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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174莫名其妙的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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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懵了,整顆心就像泡在麻醉劑裏,簡直快失去跳動的能力!

眼角撇到玉寶眼角豆大的淚珠,卻讓我拎起包猛然衝捂着他嘴那男人砸過去:“你放開他!”

“啪~”他狠狠了我一耳光,那隻佈滿老繭的手已經揪住我的衣領,竟然將我提空起來!我被領子勒到快窒息,我能覺到他們跟裴勇那幫人是截然不同!他們每個人,眼神都充斥着讓人骨損然的戾氣!

那個叫紹哥的男人搖搖頭,我便被鬆開來。落地後我重心不穩當即歪到腳,但還是撫着車皮倔強的站着,玉寶那嚇得蒼白的臉是不容許我怯懦!

我喊説:“你們放開他!你們要錢對嗎?我車裏夾層有幾千塊,我卡里有五萬密碼我馬上給你們!我們沒過節,他只是小孩,這裏是機場到場都是安保人員,你們拿了錢離開我絕不報警!我求你們了!”好像我説了天大的笑話,捂着玉寶的男人哈哈大笑起來;紹哥卻突然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很用力,當場破了他的嘴皮,打的他一臉傻相。

“紹、紹哥你...““別勒那麼緊!勒出半點痕跡讓爺看到,你下半輩子他媽別想站着走路!

“他陰冷的瞥向我:“別小看這女人,喊這樣大聲幹什麼,真以為跟你們求饒呢?怎麼養了你們這一羣飯桶!”話落,他用什麼尖鋭的東西抵住我後,威脅我別嚷嚷,便將我和玉寶都推進了停在路口那輛麪包車;我嚇得心驚膽戰,只得問他們到底想要什麼?

他們卻一言不發,上車後他們用巾堵了我和玉寶的嘴,用黑的布袋罩住腦袋,我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車顛簸的行駛起來,恰似我的心一直七上八下就沒停過!我心亂如麻!發不出聲,也動不了,我只能拼命往玉寶那邊靠,用額頭隔着布袋一下一下磨蹭他臉,我不知道這樣做有何用,我只想讓他別太害怕,讓他知道我還在,阿姨在呢。

車子行駛很長一段路程,我不知道有沒有出城,因為按時間是絕對夠了,但不知道他們是否在城裏兜了圈。只覺每一分都似注了膠水般粘稠漫長。

很久後,我才聽到引擎熄火,車門被拉開讓我看到一絲光明,緊接就覺身邊缺了什麼。

是玉寶...

你們把玉寶帶哪兒了,又要對他做什麼!?他只是個小孩,有什麼衝我來啊!

我在內心瘋狂叫嚷着,拼命掙扎用身體撞擊着車窗,亂中似乎撞到了人,他憤憤踹我肚皮一腳,便將我從車廂拽了出去。

這裏好像是一片山林,我聽見許多鳥鳴和踩斷樹枝的聲音;又隱約能覺到進了一棟庭院,佔地應該很廣闊,因為從踏上大抵是水泥地板的堅實開始,足足走了十數分鐘才邁上第一節台階。

進入温暖的房間後,布袋和嘴巴里的棉布被人扯了去。眼睛很久才適應光線,我心驚膽戰的掃視着,我發現自己是被帶到一間西歐式的卧房,四面是橘紅牆壁,掛滿了各式各樣猙獰而詭異的象畫,一口很古舊龐大的黑鍾立在壁爐旁,滴答滴答響着,邊角喇叭花型的唱片機裏出低緩沉重的音樂。

一縷綠光打在臉上,我仰起頭,看見天花板用彩玻璃勾勒成一副巨大的十字架與六芒星畫像,對立的矛盾,讓人更覺這間房子莫名詭異。

“呼~哧~”

“呼~哧~”我聽到這樣沉重且艱難的呼聲,我僵硬的轉過頭看去,看見正對的方向,是一張被白幕簾包裹隔離起來的大牀。有個模糊的人影躺在上面,呼聲便是他發出的,隱約還能嗅到股被鬱金香味遮掩的藥味,就像重病患者病房裏的味道,我很不喜歡,我覺得它象徵着死亡。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我鼓起膽子這樣問道,因為他們顯然不是單純的搶劫,要説綁票,站在我這個角度從窗户望去,還能看見庭院外另有至少兩棟這樣諾大的別墅,能修建起這等建築的財主,怎麼會缺錢到做綁架這種事情?

那就是另有所圖。

“閉嘴!老爺在睡覺。”拽我進來的是那個紹哥,他看向幕布的眼神是帶着怯怕。我逐漸鎮定下後,憤怒卻碾壓了恐懼,我咬牙切齒道:“是不是鄭君怡?是鄭君怡指使你們來綁架我的!”

“鄭君怡?”紹哥未應聲,幕布裏卻傳來帶着困惑的女聲。裏面有人在動,帶出的風吹開條縫隙,讓我窺到一角光景。那一眼便是嚇壞了我,我看見牀上躺的人‮腿雙‬都是被繃帶吊起來的,而他的左腿,卻只剩下壯的大腿部。

“你認識鄭家的丫頭?這樣的稱謂與口氣...看來你不是下人。”幕布被掀開,身着紫底秀金花的女人走出來。她的身材十分高挑,曲線婀娜,我看見她眼角雖然有很多細紋,曝了不小的年齡,但她皮膚卻很白皙。

她雙手置在懷裏,舉態典雅走到我身前,我看見她一隻眼睛是深灰,像白內障,又似乎不是。

“你是小南身邊那個戈薇?”她這樣問道,讓我充滿了疑惑:“你不認識我?不是鄭君怡讓你們綁的我?”女人塗抹猩紅的角微微揚起,她捏住我的下巴細細打量幾眼,旋即淡笑轉身:“我們誰也沒綁。”

“邵峯,鬆開戈小姐,替她沏杯熱茶,要上好的碧螺。”

“是。”我錯愕的看見那個邵峯一言不發解開我手腕的皮帶,旋即做出請的手勢。我壓下心中困惑與恐慌,便坐在旁邊的沙發。我看見女人轉身後又徑直走進了幕簾裏,端起桌上的碗遞向牀邊。

“啪~”的一聲,卻是嚇我一哆嗦,我看見是牀榻上的病人一把拍飛了碗筷;女人也不惱,桌上擺着很多碗,好像就是用來摔得。她從一側的砂桶裏重新盛滿一碗,遞過去,再被摔碎,如此週而復始了很多次,女人才攥着搭在牀邊那隻枯乾的手,聲線顫抖道:“喝了,不喝也得喝,我不准你死,你欠我的!”牀榻上病人的呼聲陡然急促,似動了怒火,女人便與他對峙着。過了好一會,那讓人到難受的呼聲才逐漸平復,女人便是喜眉舒展,用瓷勺將碗裏的東西一點點餵過去。

“你...”

“別問。”女人背對着打斷了我,平淡道:“與你無關,你撞上了,便不由你不跟過來。不過並不需要擔心,我們不會傷害你,更不會傷害顧鈺,只是有些事情,我們必須明白。”她這樣説,我便只能將所有疑問嚥進肚子裏,實際上我除了順從,什麼都做不了。

我便靜靜等着,時間在那艱難的呼嚥聲中一分一秒度過,整個房間十分安靜,讓女人的動作好似在演啞劇般讓人壓抑。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戴着口罩與白大褂醫生模樣的人走進來,恭敬的候在大門口。女人那時候才放下勺碗,掀開幕簾,面走前去。

他們耳語幾句,那人便遞給她一張紙,紙上字好像有莫名魔力,我看見女人視線一投注過去,便像釘在了上面很久沒移開。她戲謔的冷笑聲,又似惱火的鼓了鼓腮,戚眉良久,才折身返回,將那東西遞給病榻上的人。

我看見那人用乾枯的手執着紙張,微微用力抬起背靠上去出光禿禿的頭頂和兩腮修剪整齊的白鬚。時間,在那一刻便好像被停止了,整個房間死一般寂靜,只有老人發抖的手,捏着那張紙咔咔作響。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我才聽到女人低低的説:“別動怒,這件事,我們早有猜測。現在,我們已經蒼老,俗世裏太多事,對你我也不過過眼雲煙。

“我看見她一邊説着,一邊用力的撫動老人後背替他梳氣,不久後便接過他手裏的紙張,平平整整用瓷碗壓在桌角。她撐着老人後背,將他一點一點放倒,老人的背板的很硬,似不想躺下,但最後還是順從她,仰了後去。

但在彼時,他突然猛烈的揚起身子,噗一聲後,我嚇得魂飛魄散。我看見雪白的幕簾被他一口噴出什麼給染得猩紅,那還帶着温度的體也濺到我臉上,我抹了把放在眼前看看,當即手一軟,便讓茶杯掉下去摔成了粉碎。

是血...

“老爺!

“邵峯一個跨步越過沙發撲了進去,他扶起已經徹底昏厥的老人,一拳頭打碎牀頭警報器,整棟別墅驟然被刺耳的警報聲充斥。好像變成了戰場,一個個護士和醫生模樣的人湧入進來,方才死般的寂靜不到十秒亂成一團。。

我的大腦已是雷擊般空白一片,我看見女人開幕簾走出,臉上是掩不住的驚慌與陰沉。她附耳對邵峯説了幾句,邵峯便擠出人羣,連請帶搡,將我推進另一個房間。

發生了什麼?

看着緊閉的沉香的大門,我整個腦海都是混亂。我本不知道都發生了什麼,就像一場中途走進的電影,不認識這人,我不識這景,甚至連自己是為什麼錯入進來,我都搞不清楚!

“吱呀~”門被推開,我掃視眼,腦海內一切雜亂思緒便皆被緊張排擠在外,我看見邵峯抱着沉睡的玉寶走進來,放在棕的沙發上。我着急問他們對玉寶到底做了什麼,他怎麼昏了?邵峯一言不發,大步走出門外,聽聲響還在門外上了鎖。

我焦急壞了,我下意識晃動着玉寶,我將他微微抬起來,左右上下都瞧了個遍,卻沒發現一處傷痕,嘴巴里也依舊是甜甜的巧克力味,應該沒被喂吃什麼藥品。我突然瞥見他手腕有點發紅,便戚眉將他抱到陽光下仔細打量,看見那裏有兩個細小的針孔。

玉寶也在那時被顛醒了,他着眼嘟囔這是哪裏,是家裏嗎?我抓住他的手腕,問他説:“玉寶,這不是家,我們被人綁...請到這裏來做客記得嗎?你胳膊有針孔,他們剛是不是給你打針了?‘“戈小姐,多慮了,這裏很久沒來過客,但禮待之道還尚且存在。。

“玉寶呆愣愣不知所云,身後卻響起那個女人的聲音。我轉頭看去,看見她端着一副茶具,已經坐在沙發上。她起袖口,舉態淡雅的沏茶,就像方才沒發生任何事。

我戚眉説:“這位女士,我們好像不認識,您這客,是否請錯了?”女人聞言微微抬眸,她似笑非笑瞥眼怯怕的躲在我身後的玉寶,笑道:“對,是錯了。”

“你可以叫我六姨,我並不忌諱年長者的稱謂。

“她將冒着熱氣的茶杯推給我,我並未端起,我咬咬道:“我與顧先生也算有私,如果你們是與顧先生有過節,可以把我押在這裏玉寶今年大抵才七歲,他什麼都不懂!”女人笑笑,顧自端起茶杯,用杯蓋輕輕撇着熱氣道:“我欣賞警惕強的女,但你大可不必這樣戒備。如果我想傷害你,任何人都不會是顧慮。”她抿口茶,將茶杯放下,旋即起身從牆角木桌摘出本文案,扔在桌面上。

“這是什麼?”我困惑的問道,女人卻並未回應,她拍拍手,邵峯推門而入,他一聲不吭便將玉寶攔抱在懷裏,我便倏然慌張了。我拼命踢打他叫他放開玉寶,卻完全沒有作用,他無視我的阻攔和玉寶的哭喊,徑自將玉寶抱了出去。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吼道,我看見女人雙手環一直面帶微笑,她用下巴指了下桌面的文案:“簽了它。”

“簽完它後,我就放你和顧鈺離開,一指頭都不碰你們。”我肚子裏慪了團火,偏偏無法發,我氣憤的一把掀開那文案,大瞥了幾眼內容,臉便倏然僵硬。

“這是”

“對,沒錯,這是保密協議,與另一份離婚保證書。”女人端起茶杯,挪步移到落地窗前。她似乎很討厭光明,戚眉將簾子拉住,道:“保密協議,是不準將今天發生的一切對外人提起,包括我現在與你説的每一句話;至於離婚保證是讓你如果有一天與顧南軒結為夫後,三個月之內必須離婚,不然需要承擔鉅額賠償。你不用看太仔細,的確有很多子虛烏有的先行條款,但只要你簽了字,它便是百分百的合法生效。”女人本温柔的笑臉,在那一瞬陰森詭異到可怕:“我給你半小時,要麼簽了它,要麼,我就在顧鈺的臉上刻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