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041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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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猛地一揪,就好像那種夢到墜崖突如其來的恐懼。我想叫,叫不出來。驚慌失措下,我只看見那掩在門口的腳,穿的是一雙男人的尖頭皮鞋。
“呵呵,老子在裏面受罪,你倒在外面快活。戈薇,你行啊?”悉的聲音從背後飄出來,瞬間就嚇得我臉慘白一片,甚至有細密的汗珠從髮際滲出來裴勇?
“砰~”男人用膝蓋狠狠頂了我側一下,肋骨要斷裂般疼痛,我卻反抗的更加劇烈,牙關緊緊一合,就咬破了他的指肚。
鐵鏽味兒瀰漫了口腔,也惹惱了他。他撕扯着頭髮狠狠將我腦袋磕在牆壁上,咚的一聲,我便被撞得七葷八素,晃盪了一下就跌倒在地。
“他‘媽的,老子就恨你這骨子倔勁。女人,還是乖點好,要不然他‘媽有你受的!”裴勇沒我想象中落魄,他依舊穿西裝打領帶,腕上的勞力士金錶,讓我很懷疑寰宇起訴並索賠他的那件事兒到底是不是真的?
只不過,我看見他的右手依舊纏着紗布,也蓄起了鬍渣,顯得略微邋遢憔悴了,但那眼神卻跟以前一樣陰戾的很。。
我捂着滲出血絲的額頭,強迫自己看起來別那麼怯懦,道:“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出來?”
“你殺了人!
““快嗎?”他瞅了眼袖釦,當發現就算眼看到被掙開了,手也沒辦法去繫好的時候,那陰戾的笑就變愈發猙獰,他隨手一巴掌甩來,我躲開,他便撕起我的頭髮,彎近距離俯瞰着我。
“戈薇,你他‘媽還真以為老子裴勇那麼好對付呢?要不是顧南軒玩陰的,老子會這麼輕易就被打倒!?呵,你法治週刊看多了吧?那丫頭的確是被我死的,沒錯!而且我告訴你不只是這樣兒,當我的下奴,那是她自願!她自殺,只是因為發現就算她順了意,真當了我一條狗,她弟弟在我們寰宇的聘用合同也並沒有批下來,反倒惱羞成怒,跟白眼兒狼一樣罵她是婊’子,靠賣上位沒有廉恥,活得沒臉沒皮!”我臉一怔,他掐住我的嘴讓我説不出話。陰戾的笑看着我。
“嘖嘖,戈薇啊,你説説親人這種玩意兒,有時候,是不是比外人還要無情無義呢?哦,對了,你倒是可悲到連個親人都沒有,我都調查清楚了。問你,也是白問,哼哼哼~”他單手進兜裏,俯下來的頭,隨着砸巴嘴的聲兒,又一點兒一點兒的抬起來,儘量讓看我的眼神顯得特別憐憫:“她那會兒,就跟那晚上的你一樣,不管上班還是上牀,已經跟一坨死豬沒什麼區別,一點兒生氣都沒有。甚至後來,她還發現自己讓我玩膩了,那也得被開除掉,誰讓她想要挾我呢,我是那麼好威脅的嗎?但這又能怎樣,這社會,沒錢沒勢,人命跟草芥一樣。不就間接殺人嘛,只要有錢有勢,真正的殺人犯都能變成受人頌揚的什麼勞模典範,更別提她是自殺了,倒會替我省事兒。老子只用花區區八十萬找到幾個“主犯”再託李隊疏通下關係捏造點關鍵場合不在場的證據,誰能乃何的了我?
“我冷冷看着他,恐懼被憤怒壓去了太多,眼一閉,似乎就能想到那個陌生的女孩,她為了弟弟的前程出賣尊嚴,沒被恩,反被侮辱唾棄;付出了女人最重要的一切,最後卻沒得到一丁點回報,反而親手斷送自己本還有的未來那到底是怎樣一種天昏地暗?
“畜生。不裴勇,你他‘媽的連畜生都不如!”裴勇反彷彿聽到誇獎,他笑的更加得意猖狂,捋去垂在眼前的長髮,他冷笑道“畜生又怎樣?人是動物,動物本身就是畜生。弱強食是生存規律,是本能,就像人被困到絕境餓瘋了連自己的都能嚥下去一樣。誰都不會在乎埋在金字塔底層的骸骨,只看得見站在最頂尖人的成績。就像你現在覺得我是最不該活在世上的那一類,但活着的偏偏就是我這種人。不僅這樣,寰宇對我開除又索賠又怎樣呢?老子當年那筆動資金注入股市裏。到現在早就水漲船高升值了幾十倍!這可算不上非法所得啊?所以我現在不僅賠得起,有這十幾年積累的人脈與渠道,老子他‘媽還有東山再起自己直接開公司單幹的資本!那個姓阮的廢物,讓他’媽的玩兒蛋去吧!”説着,他攥住我喉嚨便狠狠親上來,我抓了他臉一把,他便狠狠甩我一嘴巴。我冷冷看着他,沒哼沒叫,一口血吐沫吐在他身上,他眼角危險半眯,卻再沒動手,只是得意的冷笑。
“兇什麼,其實我還要謝謝你和顧南軒那條瘋狗呢,戈薇。要不是你們倆,我可能還得晚個十來年,才會知道離了這破寰宇,老子原來能發展的更好,更強大!”他説完,門被推開,湧進來五個臉鐵青的男人。看着他們,更大的恐懼在我心裏滋生着。雖然僅見過一面,但驚心動魄的經歷讓印象太深,我到現在還記得,他們那晚在興商停車場提着刀是來找顧南軒的。
“媽的,真是她,這婊‘子還真跟顧南軒有一腿啊?!那姓白的是吃飽了撐的?”
“管他呢,裴勇,什麼時候能往外擄?你們做生意的就是磨蹭!喝一口破紅酒都他‘媽得噴十幾口吐沫才嚥下去。老子耗得起啊!”我潛意識蜷縮在角落裏,看着他們眼裏急不可耐的火苗,已經嚇得心驚膽顫了。沉默許久,我才低聲問道:“裴勇,你認識他們?那這事情,朱老闆也有參與?”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裴勇叼煙點燃,臉藏在霧中衝我陰悚一笑:“朱政德跟你和顧南軒自然沒什麼過節,但是,站在金字塔尖的人,受萬人敬仰,也受更多人的妒忌。沒人不想把站的比自己更高的人拉下神壇踩在腳底下。那麼,現在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錢,出事兒了道聲意外就能了了,風險全是我們擔着,朱政德他憑什麼不做?”我的指甲深深嵌進裏,我想,這個社會乍看下其實並沒那麼多壞人,因為太多人在整件害人的事情裏,起的僅僅是推波助瀾的作用,看起來很是無辜。但是這種人,真的不比那些真正犯事兒的人心腸更為歹毒嗎?
不能坐以待斃,咬咬牙,我大聲喊了起來。
“喂!裴勇對付我是他想報仇,但你們也參與這件事就大錯特錯了。我跟顧南軒之間已經沒有半點關係,你們想靠我要挾他,只會讓他嘲笑你們被人當槍使還傻樂!”
“啪”一巴掌在我臉上,裴勇陰狠的瞪着我,似乎印象中的我,總應該更好對付一點。
“別聽她説話,顧南軒真跟她沒關係會送她車?動了那麼大人脈,把幾年前的事兒抖出來害我讓寰宇開除我,他‘媽的又是為了誰!?”那幾個黑道中人面陰晴不定,關係似乎並不算穩定。正在那沉寂的時候,門外突然發出高跟鞋踏過的咯吱聲,他們臉一沉,紛紛戚眉藏在門後。
“呦,張局長,我們可是有半年沒見了,沒想到您也認識朱老闆啊?”
“什麼?不是為朱老闆來的,是聽到我也在場才赴約?咯咯咯,張局長您可真是重情重義的人,我還以為您把我早忘了呢,沒想到現在警察局這麼忙,您還得出閒工夫來看我啊。要不今晚我們”
“哎呦,您、您別這麼猴急啊張局?這兒是女廁所!”警察局?張局長?
藏在門後的幾個男人,那臉倏然就黑的不成樣子,他們紛紛兩步化作一步迅速藏進了隔間,不忘鎖住門。裴勇也沒想到會出這岔子,他臉陰沉下去,捂住我的嘴,就勒着我向隔間裏拖拽。。
這是上天扔下來的機會,把握不住,就活該萬劫不復。我咬咬牙,便用高跟鞋狠狠踩了裴勇腳面兒一下,掙後沒命般向外逃遁,他在身後緊追不捨。
等我拽開門聲嘶力竭喊這裏有人想綁架的時候,卻不由的怔在了原地。
外面哪有什麼張局長的,只有紫曦在對着空氣唱獨角戲。
“去你的吧!”相比我的心驚膽戰,紫曦勇敢太多。她一腳繞過我的身子,就讓那高跟鞋尖,深深的陷進了裴勇褲襠裏面。
“小薇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