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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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香緹只暈了差不多十分鐘而已,但是人都暈了,表示傷得真的不輕,叫威鳳怎能放心呢!
所以在沒經過任何人的同意下,威鳳徑自開車帶着香緹下山,找家醫院,送進急診室,好好檢查一番。
當他看見香緹身上的傷,簡直不敢相信馮碧珠下手這麼狠,她歇斯底里的程度已經威脅到學生的生命安全了,校方不處理一下怎麼行。就像埋了顆不定時炸彈在學校一樣,隨時會爆炸的,到時候遭殃的不知又是誰。
而既然進了醫院,當然非通知家長不可,這時候他也管不了馮碧珠的下場將是如何了,一切都是基本的常識與義務。
“我已經通知你母親了。”他是照着她填寫的就醫數據上打的電話。
“哦。”香緹沒什麼反應,做完檢查,上好藥,身上披着威鳳的駝獵裝外套,沉默的坐在候診走廊的椅子上發呆。
“你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在她身邊坐下。十二月天,真的變冷了,坐在硬硬的塑料椅上,背脊也開始發涼。
“固執的人。”她惜字如金。
“那不就跟你一樣?”他故意取笑她。
“我固執嗎?”她瞟他一眼,飄忽的眼神依舊清朗美麗。
“不只固執,還任的要命。”他害怕有一天真的會要了她的小命。
“舉例説明?”她不服氣。
“比如説,你明明痛的要死,可是卻一聲也不吭,結果還在吻我的時候昏在我懷裏,想嚇死人啊!”
“我有去保健室拿止痛藥。”只是護士阿姨才給一顆,藥效早就過了而已。
“比如説,光為了懲罰馮老師對你的不公平,你用盡方法去刺她,導致她失去理智,差點連自己的小命都賠上了,這不叫任
的要命是什麼?”
“?恚?也挪換崴澇謁?稚夏兀苟嗖恢蛋?br/>半晌的沉默之後,威鳳慎重的開口--“香緹,你想談談嗎?”
“談什麼?”她無趣的看着前方。
“談談你為什麼會從一女中轉到境外高中來,談你和你母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總做些驚世駭俗的事情來滿足自己?”香緹緩緩偏過頭來看他,嘴角帶着一抹輕蔑。
“小鳳啊小鳳,你不要以為我吻過你,就給你質詢我的權利了。我的私事,沒有任何人可以手!”她冷冷的説着,好像先前纏綿的一吻只是個幻覺而已。
“你在怕什麼?害怕説出來會使你崩潰嗎?”這是什麼道理?吃幹抹淨,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他像她那些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前男友嗎?他要她明白,他曾威鳳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人,好歹他也虛長她十歲!
“我從來沒有怕過什麼,也沒什麼崩潰不崩潰的問題,”香緹站起身,採自我保護姿態“我有不説的權利。”
“你有不説的權利,但我有發言的權利。”威鳳跟着站起來“我一直不懂,你明明活潑又單純,為什麼把自己得這麼複雜?就算單親又如何,就算私生子又如何?大家還是一樣崇拜你,把你當偶像。不管過去發生過什麼事,讓它過去吧!”
“你懂什麼?!”香緹冷峻的眼光向他,淒厲的吼道“你什麼都不懂!你是單親嗎?你是私生子嗎?你有沒有被迫努力做些自己不願做的事,倒頭來卻發現自己只是小丑,人家
本不在乎!”
“也許私生子的確必須經歷比一般人更坎坷的命運,但不能做為你放蕩的藉口。這麼做,只會傷害到愛你的人。”
“我幹麼在乎?如果她肯聽我的,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了。我是個私生子,從小就沒想過去爭取父愛,為什麼她就是不明白!”她口中的“她”想必就是她的母親了。
“告訴我,讓我瞭解。”威鳳急切的催促。
“你想知道?好啊,我告訴你!我自殺過,但很失敗,一點傷口都沒留下。”香緹一臉桀驁不馴,努力表現出毫不在乎的樣子。
威鳳屏住呼,久久不發一語,只是深深的、深深的看着她。
老天,她曾選擇親手結束自己的生命!
那是怎樣的一個痛啊!痛到她要用這麼烈的手法表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