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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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從坍塌的另一側,傳來了搬動石塊的聲音。
丁勤的心現在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他能確定,外面有兩個人。以自己這點兒修為,在兩個高手面前,等同以卵擊石。
可能是由於坍塌的面積很大,兩人只搬了幾下,便停了手。其中一人道“算了,直接炸開吧。這石頭真要搬,估計找個民工隊,都得搬上一天。”另一個人沒有反對。很快,轟轟兩聲,內劇烈震動。本來就不牢固的頂,又有大批碎石落下。
“哇靠,似乎打不開吧,越炸越多啊。”很顯然,外面的兩個人沒有什麼耐心。
“我覺,就算有人,也堵死在裏面了。咱們兩個都炸不開,我不信裏面的人修為還高過咱們?再説,這裏是牢房,被關的人,靈力應該都受限。過個十天半月,餓也餓死了。”
“那走吧,回去説肅清了。”
“走。”兩個人一言一語,在外而滯留了一陣,像是在等時間。大概過了半小時,兩人腳步遠去,整個地牢迴歸平靜。
丁勤慢慢地舒了一口氣“總算走了。暫時安全了。”他看向丁守義“爹,我幫你檢查一下身體。”丁守義現在滿目淚水,他是喜極而棄。
“你,你是自己一路找過來的?你何必冒這種險呢…”丁勤道“找自己的親人,冒再大的險,都值得。人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也就那麼幾樣東西,如果不努力,最後失去了,沒有後悔的餘地。”聽丁勤這樣説,丁守義一方面是動,一方面是動。動的是父子間的情,而動的是,丁勤的言語表明,他確實已經長大了。
丁守義體內的經脈,被設置了多處淤滯封堵。丁勤一邊幫他疏通一邊道“我們在這裏先避上幾天。待外邊風頭過了,我們就出去。我帶你回開元城。”丁守義抹了下眼中的淚,以便不讓它們下來。
“好,好,好。”稍停一會兒,他又道“勤兒,我覺你的疏通手法極為妙,你現在的修為一階幾層了?”丁勤想都沒想“二階八層。”
“八層!?”丁守義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已經一階八層了?這麼快的速度?難怪,難怪你能來這裏。你以後的成就必然在我之上。我丁家能出你這樣的後代,也是祖上顯靈。”
“他是二階八層,不是一階八層。”何嫣在邊上聽出丁守義聽錯了,直接提醒了一下。
“二,二,二階?八層?”便是自己的親爹,對於丁勤的這個修為等級,都是極為驚訝,甚至內心有些不安。
“她説的是真的?”丁勤很自然地點點頭“沒錯。我覺,再過個把月,快到二階九層了。”丁守義面上的驚訝慢慢褪去,很快換上了一種嚴肅的表情。
“勤兒。聽我説。若是你入了什麼道,現在糾正還來得及。人活一輩子,走正道才是關鍵。”丁勤立即明白,父親可能是認為自己誤入歧途而提高了修為。他連忙解釋道“爹,我的修為都是努力和機緣為之,沒有半分不正當的來歷。這一點,孩兒謹記爹的教誨,一刻不敢忘記。”丁守義輕輕舒了口氣“如此就好。這幾年,我不在家,也苦了你了。”説到苦,丁勤想到丁守義離開之後受到的種種不公平待遇,眼中也是微微泛紅。他沉默了一陣,打通了丁守義全身經脈,又轉向何嫣“你來吧,幫我父親檢查一下是否有暗傷,然後定些治療調理的藥材。”何嫣在丁守義面前表現得極為温順,一點兒沒有原來經常出現的那種大大咧咧的樣子。她點頭上前,檢查過程中沒有説一句話。
丁守義觀察了她一會兒,轉頭問丁勤“這姑娘是…”丁勤道“她叫何嫣。是…”沒等丁勤説完,何嫣又恢復了此前那種活潑勁兒“我是你兒媳婦。”她這樣一説,丁守義一口唾沫沒咽明白,吭吭吭地咳嗽起來。何嫣連忙在他後背拍打“那個,丁將軍,你別動,我是你兒媳婦,也不完全是你兒媳婦。”丁勤這時倒是漲紅了臉“爹,你先治傷養傷。我這一路的經過,待你稍微好轉一些之後再向你解釋。”如此過了大概一天,外面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在何嫣的調理之下,丁守義恢復很快,神狀態已經與常人無異。
只是,這些年來積聚的一些暗傷,還是需要些時才能解除。
在此期間,丁勤將自己的經歷向丁守義一一説明,但是按照骨魂的囑咐,他沒有説出與骨魂相關的事情。
這是對骨魂的尊重,而且骨魂本身也並不是什麼惡之人,即使隱藏起來不説,也不會對丁守義對丁勤的認同產生影響。
丁守義的情緒平靜下來之後,明顯對於玄天帝國帝君及皇室的安危還是掛念不止。這是他一生戎馬生涯,思想中早就播下的種子。
確認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之後,另一件事提上了程,那便是從這裏出去。
此前,丁勤那一擊,已經將這裏堵了個嚴實。後續,來者在試圖挖掘過程中,又對這裏進行了攻擊,坍塌的情況更加嚴重。
這裏堆的石塊大小不一,小的只有大碗大小,大的卻足有一人高。雖然説,將這些石頭搬開理論上可行,但是留給他們的空間極小。
所以,要從這裏出去,等於在一個極小的空間之內,把這些石頭全部挪動一個地方。再加上現在整個石已經結構鬆散,稍有不慎還是會繼續坍塌。
對於幾個修者來説,掉幾塊石頭,未必有本質的威脅。但是,那無疑會增加逃離的難度。
幸好,丁勤和何嫣的靈納石帶之中,都有不少的食物。三個人一起進行,用了大概六七天的時間,終於搬得見到了外面的一絲光亮。
説大概六七天,是因為他們已經完全沒有時間參照,只是按照勞累程度,累極了就睡,睡醒了再幹,如此反覆算是一天。
而這些光亮,是原來牢房中的照明火光。
這個過程,與其説是搬石頭,不如説是在亂石之中打。藉着這些石頭堆砌的結構,他們從中製造了一個能夠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