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昂貴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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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服務員就端着一着大龍蝦衝上來了，我剛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上去。突然面前一個黑影而過，龍蝦不見了。轉頭一看，唐果已經把整隻大蝦抱在前，一口，連殼帶的往下。服務員看的傻了眼，站在那裏都捨不得走！

“傻瓜，把殼吐出來！那鬍鬚不能吃！你是白痴啊！”我過去扯他，可是他兩隻手的力氣居然大的驚人，死死抓着龍蝦就是不放手。邊上人都在看，丟人啊！

蕭穆輕輕嘆了一口氣，眼神示意了一下邊上的服務員，那人立刻走開了，不過還不住的回頭看！情以為唐果是個瘋子！

我愣愣的看着唐果活生生把把麼大一隻龍蝦，在幾分鐘之內全部進了肚子裏。我大腦基本跟不上反應，這傢伙胃是什麼做的？他不是鬼子嗎？鬼不是不吃東西的麼？

吃完龍蝦，着手指，唐果活過來了，翠綠的眼睛有神了，笑的可歡了！

緊接着金針雲茸蒸家雞也上來了，我已經沒想法了，看着唐果在那邊努力奮鬥，他連雞骨頭都吃…

看到邊上有調料，無奈的嘆了口氣，推過去給他:“蘸着吃吧。”唐果扯着一塊雞，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一愣:“站着做什麼？坐下！”唐果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坐了下來。

“蘸着吃。”唐果又站了起來。

“你有病啊？快坐下！”唐果立刻苦着一張臉:“到底站着還是坐下啊！”我被徹底打敗了:“隨便吧…”蕭穆輕輕一笑，練的夾了冰塊放在杯子裏，然後倒上酒，遞到我面前。

唐果兩隻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我的酒杯。

“滾…孩子不能喝酒！”我一句罵了過去，唐果憋了憋嘴巴，繼續啃雞骨頭。

蕭穆轉頭看着窗外的五光十的街道，眼神似乎飄的很遠。他平時眼看上去就是一個冷漠的人，好像城府很深，完全不知道他心裏到底裝了多少多少東西。他像現在這樣沉默着，更加覺得他的心，彷彿是個宇宙的黑，讓人渴望去探知，卻又沒有勇氣靠近的樣子。

我喝了一大口的酒，這洋酒哪裏好了，真喝不慣，辣的不行。蕭穆自顧喝着酒，我有時候真會的覺得他的樣子很寂寞，我也不知道該和他説些什麼。只有唐果，依然天真無！

“今天學校有人跳樓死了，”我輕輕喝了一口酒，突然回憶起那可怕的場面。

“哦。”

“哼，好冷淡啊，”我搖了搖頭:“這個女生很高，有177，短髮，大眼睛，白皮膚，漂亮的。”

“你戀屍啊？”

“她暗戀你。”蕭穆依然面無表情:“喜歡我的人多了，沒見的都死了啊。”我有些微怒“你要傷多少人的心，你才良心發現？”蕭穆看了我一眼，想説什麼，卻又沒説下去。又開始自顧喝酒。

“你是個冷酷無情的人，”我輕輕笑了一下，端起酒杯。

蕭穆一愣，眯着看着看我，眼神很寒冷:“如果真能和你所説的一樣，那真太好了。”我被他説的有點莫名其妙，真搞不清楚他什麼意思。喝酒吧…

菜陸陸續續的上來了，唐果吃的花枝亂顫，醬油橫飛。五顏六的醬汁全都飛濺到我身上。

我苦惱的看着我的t恤和牛仔褲，完了，洗不掉了啊:“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唐果張着兩隻漂亮的眼睛，看着我。

“你自己看啊，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要不我幫你辦，”唐果一本正經的樣子。

“啊？好啊。”難不成鬼小子會洗衣服？

只見唐果麻利的把一碟配料一股腦倒在上湯蘆筍裏，一手拿筷子，一手拿勺子，刷刷幾下就拌好了。然後對着我説:“哈哈，拌好了，可以吃了。”我絕倒…

這一頓飯，我幾乎什麼都沒吃，東西全下了唐果那餓死鬼的肚子裏了，我只是在那裏喝酒。這軒尼詩，一開始還不覺得什麼，過了半個小時樣子，後勁上來了，我的頭開始有點暈。看看蕭穆，臉一如往常，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果然是酒考驗一人才啊。

心情很鬱悶，又空腹喝酒，這次好像真的有點醉的，腦子稀裏糊塗，思考特別困難。只覺得眼前五顏六的，到處在閃着光。不只怎麼的，我已經走出了飯店的大門，進了蕭穆的車子裏。蕭穆車裏的冷氣開的很足，涼風習習，慢慢的，我開始有點清醒了。轉着頭，看着窗外飛速而過的風景，後座上的唐果吃飽了，已經開始睡覺了。唉…就算是鬼子，就算已經是大人的身體，思想也不過是一個小孩而已。不過也真奇怪，唐果好像一直就維持在18-19歲的樣子，也麼再長過。是不是吃的不夠好啊，汗！

突然眼角的餘光瞄到路邊草叢裏一個小小的影子，好像是一直貓。大概4-5個月大的樣子，跌跌沖沖。

“蕭穆，停車。”

“怎麼了，想吐？”

“不是，先停車。”蕭穆靠邊停下了車子，我立刻打開門跑了出去。那是一隻小貓，黑的小貓，四個爪子是白的，腦袋上有一塊白斑，顏配的很好看。只是瘦骨嶙峋，身上傷痕累累，都掉了，看上去很骯髒。它一隻眼睛好像瞎了，是閉着的。它顫顫巍巍的堅持朝前走着，但是本就不知道要朝哪裏走才好。也許就這樣，走到它剩下最後一口氣為止吧。有時候，我對一個動物的憐憫，往往要比對一個人，多出許多。也許生來就覺得他們是弱者吧…

這樣的貓，要是受不到人類的照顧，馬上就會染而死的！我想也沒想，就直接下我的t恤把貓給包了起來。

回頭看到蕭穆一臉肅然的盯着我看。

“看什麼呀，這貓快死了，我看不下去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蕭穆深深了一口氣，開始解他自己襯衫的扣子。

“喂，你小子要做什麼啊？”我頓時腦中警鈴大作！

他下他的襯衫，赤着上身朝我走了過來。他不穿衣服時，身體肌居然是那麼強健，我頓時覺得無比的壓迫，硬生生的朝後退了一步。

蕭穆卻把襯衫披在了我的肩頭，把我給裹了起來:“走吧，去我家。我家有常用藥物，可以救那隻貓。”我頓時臉比豬肝還要紅，我前面一動，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體是一個女人。居然直接把衣服給了下來…汗！居然還給蕭穆看到，丟死人了…

一路上，我抱着那隻貓，半句話也説不上來，一直低垂着腦袋，蕭穆光着身子在車。

“喂，把西裝套上吧，你這樣子，路上的人見了，以為你是黑社會去尋仇的呢。”蕭穆看了我一眼，歪嘴一笑，套上了西裝。我越看越彆扭，光着膀子穿西裝，更像是黑社會尋仇的…這蕭穆，怎麼看都不想是個老實人啊！

走入了蕭穆的公寓。蕭穆抱着睡的唐果，把他扔在沙發上，唐果居然眼皮都沒抬一下，邊睡，嘴裏還嘟嘟囔囔的。

蕭穆拿來一個放實驗老鼠的籠子:“把貓放進去，它有皮膚病，會傳染。”雖然可憐，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把貓放進了籠子。它趴在那邊，兩隻眼睛顯得很驚恐的樣子。我看着蕭穆練的檢查着那隻貓的情況，拿出體温計，一些試紙，針劑和一次吊瓶。

“高燒，出血腸炎，還有真菌皮膚病，肺部染。左眼視神經萎縮，沒有視覺。體外開放創傷，局部已經染。”我頓時對蕭穆肅然起敬:“你連動物也會醫？”蕭穆略顯自負的一笑:“自己看看書不就會了。”他説的真輕鬆，和他比起來，看來我的水平幾乎就是個文盲一個級別的。

他迅速的配了幾個針劑“多重染，最起碼筋脈滴注3天。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它的命。”我皺了皺眉:“醫着再説吧，就算不能活，至少也盡心了。”蕭穆低着頭，迅速的作着，一個多餘的動作的沒有。那副認真投入的神情，卻是讓我有些驚訝。沒想到平時一派淡漠又高傲的人，居然為了一隻貓，蹲在地上忙乎半天…那些暗戀的女生看到了會怎麼想？會不會發瘋？

不一會，一切就都收拾妥當了，他一抬頭正好上我注視的他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