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州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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綢絹上的字談不上是多麼高明的書法,但卻有着與眾不同之處。
因為這是將陣法融入這些字之後形成的!
在丁勤打開之後,老者像是無意地以一隻手捏往綢絹的一角,並稍微了。
丁勤很快發現,那裏是整個陣法的靈力輸入點。
這個綢絹之中的陣法到底是什麼,丁勤看不出。因為這種以文字化陣的手法,他一直沒有懂,更是難以分析。但是他知道,老者現在給自己的暗示非常明顯。
州統不宜見,此時走為上計。但若事情中間發生什麼變故,此綢絹上的陣法可暫時提供一臂之力。
丁勤點點頭,將綢絹收好“那如此,便謝過前輩了!”老者哈哈大笑“我都説了我們之間有緣分,那何談謝字?好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要走了。”説罷,他活動了一下脖子,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在街上拐了個彎兒就不見了。
樊瑣並未阻止丁勤算卦,但是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他對這些事情並不相信。見老者已經走遠,他才道“多是些走江湖混口飯吃的,有時候我覺,他們也不容易,可是有時候又覺得,他們騙人的時候着實可惡。不過還好,他居然沒圖你破財消災。”丁勤微微一笑“有時候他們也只是善意的提醒。我們走吧。”他當然知道,自己應該聽從老人的相勸,不去或者推辭去見州統。可是現在,若是僅僅因為一個卦便改了主意,不免會讓樊瑣生疑。
畢竟,樊瑣是官方的人。
為了保護老者,丁勤準備在後續隨機應變。
不過,還沒有走出去多遠,他發現已經是想改都改不了了。
因為州統親自派出了一隊士兵,以接客人的名義,到達了他們所在的地方。
這隊士兵個個全副武裝,出現的時候直接圍到了丁勤和樊瑣的周圍。他們的面部都沒有什麼表情,眼神也略顯空。
但是,從其整齊劃一的動作,丁勤能判斷出他們平訓練有素;而看其站立時的氣勢,每個人的修為應該也不低。
帶隊的人從最後面走出來,向着樊瑣一行禮“樊專員,州統特意讓我帶隊來給專員和丁勤公子引路。”面對這隊士兵,樊瑣似乎有些不。他用鼻子哼了一聲“原來是胡奄親衞長。若不是親衞長親自説明,如此大動干戈,我還以為我和丁勤兩個人犯了什麼事呢。”胡奄的語氣略顯冰冷“哪裏哪裏,專員説笑了。一切都是州統的命令,沒有我個人的意思。那不如,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樊瑣點頭。
此時的丁勤,心裏卻是有些吃驚。
他見過這個胡奄。
就在前不久。
這個人,當時是和自己坐一條船上的。在田光公開講授關於盤古遺器的時候,他也在場。
並且,丁勤對他的印象極深。因為他的冷靜。
當時,在場的人多數被田光所引,只有少數人沒有。這其中,有一部分是心不在焉的。可是胡奄卻不一樣。
他在聽,但是他臉上帶着一種冷漠,眼神之中也有些不屑。自始至終,他沒有説一句話,直到丁勤與田光定下時間後他才離開。
丁勤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是親衞隊的隊長!
但是,身上帶着如此的任命,在田光遇害後,他卻並未出面代表官方發表任何言論。丁勤記得他也去過現場,表現得還是那樣冷漠和不屑。
事情難道真的這麼巧?
聯想到剛剛那個老者從不同角度在暗示自己不要見州統,莫非真如前面所設想過的一樣,整件事情都與州統有關?
那樣一來,可能胡奄的出現就好解釋了。他達不到當時擊殺夾谷雲那個高手的修為,但是完全可以作為隨從或者情報員,到菊林島附近提供相關支持。
任務結束後,為掩人耳目,他便喬裝為普通市民,乘船離開。
見丁勤一時站着沒動,胡奄又用微冷的語氣道“丁公子,請吧。州統正在等你。”丁勤回過神,看了一眼樊瑣,便邁步前行。這些親衞隊還是將丁勤和樊瑣包在其中,胡奄依然走在隊伍的最後面。
州統所住的地方,位於全市的正中心。人們習慣稱這裏為天殿,意思為最高級別的殿宇。
確實,一眼看去,天殿的雄偉非其他軍令府或軍守府能比。這座宮殿建得氣勢恢宏,自內而外都有一股王者之風。
同時,整個建築本身也暗藏玄機。丁勤發現,不管是整體結構,還是局部設計,都隱約帶着巨型陣法的痕跡。
到了天殿正門處,胡奄讓所有親衞隊員留在外面,自己則帶着樊瑣和丁勤進入其內。
天殿內部還有一個不小的庭院,院中奇花異草珍石名玉琳琅滿目,也足見州統的地位和天南州的富庶。
庭院正中,一條青石板鋪成的路直通其內。石徑兩邊,每隔幾米,便有兩名親衞隊員成對兒地站在那裏執崗,顯得極為威風。
這些青石個個光滑如玉,但是踩上去卻絲毫沒有光滑不穩之。沿着它走了兩百多米,三人到了天殿正殿之前。
胡奄向其中一指“州統就在裏面,二位請。”樊瑣並未客套,帶着丁勤直接進入正殿大廳。
整個大廳長寬都不下五十米,一條紅毯從門口鋪到最內,盡頭是一把金雕大椅,州統便坐在此椅之上。紅毯兩側向外各五米,分列兩排各部官員,都是統一的木製桌椅,神情肅穆。
走到大概中間偏前的位置,樊瑣停下,站在原地行禮鞠躬道“州統。南海郡軍守府專員樊瑣,奉命已將丁勤帶至。”州統微點了點頭“嗯。辛苦你了。丁勤,請你上前來。”丁勤依言向前走了數步後停下,也行了一禮“見過州統大人。”在這個距離上,他可以清楚地觀察到州統的樣貌。
保守估計七十歲左右,鬚髮白的佔多數,臉上的皺紋也相當明顯。但是他的眼睛很是明亮,帶着幾分王霸之氣。
州統也正在打量丁勤,片刻之後點點頭“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丁勤,你可知道我找你來何事?”丁勤坦白道“晚輩不知,望州統明示。”州統道“關於你,我聽説過不少。特別是南海郡紅縣解圍一事,救治梅智樹郭城一事,還有其他諸等。我覺得,你這樣的少年才俊,就應該在州中門下任職,更好地服務百姓。你覺得呢?”一聽是想招攬自己,丁勤馬上道“州統的意思晚輩明白。但是,丁勤無意仕官,只想自在生活。另外,丁勤還有要務在身,不便於某處長時間停留。”州統微笑道“嗯,有意無意,是可以改的。你説的要務,應該是恢復記憶吧。”丁勤自己心裏明白,恢復記憶目前已經算不上什麼要務,恢復骨魂的神念才是關鍵。但是他又不便將骨魂一事提出來,便就坡下驢地點了點頭“希望州統能支持。”州統這時站起,從台階走下,到了丁勤的身邊,依然帶着特有的微笑道“那不妨還是在我這裏住上幾。我這裏有上好的醫官,説不定就能幫上你的忙。至於是否仕官,在這幾中,你可以好好想想。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住處,這就讓人帶你過去吧。”他説的這些,沒有半分讓丁勤反駁的餘地。丁勤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看着正在上台階的州統“州統,這有些強人所難的味道。”州統一聽立即轉身,臉上現出不悦“怎麼,你居然敢質疑我的決定?”此言一出,下面兩排官員個個都站了起來,整個場面立即緊張了不少。
丁勤便是見過諸多大場面,也不免覺有些壓力。他試着讓自己的語氣更為緩和“州統,丁勤並非有意冒犯。但是丁勤本是一個人,過不慣錦衣玉食的生活,若是州統真想留丁勤,讓我自己在外面找個客棧便好。”州統面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在外面找個客棧?笑話。堂堂我天南州的貴客,到了這裏還在外面住,你是想給我留下話柄麼?再説,最近的形勢你清楚。如意坊興風作,到處搗怪作亂,你住外面,若是有個閃失,甚至命不保,那豈不是顯得我天南州官家無能?”説完,他一甩袖子,直接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州統説的雖然像是在講道理,但是後面半部分對丁勤的威脅,丁勤聽得明明白白。什麼如意坊作亂,這州統不過只是以這個由頭告訴丁勤,你若在外面住,我就能讓你上西天。
正在考慮如何應答,樊瑣立即上前拉住了丁勤的袖子,並對州統道“州統,丁勤可能也是初來此地較為陌生,想悉一下環境。不如這樣,就由我和他一起在殿中居住,到時我再帶他到外面悉悉。”豈料,州統一揮衣袖“不行。樊專員,你的任務已經結束,現在可以回南海郡了。至於你此行的獎賞,我會派人發到軍守府上。來人,帶丁勤去金絲苑。”樊瑣不由得直接愣在了原地。他也隱約覺到,丁勤可能會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