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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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讚許中,耳聞他未稚氣的言語、頓時更開懷的大笑道:“呵…呵…呵…好…好…“老夫這些年來甚好!柳哥兒,你我一別三年有餘,至今又再相見了,不過三年之前元靜道長已然有信函告之你留“萬壽宮”習法之事,因此老夫也已知曉你我別後所發生的遭遇,也深為你慶賀福緣深厚,竟能緣獲仙人關愛,也因此而使老夫醒悟你與老夫雖有緣分相識,但也僅止於凡俗好之情,而無門徒之緣,便連元靜道長師兄弟三人,也不敢託大收你為徒,更何況老夫呢?”柳志宏耳聞老爺爺之言時、也已將動的心境平復,並且也已恭敬接口説道:“老爺爺!三位師父執意不肯收晚輩為徒,但一為師,終身為師,晚輩自有分寸,而老爺爺您在晚輩心中,也屬情如親長的長輩,晚輩永生不會忘懷的。”
“呵…呵…好説!好説!老夫當年便未錯看你這孩子!喔!對了.柳哥兒,這丫頭乃是老夫小孫女趙秀.你們也曾見過面的喔。”柳志宏聞言一怔!尚不知自己何時曾見過這位極為秀麗、貌美的嬌甜姑娘?而此時那位姑娘早已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怔怔的盯望着英俊逸的青年,哪像是三年多前.僅用一隻簡拙彈弓便準打下自己運功踢出稜石的襤褸少年?眼見他雙目怔愕的望向自己時,竟毫無羞澀之意,且撇嘴縐鼻的輕哼一聲,才脆聲嬌嗔道:“哼!果然就是你呀!為了你,害姑娘我在這三年餘的時光中,受了多大的怒責及嚴厲督促,看我哪天再用石子打你,看你是否尚能擊下我的石子不?”柳志宏耳聞此言頓時恍然大悟的輕“喔”一聲,但隨即拱手為禮,且小心賠不是,笑説道“原來你…趙姑娘且息怒!當年確是在下之過,實不該大膽無理冒犯姑娘,姑娘乃是老爺爺愛孫,久經調教且聰慧過人,自是武功高強的巾幗俠女,在下僅是緣習道法的三清俗家弟子,只習練一些畫符捉鬼的道法,又豈會是姑娘的敵手?因此尚請姑娘饒了在下吧?”柳志宏自認過失,且小心賠不是,又高捧趙姑娘、當然使得趙秀芳心大悦,再加上他並不令人討厭,且似是有些…好,因此並末再出言挑釁的説道“哼!這還差不多…對了!喂!你那手彈弓手法是如何練成的?眼力及勁道皆不差,哪天你再打給我看看好嗎?”柳志宏聞言頓時由訕訕的笑説道:“姑娘誇讚了!那僅是在下自幼在山林中打鳥、打兔的小兒把戲,哪堪人姑娘法眼?而且…那彈弓早已收存,未再動用了!”趙秀聞言卻毫不死心,且毫無羞澀、避諱之的前行兩步,竟瞪目嘟嘴嬌嗔説道:“哼…你別騙我!
你…那你把那支彈弓拿來,借我玩玩如何?不會壞的。”笑坐一旁的“平地雷”趙仁賢豈不知愛孫的心如何?柳志宏乃是厚道正直的青年,又怎能經得起愛孫捉?因此立時笑叱道:“兒別胡鬧了!在三位道長面前,尚不知禮數.成何體統?還不快好好坐着?柳哥兒、你別理這被寵壞的刁鑽丫頭。”另一方的元靜道長師兄弟三人,數年前便已領教過了趙秀的刁鑽及伶牙利齒,如今雖然已長得如花似玉,但依然未改昔年心,因此皆苦笑的未吭一聲,直待“平地雷”笑叱愛孫之後.元靜道長才笑説道:“柳居士,貧道請你來,一則是見見數年未見的趙老令主,二則是趙老令主有事要找你…”然而“平地雷”趙仁賢卻突然搶口打斷元靜道長之言.另有心意的笑説道“道長且慢!
老夫尚須先與三位詳談一會兒方能決定,因此尚不能在此時驟下斷語!
唔…小兄弟,可否煩勞你陪着這礙事的丫頭四處走走?待會兒老夫再與你相談別後。”柳志宏聞言一怔!但心思靈的知曉老爺爺及三位師父尚有要事相商,因此毫不在意的頷首笑允。
在一旁的趙秀早已不耐,索然無味枯坐一旁,因此聞言正中下懷的伸手拉扯柳志宏衣袖,且急聲説道:“對對對!三位道長與爺爺尚有要事相商,咱們小孩子自是不便在旁礙眼,你快帶我至觀內走走…”説完也不待爺爺及三位道長有何反應、立即拉着柳志宏行出殿外。
柳志宏被拉扯中只得訕訕的朝“平地雷”及三位師父頓首告辭,才續向趙秀笑説道:“趙姑娘,本觀三清教祖及歷代祖師金身法像皆甚為靈驗,姑娘是否願膜拜求願?或許能使姑娘…”然而趙秀卻急聲説道:“嗨!誰要去看那千篇一律的法像?你快帶我去將那彈弓的找出來借我玩玩,否則看我理你不?”柳志宏聞言頓時雙眉一皺,但隨即便釋懷的心道:她可能身為儒家之人,並不信奉三清,因此只得笑道:“喂!既然如此.姑娘且在此稍候,待在下至室內將彈弓取來便是!”
“不必麻煩了,我隨你一塊便可。
“啊?可是-可是“哼!你怕什麼?”
…
莫非你另外有什麼好玩意兒,怕被我看見哪?
如此,我更要跟你去看看羅!”柳志宏原是顧忌自己僅是借居觀內、況且所居“萬壽宮”更屬“茅山”重地,不便外人任意前往,又不好明説,因此只得囁嚅説道“這…這…沒有…沒有什麼好玩意兒,只因在下居室內甚為髒亂因此…因此…尚請姑娘…”
“哈!原來你是髒鬼呀?”但是趙秀豈會相信他之言?心思疾轉已笑説道:“既然這樣、我不去也可以不過…我怕對觀內不,萬一耐不住子四處亂闖或是碰壞了哪一殿內的神尊法像…”柳志宏聞言大吃一驚!立時口急聲説道:“啊好…好…我帶你去…我帶你去…”但語一出口、又立時後悔的怔望着她。
而趙秀則心計達成的得意接口笑道:“好哇!那走吧“柳志宏怔望着她黔笑之,頓知自己被她危言聳聽的狡言所騙,內心懊惱中又無奈的引領她行往觀後“大茅峯”沿着山壁斜聳石階登往峯上。
斜聳梯階雖看似危險,但歷年建醮之時,皆有信徒登峯至“萬壽宮”瞻拜,因此梯道砌有欄杆為護,加之趙秀乃是身習武功的不凡之人,因此不到兩刻已安然登臨峯頂。
盛名遠傳的“萬壽宮”乃是“茅山”首要重地.再加上峯頂的景,以及可眺望四方遠景的開闊視界,使得趙秀甚為興奮,且好奇的拉着柳志宏笑奔各處探望,且恍如百靈鳥般嘰嘰喳喳喳的問東問西。
柳志宏被她拉扯着四處奔行時,竟也被她毫不做作的純真言語動作染。也笑顏滿面的陪着她一一解説毫不厭煩,好不容易才行至偏殿所居的房門前。
“姑娘!這間便是在下居室,姑娘且稍待…”然而趙秀已在他低語時,側身探首望向室內,並且驚異的説道“噫?你房內乾淨清簡樸有序嘛!怎會髒亂?哈””一定是有不少好玩意,所以不肯讓我進去是嗎?”
“不…不是…姑娘,房內並無…啊?姑娘你…不能進去…”趙秀眼見他囁嚅的樣子頓時內心大樂,雖然見他半擋在房門口不願自己進屋,但卻促狹的大膽前行不顧,柳志宏雖故意擋在室門前,但眼見她滿面黔笑的行至,即將撞入自己懷內,頓時又驚又急的連連倒退,不敢被她碰觸入懷。
“哈…哈…呆子!我這不是進來了嗎?”
“你…你…唉!姑娘你…”
“哈…一個大男人竟臉紅脖的多難看?你有什麼好玩意兒?快拿來讓我玩玩!否則…我可要自己翻找羅?”
“啊?不…不行…好…好…姑娘且稍待!我就拿…我就拿…”柳志宏內心驚急,頭皮發麻的急聲説着,並且手忙腳亂的行至木櫥前、由內取出往昔所用的背蔞放置桌上,並且無奈的説道:“姑娘!在下往昔僅是個跡江湖的貧困孤雛,除了一些破舊衣物外、便只有一些行道江湖必備的雜物了!況且如今在觀內修習道法,哪有何等可入姑娘慧眼之物?”
“…好啦…好啦…人家只是借你的彈弓玩玩而已,又不是要搶你的寶貝,小氣鬼!”趙秀嘟嘴嬌嗔之時,眼見桌上磨得油光泛亮的舊背蔞.忽然回想起當年他揹着背蔞的襤褸模樣,但是他現在雖僅身穿道衫,但卻浮顯出一股令人令人…的風采,因此美目怔怔的睜望着他、不知在想些什麼?柳志宏手執彈弓,撫摸回思往昔跡江湖的歲月,不勝唏噓的低嘆數聲,但奇怪趙姑娘怎麼未再言語?因此抬首望去,卻見她美目大睜的盯望着他自己.動也未動也不吭聲。頓時神尷尬的垂首説道:“趙姑娘!你要玩耍的彈弓…”
“啊…。原來你比我大哥長得還俊耶…而且還有股難以言喻的英氣,連我見了都…
都…”原本是聰慧刁鑽且郎大方的趙秀,正口笑説着時,卻不知想到了什麼事?忽然嬌顏上浮顯出一股羞霞之,且嬌羞的緩緩低垂螓首末再吭聲。柳志宏聞言時,竟也突然抬首怔望向她.正巧見到她那種令人心悸的嬌羞模樣.頓時一蕩,並且疑惑她僅與自己見過兩次面,可是與自己相處中,竟然毫無羞澀緬腆之態,而開朗大方恍如識之人一般毫無顧忌。
若説她無城府,卻愛捉人;若説她舉止輕優,口無遮攔,但是憑老爺爺的名聲、地位必然家教甚嚴,豈會容她有何有辱門風的行為?但是柳志宏卻沒料到,自從“平地雷”與他分手返回“金陵”後,誇讚一位道途緣遇的少年,並且將家中孫兒、孫女貶得一無是處、且開始嚴加管教及督促習功,也因此才有趙秀負氣離家之舉。爾後被爹爹擒回家內後、又再遭到嚴叱及管教.而“平地雷”也常以柳志宏的正直明理、謙恭世故及善心助人的行為為榜樣教導兒孫,久而久之後“平地雷”一家大小以及門徒,不但皆知曉柳志宏這個人,而且竟悉得恍如久識之人。
此次“平地雷”趙仁賢正好有要事前往“茅山。趙秀得知爺爺要去看那個“人”因此便纏鬧央求要同行見見世面,實則想要伺機捉那個令自己受了三年餘苦子的人。芳心中似乎早已對柳志宏甚為悉,原本想捉他的心意,竟也在他初見之下的恭維之言後滅消了大半。
而且又因他雄俊逸的風采,令趙秀芳心中湧升起一種莫名好,對他的恨意及促狹之意更為消滅。既悉且有股好;再加上趙秀心原本便開朗大方,因此雖與柳志宏僅有一次短暫見面,但此次相見後,已對他毫無生分羞澀之狀,言語動作也甚為自然毫不做作,也因此才使柳志宏對她的言行舉止頗為不以為然。
兩人皆各有所思的靜默無聲,低垂螓首的趙秀姑娘‘終於緩緩抬首斜瞟向柳志宏,但卻發現他竟以雙目緊盯着自己,眨也不眨一下,頓時恍如被人發現內心隱密般,面頰上的霞紅騰然赤如紅布,且芳心慌亂的啐聲嗔道:“你…你…呆子?你怎麼如此…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