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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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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也不知道你發什麼神經,好好的就逃了兩節課,究竟是生氣了呢還是發暈了呢?或者覺得陳老頭罰得你還不夠重,要生出些名目讓他再捉你去辦公室享受享受。”呂天海皺了皺好看的鼻子,笑道:“怎麼誇你才好呢,盡把我往火坑裏想,你總得幫我想點好的吧。我剛才想的可都是些美妙的事情呢,別好端端地掃了興好不好。”我道:“那你到底在想什麼好事情,比如説梅梅許給我的好處?嘿,那個我可沒有瞞着你半點呢。”呂天海道:“你又以小人之心來度我的君子之腹了,想想吧,以前我過的那子是多麼逍遙自在,自從招惹上你…”説到這裏,他望見我臉黑了下來,趕緊乾咳一聲,接着道:“自從認識你,喂,你幹嘛用那種眼神望我,我就是認識你後,你的倒黴事總少不了我的份,句句是實啊,我在華爾貝麗教堂可是撈到正位命運之輪的,按理説該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信?那天我出來還遇見你呢…”他説到這裏,語聲戛然而止,怪怪地看我。

我正在那裏醖釀反駁他的話語,此刻被他説得又氣又急,一時哪裏靜得下心來思考,只得恨恨地瞪他,道:“據我所知,你占卜的內容可不只如此吧,我還聽到某人大罵門內的人是‘騙子’呢。莫非你當時已知道了自己的壞運氣?”呂天海聽完這句話後,頓時臉上有了一片紅暈,我最初看見嚇了一跳,以為他又要發少爺脾氣,再細細看了看,又不像,倒有些像羞答答的,也不曉得他害的哪門子羞。

“柳柳,你知道占卜師怎麼説我嗎?”

“説你洪福齊天,桃花運不斷,有空就會在路上撿到錢,沒事就有一票美女圍攻…”

“哪有那麼誇張嗎!”他望着我,柔聲道:“其實我很想告訴你的,你為什麼這麼多嘴呢。”我頓時語,居然被當成長舌婦?不是吧,我只是有些健談…健談啊。

呂天海突然扭頭看着岩石,輕輕地道:“占卜師説,我諸事都能最終化解,而且很快就會遇見…遇見…”

“遇見什麼?”

“保密。”他淺淺地笑,忸怩起來,道:“今天是週末呢,媽媽一定在家準備了燒雞大餐,下週見。”

“喂,你要麼不説,怎麼能這樣呢?話説到一半很有意思嗎?”

“我餓了。”他邊説邊真的走了。

“我才不想聽呢,你的占卜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衝着他的背影道。

“我下週告訴你。”他説完這句,竟消失在竹子後面。

下週,很快到了。

我其實在媽媽的營養大餐下,已經把他那句話忘得乾乾淨淨,週那天晚上還特意半夜爬起來煎了兩個雞蛋做夜宵,媽媽説會變肥的,一句話搞得我想吃又不敢吃,矛盾啊,最後還是吃掉了,便拼命去跑步機搞了許久,結果,折騰到很晚才睡。

星期一早晨睡來,哇…快跑!

希望不要遲到,阿彌陀佛。

我承認那天早上我沒刷牙沒洗臉,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晦氣地撞見易寒峯,看得出,他是來送陳瑞雪上課的。我本來想遠遠地躲着,然後悄悄地進去,只是時間不等人,所以,我就大大咧咧地衝過去。

他們正在説話,易寒峯一眼看見我就呆了。而我望見他,也不爭氣地呆了。其實我並不如那天悲傷,我只是滿腹的疑問和不甘,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最終選擇了小雪,我想知道原因。

我想問原因,張口卻是:“早上好。”易寒峯臉上呆了呆,輕輕地道:“柳柳,你又睡過頭了。”是的。以前,我也常常睡過頭,那時他是學生幹部,每次見我快上課還沒來時,就主動跑去校門口跟人換班值勤,等着我半夢半醒地來學校後好放我一馬。

我仍是想問,為什麼離開我,只是問題只能在腦子裏打轉,陳瑞雪還在身邊,我無法問出口。氣氛就在這沉悶中變得怪異。

陳瑞雪的臉越來越冷,最後面罩寒霜地道:“林絲柳,請你進去吧。”我道:“這個自然,只是為什麼是你來叫我呢。”陳瑞雪有些惱火道:“我不許你站在寒峯面前,你知道你是被他拋棄的人,再有什麼痴心妄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難道要我明説嗎。”

“拋棄”兩個字刺得我心痛,我決定反擊,冷冷地道:“你急什麼呢,莫非你對自己也沒有信心,連我在這裏站一會兒你也覺得有威脅?”陳瑞雪恨恨地道:“我知道你對寒峯不死心,他只是給你留幾分面子,別給臉不要臉,到時休怪我無情。”我終於明白,那天那個雀斑小姐為什麼聽到我是小雪的朋友便哼了一聲就走,想來也嘗過陳瑞雪的無情。

一直沒有出聲的易寒峯,突然道:“你不能這樣説柳柳,她已經很傷心了。”陳瑞雪頓時把眼睛瞪得要噴出火來,指着易寒峯的鼻子道:“你到底在幫誰呢?我可沒那麼傻,你最好給我講清楚。”易寒峯也火了道:“本來是你不對,柳柳她…”陳瑞雪叫道:“你還叫她柳柳?我怎麼不對了?我怎麼不對了?説到底我可什麼都沒幹,我既沒有拋棄人又沒有背叛人,男子漢大丈夫,既然做了就不要後悔。”易寒峯只氣得臉鐵青,卻説不出一句話。我突然有些憐憫他,總覺得他過得好像並不快樂,也許這只是我的猜測,他過得不快樂怎麼會寧可離我而去呢。於是,我又心灰意冷起來。

“林絲柳,你為什麼還不走!”陳瑞雪的語氣人。

我突然想起呂天海跟我吵架時説的話,微笑着道:“這又不是你家的。”這下把陳瑞雪氣得臉煞白,道:“寒峯,你回去,我要去上課了。”易寒峯生硬地道:“你去就是了。”陳瑞雪氣極道:“我不許你站在這裏,你先走。”易寒峯道:“這是我的事。”陳瑞雪呆了呆,恨聲道:“好,你,別最後落得個偷雞不成蝕把米!”説罷扭身氣沖沖地快步離去。

現在我們兩個僵在校門口,像兩個傻子。

我頓時覺得無比難堪,慌忙道:“我上課去了,再見。”

“柳柳,我們晚上吃個飯好嗎。”易寒峯柔聲道。我太悉他這種聲音了,那是很誠摯的意思,可是我卻不能像以前一般,開心地説那我要吃這個要吃那個。我輕輕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你恨我嗎?”

“不。”我不恨,真的。可是我真不想去,既然已分手,再這樣糾纏又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