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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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煙收,天淡稀星小。
雖然在“璇璣門”的牢房內無法窺視到外頭的景象,但是,翩翩非常肯定此時此刻一定是“三更半夜”原因無他,因為現在“它”正苦命地振翅飛向那名呼呼大睡的獄卒身邊,而傷痕累累的鳥身證明這不是一場噩夢。
都是銀大哥出的餿主意啦!竟然在“它”睡得酣的時候,將“它”忽然搖醒,要睡意正濃的“它”去偷取幣在獄卒側的那把鑰匙,害“它”糊糊地東跌西撞的,增添了不少疼痛的青腫。
這實在是太強“鳥”所難了吧!況且,自從知道“它”這詛咒有藥可解後,“它”已經很久沒有練習飛行了,技術難免會生疏退步一點點。銀大哥怎麼如此不懂憐香惜玉啊!讓“它”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現在“它”終於瞭解銀大哥那抹神經的笑容是啥含義了,可惜“它”所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在鐵檻杆後面的幾個男人因翩翩慘不忍賭的飛姿而心頭到七上八下,銀轍則不停用右手疼痛的額際。而在他們身上的毒都解了之後,銀轍把把他自己的身世及翩翩為詛咒的事都告訴了師弟們。
瞧“它”橫衝直撞的飛行,就知道“它”把先前好不容易學會的訣竅全給忘記了,依然犯了捉不準重心的老病。天!銀轍硬是咽回已到嘴邊的沮喪嘆息,虧他花了那麼多時間陪“它”練習,“它”怎麼能在一轉眼間就全部忘光光,回覆到“它”從前蹩腳的技術呢?
至於銀轍的師弟們在克服了初看到翩翩變身的震驚後,已慢慢的能以平常心來看待那隻飛翔得很“辛苦”的小喜鵲,同時默默地替“它”加油,希望“它”能征服萬難,完成使命。
撲通!
五個大男人眼睜睜地看到小喜鵲倏地從半空中掉在地面上——今晚的第六次。
唉!他們同時無奈地嘆口氣。真懷疑照“它”這樣的“摔”法,今晚到底可不可以順利偷到那把鑰匙?嗯!很難!
翩翩站在地面上頭昏昏、眼花花好一陣子,才繼續奮勇地振翅飛起,在空中歪歪斜斜地盤旋一下子,然後慢慢飛近獄卒的側,當“它”看到那串鑰匙時,不叫苦連天。
拜託!那麼大把的鑰匙“它”怎麼銜得住啊?
“它”嘗試地用力咬起鑰匙,但隨即被沉重的它給拖摔到地面。好疼呀!
其餘的人見到“它”的慘狀全不忍地閉上雙眼。唉!今晚的第七“摔”了!
待他們睜開雙眼,卻看到一幕令他們發噱的景象——只見“它”嬌小飽滿的鳥軀一拐一拐地“走”在地面上,嘴裏費力地銜着一串沉甸甸的鑰匙,緩緩地…困難地…將它拖向銀轍他們被關的地方,其緩慢如龜的速度連聖人的耐都會被耗盡。
原來翩翩在掉落到地上後,發覺單憑“它”一鳥的微薄力量絕對不可能完成這個艱鉅任務,所以,聰明如“它”自然想到拖拉這種方法,只是委屈了等“它”的人而已。
大概半個時辰過後,“它”終於邊邊走地走進牢房內。
銀轍着急地拿下“它”嘴中的鑰匙,並順手將“它”撈進自己的衣襟內。
“我們快按照計劃行動吧!師弟,你們切記在天亮以前一定要制伏所有‘璇璣門’的門徒,但千萬不可殺人,對於冥頑不靈者就將他們先集合起來,等我與桑札做個了斷後再回來處理。”由於時間緊迫,他想趁天亮前把所有事情解決,省得某隻“傻鳥”化身為人後會惹麻煩,所以他不敢多做耽擱。
“走吧!”銀轍低聲下令。
“是!”大師兄。
銀轍五人走出牢房後,開始分頭行事。?銀轍沿着明亮的通道快步走往東端桑札的寢室,途中自然敲暈了不少半夜裏不在被窩裏睡大覺,反倒亂亂跑的門徒。
當然,這也是為了避免驚動桑札所做的。
片刻後,整個“璇璣門”陸續傳出哭喊聲和抵抗的聲音,銀轍一聽就知道師弟們的行蹤敗了(依他的計劃,原本是要師弟們悄悄制伏睡中的門徒);可是,他對師弟們的武功深具信心,一般武功平庸的門徒是無法傷害到他們的。
但是,桑札聽到外頭的聲響,必定早已下牀提高警覺了。
銀轍冷笑一聲,推開堅實的門,進入桑札那金碧輝煌的寢居,只見桑札穿戴一身整齊的錦鍛華服,端坐在鏤金鑲銀的椅子上,地上鋪着又厚又軟的純羊地氈。
“你來了,端木野。”桑札莫測高深地看着他,語調森冷淡漠。
銀轍沉默地點點頭。
面對這個居心叵測,卻又養育他二十多年的老人,銀轍的心中有説不出的五味雜陳與矛盾,不曉得該如何處軒桑札。