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109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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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懵住了,大腦缺氧般的頭昏目眩。
這話,我跟他説過多少次了?我記不清,從堅決,到委婉,再從委婉,到間接的暗示;離開我,你做夢,這就是他給我所有的答案;我還能縱容你,這,就是他從一而終對我所有挽留的唯一藉口。
而現在,他親口對我説,他答應我,他放開我了。
所以,為什麼為什麼?
我今天來要説的不就是這個,可從他嘴裏説出來,好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從骨子裏的懼怕反怵。
為什麼?
我不是明明對他死了心,卻無法抑制的極度強烈渴望他,斟酌會兒,再把這句話,收回去,最好,永遠也不要再説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手緊緊摁着口,那裏真實的在刺痛着。我看他將煙攆滅,再起身面無表情的穿好西裝,我還是忍不住,笑的那樣難看,問他:“不需要再斟酌會兒嗎?
““不必。
“他這樣回答,是種冰冷,是種不容許我再多問一遍的堅決。所以我便沒有半個字的挽留,只還是沒能忍住,讓淚水悄無聲息淹沒了眼角。
我死死捂着嘴巴,不敢泣,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因為那真的很可笑。戈薇,你今天想來個乾淨利落,人家沒等你出聲就給你一個成全,你怎就哭上了呢?
而顧南軒,他,也是忍了很久的吧?要不然怎會如此擲地有聲。曾今的挽留、重要,他也僅僅是在情空虛中自欺欺人而已吧?
我這樣的女人,又有什麼值得他三番四次的挽留。一次又一次,突破執拗,他沒有底線的縱容我。
值得嗎?值得嗎?
我不知道,我只是隱隱覺得,我不該是一個玩具,要留可以繩索捆綁,要棄如垃圾拋棄。儘管這就是我想要的,但他的態度,無法讓我不心如針刺。
“你不會難過吧?
“我這樣問他,手捂着嘴,所以聲音像男士一樣沉悶。他沒有回頭,也沒在意我聲線有什麼變化,短且冷道:“多慮,並不會。
多慮哈哈,是啊,是我多慮了。我是他的誰?他怎麼會因我而難過?
我笑了,笑着,將包裏那張我還沒來及打開看的存摺,顫顫抖抖的掏了出來。
他,終究不是我的。
從一開始,我就比任何人都明白,我只是情意上來便無法自控的女人,不撞南牆心不死,飛蛾撲向這遲早會燃燒自己一切的火。
而現在,他給盡了能給我最後的温度,也該結束了,該結束了“我也不會呢。
“我突然鬆開手,就在他邁步要離開的時候。儘管泣着,也還是笑的那樣爛漫:”是我的終究是我的,但我終究也是你一個過客。註定我和你就是什麼都不會發生。
““註定,註定只是註定。不管我怎麼努力,不管我怎麼跨越,不管我怎樣想靠近你,你終歸會離開我。我明白,南軒,我...我明白的!
“可能那聲線到最後變成奔潰的哭聲,擾到了他,他停住邁出的步伐,低低的笑聲:“是嗎?原來你是這樣想。
“我突然很想罵他,那是一種所有女人都會有的中的不理智。但我終究還是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離開的時候,這最後的時刻,我想他和我,都靜悄悄,就好像一切,都從來也沒有發生。就讓所有心緒,填埋在自己心海,無怨,也無悔。
曾今那樣美妙的曾今,值得我們現在安靜的彼此離開彼此的現在。
存摺拿在手裏,我沒有半點興趣去看那上面有幾個零。我在等,我等他離開,把他給我的鑰匙,他給我的一切,放在他給我這個屋子,再拖着他已經不要的自己,離開他的世界,回到自己的世界。
但我還有我的世界嗎?
他穿戴整齊,將領帶調整成最得體的模樣,換好皮鞋,站的直。他卻並沒有離開。他轉過身,角帶着笑,很自然向我伸出手。
我沒有一分猶豫,也不覺得他這樣主動很渣,我立馬將鑰匙和存摺都給他手上。然後站起來,擦乾淨眼淚,用最快的步伐,與他擦肩而過。
“嗯?”我聽到他在身後的哼聲,有些不悦,旋即卻笑了起來。
“也好,一萬套牢成九百的女人,給你,不會打點妥當。罷,等我哪天想辭退你的時候,再親手幫你辦一家公司。這樣,你再面對我,就不會這樣讓我頭疼的口是心非。想説什麼,想要什麼,你有底氣表達的很明白。”我倏然轉身,驚圓了雙眼:“你説什麼?”
“你是説,我什麼意思,你並不明白?
“他低低笑了聲:“好,那我就再告訴你一遍。
“他突然將我扯進了懷裏,他鋒利利的眼神告訴我,他想撕咬我的嘴。但他沒有這樣做,他只是把緊貼着我的耳,那低沉到極點的聲音噴薄的我耳滾燙。
他説“戈薇,你想離開我...”
“你他媽的做、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