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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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説你已四十歲?怎麼可能…”迸奇弘近她,將她向牆角道:“這像是已有四十歲年齡的臉嗎?”他雙手捧着她的頰“四十歲怎可有如此柔的肌膚,瞧不出任何細紋?i“我…我保養有方呀!每天都用『歐蕾』不行嗎?”安玟冰被他一急,開始口不擇言。
“什麼是『鷗雷』?又是新的咒語嗎?i他不解地問道。
“你真是比我還lkk!連『歐蕾』都…唉!當我沒説剛才那些話,請當我沒説。”她伸手捂不願再言。
“冰兒,你是到哪學…咦?你該不會是為了學咒語,才離開我的吧?不對呀!若真是如此,你也該會帶著“安史』離開啊!”
“『安史』在你那對不對?”一聽到她最重要的書,她哪還顧得了不多言的打算。
迸奇弘揚起一抹笑意道:“你怎會認為『安史』在我手上呢?『安史』乃是我子安玟冰的祖傳古書,該是在我的冰兒手裏才是呀!”
“怎會在我手裏,那時我明明是放在一旁才開始…呃“安史』真的不在你手上嗎?”她雙眸直視他問道。
“這事我只能告訴我的愛冰兒,你認為我能告訴你嗎?”他非她承認自己的身分不可。
“你…古奇弘,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安玟冰深了口氣道:“沒錯,我確實姓安名玫冰,而年齡也確確實實是四十歲,聽懂了嗎?站在你眼前的人年紀比你大,是一個已經四十歲的安玟冰,我確實已活了四十年。”迸奇弘驚慌地道:“這是怎麼回事?冰兒,你明明才失蹤七年不到,怎會説你自己已經四十歲?該不會是…冰兒,你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瞧她神情認真不像是在説謊或故意要作他,惟有她曾受過傷的情況,才有可能造成她記憶混淆。古奇弘暗自忖道。
看來不告訴他實情不行了。老天爺!希望歷史不要被她亂才好。安玟冰暗暗祈禱着。
“冰兒,你傷到哪?好了嗎?”他關心地問道。正想上前檢她有無傷口,卻讓她給閃過身。
“我可以告訴你一切,但請你向我保證,此事不可給第三者知道,可以嗎?”她雙眸浮起一抹滄桑望向他道。
“冰兒,我保證,今夜你我所談之事,我絕不給第三者知道。”他見她一臉沉重,也謹慎地道出他的保證。
安玟冰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緩緩地走向窗邊望向天際道:“那一夜…也是像今夜一樣是個月圓之夜,也是我能待在你身邊的最後一夜。”
“這話怎麼説?”他急切地間道。
“因為紀妃的『死咒』…”
“冰兒,你不是説只需燒了那四十九顆珍珠,『死咒』自然能解嗎?”安玟冰角綻起一抹淺笑道:“那是我為了讓你安心,為了腦旗樂度過我們可能僅有的一年時光我才會如此騙你。其實『死咒”既出,無法能解。這道理,早在娘教我咒語時,就告訴了我。”
“我竟沒察覺到那一年…冰兒,苦了你了。”他憐惜地望着她。
“苦中做樂不也過了。”她嘆氣道:“那一年我翻遍“安史』不下數百次,原想找出解開『死咒』的方法,沒想到卻讓我瞧出了安氏祖先隱含在『安史』中的頊言。”頓了頓,她才道:“預言説安氏到了我這代就會斷了,這不就和紀妃所下的“死咒』含意不謀而合嗎?”
“不對呀,我記得紀妃只詛咒我會失去所愛的女人,怎會…”安玟冰打斷他的話道:“她倒下時還説了,就在孩子出生之時。經我幾番推算,我認為“死咒』最可能應驗的時刻,就在我要生下我們的女兒那一刻,如此一來就和『安史』裏的預言是相同的。”
“女兒…冰兒,你那時肚子裏的孩子真是女嬰嗎?我們的女兒呢?她在哪?”他急着想知道他們的孩子此刻在何方。
“先別急,我會一件件地告訴你。”她將視線移向窗外的明月道:“當時我所承受的壓力,並不單只是解開『死咒』,還身負着安氏家族存亡的重責大任。”迸奇弘走向她,心疼地摟着她的肩,靜聽她多年來的遭遇。
“所以當我發現了那個方法,又看到安氏會在另一個時代延續下去的含意時,我只能狠下心選擇離開你,離開我所悉的世界,着將要臨盆的大肚子,我去了另一個世界,一個未來的世界。”她回首望向他,視線直視入他的黑眸底。
“未來世界?”他黑眸眨也不眨地回應她的注視,盼能在她眸底找到解答。
“我知道要你馬上相信我,對你是太苛求了些。”
“冰兒,我很想相信你,但這事太不可思議了。”她心底浮起一股複雜的情緒道:“我何嘗希望這一切經歷曾發生過,但這卻是真的,一段刻骨銘心難以抹減的記憶,真真實實地存在我心,也留在那個世界。我們有個已經二十三歲的女兒,正在那個世界急着找她的親孃。”迸奇弘睜大黑眸喃喃地道:“我們的女兒…已經二十三歲,”他攏起眉頭間道:“為什麼?冰兒,你怎沒帶她一道回來呢?”
“唉!我也想呀!”她咬了咬下道:“我好想她,原以為她出國唸書就快回來與我相聚,誰知道分離了這麼久,竟沒能見她最後一面,就…”喉間的哽咽讓她説不下去。
迸奇弘見她難過誤以為他們的女兒已去世,他強忍心中悲痛,摟着她安道:“冰兒,不要難過,沒想到紀妃的『死咒』果真應驗了,還好你沒事。唉!可憐了我們那個苦命的女兒。”安玟冰倏然抬起頭,望向他道:“奇弘,你該不會以為思朵已經不在人世了吧?”
“思朵?是我們女兒的名字嗎?”
“嗯,剛生下她時我好想念朵城裏的每一樣事物,所以幫女兒取名為思朵。”她出欣的笑容道:“咱們倆生的女兒長得可是亭亭玉立、容貌不俗哦!這會兒大概已經和於大哥的後代遇上了吧!”
“咦?冰兒,你不是説我們的女兒思朵她已經…”
“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她吁了口氣道:“紀妃的『死咒』確實厲害,她的怨念也很深,居然將那般恨意帶到那個世界去,讓我差點兒死在她手上,還好那場火反而催動了陣法,讓我回來這兒,真不知該恨她或該謝她,不過單是那場大火就能催動陣法嗎?我也曾試着加入火這項因素呀!”安玟冰陷入自己的思考中,一時忘了身旁還有個人。
迸奇弘搖着她的肩問:“冰兒,你是説你差點兒被火燒死是不是?你有沒有受傷,傷到哪?”他急忙摸着她的身,檢視她有無傷口。
“沒事。我在快被濃煙嗆昏的那一刻,陣法恰好啓動了,那一道光帶我離開了火場,而且我都已經回來兩、三個月,就算有…呃,總而言之,我沒事。”她警覺到自己説了不該説的話趕緊轉了個彎,暗自希望他沒發現才好。
聞言,古奇弘檢視她身子的動作變慢了,他的一雙手並未停下,反改以輕柔地摩撫她的身。
“兩、三個月?冰兒,你都已經回來這麼久了,為何遲遲不現身?這回若不是我逮到你,你打算再過多久才現身呢?是半年還是一年…或者,你本不打算回我身邊呢?”手掌底下的曲線是這麼的令人懷念,讓他一觸着了,就不捨放開。古奇弘雖以質詢的口吻問她,雙手卻依然輕柔撫着她的身。
“我…”她嘆氣道:“我等了二十三年,天天都盼着回來與你相聚,好不容易回來了,心裏雖不捨放女兒一人在那兒,但她的宿緣已然出現,就快有人可以伴着她,對思朵我只有不捨,不會不放心,但是你…”頓了一下,她才道:“對你,奇弘,我這二十三年來沒有一天不想你,累積了二十多年的思念,你説我有可能回到這兒,卻不願回來與你相聚嗎?”
“那你為何遲遲不肯現身?”她一雙明眸漸泛起霧氣道:“當我回到朵城,卻發現這裏的時間只過了七年不到,你教我如何回來?你才三十八歲,我卻已四十歲,這樣的年齡足以當你姐姐,萬萬當不成你的呀!”晶瑩的淚珠凝在她眸畔,無形無息地悄然滑落,彷佛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滾下了粉頰。
“冰兒,我的儍冰兒!”他俯首吻去她滾下的熱淚“就算你己七老八十,依然是我的冰兒呀!我愛的是你的靈魂,而非外表,你忘了我們相遇時,你的身分是男人,那時我就已不知不覺喜歡上你,還曾吃於大夫的醋呢!”
“奇弘…”她止住了淚珠,動地望着他的眸“原來那時你就已經…可是我已經四十歲…”他啄了啄她的阻止她説出下面的話,道:“年齡不是問題,心才是最重要的,冰兒,你敢説你不愛我了嗎?”
“我…”
“是説不出口,還是無話可説?”他吻了吻她的額,道:“今天若換成我是白髮蒼蒼的老翁呢?以你四十之齡,你還會愛我嗎?”
“我愛!今生今世我只愛你,就算你化成了灰,我對你的愛只會增不會減。”她衝動地道出心底的深情。
迸奇弘深情地看着她“這就是了,莫管世俗的眼光,誰説不可以比夫大呢?”
“可是…”他捂住她的道:“別在可是了,你若不説沒人會認為你是個四十歲的婦人,反倒是我看起來像是個五十歲的老頭子。”安玟冰手觸向他頰道:“怎麼不好好照顧自己,瞧你以前的意氣風發都到哪去了?”
“都被思念給磨掉了,若非你的那些葯酒撐着我,你的夫君,可能早已思念成疾,化成一堆…”
“不,不會的!”她急忙打斷他不吉利的話道:“有我特調的葯方,只要你天天喝,不強身也能固本,而且還有奇揚盯著…”
“咦?奇揚知道你…”她搖首道:“不,他不知道,我只是事前請他替你分憂解勞多注意你罷了。”
“你呀!”他點了點她的鼻,道:“就只知為我打算,沒替自己計算!”古奇弘深情地注視著她道:“這些年辛苦你了。”他撫着她的頰繼續説:“你瞞著我獨自承受“死咒』的壓力,又為了我們女兒的生命及我獨自前往另一個世界…”他的手來到她的紅不捨離去“讓我適應你曾去過未來世界的事實吧!你的夫君並非是頑固不通的人,冰兒,留下來,留在我身邊,我們給彼此一段適應期,不要輕言放棄好嗎?”
“我的年齡…你真的不介意?”他俯首吻住她,將他的心、他的情全化做一股柔情傾訴與她。
積壓多年的思念終衝破她的心防,安玟冰化被動為主動,雙手搭上他的頸項,回應他的索求,給了他她的保證。
“冰兒,還記得那年我們也是在菊芳閣被奇揚打斷的事嗎?”他的熱一一落在她的眉、她的…
“嗯,今晚不會有人打斷我們…”她主動替他解下外袍。
“冰兒,這樣的你,讓我更喜愛…”他一個彎,抱起了摯愛的子,朝寢室的卧榻走去…
那件月牙白的外袍已完成了它的職責,正孤零零地躺在地面上。
今夜的菊芳閣很不一樣,一掃往昔的孤寂而增添了幾許,散發着陣陣馨香,偶爾飄出一絲紫光。
兩股深沉的思念,織出菊芳閣未曾出現過的光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