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雪地上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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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了？”凌哲指着我匆匆而過的身影問道。

“不知道，回房了。”第三隻手悠悠答道。

“靠，你這不是廢話嗎！”柯旭沒好氣地説。

小草青青:“你們沒看到嗎？斷大哥那表情很駭人，好像有人惹他不開心了。”凌哲望了望柯旭:“看看去吧。”柯旭點點頭，帶着幾人往我房間裏呷ァ？

…

“你怎麼了？”柯旭問道。

“沒事，你們進來幹嘛。”我躺在牀上，冷冰冰地回道。

“你這個樣子也説沒事，誰信啊，説吧，大家是兄弟，有什麼事我們幫你扛着。”第三隻手大義凜然地説道。

“説了沒事了，你們煩不煩。都出去，這是我的房間！”我現在實在沒有任何的心裏，我只想自個兒安靜下。

“你怎麼這個態度啊，我們大家都只是擔心你而已。”小草青青對我的話深不悦。

“不要説了，你們都出去吧。”柯旭似乎看出了什麼臉一暗，招呼着讓其它人都出去。大家雖然都不願出去，但在凌哲柯旭的堅持下，還是不甘地步出了房門，砰一下，門被關上了。整個房間只剩下我們三人。

三分鐘，凌哲柯旭面面相覷，依舊沒有打破這種沉寂。冰雕塑的房間，氣温為這氣氛作出了最大的襯托，絲絲寒氣蒸騰而出，盤居在地面上形成了輕薄的霧氣。整個房間，除了三人的呼聲，再無別響。

還是柯旭終於用低聲打破了沉默:“是關於雪宜的嗎？”

“…”我不回答，柯旭是最瞭解我的，也只有雪兒的事，才會讓我愁眉不展。

“你都知道了？”柯旭説話的聲音越拉越低。

我似乎從這話裏聽出了一些似有似無的信息，猛地起身，背靠着牆壁，坐了起來:“你知道些什麼？”

“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柯旭此時也有點讓我的表情嚇住了，説話調兒是越壓越低，頭也有點不自然的垂了下去。

我已經有點動了，但理智使我把動壓抑了下去。不改冰冷語氣，一字一句地問道:“那麼説，你早知道雪兒有jf，是不是。”

“我…”柯旭語而又咽了下去。我壓不住心裏的憤恨，一把揪住了他法師道袍的衣領:“説！”

“…”

“我叫你説啊！”我大聲喝道。

柯旭顫顫地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知道的。”柯旭這次把頭壓得更低:“一年前。”

“你個混蛋！”我開着pk模式，右拳狠狠地砸在了柯旭的臉上，柯旭只是個法師這種情況哪能不吃虧，我這一拳直把他擊倒在地，餘力推着他在冰磚裏滑退了兩米。怒火再次充斥着全身，斷刃之光揮出，劍尖對準了柯旭的喉嚨，就在半寸前停了下來…

是凌哲，一直默不作語的凌哲用手抓住了劍身，阻止了我的瘋狂行為，斷刃之光的神鋒之利直把凌哲的手掌劃出一道深深的血口。血沿着劍刃緩緩地過，滴下…

“夠了。”凌哲忍痛地搖了搖頭。

我看了看柯旭，再看了凌哲，我甩了甩身後的披風，轉身而走……雪地上，我安靜地躺了下去，看着月亮緩緩升到了中天。一切都那麼的寧靜，但都不屬於我，此刻的心情如濤般翻騰，再翻騰。也許，我什麼都不該去想，但這又談何容易呢？

踩腳冰塊的聲音一步步地緩慢接近，我實在不願意現在有哪個不識相的怪物打擾我。我猛地起身，只見那身影已經來到了我的身旁，是小葉。

“你來這裏幹什麼？”

“看你啊，這都不可以嗎？”怎麼我就不能好好安靜一會呢？原來我可以像對待柯旭他們一樣甩甩衣袖離開，但不知怎的，有種覺告訴我，我現在需要她，儘管她説的都是一些廢話。（當然，我哪需要什麼安！）就這樣維持了幾分鐘，見我一直不説話，小葉好像也有點生氣了，問了我一個很刺骨的問題:“難道沒了她，你就不行了嗎？”

“我…”我想要回答她，但什麼也説不上來，因為，我自己也無法給自己答案。一年多了，我還是不習慣沒有她的子。

小葉:我知道你回答不了，那我問你，你現在是為了什麼而活着。

為了什麼而活？這個問題，自我失去了身後曾經自問了無數次，可惜每次我都想不下去…

“那你呢？”我反問。

小葉頓了頓，似乎被説中了死，表情很是傷，淚水在不經意間滑落下來…我知道她是想到過去一些痛苦往事了，關於她的事，我也知道得不多，只知道她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雙親，留下來的遺產不多，更何況她當時還很小，本沒有生活能力，在社區的義工們送進了孤兒院，沒有在那裏的生活過的孩子永遠都不可能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人間地獄…

終於在小葉十七歲的那年，以全市最高的分數考進了這間遠近馳名的開風學院，以為能夠過上新生話的小葉，一年後，也不知因何原因，憤而退學，剛剛年滿十八歲的小葉，跟我們的主角一樣，踏上了社會這個弱強食的世界，其中的辛酸，也只有小葉一個人才知道了。也許，再堅強的人，也有她脆弱的一面。

此時的小葉是越哭越傷心。淚珠如雨傾下，卻怎麼也哭不出聲來，看着此時的她，我心隱隱地作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陪着她一起傷心，我只模糊地觸摸到，這是一種覺，一種不能自己的覺，至於是什麼，我不敢去承認。能夠肯定的是，這覺像風，即來，即離…

也許不想讓我看到她哭泣的樣子，把頭埋進了我的膛裏，沒有聲音，只有她那顫抖的身子跟濕潤的淚水滲透了我的灰布衣裳。此時的我已忘卻了之前的一切一切，我只知道，此時的她，更需要安，我緩緩地坐了起來，把她挽留在我的懷裏，輕撫着她的後背，仰頭，受着月光與我，與她。

突然她猛地抬頭，我防範不及之下，她那淚痕未乾的白晳小臉蛋已經佔滿了我的視線，下一刻，那兩片小酥已緊帖在我嘴上，大膽地吻住了我，一切，來得都是那麼的突然，沒有讓我思考的餘地。而我，此時真正地忘卻了一切，放開心中的所有的顧慮，與她瘋狂地纏綿在一起…

等我理智清醒過來的時候，我重重地推開了她，儘管嘴角上還殘留着她那甜甜的餘香。被我無故推開的小葉沒有任何的意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裏望着我，臉蛋還泛着些許的紅潤。表情還是那麼的傷，令人升起萬般的憐惜。可是，我還不能接受她，我不能確定自己的想法。

沉默了一會，我説:“對不起。”然後微微地搖了搖頭。

“你不需要道歉，我是自願的，你不喜歡我沒關係，但我告訴你，我愛你。”小葉説出來的時候，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順暢，也許，這些話，已經壓抑她很久了。

我沒有説話，而是躲開了她那深情的眼神。

“有些事，該做的還是要做。只在原地思索着那些為什麼，這隻會讓你更加痛苦。”小葉輕聲地説着，同時站了起來，別過身去，緩步走開“振作起來，你不應該當個窩囊廢。”我是窩囊廢嗎？看着小葉離去的身影，我低聲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