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141無心之人怎會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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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
“不是的!我不是狗!我是人!我是有血有有情的女人!他為什麼總是對我這麼殘忍,他難道不知道我愛他愛的有多委屈有多痛苦!但他不在乎,他覺得我跟他在一起就該知足了,我沒有資格得到名分;他覺得因為其他女人在他眼裏比較需要照顧,所以我理所當然不會看着我最愛的男人去照顧別的女人心裏不難受!他怎麼這麼混蛋啊?他這麼混蛋我為什麼還愛着他!
“我嚶嚶的哭起來,混沌的幻好像把我引進了最脆弱最血淋漓的記憶,我痛苦的抱起頭,腦袋裏有什麼東西像要爆炸一樣脹。他突然把我抱在懷裏,我恍然覺得自己看見了裴勇,我覺得他又要打我,所以我揚起手,卻又軟趴趴落下去,但慣落在那冷冰的臉上,還是發出很大的一聲響。
“顧先生!
“我看見他抬手止住了後面聲音陰冷的人,他凝視着我,在我眼裏卻只是一個模糊的重影。他將貼在他臉上我的手捏下來,再用糲温暖的雙手合十夾着,置在嘴邊哈氣。聲音有些嘶啞:“傻瓜““你真是越來越傻,我沒寵過你,你怎麼能變得這麼傻?如果我真願意給你自由,也便不在乎你了,你希望這樣?
“我的重量都放在手上,也便打瞌睡般腦袋摔進了他懷裏,他卻不在乎我下巴沾染的污穢;我嘟着嘴,大腦混混亂亂,又覺很難過的掉出兩滴淚:“不要,我不要他不在乎我,我不要。
“他輕笑聲:“但你想要自由。
““對啊,我想要自由可、可也不准他不在乎我!他不在乎我了,我還是誰呢““我好像已經不能夠是誰了,我好像,只能因為是他的誰活着。雖然我不想再被他囚着,我不想讓心裏的他越來越討厭了,但是,討厭他,不想見他,難道不就是為了讓他更在乎我嗎?不然我還能怎麼做呢嘿嘿~我怎麼這樣賤,戈薇,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賤的一個女人呢““他會愛我嗎?
“我突然仰起頭。
他指梢劃過我的角,帶着淡淡煙草和血腥味,聲音是輕淡的笑:“愛,只愛你一個。
“我哈哈笑起來。戳着他硬硬的鼻子:“你撒謊!他明明就不愛我,他只是愛他自己而已。他以為我比不上他老婆鄭君怡厲害,但我卻比他更瞭解他自己。
“他沉默無言,幾秒後,撫着我貼在他大腿的臉龐:“愛有很多種方式,不一定要放手成全。就算自私,你也沒給過他放你走的理由。
““是呀。
“我嘿嘿笑着:”我那麼愛他,我不會像她老婆為了拴住他去謀算他,我不會跟那個小丫頭一樣裝可憐薄他憐憫讓他誠心惶惶。他説沒人能讓他這樣縱容,他不知道這世上有幾個女人會這樣愛一個男人,我這麼愛他,他怎麼捨得放我走?他憑什麼捨得啊?
“他低低笑着:“那麼你也覺得他不該放你走,其實你自己明白,只是覺得委屈,對嗎?
“委屈委屈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兩個字,我嘴角拉下去,我眼淚嘩啦啦就掉了出來,裝了很久的堅強被輕易戳破的覺。我哭着喊,我就是委屈!
“我沒要過他一分一文錢,他老婆説我就是傍大款的小三,我把他給我的一億存摺燒了。他問我為什麼寧可讓別人幫我開公司不要他,但他給的東西我敢要嗎?要了,他老婆就有理由來打我了,他老婆打我他不會管我他只會幹看着!他知不知道被自己託全部信賴,像命一樣深愛親切的男人,看着自己被別的女人打是種怎樣想一死了之的心疼!他知不知道我很害怕?我怕啊顧南軒,我怕我不會被所有人欺負到,我怕是你,一刀進我心裏,把我的心絞成碎,看着她血如注,看着她生不如死!
““但我死也不會讓這一天來的,不會!我不要他幫助,誰幫我都可以。我不想再愛的這樣委屈了,他不愛我,我不要他可憐我,我寧願站在雨裏,也不讓他看見我在為誰掉眼淚!他不愛我,他沒有這個資格!
“我泣不成聲,那是心底掩埋最深的傷疤,揭開來也便最歇斯底里的痛苦。我搖搖晃晃的把上半身支起來,我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模糊,但應該長得很好看,我傻笑着將手撫在他臉龐,又歪頭斜着眼去看他:“你哭了嗎?
“他沉默着,將我沾到冰涼觸的指梢捏下去,低聲的笑:“幻覺,我不會眼淚。
““對呀,嘻嘻嘻你跟他一樣呢,都是沒有心的,沒有心的人,怎麼會哭呢?
“他沒回答,我的皮膚越來越燙,他好像沒覺到。他扭過頭後,就像變了個人,聲音冷的可怕:“監控掐了嗎?
““掐了顧先生,金粉的老闆曾今受過我照顧,我答應他不會有人後期找麻煩,他便照做了。
“他下巴微微點了染血的拳頭,夾起支煙捂住嘴:“可以請張處長進來,然後,把裴拖到其他包廂,我不想再看見他。他的選擇只有兩個,要麼永遠呆在監獄,要麼死在監獄裏。”
“是,我明白顧先生,我會處理好。”悉悉索索的聲音發出,我抬眸時,地上那個模糊的人影已經不見,只留下一條紅的痕跡。男人抱着我,一直在靜靜煙,躺在他懷裏我覺得格外好聞和安心,都快忘記時間。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聽見他陰冷的笑聲。
“一別五年,張處長,別來無恙。”
“啊!是阿南啊,那真是好久不見了!我正想改天空去看看你的,你看這“他的指梢輕輕刮動我的鼻翼,是種寵溺,讓我很舒服。我聽見他的聲音更加陰冷:“張處長不必上心,倒是晚輩應該來拜訪你才是怎麼,聽説張處長最近和大哥關係很好?不過配合他來刁難一個柔弱的女人,似乎不符合您的身份地位。”
“額這”他低冷笑笑,顧自斟了杯酒,卻沒喝,指梢一彈,煙蒂準的拋進了杯子裏,他道:“張處長,我一直很敬仰大哥,他很強大,手段果決狠辣,像父親,所以你與這樣的經濟支柱好,無可厚非。不過,我卻並不怎麼尊敬他,因為他的手段太陰狠,算得卑鄙;我更不會怕他,當年昌平分裂出昌鼎和昌盛,除了給予昌平的股權分割不同,資產與渠道資源都是相同,但我在六年時間內卻將昌盛做到昌鼎四倍的規模。現在昌鼎雄踞一方,源於他五年前串通父親誘我跳進陷阱,我離開,不過坐享其成。現在,我回來了,我不僅要拿回本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一個子也不會讓給他們,我想張處長應該是會審時度勢,不會站錯隊;還是張處長覺得,南軒我比不得大哥,這場博弈,輸的定然是我?”
“如果是這樣,後再見,張處長這樣不將我放在眼裏,我也不痛快。”我恍惚看見站在門口的人影身子抖了抖,他賠着笑臉,連聲説何必呢何必呢。停頓了很久,他氣息突然有些急促,最後哆嗦着手將飄着煙蒂的酒杯舉起來,閉着眼一飲而盡。
“哈哈哈,你好髒啊~那裏面有煙,煙原來除了也能吃嗎?”我聽見男人低低一笑,然後什麼話都沒説,打橫抱起我,便向外走去。在門口的時候,他停下,低頭看着我道:“謝張處長信任南軒,定不負厚望,現在我聽説工商部門最近對一家叫薇笑的公司,檢查十分苛刻,正在擬定查封報告準備遞上級。我覺得,這應該只是誤會。”我看見身後的男人快步走進,滿臉錯愕:“可顧總,那不是你讓他們”
“不必了。”他沉默很久,抱着我大步走出門外。
“你這樣死磕,又讓我怎能忍心?”他這樣低沉的説着,腳步越來越慢,最後完全停下,他凝視着我的傻笑,眉宇深戚,好像在問自己“薇兒,難道你真成了我的軟肋”
“我不是軟肋,我是人類。”我胡亂哼唧着,他一直看着我。
許久,我聽見他輕輕一笑:“罷了,那又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