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011青姐的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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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匆忙換到前座,也就嗅見了他身上濃濃的酒味,有些訝然。
“顧先生,您、您喝醉了?”他沉默不語,拿出煙盒放在嘴邊,抿銜起一支。撇我一眼後,卻又收了回去,眼眸深邃的望着遠處波瀾壯闊的湖泊。他平靜道:“薛老闆前半生的生意是在酒桌上和俄羅斯水手喝出來的,今天我讓他心裏不痛快了,沒兩瓶伏特加,他怎麼可能滿意。”我點頭,將車子行駛起來。半途中念着這一路幾千米的距離,都不知運氣不好這途中得發生多少意外,我心裏立時有點發酸了。咬咬下
,問説:“顧先生,您…是為我過來的嗎?”他側額倚在車窗上,拇指食指捻捏着鼻樑山
,合上眼眸,彷彿疲累到隨時都會睡去“合同在眼皮子底下不見了,自然要好好找找。”原來如此嗎?可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發這麼大脾氣還是有我的因素在,是錯覺嗎?
不想再打擾他休息,我便沉默了。
初秋的夜晚雖不算時節將冬,但渡在湖畔也是有些寒冷的。冰涼的方向盤觸的我指節不住打顫,我只想趕快回家喝上一杯熱咖啡暖暖,再好生想想這不平凡的短短半夜時間裏,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我得罪了哪些人,又欠了他顧南軒多少人情?
一抹暖意卻倏然襯上了後背,還帶着淡淡的古龍水和酒的味道。我暮然回首,陳道那件厚實的外套已經披在了身後。他卻依舊保持着剛才的姿態,好像
本沒做過什麼。
我心裏又暖又有點酸澀,我生怕他自己酒後着涼會吐,但也知道他是個很不喜歡被拒絕的男人,思索了會兒,嘴角抹上絲笑意,便將外套抖了下去、道:“沒關係顧先生,我不冷的。另外,這衣服看着厚暖,但其實一點也不保温呢。”他怔了下,沒看出我真正的用意,只是重新將外套套在身上。沉寂良久後終是忍不住焦慮,他叼起支煙點燃,閉眼後枕,讓那尼古丁徐徐湧入大腦,緩解表面看不出分毫的壓力。低沉道。
“陳道從我爺爺那輩起,就跟在我們顧家做事。他的眼裏沒有外人的辛酸苦辣,只有我們顧家人的周全。所以,你別記恨他,他沒做錯什麼,正如我若棄你不顧,也是情理之中。”言罷,他看着我,微戚起眉頭:“另外,你説話一定要這樣繞來繞去?”我倏地笑了,但這一次的笑容裏,卻是滲透着真切的酸楚,道:“顧先生言重了,只是我這種看似活得風光靚麗,實則除了自己毫無所依的風塵女子,刺耳的話就算扎到了別人,血的,也只會是我自己而已。”他眉頭戚的更深了,卻是沒再言語。數十分鐘的車程就在我不語,他顯得沉重的
雲吐霧聲中徐徐度過。二十分鐘後,車子停靠在西城區一叢樓幢中,這裏有個單間便是我和姐妹可可租下的。
可可是我最好的姐妹之一,罕見的,會為初來乍到不給點下馬威後就註定會與自己爭奇鬥豔的姐妹,伸出援手的女孩兒,前兩年我掏的房租不足五分之一,她甚至會把化妝品也分給我一半用。
但一年前她被一個多金客的五
三道,我和紫曦則一眼就看出那男人是情場高手。我們三番兩次警示她花場無真情,別飛蛾撲火,她卻錯入了情深似海。她厭倦了我們的警示,憤然與我們絕
,執意隨着那男人去了上海。
下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已經是在神病院了。那臉上不知是男人還是女人所為觸目驚心的傷疤,和雙相障礙的症斷書,令我們潸然落淚,我們無法想象那男人到底心有多硬,有多毒,才能在短短半年時間內把她傷的這樣體無完膚。
只知道時過進遷,相隔不過短短兩月,再次在商業走秀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他笑的依舊安逸,身旁還是挽着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卻不知那是他的子,還是下一個梁可可。
而直到可可去年節被憐極而憤的父母,在病房裏痛罵一頓,隔夜一頓團圓飯都沒吃就撞牆了卻了這一生蹉跎後,那半年裏都發生了什麼,上海的警方人員,依舊沒有給我們任何答覆。
“咔嚓咔嚓”系安全帶的聲音將我從傷悲中驚醒,我看見顧南軒一言不發的扒在方向盤上,他面很鎮靜,實際上一個安全扣都系不準,我立時就有點哭笑不得,戚眉道:“你、你就要這樣回去啊顧先生?”他玩味一笑“不然與你同牀共枕?”他那種模樣,那樣壞壞的笑容,真的很難不讓女人想入非非。我難得被挑逗的臉
羞紅,所幸被夜
遮掩住了。但眼看他真的發動了引擎,我還是忍不住把手伸車窗,拽住了他。
“顧先生,上來坐坐吧。”被他挑了眼,我慌張的把手縮回來,但依舊執拗的將車門拉開“您還是上來吧,稍微休息下。你醉了,開車太危險。”他看都沒看我,那笑意卻是更深了:“是我醉了,還是你醉了?”我聽出這大抵是種警示,低頭思索下,便換了個説法,淺笑道:“顧先生,其實我對沖泡咖啡也有過研究,難得碰到您這種技高的人,不知道能不能請您上樓指點指點?”話都説這份兒上了,他扶額思索幾秒,也就笑着跨下了車,跟着我進了大樓。
雖然不及奧北區百分之一的繁華,但我自小便幫助外出務工的父母做家務,照顧妹妹,倒也不怕小巧的房間會被看出丟人現眼的地方。
搭上電梯後,他便單手扶牆,一手自然攬在我後頸上,輕輕倚靠在我的肩頭。這略顯曖昧的姿勢,讓我不側首嗅探着。而其實我並不太喜歡煙味兒,但他身上那淡淡的煙草氣味,混合酒香,還參雜着一絲古龍水的味道,卻偏偏讓我覺得非常好聞。
電梯升到七樓後,我傻了眼。才記起裝着鑰匙的包,還在青姐手上。我衝顧南軒窘迫一笑,便趕忙撥個電話過去,青姐卻依舊處在關機的狀態。
搞什麼?
青姐是女強人中的純爺們兒,她睡覺,都會讓人盯着她的手機,生怕錯過任何商機。現在這是…
我已經急得焦頭爛額,顧南軒這個男人,卻難得糊塗。他的嘴角上起來,盯視着我,笑容裏參雜着譏諷和寒冽。
冷笑一聲,他直接轉身走了,頭都沒回一下,留下我傻眼的楞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