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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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了，你…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快…快散了啦！老…老公，你真的…不累嗎？早知道晚上就…就不要煮太多補身的…全報應在我身上…”嗚，她怎麼會曉得杜仲燉豬尾是補肝腎的，強筋健鼻，治膝勞損，還有一大盤生蠔，學長説不好意思空手而來，除了大西瓜外有拎了一大袋生食，她怕放久了會失味便一併成盤上桌。

誰知光吃西瓜就吃飽的她什麼也吃不下，反而是老公得知桌上一大半食材都是學長出的錢，他像見到仇人似的專挑最貴也最補的下手，以優雅但絕對不慢的速度掃光一盤盤佳餚，讓人看得傻眼。

而後受罪的人卻是她。

“老婆乖，再一次就好，我保證這一次會很輕很輕，不會撞得你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罵我yin魔。”嘖，真不懂事，對少人求都求不到的夫她還嫌，老公太勤奮耕耘也有錯？雨灑乾地才有豐收。

“你一個小時前也是這麼説，我…我的被你翻過來折過去…明天一定會被小芬笑…”縱慾過度，眼眶發黑，睡眠嚴重不足。

一聽到那女神，季亞連狠狠咬上子顫抖不已的雪雙峯。

“叫她回去笑給她家的王爺聽，她那一身肥哪懂得夫間的‮趣情‬，我們這是恩愛，羨慕死那些孤家寡人的曠男怨女，他們缺乏愛的滋潤。”沒人愛的人只能靠近神，發揮神的大愛。

“小芬不肥，她只是還沒瘦下來的嬰兒肥，其實她很漂亮…啊！”除了破碎的呻聲，她再沒力氣説出其他的話。

“老婆，你多包涵點，我要加快速度…”不知過了多久，雨歇風停，累極的季太太沉沉睡去，她真的是耗盡全身的氣力，再也沒辦法移動四肢，她人疲身乏的閉上眼睛，渾然不知身後的季先生還緊緊貼着她後背。

本該疲倦的季亞連卻毫無睡意，睜着墨般深瞳凝望睡在臂彎裏的子，修長指頭輕輕撥開她汗濕的黑髮，長到眉下的柔軟髮絲覆蓋着，已然看不見開過刀的痕跡，以指撫摸才能覺到那道不平滑的細疤。

石宜青，他的子，正安穩躺在他懷抱中，以信任的姿勢依靠着他，她相信他是力量強大的保護者，能替她擋風遮雨，為她斬荊劈棘，他是她不離不分的港灣。

可是他為什麼仍有強烈的不安，像小船漂浮在狂風暴雨之中，風一大拋高在頭，雨一急打濕了船帆。風雨中搖搖晃晃，隨時有翻覆的可能。

爸媽的出現，狂戀子的男人，裝神鬼的神，他們一個個在他預料外來到她身邊，她明顯變得更快樂、笑得更開心，星般眼眸也亮得更燦爛，彷彿振翅飛的鳥兒，正在飛向她熱愛的天空。

他到底能不能留住她呢？萬一她恢復記憶了，知曉那之所以發生車禍的真相，她還會愛他嗎？

那一周佳莉到公司去找他，哭着説要他複合，抱着他哭個不停，怎麼也不肯放開，問他還愛不愛她，是不是隻把他的子當擺設，利用她的痴傻好掩護他們的情，石宜青是代替她的替身。

當時他被哭得心很亂，尹廣亮那傢伙又從荷蘭寄來鬱金香明信片，看了明信片的他很不是滋味，心口發酸地只想安撫吵得他頭痛的前女友，讓她不要再煩他，她説了什麼他全聽不進耳，只配合她的話尾響應。

甚至她要他吻她他也照搬，吻得情，吻得狂野，吻得差點擦槍走火，在察覺周佳莉將手伸向他褲襠時，他連忙打住正要將她推開。

但是遲了，他還沒有動作前先聽見東西打翻落地的聲響，抬頭一看竟是滿臉淚痕的子正一臉心碎的看着他，腳邊是還冒着熱氣的飯菜，她貼心為他送來午餐，他卻讓她親眼目睹最殘酷的一幕。

沒有一句責備，她臉蒼白地跑下樓。

他想去追卻被身後的周佳莉抱住，説她不能沒有他，否則她寧可死，隨即做出他只要一離開她就要跳樓的烈行為，得他一步也不敢邁開，直到警衞到來才把她拉開，送到公司的警務中心。

“青青，我錯了，我做錯了一件事，我不是不愛你，而是太愛你了，因為愛得深才藏得更深，怕褻瀆了最愛的你，所以把心藏起來，欺騙自己不愛你，唯有不愛才不會傷害你，我…”真傻。

眼角一滴淚滑落，滴落石宜青長睫輕闔的眼皮，她夢囈般低喃幾句，揮手拍開在臉上飛來飛去的蚊子。

“不要了，老公，我真的不行了…我好累，讓我睡一覺…你是超人，你很強，我…我是弱女子…不行…不能再來一次…我要睡覺…”聽到你是超人，你很強，季亞連笑開了，他在子臉頰落下一吻，起身走到浴室先做一番梳洗，再捧着裝滿熱水的臉盆放在牀尾下方，他擰了濕巾輕柔地為子擦身，始終含笑的眼注視她每一個細微變化，先是臉，然後是纖細的雙肩，順着鎖骨往下擦拭，巾髒了泡在熱水裏再把水擰掉，不疾不徐的、、tun。

而後是大腿和腳，來到腳趾頭，一一的擦洗，熱水變温，一身斑紅點點的睡美人也潔淨清了，換上新牀單，調好適度的冷氣，累人卻又甜的大工程終於完成。

本來不想睡的大男人側身躺在子身邊，無限愛憐地看着她柔美睡姿，但是看着看着也受她規律的呼影響，眼皮漸沈，哈欠連打了好幾個，把手臂擱在她上，輕擁入懷，不知不覺睡着了。

這一夜，他睡得很沈，全無驚心的夢魘。

再一次睜開眼已是隔中午，令人到身心舒暢，接他的是美的不張狂的靈笑靨。

“又淘氣了，老婆。”他怎麼能不愛她，他發現愛着她的每一天都是奇蹟，無法不去愛。

一臉心虛的季太太趕緊收起手上的白羽，往背後一藏。

“老公，早呀！又是新的一天，一之計在於晨，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的英俊老公帥氣又，渾身上下的線條美得像上帝的傑作，把我的團團轉，看帥哥看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他笑着在她臉頰輕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