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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120再見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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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一絲一縷的灼燒,我彷彿在火光看到自己,一切撕心裂肺,一切歇斯底里,全部靜靜燃燒,不喧不哮。

“咔~”灰燼掉在地上,依舊在燒灼着,顧南軒的眼也便釘在了地面,他久久的沉默,他沒有我想象中動,點燃支煙夾在嘴角,他讓微笑代替了錯愕。

“不需要再考慮麼?”

“不用了。”我同樣笑出聲來,淚眼卻已經模糊了他的容顏。

“你有自由佔據我,我也有自由自己好好過,不是麼?”他再度陷入緘默,片刻後,他側過身,仰望黑暗,微揚嘴角,噴薄出一股煙霧。

“好,我尊重你。”他的指梢刮在我的眼角,那樣炙熱,那麼温柔。

“但不準讓自己過的委屈。”淚腺再次崩動,我轉過頭,拳頭緊緊貼着裙角,卻不讓他看見我做下這個決定原來多麼脆弱,淚水滑下巴前經過的是笑臉。

“會的。”我大步向前走去,寒冷的空氣,剎那就讓淚珠乾涸。我從沒覺那樣的冷,仰起頭,原道是大雪已飄飄。

12月27,2008年的第一場大雪,他的生,我們結束了,大雪,淹滿了城。

“小薇!”古向佐追上來,眉宇戴喜:“雖然不知道你燒了什麼,不過你做的對!你和他本”

“不要再説了!”

“不要再説了”

“我求求你”當他發現我整張臉都跟雪一個,淚水結在睫凝成了霜,他選擇緘默,靜靜陪行。

一步,兩步我走了十七步,好像也只能走到十七步。我僵硬的回過頭,拔的側影也在路燈下靜靜望着我。

他不言,我不語。那麼近,那麼遠,大雪紛飛,他在遠方,我暮然凝望,卻是滿眼蒼茫。他的眸,深邃沉靜,我的心,哀歌萬丈,淒冷的風扼殺了雪的傾訴,蒼藍的月,不準夜有轉瞬回眸。

最後,我牽着古向佐,他挽着鄭君怡,我們同時轉身,背離兩邊天涯;我撫摸眼,淚已凝結冰痕,我突然笑起來,我最愛的那個男人呦,那樣高傲的你,有沒有為這樣卑微的我,在心底,下這一顆眼淚呢?

不管怎樣,再見了,顧南軒。

再見,我的愛我的牽掛我的痛苦我的快樂再見,再見——“我現在可以説話了嗎?”站在已望不到他的盡頭,古向佐這樣問道。我沒言語,他眼竄許心疼,輕輕颳走我凍結眼角的一滴冰痕。

“我也沒什麼要説的,我先送你回家,今晚你好好休息。”

“你不要想太多,戈薇,承認痛不是錯,知道痛知道了錯好事。”我依舊沒吭聲,實際我甚至沒大聽清他在説什麼。我木訥的看着地上的雪,在心裏問自己,他走了嗎?

他好像真的走了。

分開了嗎?

好像真的分開了。

那解了嗎?

我答不上來,指甲都掐進了裏,我不明白撕心裂肺後的念念不捨是不是真的叫做解

“滴——”燥耳的車笛打破夜的死寂,古向佐歪頭抖掉頭髮上的白雪,看着徐徐駛來銀白的車,臉陰冷:“就知道,顧南軒怎麼可能那麼容易鬆手,沒有他付出代價收不來的回報。”旋即卻有些錯愕:“顧南軒呢?”馮東沒大理會他,細長的眼盯着我:“上車,顧先生讓我送你最後一次。”

“他説你不會拒絕。”古向佐冷笑一聲便想説什麼,我盯着地面,卻對他搖了搖頭。

“古先生,謝謝你,但我累了”

“我想休息,可能需要很久,也許又很快。我會來找你的,但今晚,我想一個人靜靜的”

“好嗎?”他緊戚眉,聽出話裏的意味,眼中隱約失望。他笑着拍拍我肩膀,只道讓我好好休息,他有些事要跟我代,改天自己會來找我。

他走了,我久久的沉默,最後一言不發鑽進車廂。

“去哪兒?”

“這還是第一次讓你告訴我終點在哪兒,沒想到這麼快。”馮東説的既得意,又好像有莫名的酸。我未曾理會,看着前方黑暗許久,説:“回西城區。”引擎噴薄的熱氣融化了冰雪,留下兩條深深的路轍,動了起來。沉默的行駛了幾十分鐘,馮東突然陰冷道:“為什麼那樣做?推開顧先生。

““不應該是他撇下你更理所當然?

“我的眼從好看卻淒涼的雪景收回,冷冷的笑聲:“沒有什麼是絕對的理所當然,就像我現在可以説我很討厭坐在你的車裏,受你這些莫須有的冷嘲熱諷,甚至你不還手的話我特別想打你一頓試試,需要理由嗎?

““停車。

“車子自然沒停,他反而上了鎖。在後視鏡瞪了我眼,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總錯的這樣理所當然,戈薇,到底是哪裏來的底氣,你不覺得真正更無奈的是顧先生?他有比山更沉重的責任抗在肩頭,又要時刻擔心你這隻小螞蚱會不會被壓死。他的修養與魄力得以他兩者兼顧,運籌帷幄,但不代表你讓他省心吶?”

“就像你想離開他就離開,我求之不得,但為什麼一定要當着古向佐的面,你知不知道這對顧先生多大的諷刺?你知不知道當初顧先生為了把你從榮昌帶出來,他對古向佐掏出了多少代價?”我心裏一緊:“你什麼意思?”馮東的笑的更陰冷和不耐:“榮昌是完全從昌平自營分裂出去的,但除了古太太、和古向佐各佔有公司自保留股權中的14%,和30%以外,顧老爺另外保留了45%的股權,分給了顧升和顧先生。是到死也要他們兄弟互相牽制着,不讓他們輕易離自己掌控,和互相惡破壞。”

“但你知不知道,就在你跟顧先生談判的那一天,顧先生為了讓古向佐不在你的問題上與他較勁,他把自己在榮昌28%的股權全部讓給了古向佐,而且是無償。你對古向佐那麼客氣,你知不知道他拿你當做要挾顧先生的籌碼過?”什麼?

我倏然驚得從靠背坐起,馮東很不屑的冷哼聲,繼續道:“這也就代表着,顧先生已經失去對榮昌的控制力,換來了毫無價值的你。不然你以為,古向佐為什麼能那樣果斷與無畏,對昌盛南郊的項目説發難就發難?”大腦,已經暈眩。我只記得那天他與我談時接到電話,他告訴我,這世上,只有他會無理由的縱容我,其他人,誰也不會。

“另外,你總也覺得顧先生不能給你名分卻又不放過你,他對你很自私是吧?那你又知不知道鄭小姐的爸爸鄭君怡和顧老爺多年同窗一起打過天下,昌平股份也有他的一份兒?鄭老先生佔有昌平股份不多,可有可無,但作為昌平十大股東之一,當年昌盛拆分上市時,7%的股權也落在他手裏一份。這百分之七的股權,決定昌盛到底是誰的公司,顧先生跟鄭小姐關係發生任何變動,鄭錦州都將讓顧先生失去他的一切名分?你在要他的命啊戈薇!你覺得他該給你嗎?”我心臟已經有些麻木,馮東將車停靠在路畔,冷冷哼了聲下車。

我提着包,推開車門,僵硬的步伐踏在路邊上。他打開車窗,遞給我那張紙卷兒。

“一億存摺説燒也就燒了戈薇,這點我還是佩服你的。但這昌盛百分之十的股權,是顧先生用他儲蓄在你證券賬户中準備收購昌平股份的資金隱秘收購的,可以説,在你對他疑神疑鬼的時候,他為你打點好了一切後路。現在,收着,公司董事長私自將自己的股權轉讓給別人,這影響可大可小。消息能壓着,但這合同你要再燒了,到時候顧先生缺失的股權沒有來龍去脈,能讓那些暗中搗鬼的人把他告上金融法庭。所以,你好好保管。”

“每年的分紅能買下半層樓,呵倒是完全幫你解了後顧之憂。”蒼白的手顫抖着抓住那張紙卷,心又在隱隱作痛着,但最後,我還是在馮東錯愕的注視下,將它回了車窗。然後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姓戈的,你不知好歹也有個度!顧先生代過,這事情你沒得選擇,這東西你不拿也得拿!要不然,他會讓你知道要不是依仗他縱容,你屢次三番忤逆他要付出什麼代價!”

“咔~”他錯愕:“什麼?”我面無表情:“密碼080729。”我把證券賬户關聯的銀行卡也丟進馮東車裏,然後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隱在走廊轉角黑暗裏的時候,我重重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更冷的淚水滑下臉頰。

顧南軒,你總是這樣你他媽的總是這樣!

不吭不問,就不惜代價替我做出一切事情!幹什麼?你就一定要我現在離開了你還對你愧疚着嗎!?

不了,不了!顧南軒,我們的情本身是錯,但愛上你我從沒後悔過!沒了情,我不要你的一分一文,你都沒有了,我還要你的這些幹什麼!

報復我?

既然愛上你我愛的撕心裂肺,愛到終我又怕什麼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