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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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子喜歡叫我“騷貨”這太俗了。而且非常刺耳,我用拳頭中止了這個綽號。阿京比較文弱秀氣,常常只是説:“你這個人…”以此表達他的嘆,其實我們都半斤八兩,是晚飯後落到小城街頭無所事事的人。的飢渴和苦悶讓我們在屋裏無法呆下去。
雖然我們曾有無數次豔遇,最終也沒把我們滿腔熱情的排進女孩們的體內。在小城的街頭,看姑娘花兒一朵朵,目光噴火,心下齷齪。我們的條件都完全足以收藏一兩個女孩在屋裏,徹底解決問題。
但是我們一樣都充滿幻想,無法容忍隨便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就結束我們輝煌燦爛的青。所以我們一直還在這兒,不停地搜索夢中完美的女孩,心中充滿悲憤。
什麼樣的女孩能入我們的法眼?阿京希望是絕對的女處,也就是説手都沒被其他男孩摸過,另外身材苗條,子乖柔。
東子希望是有氣質的女孩兒,不會三兩天接觸下來,乏味透頂,讓人想要開溜,另外臉蛋要美,至少耐看,身材豐滿較佳。
我呢?我一直想騙個美麗柔順的村姑,她的身子嬌小,肌膚白,幾乎包含了我一生的理想。我們的要求過分嗎?一點也不。這就是我們一直悲憤的原因。
他媽的,女孩,女孩,你們開開眼吧,站在這兒的是三個帥哥:阿京清秀文氣,1米8多,在郵電工作。
東子1米7多,俊朗灑,愛打籃球,是中學教師。我呢,號稱1米7,一身風,充滿靈氣(其他不告訴你們太多)。總有什麼阻止我們向女孩開炮,為了心中最隱秘的一點幻想。這點幻想永遠讓我們長不大,永遠讓我們純情。
在這個小城中,我們是最純潔的一小撮,我們掙扎、痛苦、焦灼,輾轉反側,在夜晚的街頭永不停歇地徘徊,為了最後的一個自己能夠容忍的解決。
而在這樣的夜晚,我們的女孩兒衣裳薄透,不是款款地依偎在別人懷裏,從我們身邊走過,就是洗完澡後,噴噴香,把自己關在屋裏,躺在舒適的牀上,我們期待已久的美妙體,被一層薄薄的毯遮蓋,資源,無限地費。
等數年之後,她們自己耐不住走出來,已是面容憔悴,靈氣已失,不為我們所喜。1997年的夏季就是這樣,香港已經回到祖國的懷抱,而我們的女孩兒,還不肯進入我們的懷中。
我們繼續堅持在街頭,軀體焦躁,幸福全無。我開始打算離開這個小城,去遠方尋找我的幸福,這時我遇見了阿麥。***阿麥,阿麥,一個真正的女孩兒,我只能這樣説。
當時夏風吹着我們泡妞三劍客,我們三人圍在一起,從大橋的欄杆空隙往河中小便,燈光並不昏暗,大橋上也人來人往,我們卻有信心不讓人發現。
養育我們的母親河,寬厚地接納了我們的奉獻。我們慢條斯理、瀟灑從容地將的小鳥收進褲襠,這時有兩個女孩從我們身邊匆匆走過,我們的手都還停留在褲鏈處,腦袋卻一致順着兩女孩的身影移動。
“啊!”我叫:“我看到了!”心尖尖上一痛。東子説:“還可以。”阿京問:“哪個?哪個?!”我已痴痴的跟了上去。
東子説:“股真大啊,就是稍微了一點,”我顫抖地説:“我説的是那個小的。”阿京已經看清楚了:“是不錯!”我悲憤地:“豈止不錯而已,真正的女孩兒啊!”我心中痛如刀攪,失魂落魄地走向前去。
“你要幹嘛?!”阿京叫。
“別拉住我!”我奮力甩開阿京。阿麥回頭笑看了一眼。我僵在那兒,停下來,喃喃道:“怎麼樣?誒,怎麼樣?”阿京和東子來到我身邊。阿京説:“還小。”東子説:“小妖。”我淚往下:“我就是要這樣的小妖啊。”阿麥黃的背影有説不出的味道,細小,似乎還沒成,卻又獨具妖嬈。
那臉兒,小鼻子翹翹的,嬌媚中有股可人的傲味。眼兒如星,黑,會説話似的,勾人魂兒,令我心痛一千年。***巫婆有九隻翅膀,每一隻翅膀都想飛。阿麥就是這樣,讓人撲朔離、捉摸不定,永遠害怕着失去。
“你幹嘛呀,老纏着我。”阿麥説。
“不是我纏着你,而是我必須跟着你。”我説。
“你那麼老了,我這麼小,你好意思啊。”
“我老嗎?我還是男處哩!”
“無恥!”
“有趣!”
“我要叫人了!”
“我幫你叫。”阿麥惱怒的神情盯着我。
這時她最可愛。我説:“好阿麥,我們認識有一個星期了吧?你知道我喜歡你嗎?”
“可我不喜歡你,我也不叫阿麥!”
“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那我只好叫你阿麥了,不知怎麼,我第一眼看見你,就想起這個名字。”
“你神經病!變態!”
“不管你怎麼説,以前還沒有女孩能讓我變態,現在,除了你…”我温情款款。阿麥撕扯着頭髮:“天啊,我受不了你了!”我説:“你這個樣子好美,吃個蘋果麼?”阿麥氣憤地説:“我刷過牙!”我説:“我一般是吃過水果才刷牙,你果然與眾不同。”阿麥的同伴吃吃笑,這是在她們的花店。
我路過時買了水果,看望我心愛的女孩。我心中充滿愛情,這時我間的傳呼機響了,我説:“抱歉,阿麥,我得去回個電話,很重要。”
“滾!”阿麥説這句話時,臉上使勁忍着笑。
***阿麥喜歡穿黃衣裳,在花店中,她自己更像一朵鮮的花兒。伸手、彎、回眸,都透着令人心喜的花香。我被愛情和慾望折磨得滿臉憔悴,蹣跚地走進花店。
“你又來啦!”
“我不會不來的。”
“你等着吧,一會我們老闆就來了!”
“好,這可是你讓我等的。”
“哼!”
“你們老闆是誰啊?”
“來了!”我向門外一看,滿地亂轉,趕緊縮到阿麥身後:“求求你,一會千萬別告訴她。”阿麥扭閃開。阿麥的老闆進來了。
一手揪着我耳朵:“我還以為哪個小混蛋來搗亂,原來是你這小猴子!”我哭喪着臉:“袁老師!”袁老師説:“你真差勁,纏了這麼多天,連個小女孩都追不着。我當年怎麼教你的。”阿麥大叫:“天啊!”我説:“叫什麼叫,都怪你,得咱們的事讓袁老師都知道了。”阿麥氣歪歪的小臉,讓人想咬上一口。
我説:“袁老師,你花店需要不需要人幫忙?”阿麥叫:“不要!”我説:“我沒問你!”袁老師笑咪咪地:“不許影響做生意。”我説:“是!”恭謙地目送我初中時代幻想的對象跨上摩托遠去,這麼多年了。
她還是那麼人,那麼善解人意,很想追上去親她一口。阿麥改用沉默對抗我的無恥,無奈的表情真他媽的動人!***小城裏除了我們三匹孤獨的狼,還有許多寂寞難耐的年輕男子,他們和我們一樣。
整天晚上出來轉悠,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有朝一將自己的混進女孩的褲襠。
他們非常容易辨認,女孩旁邊顯得束手無策的就是他們。想吃肥又放不下面子,有時還要打量評估身邊女孩是不是值得自己一泡,因而顯得優柔寡斷、憂心忡忡。
並且為了表示他們的不大在乎,常常刻意不修邊幅。唉,怎麼看怎麼像我們自己!實際上還有另外一批男孩,他們衣褲齊整、言詞果斷、動作利落,但往往滿臉惡俗。
如花似玉的姑娘啊,臉上帶着微微驕傲,就靠在這些男孩懷裏,仰起嬌嬌的臉兒,與他們神態親暱。
那樣子能把我們妒忌死。我們把這部分男孩叫“狗公”
“狗公”們呆的地方往往有漂亮的女孩,這是王子總結出來的經驗。王子姓王,所以叫王子。有時候也被我們叫“丸子”那是我們不高興的時候。
王子畢業兩年,臉上堆滿疙瘩,看上去很悽慘,顯然被慾折磨得死去活來。我和東子、阿京重聚在橋頭,是因為等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