在無福消受,十次有八次顛得想吐。後來他也不勉強我了,有時只帶幾個年輕隨從徹夜狂飆,從安土飆到京都,再從京都飆回安土,這樣的個真是永遠也改不了。
不過只是舉辦馬會,我又稍微放心一點,如果我沒記錯,本能寺之變之前,信長是應秀吉的請求到西國給大軍督陣才去京都的。
我看了看他的笑容,道:“我也要去。”不管怎麼樣,我要守在他的身邊才會放心一點。
他着我的頭髮道:“怎麼會不帶你,我可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在這裏,而且這次馬會你一定也會很喜歡。不過——阿永還小,我恐怕…”
“阿永,就讓阿松照顧一下吧,怎麼説她也是阿永未來的婆婆呀。”我笑着説着,心裏卻不知道為什麼立刻想到讓阿松照顧。
信長笑了起來,連聲道:“我差點忘了,再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了。”他忽然安靜下來,只是含笑看着我,眼神中似乎有異彩溢,我盯着他那猶如黑寶石般的雙眼,清透的眼神,心中的焦灼不安似乎暫時被壓住,一點一點的平靜下來。
他忽然扭過頭,吹熄了燈火。
“睡了嗎?”我低低的説了句。
“嗯,”他也低低的應了一句,手卻已滑到了我的衣襟裏,突如其來的襲擊讓我的身子微微一顫。
“你不是要睡了嗎?”
“嗯,不過睡之前我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什麼?”
“給阿永趕緊添個弟弟。”
“啊…”
“…”在承受着他的愛的同時,我心中的不安卻是又一絲一絲的蔓延開來了…
明智光秀,真的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