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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惡客棧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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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出招隨:“刷、刷、刷”一起手就是“雲蛇劍法”中的連環三絕招。

可是,他那有若迅雷似的三記搶攻,未曾將對方迫退半步,在一串“鏘、鏘、鏘”的震耳金鐵鳴聲中,傳出歐陽泰的哈哈狂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看起來,你比我那個繼承衣缽的徒弟還要高明一點哩!”呂正英朗聲笑道:“多承誇獎!”歐陽泰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接我五招。”呂正英接連五招搶攻,未曾將對方迫退半步,而歐陽泰一開始反擊,即使他在手忙腳亂地,被迫後退之中。

而且,險象環生,有兩次以上,都是以毫髮之差,逃過對方那刀鋒劃體的厄運。好容易接完五招,一旁的朱亞男揚聲嬌喝道:“停!”隨着這一聲停,刀光劍影,一齊收斂,兩道人影同時分丈外。

這回,呂正英沒説什麼“手下留情”的客套話,即是一面揩拭着額頭上的冷汗,一面向朱亞男苦笑道:“好險啊!好險…”朱亞男撇嬌笑道:“活該!誰教你平常不用功。”呂正英卻轉向一臉惑神,正徐徐地納刀人鞘的歐陽泰笑問道:“閣下,小可是否已算過關了呢?”歐陽泰點點頭,苦笑道:“你小子,真是門得很。”接着,又輕輕一嘆道:“好!咱們後會有期,告辭!”話落,長身而起,有若經天虹似地消失於沉沉夜之中。

朱亞男不住嬌笑道:“正英哥,你方才的這一手,表現得可真是妙極了!也絕極了!”呂正英卻苦笑道:“平心而論既不算絕,也不算妙…”朱亞男截口訝然問道:“此話怎講?”呂正英苦笑如故地道:“你認為,方才我已經瞞過那兩隻老狐狸了?”朱亞男微微一怔道:“不錯!他們會想到你是故意保存了實力,不過…”她一頓話鋒,才嫣然一笑道:“至少可以使他們對你有莫測高深之,是也不是?”呂正英點點頭道:“是的,也只有這一點,不堪自了。”

“還有。”朱亞男含笑接道:“他們承諾過替你做一件事情,這也算是一着妙用無窮的閒棋!”呂正英“唔”了一聲道:“但願如此。”朱亞男美目一轉道:“嗨!正英啊,如果你們真的放手一搏時,你有制勝的把握嗎?”呂正英巧妙地含笑反問道:“以你這位旁觀者的觀察來判斷呢?”朱亞男笑了笑道:“我想,你應該有這個把握。”呂正英正容接道:“這可很難説,因為,我能故意保存一部分實力,又怎知他們不也有同樣的情形呢?”朱亞男徐徐挨攏,顯得無限柔順地一笑道:“好了,暫時不談這些啦!”呂正英正容接道:“這些可以不談,但有一件事情,卻必須先行談好才行。”朱亞男將嬌軀偎了上來,仰臉笑問道:“是什麼事?”呂正英道:“就是有關那位鬼前輩,傳給我們武功的事,我想暫時不要告訴令堂。”

“那是為什麼呢?”呂正英伸手輕輕摟住亞男纖,沉思着接道:“理由太多,但我暫時不想説。”説着,不住輕輕嘆了一聲。

朱亞男微仰臻首,美目深注地接道:“其實,你不説,我也可以猜到一點兒。”呂正英漫應道:“是嘛!”朱亞男幽幽地接道:“以你目前的成就,已可不必寄人籬下,仰人家的鼻息,而應該自立門户,創造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才對了。”呂正英一怔道:“也許你已猜對了一點…”朱亞男笑了笑道:“恐怕不止這一點吧?其實,我又早已想到這一點,我娘由於所受刺過多,不但變為孤僻而又偏的個,也多疑而不能容物,所以,有關鬼前輩給我們武功的事,即使你不提起,我也準備向你提及的了。”呂正英笑問道:“這是説,你已同意我的提議?”朱亞男含笑反問道:“我有什麼理由不同意呢?”呂正英忍不住低頭吻了她一下道:“亞男,你真好。”在靜悄悄的沙灘上,在冷冽的寒風中,兩個熾熱的體,與熾熱的心,互相依偎着,擁抱着,這世界上,似乎再也不會有什麼事情,能引起他們的注意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朱亞男才由呂正英那健壯的脯中抬起頭來,幽幽地道:“正英哥,你打算幾時走?”呂正英一怔道:“走?走到哪兒去啊?”朱亞男輕輕一嘆道:“你不是要離開我們嗎?”呂正英這才“哦”了一聲道:“原來你指的是這個。”他略為一頓話鋒,才一整神道:“亞男,走,我是要走的,但卻不是短時間以內的事。”朱亞男淒涼地一笑道:“所以,我才問你幾時走呀!”呂正英正容接道:“亞男,我不是過河拆橋的人,平心而論,沒有你們這一家,我早就屍骨已寒了,又怎會有今天的成就…”朱亞男截口苦笑道:“但事實上,當初我們救下你來,可並非好事,所以,你毋須恩圖報。”呂正英正容如故地接道:“這是你的想法,但在我這個受惠的人來説,卻不能這麼想,最低限度,我該對你們這一家,有個合理的代。”接着,又輕輕一嘆道:“説到這裏,我不能不舊話重提了。”朱亞男一怔道:“什麼舊話新話的?”呂正英道:“記得在‘天心谷’時,我不止一二次同你説過,希望你能在令堂、令姐跟前,多多發揮影響力,只要能夠快意恩仇也就行了,大可不必搞什麼七殺八殺的,錯己錯人。”朱亞男苦笑着一嘆道:“這事情,恐怕很難。”呂正英正容接道:“先不管它的難和易,只要我們能夠盡其力去做就行了。”朱亞男點點頭道:“我會去做的,只是…”微頓話鋒,仰臉俏皮地一笑道:“對於我,你也會想到過要如何代嗎?”呂正英沒有答話,但用行動答覆了。

他深情款款地,凝視着伊人的俏臉。

四片嘴逐漸接近…

終於又膠合在一起了。

就當這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互擁着進入渾然忘我之境時,箭遠外,一道人影,藉着江邊蘆葦的掩護,蛇行着向他們兩人近。

那是一位滿臉橫,身着獵裝的彪形大漢。

背上還帶着箭囊,和一張大型的鐵胎弓,由這一張大型鐵胎弓的情形判斷,此人的臂力,必然是相當驚人的。

他徐徐而輕悄,小心翼翼地爬行着,生恐驚醒了那一對正沉浸在愛河的情侶似的。

當他估計着已經到達程之內時,才停下來,藉着一塊大石的掩護,張弓搭箭,向呂正英與朱亞男二人瞄準。

可是,這一對小情人,卻仍然是渾無有所覺。

“咚”地一聲弓弦響處,呂正英、朱亞男二人遽然而驚地連忙就地倒了下來。

“嗖”的一聲,那枝既勁且急的疾矢,就在他們上空尺半處,劃空而過,足證那獵裝漢子,不但臂力強,技也相當的準,如果呂正英的動作,稍為慢上一點兒,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啦!

呂正英驚怒之下,順手抓起一顆鵝卵石,身躍起。那獵裝漢子一見自己一箭落空,嚇得拔足向江中奔去,看情形,他是想由水中逃命。

像這種賊,如果是平時,呂正英會一笑置之而不屑出手。

但目前情形可就不同了。

因為,那獵裝漢子,不但使他受了一場虛驚,也算是驚擾了他的好事,而更嚴重的,是他斷定他是西門鋭手下的走狗,這幾方面的原因一湊合,呂正英心頭的怒火,可就燎起來了。

只見他振臂一抖,嗔目怒叱一聲:“鼠輩躺下!”可憐那獵裝漢子,剛剛跑到齊膝的淺水處,即被一鵝卵石砸得腦袋開花:“撲通”一聲,倒斃水中。

朱亞男也身躍起,蹙眉説道:“正英哥,你也不將那廝抓回來,問問是誰主使。”呂正英一挫鋼牙道:“不必問了,準是西門鋭那老賊所主使。”接着,才微微一笑道:“亞男,方才你受驚了。”朱亞男嬌笑道:“沒有,只要同你在一起,我心裏沒有任何畏懼。”

“你這一説,使我深慚愧。”呂正英深情地一笑道:“亞男,夜深了我們回城去吧…”當他們回到“瀟湘別館”時,已經是將近二更時分了。

店小二殷勤地,替他打開那獨院的大門,呂正英揮了揮手道:“這兒不須要伺候了,到前面去忙你的吧!”

“是!”店小二哈退出之後,呂正英卻向朱亞男傳音説道:“亞男,睡覺時,要特別提高警惕,你等在外面,我幫你先檢查房間…”説着,已先進入朱亞男的房間,牀裏牀下,仔細搜查了一遍,才向她招招手道:“好了,進來吧!”朱亞男蹙苦笑道:“你這是幹什麼啊?”呂正英正容説道:“這是劉伯伯和王叔叔二人告訴我的江湖經驗,住客棧,平常就該注意這些容易受到暗算的地方,像我們目前所處的特殊環境,可必須更加特別當心才行。”朱亞男嬌笑道:“可是,事實上,你什麼也沒看到啊!”呂正英也苦笑道:“我不過是多費了一下手腳,可並沒吃什麼虧呀?”但緊接着,他卻以真氣傳音接道:“我已經有所收拾了,你先進來休息吧!”朱亞男微微一怔,打了一個呵欠道:“我真該休息了,可是,我有點怕…”呂正英截口笑道:“有什麼可怕的,我就住在你隔壁呀!”朱亞男撒起嬌來了:“不嘛!我要你陪我睡在一起。”呂正英一怔道:“這…”朱亞男接道:“別這呀那呀的,牀寬得很,一個一邊,我先睡了。”這小妮子有時候説起話來,像個大人,但實際上,她可能還不懂得男女之間的事,所以,此刻,她説完之後,也不理呂正英的反應,徑自寬衣解帶起來。

呂正英連忙説道:“不要寬衣。”朱亞男嬌笑道:“不寬衣,怎能睡得舒服?”呂正英苦笑道:“我的小姑,現在是什麼時候,和衣而睡,雖然不方便,但必要時,行動起來卻方便得多!”朱亞男笑了笑道:“好!我聽你的,不寬衣就是。”説完,和衣向牀上一躺,滾到裏邊,才回頭媚笑道:“乖乖睡在外邊,不許走。”呂正英苦笑道:“男子漢,大丈夫,你不許我走,我一定不走就是。”接着,卻向她使了一個眼,並故意打了一個呵欠道:“啊!好累,奇怪?怎麼會這樣疲乏的。”朱亞男也故意打了一個呵欠道:“我也累得很哩!其實,這也沒什麼稀奇,我們趕了一整天的路,方才,又在江邊折騰了半天。怎會不累…”這小妮子倒是裝什麼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