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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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雲樓又多招了幾個夥計,在原來的夥計裏面提了個能幹的做領班,將六郎調到分號做管事,兩處酒樓的工作都是有條不紊地進行着,衞子君也開心地做着甩手掌櫃的。你劉雲德不理人是吧,她還不去了,一連幾都在谷中練功,只是偶爾去店中瞧瞧。
衞子君的武功已練至摘葉飛花、傷人立死之境界。輕功更是了得,凌波微步已至踏水而行,稍加時便可無需踏水,一躍而至了。
聚雲叟看着進步神的衞子君,喜愛得不得了,這是他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好的武學奇才,居然能將別人數年甚至數十年方能達成的功力,只在數月便達成了,不可不説這是奇蹟。但這與她自身的努力也是分不開的,她的強的領悟能力,對武學的參透力,鍥而不捨的耐力,以及勤學苦練的毅力,都是別人少有的。這也是聚雲叟異常欣賞的地方。
這個孩子更另聚雲叟欣賞的地方,便是她那顆孝心以及知恩圖報的心。她完全把他這老頭子和迭雲當成了親人。那居然將經營一個月所得的六千三百兩白銀全數給他拿回去。聚雲叟一生也沒用過如此多銀兩,不肯收留。但她執意,要讓師傅一生衣食無憂。聚雲叟無奈只得留了一半。遇上了這個孩子,聚雲叟這輩子知足了。
又是一連幾沒有去店裏,今是衞子君的生辰,她是吃了迭雲做的一碗壽麪才想起的,想不到他雖生她的氣,卻還是惦着她。
飯後,練了一會武,衞子君覺得無聊,還是打算去店裏看看。
由於輕功的長進,不到一刻鐘便到了城門,抬頭看看城門上的大旗已經改為“孟”姓,不由有些想**陳長和李天祁了,也不知他們何時能再來鹿城,也許一生都不再來此也説不定。
一路散散慢慢地逛着,看見賣簪子的小攤,心中一動,反正今是自己生辰,給自己買點東西吧。看中了一隻雕着蘭花頭的銀簪,買了下來,又看中了一塊圓形鏤有一隻白鳳的玉佩,這玉佩通身青綠夾帶些透白,成尚好,巧的是,那絲透白剛好雕成了玉鳳,衞子君很是喜歡,便買下來掛在衣襟側擺,想了想又給迭雲買了一隻鑲有綠寶石的銀簪。
到了店中的時候,正是客滿,衞子君看了一眼喧鬧的大廳,徑直向樓上走去。
還沒走到樓梯口,就聽見後面一聲急切而欣喜的叫喊:“王!”衞子君本能的回頭看了一眼,卻見一個身着胡服的大漢向她奔來,後面還踉蹌跟着兩個也是同樣打扮的人。
那大漢一把抓住衞子君手臂“王!真的是你嗎,你真的沒死?王,我不是在做夢吧。”那大漢説着居然紅了眼圈。另外兩個也圍上來一齊叫着“大王”皆是雙眼紅紅。
衞子君有些蒙了,被這突然生的狀況得有點暈“幾位客官,可是認錯人了?在下是這聚雲樓的掌櫃,並非各位口中的大王。”
“王不認得屬下了嗎,我是哥舒伐呀。”那大漢晃了晃衞子君的胳膊,眼神充滿急切的期待。
“抱歉,客官,我並不識得你,可能我與你口中之人比較相似吧。”衞子君順手拂下那緊纏於臂上的胳膊。
“這…”哥舒伐看着那眼中陌生的眼神,的確不象是認識他,可那鼻眼那身材那每一處細節,甚至連那表情都是如出一轍,世間怎會有相似至此之人。心下更是肯定“王,一定是王,王同屬下回去吧。”
“住手!”劉雲德一聲冷喝,上來將那又盤在衞子君手臂上的手撥了下去“這裏沒有你們要找的大王,客官若是吃飯,我們好生伺候,若是找事,別怪我們不客氣。”那個叫哥舒伐的大漢和兩個同伴互相看了看,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不惹事,深深看了衞子君一眼,回到了座位,坐下時還向這邊望了一眼。
衞子君轉身上樓進了房間,把門一,席地坐於几案後的席榻上,手撫額頭陷入沉思。
王!?她會是他們的大王?若是那幾個大漢叫他一聲除了王以外的其他任何稱呼,她都會認為他們是認錯人了,可是大王!她知道自己被刺的時候正是穿着一身異族將領的戎服,難道她真會是他們的王?這真是讓她心亂如麻。
正凝眉苦思間,有人敲門“誰?”衞子君不耐地問了一聲,討厭別人此時的打擾。
“是我。”是劉雲德的聲音,這呆子知道同她説話了?衞子君起身打開房門。
“你沒事吧。不認識他們對嗎?”劉雲德小聲地問。
“嗯!”衞子君點了點頭。
劉雲德見狀出笑容“我就知道他們認錯人了。那個…晚上先別走…有點事。”説罷臉上有點紅,又囁嚅了幾下,終是沒再説出什麼,轉身就下去了。
那幾個大漢,吃過飯便走了,並沒有再做糾纏,許是也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晚上客人散去後,衞子君緩步踱下樓梯。就見下面擺滿了兩桌豐盛的飯菜,不似平時那般簡單,而且還有酒。
見衞子君詫異的神,劉雲德着兩手道:“那個…今是你生辰,剛好讓夥計們熱鬧熱鬧,他們也好久沒熱鬧一下了。”衞子君笑了笑,想起起那迭雲在店中提醒她要過生了,沒想到他居然這麼上心的記住了,又以讓夥計熱鬧一下為藉口來給他慶祝。
“好啊,剛好熱鬧一下,大家都坐下來,今不醉不歸。”話落率先坐了下來。
大家見主角坐下,都紛紛坐下,一時間祝福聲想成一片,那些自動坐在另一桌的夥計們紛紛過來敬酒,衞子君笑道:“你們十幾人,一人一杯,我豈不是醉死了,這樣,我們共同飲了這一杯,也是我敬大家的,謝各位一支以來的勞心勞力,衞某知道各位辛苦自是不會虧了各位,衞某先幹為淨。”許是因為心事重重,衞子君不覺多飲了幾杯,接着又玩起了擊鼓傳花的遊戲,也不知是衞子君過於機靈,還是劉雲德太笨,這花,每每都是由前者手中拋向後者時停住,看着他傻傻地拿着那朵花,一臉愁苦。衞子君哈哈大笑。
由於劉雲德對酒過,喝下一杯便已是渾身寒冷哆嗦不已,衞子君只好代他飲了幾杯,她不記得自己又飲了幾杯,直到昏沉沉地吵着要上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