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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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耕農與夫人對望一眼,眼中都充滿了疑問。
怎麼可能呢?莫非遺失了?
銀耕農沉一會兒,又問:“端木公子右肩上是否有一個心形胎記?凡是銀家人,身上都會有這麼一個胎記。”端木野除了黝黑的瞳眸稍稍睜大外,並沒有回答銀耕農的問題。
倒是一旁的翩翩與斐騏,在享受完糕點後,便開心地吱吱喳喳討論起來。
“對!對!端木大哥肩上有胎記,有一次他在溪邊洗澡的時候,不小心被我‘瞄’到的。”翩翩毫不害臊地道,她的神情看起來得意極了。
“是!是!師兄肩上有心形胎記的事我也知道。”斐騏説得眉飛舞。倒是他對小師嫂沾沾自喜的模樣有些疑問。拜託!他們夫倆不是恩愛的嗎?她知道師兄身上每一道疤、每一顆痣都不足為奇,虧她還樂成這個模樣。
翩翩的美瞳立刻警覺地眯起來,有些敵意地道:“小師弟,你怎麼會知道端木大哥有胎記的事?”口吻酸溜溜的。
連她都是假裝到溪邊裝水,才有機會目睹端木大哥光滑結實的**…呃——其實她只看到臂膀以上的部位,所以她才會對他肩上的胎記特別有印象。
“以前跟師兄一起洗澡時看見的。”斐騏沒發覺她怪怪的口氣。
由於外的水源稀少,再加上他幾乎是由大師兄一手帶大的——兩人差了十歲——所以,與大師兄一起洗澡並不奇怪。
“噢!”翩翩決定原諒他的“無心之過”
“那端木大哥為什麼不承認他肩上有胎記的事呢?”斐騏正要大放厥辭時,被端木野不悦地一瞪,又乖乖地把話了回去。
翩翩也雙手捂着嘴,不敢再吭聲。
“端木公子?”銀耕農又低聲詢問一次。
端木野終於點頭。
“我肩上是有心形胎記,但是這並不代表什麼,或許只是個巧合而已。”他的神情相當複雜。
銀夫人聞言,眼眶立刻難過地紅了起來,只怪當年他們夫倆太不謹慎,半夜裏被人用香給昏了,獨自睡在小牀上的轍兒才會被人抱走,難怪轍兒到這個地步還不肯認他們。
“不是巧合!”斐騏突然大聲地開口。
“這是桑札的陰謀,不是巧合。”屋內所有的人全望向他。
端木野擰起濃眉。
“師弟,你説這話是什麼意思?”斐騏咧嘴一笑。
“大師兄,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上回我摸進桑札的密室時,不但借走了‘白玉冰蟬’,還發現了一個神秘的文卷,上頭寫滿了‘璇璣門’每一位門徒的來歷,包括你我兩人。事實上,除了我和五師兄之外,桑札的每一個弟子都是他見骨奇佳偷來、買來的,而我與五師兄才是真正落在街頭被他撿回去的孤兒。”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大師兄是從長安被他偷走的。銀老爺、銀夫人,你們記不記得二十三年前有一個矮胖的老頭兒上你們家,要求收你們的長子銀轍為徒。”斐騏含笑地詢問滿臉訝異的銀氏夫婦。
“對!對!我記得。”銀夫人白皙美麗的玉頰佈滿了淚水。
“那時我家相公還好聲好氣地了一些銀兩給他,把他送出門呢!”銀耕農倒一口氣,沉痛地道:“莫非當年就是那老頭兒半夜偷走我們家的轍兒?但他為何這麼做呢?”他不明白。
“因為桑札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有稱霸武林的野心,但苦於勢單力薄,所以四處尋找年紀幼小,且適合練武的奇童,或偷或買地帶回外,暗中培養他在大漠的勢力,打算在時機成時一舉進犯武林。”斐騏直言不諱地説出桑札的陰謀。可惜沒有人注意到他後半段的話。
銀氏一家人全都喜極而泣地圍在端木野身邊,就連穩健持重的銀耕農都頻頻拭淚,站在他思念了二十三年的兒子身邊。
端木野錯愕地站在原地,任由一堆淚水淹沒他——他平白無故竟多了一雙父母和弟妹,這怎麼可能?!
桑札到底騙了他多少事?
端木野的心中開始燃起了一股對桑札的痛恨與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