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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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的男子,不知其名,他身穿紫金袍衣,頭戴八角冠,一身肌膚紅如朱赤,如瀑布般飛的檀髮長及間。
他夜夜都出現在她的夢中,每回都朝着她喊着:“羽衣!帶他找羽衣!”天淨以為這是俗界的魂魄將最後的意念付於夢中,想委託她完成,但她卻全然不知,其實夢裏的男子,就是跟在她身邊一年,引領着她越過山嶺,渡過河江的朱紫鷹隼。
而這鷹隼,則是與羽衣血脈相連的某人幻化而成的。
“原來你在這裏,我找了你一整天了!”心急的郎兵在旅店的一角找到了羽衣。
“你回來了?”由天淨房裏出來之後,羽衣想事情想得出神,被郎兵忽來的一嚷給嚇着了。
“這樣也嚇到?”郎兵盯住羽衣訝異的臉“我有事想跟你説,你去哪裏了?”
“我…去找人。”
“找人?”
“一位故人。”
“故人?你是説,有認識的人來了蘭州?”郎兵聞言極為驚訝。
羽衣望住郎兵,點點頭,半晌,又低下臉。
“來的人是誰?這幾天你怪怪的,是不是因為這個人的關係?”別説工作時不專注,有時連他和寶駒同她説話,她也是左耳進,右耳出。從他認得她以來,她從來沒有如此失常過。
“我沒不一樣。”羽衣答了之後,又接了一句“我…有不一樣嗎?”
“看吧,你連説話都恍神,這樣還不怪嗎?”見羽衣朱微啓,有話卻説不出來,令郎兵不無奈。
“算了,這件事晚一點再説,你説你朋友來了蘭州,他挑得可真是時候,我今天在外頭才剛聽到西夏軍攻佔涼州,就快往東邊來的傳聞,如果是真的,蘭州就不安全了,我們可能要作離開的打算,這段時間我們存的錢雖然不多,但是起碼足夠…”郎兵忽然住了口,因為他發現羽衣本沒專心在聽他説話。
“羽衣?”
“嗯?”羽衣的神緒悠悠迴轉,瞅着郎兵。
“你究竟怎麼了?有事就要告訴我。”他捉着她的肩,並抬起她的下頷。
他尚未追問那天那句“如果我不能再與你們一起,怎麼辦?”的來由,今天就又出現這麼不尋常的反應,究竟怎麼了。
猶疑許久,羽衣別開臉,鬱悶地答:“這件事,沒人能幫得上忙。”如果要讓他了解,豈不是要坦白她的身分?可是若真要説出她的身分,又有幾個會相信?更何況在他的眼裏,她早已經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女子,而她…的確想當個平凡女子!
郎兵聽了動起來。
“你沒説,怎麼會知道我幫不幫得上忙,你把我當其它人了?你、我、寶駒,我們三個一直以來不都是同甘共苦的嗎?現在你有了問題卻不告訴我,這讓我怎麼辦?也許明天一早起來見不到你的人,我也不知道原因。”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那種阻,就好象他們三個人的美好的子就快要因為某個原因而結束。而這個原因…
“來找你的是誰?”想來想去,就只有這個可能。
羽衣十指撫,心頭惴惴不寧。
“他…是個男人對不對?”雖然他沒見到人,但直覺上就是如此,因此他這麼猜。
“羽衣?”看她的眼神,沒錯了,她素來坦然的眼神此刻居然痹篇了。
“你和他…”他和她是什麼關係?他是不是想問這個?但如果據實以告,他可會接受?
“我和他,很親。”羽衣斟酌之後,如此回答。
“是你親人?”拜託,千萬是!
但羽衣的無語,讓他的綺患幻滅。他霍地牽住她的手,他想找人,可是,卻不知道該往哪個地方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